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驚言
義氏默不作聲,等待著宗滴的下麵的話語。宗滴吹了吹發燙的茶水“朝倉家有什麽好玩的地方啊,還值得你來.”
義氏抬起頭看了看宗滴,微微說道。“這個,比如那些詩詞連歌高手,宗長。”小京都的地方雲集中各種和歌高手,因為四代人的構築,所以一乘穀吸收了京都文化,使得文人都在此雲集。
“是麽,那麽你應該去找他們,不應該找我。”點了點房子外麵,宗長,宗詆等人。雖然宗滴這麽說,但是朝倉宗滴在這裏也算是一等一的文人,有著相當的茶藝以及文學造詣,否則怎麽可能擁有這種九十九發茄子這種名器呢。
寂靜了好久,宗滴似乎看透義氏的心思“嗬嗬,說這種沒用,你知道我為什麽這樣麽。”
“在下愚鈍。”義氏沒等宗滴話說完,就追語了上去。“你倒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我這是難啊。”宗滴長籲了一番,敲著腦袋。
義氏詳裝好奇“我看這裏處處安平,您看那些人都是絡繹不絕的來到這裏……”
“算了,你這種人越發了圓滑。你有什麽辦法,為了此事我茶飯不思。”宗滴臉上的皺紋越加法多,滿嘴怨言。
“朝倉之事我也不便多言,之事想祭拜一番朝倉孝景大人。”收起了茶具,道明了來意。
宗滴閉上眼睛,“您還是記掛著那個時候啊,是啊,物是人非了,朝倉也不複往日了”帶著無限的感慨,當時煮茶騎馬,透著無限期待,誰知道幾年之間,義元死了,朝倉孝景“這種也不多說了,你能來看我就很好了。”其實朝倉一族,因為長期的文化熏陶,倒是讓朝倉家的家督越來越懦弱的,義景似乎如果身在安平樂道的世間,倒是一位出色的文人墨客的。
“對了。”宗滴似乎想起了什麽“你見過義景大人的妹妹了麽?”
“義景的大人的妹妹?”這個好像和義氏八竿子打不著。
“哦。沒見過啊,那麽我去帶你看看。”宗滴站了起來,示意義氏去邊上的房間見那位朝倉家的公主。
對於想要去見女眷,這種還是有些要注意的“請問那位叫什麽名字啊,在下也好準備一番。”總不能拉住公主,請問您叫什麽名字。
宗滴嚷嚷“櫻子,那位可是櫻子公主,我的孫女,義景的妹妹。”然後似乎想起了什麽“朝倉孝景大人離開之前,似乎和我說過什麽,還是關於你的。”
義氏起身,踩在軟綿綿的榻榻米上“還有我的事,這個怎麽關係到了我。”
“哈哈,你到時候就知道了。”宗滴賣了關子帶路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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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滴帶著義氏走到了那位朝倉小姐的門口,“你先進去吧。”點了點裏麵,示意義氏進去。
“這個。”似乎這個應該是朝倉小姐,怎麽又變櫻子了。(戰國女子是沒姓名的,阿惜除外那個是姬武士)慢慢的拉開了門,之間朝倉小姐在室內,寫著什麽。
見到門給推了開來“義氏閣下您來了,見到我爺爺了麽?”急忙追問道。
“哈哈,我就知道,你見過我孫女。”朝倉宗滴走了進來。
聽到宗滴的聲音,朝倉連忙低下頭,害羞的什麽也不說,隻是雙手來回的揉捏。“這個,他不是朝倉麽,怎麽會是櫻子。”
“哈哈,她的聲音太小,你第一個音啊沒發清楚。”宗滴哈哈大笑,朝倉與櫻子發言基本上相同,隻是開始多了一個啊的音。義氏倒是給弄了一個大紅臉,“你覺得櫻子怎麽樣?”
看了看繼續害羞低頭的櫻子“您的孫女知書達理。”望向了遠處寫的東西“您瞧瞧這個字寫得多好”望向放在矮桌之上櫻子寫的一些東西。
“這個是我隨性而寫,倒是讓您見笑了。”櫻子低聲的說道“爺爺自從孝景大人去世以後就悶悶不樂,隻是接到關於您的情報的時候都會走過來,和我說您的幹的真好。”
“你倒是把爺爺賣了?”宗滴急色說,這個似乎是給自己的孫女揭老底了。
義氏對於這個祖孫兩個倒是好笑。“對了義氏,你是不是還要去別的地方?”
“對,我要金澤看看我的富田師傅。”
“這樣,到時候你能把櫻子帶上一起麽?”宗滴言語之間有些央求?
義氏對於這位說的話直接傻了,帶上一個柔弱的女子,如果是玉子還能抱在手裏,似乎這位連馬都不會。“哎,櫻子從小沒出過一乘穀,我這把年紀帶不出去,希望您能幫幫忙。”言語之間露出了懇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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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乘穀天守茶室
此時坐在中間的,穿著一襲華色吳服,帶著一頂高帽,臉上掛的幹幹淨淨的男子就是朝倉義景,此時拿著單波茶壺喝著茶呢。“宗滴大人啊,你說啊,我這個茶客不比京都呢。”春季的茶葉也是新鮮,難得的可以告別那些磚塊碎茶。吐了吐口中的茶葉沫“您找我有什麽事情?”
“關於您的妹妹。”宗滴有些難以啟齒,畢竟這事沒有事先告知這位。
義景放下了茶杯“怎麽了,您這幾日都在房內,怎麽思考著櫻子的事情。”
“根據您父親的遺言,那個櫻子要嫁給田山義氏。”宗滴略微思索,想起了以前的話語。
義景滿不在乎的點點頭“我知道,怎麽,那個還沒來呢。”
“不是,那位來了。今天接走了您妹妹。”宗滴放下茶杯,說出了剛剛的事情。
義景放下茶杯大聲的說道,似乎這個消息太讓人吃驚的。“什麽,那個叫什麽田山義氏的田舍侍把我妹妹接走的?”頭上的烏帽子也歪了下來。
宗滴揮手示意這位安靜一些,“什麽安靜,那個田山義氏不就是個東海道的田舍侍,我連見都沒見一眼,就把我北陸朝倉家的公主拐跑了,什麽樣子。”朝倉義景刺溜了站了起來,把那隻單波茶壺摔在了地上。
“那位可是民間流傳著今楠木的男子,我想櫻子嫁給他也不是壞事。”宗滴急忙給義氏辯解著。
“今楠木?”義景嘀咕了一句“什麽今楠木,不就是個鄉下的田舍侍麽,楠木正成也是這種人可以相提並論的?人家留著可是橘氏的血脈啊,低賤的下人這輩子也就是個土豪罷了。”一邊揮手,一邊高呼,神情之中充滿著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