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排班
在巨大的緊張過後，人們的緊繃的弦已經鬆了下來。
校慶。
對於學生們來講，放三天假，是十分可以慶祝的事情。
而對所有住校生來講，因為這個學校太大，出去太麻煩，所以很多人留在學校裏麵過著校慶。
學生不準飲酒。
所以阿莉和她邊上的兩個女孩隻是在喝著果汁。
“你要記得，你說過，到了南京會安排好媽媽的。”那個叫十四的女孩並沒有多說話。
“那你也應該記得，你答應過我，以後不再叫她媽媽的。”阿莉在嚼著一根薯條。
“我……”
“她現在，叫娃娃。”
娃娃，是阿莉起的名字。
阿莉經常給人起名字。比如說，遊兒的名字就是她起的。
道士，在民間的另一個作用是占卜人們的名字，然後給小孩起個吉利的名字。
阿莉的語文很好，再一次聲明。
數學，我絕對沒有說很差。真的沒有。
“娃娃！”阿莉一時興起，大叫著。
“恩。”那個被她叫做娃娃的女孩答應著。
那個叫十四的女孩咬了咬嘴唇，不過，她臉上那一臉的戒備已經微微的鬆懈了。
然後，很快地，她睡著了。好像是很久沒有睡似地，她睡得很香。娃娃推了她幾下，都沒有反應。
然後，那個被阿莉叫做娃娃的女孩吧自己身上披的那一件鬥篷蓋到十四身上。
“辛苦你了。”娃娃這樣說著。
不知道什麽時候，她身上換上了一身保守派的衣服，就那種沙黃色馬甲的那種。
“阿莉，謝謝你。”夜深了，娃娃對阿莉說著。
“謝什麽……”阿莉聳了聳肩。
她隻是順路而已。
時間過得很快。
阿莉整了整十四的衣服，然後要往出走。
“阿莉，不要走。”娃娃在床上低低地說著。
“你沒睡啊。”阿莉笑出聲。
“恩。”娃娃點著頭。
“我要去巡邏。”阿莉聳著肩。
她是一個斬鬼者。鬼自然是不會在白天出來亂跑的。所以，夜裏，她要去巡查。這個，是她為什麽白天總在睡覺的原因之一。
“我也一起。”娃娃已經披上衣服起來了。
“隨你吧……”阿莉笑了。
她們兩個騎著摩托飛奔在南京稍微有點冷的大街上。南京，因為屬於南方，應該是很溫暖的。
不過，這幾天很冷，天空中還下著雪。
“阿莉，我真的能去上學嗎？”娃娃伏在阿莉的身後，低低的聲音說著。
“當然。”阿莉笑著。
她的身子微微地往邊上一傾。不過，羅漢扶住了她，把她扶正。
“謝了。”阿莉打了個響指。
不知道為什麽，她總是感覺娃娃和她，很親近。
親近到了，她沒有理由就要去幫她們的地步。
其中的原因，她不願意去多想。
月神阿姨或許不知道這是一個多麽大的賭注。
不過，既然敢傷害到她，那麽，她隻好對她說一聲多福了。
想起來，還真有點不好意思了。
“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睡。”娃娃的眼裏，這時候湧起一股期盼。
阿莉啊，救她們的人啊。
好想一直在一起。
可是，阿莉很忙。
她好像有很多事情要做。
“我沒有時間。”阿莉聳著肩。
最近，好多人抱怨。
說是阿莉不去看她們。
於是，星期一，她要和遊兒和小師妹在一起。
星期二，她要去席豫和小劍那對主仆那裏。
星期三，是秋葉和小小靜。
星期四，是月詠。月詠在上一次席衍德事件以後，因為穿越時空被強行阻撓，所以，對她傷害很大。造成了現在，她時不時說胡話，然後抱著阿莉說著對不起對不起什麽的。
