第三百五十一章 山間善惡
曆史是奔流不惜的大河,從這邊流去的時候必將帶走一些,以及帶來一些。比睿山百年來的滄桑不是這段時間的生活而改變,從山腳望去,按照那位的指點便是可以見到延曆寺的山門。山門又稱三門,象征“三解脫門”,即“空門”、“無相門”、“無作門”。
跨入山門,便是有僧人滿臉笑意的向你討要錢財,這個便是香油錢。不過看著遠處金箔製成的佛像,義氏有些厭惡。鏡倒是還好,雙手供奉上了一些大錢當做香油。
僧人倒是有所提示,裏麵有些大人物在,所以內部的從雲閣不能讓太多人進去。示意義氏小心一些,那些都是武士。不過義氏到了這邊倒是有些偏向虎山的義氏。
“這位武士,前麵有些事端,不如在此處端坐一番。”一位滿臉笑意的和尚叫住的帶著鏡等人。
和尚年歲不大,約莫四十多歲,不過從眼神之中可以見到那種高齡的滄桑,如同百歲的老人一般,那種無為的神色倒是讓義氏有些卻步。高大的鬆樹在和尚的頭頂,透過樹間的縫隙,斑駁的陽光映射在了地麵之上。和尚的衣服破舊,袖子之上有些黑乎乎的泥土。
“這位大師,再下找前麵幾位大人有些事情。”對於這種看起來是和尚的家夥,義氏也不好太撕破臉,而且這裏可是天台宗的大本營,隨時一揮手便是白白千千的僧兵,到時候伊勢的暴動什麽,讓義氏便是焦頭爛額。
“是麽,不知道您是找哪位大人。”和尚一手轉著念珠,便是走到了義氏的麵前,攔住了去路。
“這個。”義氏一時間打不上來,隻能凝住了話語。
“嗬嗬,那麽這位大人請到那邊,回答在下幾個問題,我便是讓大人前去。”和尚拉住義氏的手便是向前,義氏想要掙脫,卻是收不開來,隻能眼睜睜的見得那位牽著自己的手走入遠處的矮房。
房子不大,卻是異常豪華,外麵用著純金打造了一座佛像,但是從佛像的眼神之中看到的不是那種威嚴或者是慈眉善目,而是一種狡詐的笑容。義氏心裏嘀咕了幾句,和尚真是敗家之類的話語。雖說這個過度號稱黃金之國,不過如此的浪費也是有些過於奢侈。
打個簡單的例子來說,所謂的金判也隻是薄薄的一層金片而已,至於金箔按照科學研究表明,一克金的延展度可以用錘子敲出十二平方米的金箔。金閣寺糊上一層也最多有著這座金佛的金子一般。打開隔門,便是見到了許多名家字畫,不過最讓義氏吃驚的則是在那些名家畫作屏風之後,卻是見到了不少浮世繪。
這個浮世繪當然不是現在西方所指的那些,至於梵高的什麽唐基老爹就不用多言了。從繪畫的內容來看,基本上都是一些妓畫與伎畫(娼妓與藝伎),女性,**,性感美,色情是其標誌性特征。用現代藝術眼光看,可算“人體繪畫藝術”,但其中大量的****題材尚不能與中國“chun宮畫”相提並論,缺少藝術性,技法拙劣,但對於欣賞性感美還是具有一些審美意義的。
浮世繪的字麵意思為“虛浮的世界繪畫”。“浮世”來自佛教用語,本意指人的生死輪回和人世的虛無縹緲。即,此岸或穢土,即憂世或塵世。日本語言中自“浮世”一詞出現開始,就一直含有暗指豔事與**生活之意。因此浮世繪即描繪世間風情的畫作。
見到這種,義氏更加露出厭惡的神色,和尚到底是不正經的男人。“嗬嗬,喜歡麽。”和尚道了一句。
義氏搖搖頭,便是不在作答。“沒事,沒事,你那幾位嬌妻如此,也不必看這些劣作。”和尚把目光收了回來,細細的大量了一番義氏“其實這些不代表任何,重要的則是內心。”這位故作深奧的道了一句“不知道這位武士大人,什麽是善惡?”
義氏愣住了一下,也不知道怎麽回答接下來的問題。天台宗所立之善惡有六種(這裏不說,有空自己去找),這位問起來當然不是這種簡單的東西就能解決。“合於理的叫做善;乖於理的叫做惡。”思前想後,總算是道了一句。
“那麽什麽是合於理的叫做善,什麽是乖於理的叫做惡?”和尚依舊滿臉笑意,等待這對麵的回答。
“勞煩大師指點。”義氏總算是踢到了鐵板,潛身拜到。
“那麽武士大人,我問你個問題,如果菜地裏麵有一隻蟲子來吃你的菜,你會如何。”和尚笑語盈盈的看著義氏,還不忘的提點上了一句“您大膽說,不必顧慮什麽佛門戒律。”從言語之中,義氏得到了一些提示,殺生也是有必要,但是不管如何蟲子與菜的問題始終是無解。
“我想如果把蟲子拿起仍到了遠處草堆便是。”提到這裏義氏有些違心說了一句。
“哈哈,您不是真心的把,想必是捏死了算數。”和尚如同看穿了心裏一般,哈哈笑道,弄的義氏好生不自在。“無妨。”和尚揮揮手示意義氏不必在意“但是您如果這想的話,您是蟲子如何?”
“這個……”如果自己是蟲子便是難逃給捏死的命運了。
“在下了解,您如果觸碰到了別人的利益的時候,別人便是會傷及自己。”恍然大悟之後,腦中的片段便是劇烈轉動起來“如果自己是個蟲子便是不要去促動別人的利益,除非你有本事做能捏死對麵的打算。或者說自己本身就是菜地中的刺蝟,別人想要抓你也要掂量掂量。”順著和尚的言語,義氏慢慢感覺到了不同於善惡的問題,
“公道自在人心,善惡隻是站在高端人的一個手段而已。”和尚站起身來,拉開了隔門,卻是見得一道白光射了進來“想要站在道德的製高點,必須要有足夠的實力,田山中務大丞義氏殿下。”照在了的義氏的身上,身邊的景物便是變得模糊起來。
“大師,您還未說您的名字。”義氏艱難的擺動著,身體受不住了控製。
“嗬嗬,貧僧號稱狂僧,名字不提也罷,多丟臉啊。”和尚的聲音響在了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