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3勝利的真相

正文7.23勝利的真相

正文7.23勝利的真相

君霆飛在天上。還沉浸在殺掉魔神的喜悅之中。

他的肩膀上,是臉色發白的鏡子。

太快了,他飛得太快了。

而且,他的身子,在微微地顫抖。

“哈哈,好險,好險。”這一刻,他是喜悅的。

不光是因為戰鬥的勝利,也是因為得到一個可以分享的對象。在這一刻,他想要鏡子來分享他的喜悅,他的心情。

“你這一戰,不是必勝嗎?”鏡子不懂。

為什麽說好險?為什麽在這個時候,身子又在微微地顫抖。

“哈哈哈哈,我告訴你哦,我勝利的概率,不到一成。”君霆已經能夠平靜下來。

他揮著翅膀,浮在空中,抓著鏡子的腳踝。

好像感覺到什麽,可是,到底是哪裏不對呢?他想了想,想不到,就沒有再多想。

“什麽?”鏡子大吃一驚。

不是,不是完勝嗎?

“我可以跟你分享我現在的心情嗎?”君霆現在,臉上帶著輕輕的笑。

“恩,恩。”

“這是,東方的計謀。”君霆這樣告訴她。

第一招的時候,他必須要拖延時間,來進行他的力量轉化特技。

等當量力量轉化,需要時間。

所以,他才說那些,讓自己有時間把暗黑的力量轉化成聖光。

在那之前,他必須拖延住魔神,讓自己的聖光凝聚,一瞬間爆發。

然後,那聖光在一瞬間爆發的力量,讓魔神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太大不好。所以,第一招,隻是讓他放棄原有的形象。

“第二招呢?”鏡子問。

她現在才知道他為什麽故作把握十足。

“力敵。”君霆回答她。

那一招,才是他們真正實力的較量。

他聚集起來的力量,那必殺一半聚集起來的力量,遠遠無法和魔神千百年來積攢的力量相比。

隻一擊,他就被打穿了。

鏡子捂住了自己的嘴。原來,原來。

第三招,已經是他所有的能力。不僅靈力還有法寶,而且是他所有的計謀。

三十六計第一計,瞞天過海。

備周則意怠,常見則不疑。陰在陽之內,不在陽之對。

過於周全的防備,讓魔神已經鬆懈,以為自己已經是絕對的防禦。

而第二次用出的‘輕騎兵的黎明’也是要讓他產生一種如此的假象,以為他可以完破這一招,就沒有去躲。

“聖槍呢?”鏡子問。

他還有聖槍啊。

“如果一開始就讓他看到聖槍,以他的速度,我絕對刺不到他的身上。”君霆還在微微地笑著。

隻是因為,隻是因為第一次水晶槍的碎掉,才讓他有了不會被刺中的大意。

就沒有去躲。

也就是說?是險勝。

“最後呢?你金色的大龍可以一口吃掉他啊。”鏡子還是不懂。

為什麽剛開始不現出真身的。

“我並沒有那麽強。”君霆還在摸著她的腳踝。

好滑啊。以前都不知道鏡子的身體這麽滑潤的。

嗬嗬,力量,並不是外表表現的那樣。

他所表現出來的,隻是那種燦金色的形象,也就是說,他隻是在嚇人。

而魔神,在當時隻是被嚇住了而已。

如果他那個時候自爆。他們,都會死的。

“什,什麽?”鏡子愣住了。

戰者,勇氣也。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魔神最後的爆發,如果一次爆出,那毀天滅地的力量他們是承受不起的。

最後隻是被壓製在了他的氣勢下。

“所以你才說,是險勝。”鏡子這才明白了,這才後怕了起來。

他隻是在走一步險棋。

從剛開始,隻要走錯一步。他,或者說是他們,都已經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

所以,他才有了剛才的失態。

,現在的他,已經平靜下來。

他還在玩味著什麽,想了一想,終於知道是什麽地方不同了。

“你穿了裙子。”這個是他注意到的。

鏡子以前一直是穿著那種類似人間界的牛仔那樣的衣服。感覺有點英姿颯爽的那種,即使是一直坐在他的肩頭,他也會隻是抓著她的皮靴而已。

但,今天,不同。

她竟然穿了一身如紗一般的裙子。而且,是赤著腳的。感覺她的腳抓在手裏,如羊脂一般的滑膩。

他抬頭,欣賞著。

現在的鏡子不同,打扮過。

一身古風的紗裙勾勒出她近乎完美的曲線,雪白的腿,赤著的小巧的腳。她的一身,都和以前有著完全的不同。

“怎麽一直看著我?”鏡子有點囧。

“因為感覺到你這麽漂亮。”君霆玩味地笑著。

他飛在空中,轉了個身,好像是平躺著,雙手托著他喜歡的姑娘。

“為什麽這麽打扮?”

“我……”鏡子有點呐呐地,說不出話。

“說真話。”他的語氣忽然地冷了下來。

在他這樣說話的時候,即使是她,即使是她,也是不敢再說謊的。

“如果你死了,我要為你殉葬。”鏡子顫巍巍地說出。

天啊,她說出了。那麽以後,他終於知道了。知道自己是這麽地死心塌地了,那麽,她的尊嚴。

她身為仇人的尊嚴,要,要放到哪裏去啊。

君霆的臉色已經冷下來了。他已經停止了揮動翅膀。他們浮在空中,在往下落,在往下落。

“霆”鏡子大喊著,抓著他的胸膛。

為什麽,為什麽聽到這句話,他會這麽地不高興?

為什麽,為什麽啊?

難道是她剛才小看了他,還是,還是……

她不懂啊。

君霆已經落地,地麵發出轟地一聲,煙塵都往四麵飛去。

鏡子望了一下,這裏是哈圖沙。

哈圖沙的老城,當時聖軍三百年統治的地方。現在已經是一片廢墟,地上,都是破碎的石像,還有泥沙伴著石頭渣子鋪在地上。

哈圖沙?

他這麽會帶她來哈圖沙?

不是要回科林斯慶祝的嗎?

這樣想著,就發現,君霆已經把她放到了地上。然後,往邊上一個神廟裏走去。

“霆,我……”她看了看地上,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麽沒有穿皮靴出來了。

“自己走。”君霆沒有再理睬她。

為什麽?為什麽要她自己走?他明明看到地上那些碎石的。

難道,是要她去求他嗎?

她咬了咬牙,已經踩在石地上。

她不會求他的,絕不會。

天空已經陰霾,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下起了微微的雨,雖不大,卻已經在地上很快地積起了一層的水。

“啊。”

她的腳被碎石劃破了,很疼。有血滲在水裏,讓她的腳下,有了一點點的紅。

她蹲在地上,捂著傷口,站不起來。

君霆回來了,他在看著她,眼睛裏的關懷一閃而逝。又回複了那種冷漠的臉。

他沒有說什麽,隻是一伸手,一隻手就把她抓了起來,放在自己的肩頭。

他的上空,仿佛是有一個罩子,雨淋不到他身上。

“我不要你再來關心我。”鏡子直覺地反抗著。

“我給你的,你必須要。”

天啊。這個人,連給別人關懷,也是這麽地冷冰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