星期五，是曾小菲。小菲同誌大聲抱怨，說是阿莉自己的房間也不回來睡一次。於是，她索性搬到了阿莉的房間裏。反正她是房東，有備用鑰匙。
喂喂，這個真的不是什麽非法入侵的嗎？
不過，這個時間已經追溯到阿莉養小小靜當寵物的時候了，那時候她已經入侵了。
然後每次阿莉回去的時候，就會被小菲的八爪章魚抱，抱個整晚，第二天醒來腰酸背痛的。
“你還有星期六星期天呢。”娃娃輕聲地說著，還有著希望。
“星期六是雷人的，星期天是飛鳥的。”阿莉一次回答完。
“阿，阿莉……”娃娃一副的委屈樣，好像眼淚就要滴下來了。她把自己的臉埋在阿莉的背上，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淚打濕了阿莉的背。
喂喂，這個是做什麽，不要吧。
她又不是香餑餑。
“好吧，好吧，星期六給你。”阿莉安慰著她。
反正雷人天天見。她有很長的時間是呆在雷人懷裏睡覺的。
後麵的娃娃好像是得到了什麽，然後吃吃地笑了。
轉了一圈。她們回來了。
喧鬧了幾天的學校終於安靜下來了。
比平時更安靜。
寧靜的校門宣告著這裏的假期。
阿莉的摩托車在宿舍前麵停下了。
羅漢一手抱著阿莉，一手抱著娃娃。還是感覺到很輕鬆。
往前走的時候，一個人影引起了她們的注意。
那個是，鳳凰。
鳳凰竟然在喝酒。
啤酒。
阿莉從羅漢的胳膊裏落下，看著鳳凰。
“他談戀愛了。”鳳凰灌下去一杯酒。
就姿勢來說，她還是很文雅的。至少，還沒有對著瓶子吹。
“我知道。”阿莉自然知道。歐陽最近和小千在一起。
飛鳥也不去管，隻是喝著悶酒。
對了，飛鳥這個好好學生，學生會長也學會借酒澆愁了。
鳳凰喝完一瓶，然後還很謹慎的放到那個可回收垃圾簍裏，很不象她會做的事。
“要去做什麽？”阿莉問。
很明顯的，鳳凰不是要去睡覺。
“去照顧歐陽。”
鳳凰輕輕地笑著。
激進派的宿舍是不分男女的。
歐陽的房間在三樓。一反平日的整潔素雅，這裏現在有點荒涼，而且頹廢。鳳凰剛進來，好像察覺到什麽，進洗手間去了。
然後，阿莉看到了歐陽。
歐陽？
歐陽！
這個真的是歐陽嗎？
幾天前，還意氣風發，仿佛要指點江山的歐陽？
現在他躺在床上，一身的白棉被及胸，露出他那燙著一頭黃發的臉。他的邊上，還掛著輸液的瓶子，長長的輸液管，吊在他的邊上。
看到他這樣，娃娃已經一聲驚呼，躲到阿莉後麵去。
就見鳳凰拿著一個熱毛巾進來，給歐陽擦了擦臉。然後看著一邊，喃喃地說著：“如果今天還不醒，我就燒了她。”
她的眼睛望著的，是歐陽頭邊上那個洋娃娃。
那是？
小千。
忽然之間，阿莉知道出了什麽事情了。
很不和諧的事情。
也就是，歐陽入夢了。
吸精。
小千做了什麽可以把歐陽的生氣轉化成自己的事情了。
不過，她需要確定。
“鳳凰，你先出去一下。”阿莉緩緩地開口。
“歐陽他……”鳳凰還有點猶豫。
“他沒事的。”阿莉的臉上，布滿了陰雲。
支開了鳳凰以後，阿莉在看著歐陽。
阿莉不是醫生，但是，她是斬鬼者。
她很清楚各種被鬼傷害的症狀。
她的右手舉起，上麵閃爍著一個光球。
那光球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娃娃甚至不敢去直視。
然後，阿莉一把把那個光球按到歐陽的身前。
啊……
一聲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