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變革

(有讀者說義元的死戲劇性了,但是我覺得小說自然有些戲劇的感覺,而且桶狹間也不是如此麽。義元依舊死在了他自己自大的性格上)

天文二十一年,夏,公元1553年,今川家的今川義元走完了人生的最後一段路程,他希望的是迎接他的是那段光輝歲月,但是走向的是一段漫長的死亡路程。在三好家鬆永久秀的諫言下,那些為了追求自己的利益的人,選擇了一條了更加動亂的路程,或許他們的收獲是得到了,但是自己的後人呢,誰又是下一個義元呢?或者乃是平源兩家的分層?

今川義元死了,朝倉孝景死了,太原雪齋死了。帶來的是什麽呢?天下和平,幕府光複或者是隻是石沉大海見不得一絲光輝。日子依舊一天天轉著,時間也一天天過去。義元的死亡帶來了巨大的變革,雪齋的死亡更加撼動著這間大樓。幾日後,今川氏真繼位,三河遠江的豪族分分脫離管轄,近畿的軍隊進入了潰散階段。那位足球少年其實才十八歲,十八歲對於那個時代年輕人來說還在學習,或者在學習怎麽工作。可是麵對突然的變革,匆忙要整理起一個家族真是難上加難,何況是這位不務正業的少年。朝比奈泰朝受傷靜養,鵜殿殿下在遠江的對馬城獨立起來,掌控遠江的豪族分分相應支持。

這件事成為了壓垮駱駝最後的一根稻草,各地的豪族,大名分分調轉矛頭開始瞄準今川家,似乎有著痛打落水狗的趨勢。齋藤封鎖了美濃的通道,六角家關閉四麵關卡,大和的筒井也控製了軍隊的回撤。葛山氏元的後備部隊給完全卡在南近江,隨時有著吞並的可能。

其實故事是這般,前幾日晚上。筒井順昭請來了三好的家的內部和談使者鬆永久秀(這位就是謀劃放逐細川晴元的參與者,從此三好家脫離了管轄,迅速的席卷了近畿),六角定賴與筒井順昭都知道鬆永久秀就是一隻狸貓,卻自大的認為自己可以麵對,可是他的後人呢?(筒井家的滅亡百分之八十都要歸為這狸貓)在一晚商談下來,決定了謀殺義元與平分近畿。

其實後麵做出的事情完全就是像他們計劃的一樣,波多野退兵住入了西部京都,三好家掌管南部,六角家掌管東部。把義輝這位傀儡將軍扶上了二條城的位置,然而這位將軍似乎很滿意這一切,他認為那些亂黨越亂越好,自己才有能力。波多野植通與六角定賴都要到死的時候了,下一任當主都是廢物,那麽自己就能重振幕府光輝。絲毫不關心那位義元胖子的身後事,似乎他也覺得那位義元也是廢物,巴不得早點死去,換上那個該死的兒子氏真,不過真的發生了。

接著發生了一些出乎意料的變動,按照久秀的打算,淺井朝倉軍隊滅亡就能派兵一起攻擊。波多野占據若狹,六角也能順利吃掉那個淺井久政的國土。無奈的是朝倉孝井拚死救回了那位淺井家的家督久政。回去以後淺井家迅速脫離了六角的控製,似乎養精蓄銳開始了征途,朝倉家與淺井家簽訂了二十年的同盟條約,淺井久政很感激朝倉孝景用性命換來朝倉淺井聯軍的退卻。

至於那位遠遠在三河的鬆平胖子也舉起了反旗脫離了今川家,織田家的信長整頓了信友立刻迅速和今川家翻臉。霎時間今川家給打回到了氏親當年的情況,然而這個不得不讓這位年輕的少主氏親痛下殺手。鬆平家囚禁的一些人質全部給斬殺,善德寺也鬧得雞犬不寧,宣布鬆平元康,鵜殿長持,田山義氏為反賊?

田山義氏?怎麽還有他?原來身為未來的家督氏真早就不滿,全家之中就兩位就官位一位是自己的父親,然而另外一位就是這個義氏。沒有任何戰功,沒有任何能力,沒有任何勢力卻得到了一個官職,雖然很小但是感覺就像沒有經過允許一般。就像源義經一樣接受了一個官職就給自己哥哥弄死了,當然這個隻是借口。

再者說聽說細川藤孝和二條新宮運用了奇襲的戰術迅速的占領了木造放逐出去的安津濃城,發去了信件,變成了城主。又因為木造懼怕這座安津濃的豪族又一次動亂,順理成章的變成義氏的城池,導致這個叛徒似乎也有了自己的據點。不過北伊勢常年戰爭可用的土地倒是隻有二萬石,這個城池基本上沒有任何用處。山高皇帝遠,誰還會聽他的呢,反賊的帽子扣上吧。

義氏發呆一般的坐在房中,添水在庭院外麵敲打著,發出禪的聲音。幾隻零星的鳥雀飛了起來。這幾天在阿惜的代領下回到了安津濃這座破城,因為雪齋死亡,義氏一連坐在房中沒有出去過,所有政令全部都是藤孝與新宮完成的。義氏低頭想著師傅死前說的那句:“我想你得到天下。”還有直澄與父母的期待匯集在一起。英雄,天下?一個個字環繞著義氏的腦袋。

台階上傳來匆匆的腳步聲,但是這個卻打擾不了義氏“大人,鏡姐姐回來了。”豔拉開門走到邊上,在旁邊說道。似乎帶著一些興奮,認為這個消息能打起這位義氏的興趣

“是麽,快叫她進來。”義氏無精打采的說道,認為鏡回來是正常的,因為他再也受不了打擊了,如果鏡死了會是怎麽樣呢?

鏡看到義氏蒼白的臉孔,心裏一正肉痛,慢慢的走上前去跪了下來。“義氏別難過了,人死不能複生,你這般無精打采怎麽麵對接下來的呢?”鏡美麗動聽的聲音在義氏耳邊傳來,撫mo這義氏背部。

“但是,但是。”義氏捏著雙手跪坐在地上“我不能原諒我自己。”捶打著地板。

鏡看到義氏紅腫的拳頭,親親的撫mo著義氏的雙手,把捏成拳頭的雙手坦平,長時間的捶打地板義氏的手開始了發青。“生命就是這樣,就是這樣脆弱,所以人心也是如此脆弱。大人你這樣,我的心會脆弱萬分,請您振作起來。”鏡把義氏的頭放在了自己的腿上,帶著一絲自己的感慨說道,似乎這個是對雪齋的似乎這個也是對義氏的。

“鏡姐姐,師傅就死在了我的麵前,我卻無法……”眼淚繼續留了下來。

鏡拿出布輕輕的抹去淚痕:“所謂的死別和一般的不同,那不是結束而是停止”淡淡的說道。

“我知道,但是,但是我接受不了。”義氏發出小孩子的聲音嗚咽著說道。

“大哥,我來了。”突然一個胖子飛了過來壓在了義氏的身上“我,我,我知道大哥不好,但是,我也不好過。”傳來了元康的聲音。

“你怎麽會在這裏?”義氏推開了胖子,擦幹了眼淚,十分吃驚做正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