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凱旋
秋葉跟出去了？
雷人的眼中一凜。
他看了校長一眼。
校長這時候已經恢複了平時的老練，他衝著徐主任一點頭。
徐主任接到命令，退下了。
“你什麽意思？”飛鳥問。
“我是刑警U局4隊的執行員，負責聽隊長的命令辦事。”雷人機械化地回答著。
“包括讓自己的隊長去送死？”飛鳥嗤笑。
“是。”
一瞬間很靜。
空氣中仿佛散發著火藥的味道。
雷人一向低調，這次，不知道為什麽會弄成這個樣子的。
或許，他們都知道原因。
他太過於關心阿莉了。
歐陽和小千的進來打破了空間的凝靜。
歐陽這次很奇怪的打扮，竟然是一身古裝。白色的，金色鑲邊，看起來要表演武術似的。
不過，他不管穿什麽衣服，都是感覺到一種英姿颯爽。有點飄然的感覺。
他的肩膀上，坐著小千。
小千也奇怪。手裏拿著一柄細細的，象是西洋劍的東西。
不出意外的，很長。那柄雖然是短劍，卻好像是比她的整個身子還要高。
“小千！”飛鳥看見，驚叫了出來。
這劍是小千的法寶，很少見她拿出來的。
“我也想盡自己的一份力。”洋娃娃小小聲音地說著。
沒有人驚疑。
對於一個洋娃娃會說話，他們好像已經習慣。席豫也是，她自己，現在身邊就有這麽一個女仆。
一朵小花進化成的，黃金天使。
“都在這裏了？”一個沙啞的聲音響起。
“小，小千？”歐陽看到了她，卻是是在不能相信。
因為，這，這臉龐，這身材，分明就是，分明就是小千啊。除了聲音比較低沉。那麽，他身上的這個，又是什麽？
他張大了口，說不出話來。
“流雲，你怎麽來了？”飛鳥問著。
他的眼中，也都是驚疑。
“我也是執法者。”那個被稱為流雲的人低低地回應。聲音沙啞。
她已經走進來了。
纖影細細，白衣飄飄。
歐陽一直在愣著，一直在愣著。
他說不出話。
相比起來，他身上的洋娃娃倒是比較熱情。那洋娃娃把那把西洋劍背到身後去，然後跳了下來。落地很穩。她踏踏踏地跑了過去，抓住了流雲的裙擺。
流雲低下了身子，把她抱了起來。
“真像。”小千還開口誇讚著。
“謝謝。”流雲回答著她。
“你是？”
歐陽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季流雲。我很喜歡看你這種驚訝的神色，因為我是一個偽娘。”說完，她微微地笑了。
啊不，應該說是，他。
就見歐陽好像已經石化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怎麽說？”雷人在這個時候問。
“不行，已經脫離了我的檢測範圍。”流雲搖著頭。
流雲，季流雲。
時空使。
他能探測到以自己為中心，特定範圍內的情況。
這次看來，阿莉去得很遠。
“那秋葉呢？”
“已經被帶回來了。”這一次，流雲的回答，是肯定的。
秋葉回來的時候，是睡著的。
她並沒有睡很久，好像是感覺到什麽，一個激靈，已經站了起來。
她的麵前，是雷人。
而她也沒有多猶豫，而是瞬間開口：“我去追阿莉，跟丟了。有人麻醉了我。”
她這樣說著。
“我知道了。”雷人點著頭。
麻醉的人他知道，是徐主任。
“去救阿莉。”秋葉開口說著。
雷人搖著頭。
秋葉環顧著四周。
一群人都很靜。
沒有人回答她。
十分奇怪的是，她剛進學校，在保守派門口看到的那個偽娘也在。
現在，大家知道的是，他叫流雲。
“你們……”秋葉沒有再說什麽，而是開始向外走。
席豫拉住了她。
“我們現在所能做的，隻有等。”席豫這麽說著，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金環。
還好，立得很直。
秋葉也看到了那幾個豎立著的金環，然後，她的心，沉了下去。
等。
他們一直在等。
過了一個晚上，竟然沒有一個人睡著。
太陽已經升起。沒有開燈的屋子裏也已經一片光芒。
“鳳凰。”秋葉緩緩地開口。
“恩？”鳳凰手裏抓著那個洋娃娃，在擺弄著什麽。
意外地發現，洋娃娃手裏的那把劍，竟然是真劍。前方很尖，可以一下子刺穿牆壁。
她就用那把劍在雷人的牆壁上，刺了好幾個窟窿。
“阿莉的意思是，我們太弱了。”秋葉並沒有看著鳳凰的眼睛。
她大約是對著自己說的。
“確實弱。”鳳凰笑著，把那個洋娃娃舉起來。
“我們和她們，不是一個檔次的。”鳳凰在看著那個洋娃娃，說著。半晌，好像是想起什麽，對著秋葉來了一句：“我和你也不是一個檔次的。”
鳳凰打不過秋葉，這個，她試了很多次。
“鳳凰？”
“所以，我們隻有等。”鳳凰聳了聳肩。
她現在穿得倒是比較正式。一身的運動裝，倒是比較適合突發事件。
時間過得很慢。
一絲一秒。
連時鍾滴答的聲音都顯得那麽地悠長。
桌上的快餐也沒有人吃。
康校長首先拿起一塊，大嚼起來。
“校長……”秋葉這時候站了起來。小小靜在她的身邊，快速地飛舞著。
下午了，阿莉還沒有回來。
已經過去整整一天了。
“怎麽了？”校長還在啃著麵包。
“為了你自己的安全，你就把阿莉賣了？”秋葉冷冷地開口。
“秋葉！”席豫聽到這句話，趕忙阻止。
秋葉，在她姐姐死去的時候都沒有這麽地不冷靜。她記憶中的秋葉，是那種冷森森的人物，沒有感情的那種，名副其實的殺戮天使。
“我並沒有對你出手的意思。”秋葉望著康校長，緩緩地說下去：“我一個人去救阿莉。如果你以地位來命令我的話。那麽，從現在開始，我脫離U局。小小靜，我們走。”
她說完，起身往門口走去。
歐陽站了起來。
邊上是抱著洋娃娃的飛鳥。
一個人攔在了他們麵前。
是雷人。
“讓開。”秋葉冷冷地說道。
“阿莉說，把你攔下來。”這個是雷人的回答。
攔下來？
秋葉輕輕地笑著。
阿莉一個人去了研究院，然後留他們縮在這裏？如果這樣，她還不如去一拚。
場麵出奇地靜。
靜到，那金環發出的聲音都可以聽得很清楚。
很清楚。
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到最後，那幾個金環叮叮地亂響，驚動了所有的人。隻見，那幾個金環叮叮當當一陣狂響之後，忽然飛了起來，向外飄飛而去。
“怎麽回事？”眾人大驚。
阿莉說過，金環如果散了，就表示她死了。現在那幾個金環雖然是散了，但是在向外飛啊。這個，到底是怎麽回事？
門開了。
一個人站在深秋晚上的門口，長發飄飄。
她抓住了飛近的金環，然後把它們套在頭發上，讓飄飛的頭發垂了下去。
然後，她繼續綻放著自己那朵如花似地懶懶的笑容，對著房子裏的眾人輕輕地說了一句。
“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