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來自西麵的敵人.
夜晚,義氏正在城中思考著如何麵對接下來的時候,一名傳令走匆匆的跑了進來。“報,大人,木造具政已經率部前來。似乎打著殺死願證寺,歸還佛教一的口號前來。”
義氏臉上露出了吃驚的表情:“知道了,你快去通知別人。”願證寺證惠老和尚已經走了快一個時辰了,這位到底是屬兔子的還是屬什麽的,就無從得知了。
義氏站在天守望了望空空如野的兵營不禁有一絲感歎。木造按照道理來說是絕對不會放過義氏的,就憑著義氏現在的身份,說不定還會斬草除根,織田信長也不會大張旗鼓的來幫助這個快要倒台的人。或許現在隻能靠自己的。
“大人,木造家的使者來了。”藤孝這個時候如同幽靈一般的出現在身後。
義氏嚇了一跳,“藤孝你別這樣啊麽,對了使者是找願證寺的吧。”
“嗯,是的,但是我和那個使者木造具清說過了,就說願證寺已經逃走了,這裏就打人您一個了。”
“他是如何的說的呢?”
“總之他希望見您一麵,現在就在樓下的經堂。”示意了一下以前和尚念經的地方。
“走,我們去會會這位。”義氏摸了摸腰間的春雨走下樓去。
隻見那位叫做木造具清的男子和阿惜打了起來,到底是小笠原惜,揍的男子和豬頭一般。眼睛上,身體上,處處殘留著給狂扁的痕跡。地上留著散亂的鎧甲以及推dao在地上的燈油。木造具清畏畏縮縮的躲在了牆角瑟瑟發抖,見到義氏走了過來。“田山義氏,你這些屬下怎麽回事。”大聲叫道,突然旁邊的直隆看了一眼這位,然後他又開始用手捂住自己的頭閉上眼睛了。
此時的木造具清絲毫沒有高家的風采,襯在內部的內衣也散亂開來,更別說外麵保暖的服裝的。一件銅革大鎧掉落在一邊,上麵留著踩踏的印跡,因為冬天的關係這位凍得鼻涕都流了下來,頭現在用手擋著,一副囚犯的樣子。“您是~木造大人?”義氏故意托起了長長的鼻音。
“田山,田山閣下,您您您。”這位顯然怕的說不出話來了。
義氏看了看周圍,“木造大人您怎麽了,怎麽會變得這樣。”明知故問。
邊上的阿惜抬著頭看著天花板,直隆在擦拭著自己的長槍,連新宮都抱起了玉子教玉子怎麽使用彈弓,看來這位木造大人不得人心啊。
“沒事,沒事,摔得摔得。”拍拍地上的灰,準備站起來。
義氏見到周圍人沒動連忙叫喚道:“你們快幫忙啊,把木造大人扶起來啊。”點了點木造具清。
“別別,我自己可以。”木造艱難的站了起來,然後朝著義氏鞠了一下。
義氏回禮以後,點了點蒲團“大人請坐。”然後自己也做了下來。“不知,木造大人來訪長島有何貴幹。”
“這個。”木造看了看周圍的人,壯了壯膽子道“我代表哥哥來勸降願證寺證惠的,需要他交出長島。”
“您不知道願證寺和尚已經逃到加賀了麽?”義氏有些納悶。
“這個,我了解,容我回去和哥哥商量商量。”木造想要起身離開這裏。
見到木造起身,“那麽,送客。”義氏示意邊上的武士送送這位。
木造微微一笑:“謝謝,不用不用。”連忙跑了回去,連掉在地上的大鎧也懶得拿。
義氏騰的站起來“是誰幹的。”重重說道。
“是我。”“我。”阿惜,直隆,新宮等人都叫了出來,連玉子也揮揮手說道。
義氏一臉無奈,“好了,我也不多說什麽,總之想辦法迎敵吧,按照情況來說木造那些人是不會放過我們的。”對於這群人來說,實在是沒有任何辦法。
木造具政正在思考著入主以後的事情,就見到自己的弟弟具清一身破爛的跑了回來。“怎麽,那些和尚把你抓走了?”焦急的問道。
“不是,和尚懼怕大哥的武名逃走了。”
“嗬嗬。”顯然聽到這話木造具政很高興“那麽弟弟你怎麽這樣呢。”
“還不是那個田山義氏。”一臉無奈。
具政點點頭“快去穿衣服吧,今日之仇我木造居政要十倍給你討回來。”捏了捏拳頭,看來看長島的方向,示意軍隊前進。
然而義氏開始了所謂的防禦工事,能動員的人隻有三十幾人,加上所謂的足輕也隻有七十來人,想要對抗木造的五百人大軍無異於以卵擊石。義氏也隻能使用奇策來退敵,但是這個實在是麻煩,計謀不是說說就來的。義氏知道,哪怕客客氣氣對待那位木造,敵人還是會占領這裏,與其低聲下氣還不如放手一搏。
看著亂糟糟的室內,給打亂在一地的東西,糟糕的鎧甲,流落在一地的燈油,還有幾個散亂的蒲團。義氏見到如此,心中突然想到一個方法,看看空空如野的長島城,決定就是這個了。“鏡,快點叫大家來這裏,我有一些安排。”連忙叫喚了在一旁的鏡。
一群趕了過來,義氏就開始了計劃準備。其實設想是一個,但是計劃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正所謂夜黑風高月,殺人放火天。義氏打算來個火燒長島城,大冬天的西北風又猛,這段時間過年以後天氣一直晴空萬裏,大冬天放火的好時候。反正是個和尚賊窟,燒了也不心疼。於是乎,眾人開始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防火燒城的計劃。畢竟以小搏大,自己的損失也是要很多。
放火的準備工作其實有很多,一是要有自然條件,顯然幹燥的冬季是最適合放火的。第二自然是要有充足的燃放條件,長島這種木質房屋寺廟當然也適合,如果是那古野這種就不行了,當然名古屋也適合燒,就是不太密集的。第三就是燃燒材料的選擇,一般都是桐油,但是這個時代太少,不過這種東西和尚是不會帶走的,倒是留下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