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9你在害死他
斬鬼者阿莉?7.19 你在害死他
斬鬼者阿莉正文7.19你在害死他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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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鬼者阿莉
正文7.19你在害死他
7.19你在害死他
她在嘶喊著,嘶喊著對他的恨。
“我知道。”君霆在笑著。
他現在做的,就是讓她很他而已。
這,正是他所需要的。
然後,他愣住了。
因為鏡子的姿勢。
鏡子已經用手張開,按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君霆的眉毛皺起來了。
因為,這個手勢他知道。那是破光的起手式。如果發動,鏡子的胸膛會被炸開。
“你做什麽?”他問。
“你不是需要力量嗎?我給你。我給你。但是,不要,不要讓他們再自相殘殺了。”鏡子在看著他的眼。
她是半神。
相當於魔界王族的存在。用她的靈力,用她的靈力,可以抵得上這裏的人了嗎?
她有時候會去想著,用自己的靈力來幫他,卻沒有想到,會是在這麽一個情況下。
而且,不是劍。是破光。
君霆阻止不了自己的。
君霆會怎麽想呢?
看他微微咧起來的嘴唇,怎麽了嗎?
他生氣了,生氣了嗎?
天啊,就在這個時候,她還是那麽在意他的心情。
如果君霆一句話,她會不會就已經放棄了抵抗了呢。
不知道,她自己都不知道。
不過,君霆卻沒有生氣,他甚至站了起來,哈哈大笑。
不錯,不錯。
果然是個倔強的人。他還真的沒有看錯人。
他在看著鏡子,那個要以自己的生命來救這些人的人。
他喜歡的姑娘。
不錯。不錯。
這個想法讓他心情大好。
“說,你要的是什麽?”他躺倒在那裏,淡淡笑著睨著她。
“讓他們活下去。”鏡子還按著自己的胸膛。
“可以。我是很仁慈的王。”他的聲音還有一絲的玩弄。
仁慈?
對,他是仁慈的。仁慈到了可以看著這些人兄弟相殘。
鏡子微微地愣了一下。
他,他竟然答應了?
不,不是吧?
竟然那麽容易就答應了?
“你,你……”
“不沉迷於女色,怎麽叫暴君?”君霆好像已經喝得有點多了,在搖著自己的酒杯。
“你們可以滾了。這個王城,我收下了。”他對著那些驚魂未定的人們說著。
鏡子很喜歡這裏。
那麽,他們遷都吧。哈哈。
人們在微微地愣了一下之後,爭先恐後地向著城門奔去。
那種剛由鬼門關上回來的感覺,一般人是感受不到的。鬼都知道,如果這個殘暴的王一反悔,他們還是要死的啊。
一瞬間,在一瞬間,那些人已經跑得不見了蹤影。
除了,一個人。
雷希爾。
她扶住了還在大口喘息著的鏡子,扶著她坐在了地上。
“謝謝你。”雷希爾對鏡子道著謝。
她並沒有離開。
她至少,要對這個救了他們九成族人的人,道個謝。
“公主,你也快走吧。”鏡子已經能平息自己的氣息。
雷希爾點了下頭,卻沒有太著急離開。
她朝著鏡子,伸出了自己的手:“雷希爾卡納。”
“鏡麟華。”鏡子握住了她的手。
“你很喜歡他。”離開的時候,雷希爾忽然這麽地看著她。
“我……”
鏡子說不出話。
難道她表現得天下皆知了嗎?
還是這個雷希爾,有著看透人心的力量。
“你以後,會後悔的。”雷希爾輕輕地說著。
“什麽?”鏡子不明白。
放走他們一族,為什麽會後悔?
“你在害死他。”雷希爾告訴她。
為了對抗魔神,他在吸收能量。靠著獵殺的刻紋在吸收靈力。這裏所有死去的人,靈力會轉化到君霆王身上。
這個,他們從一開始就知道的。
鏡子或許是好心的,但是,卻在害死他。
如果最後的決戰中,因為一點點的力量差而讓君霆王落敗的話,鏡子,不知道會怎麽想。
“你不恨嗎?”鏡子問。
這個人,不是殺害她父母的人嗎?
“恨,自然恨。不過,這個卻是第二次發誓效忠的代價。”雷希爾在苦笑著。
發誓效忠,然後背叛,圍攻王的弟弟,差點把他的弟弟殺死在五峰山……
他們本就已經再也沒有第二次發誓的資格了。
發誓效忠而反者,滅全族。
王或許,是仁慈的。
這裏是魔族,本就是弱肉強食的地方,強者支配天下的地方,本就無仁義可言。他如果是一個真的殘暴的人的話,或許應該殺光所有的人,來增加自己的勝算。
但,他沒有。
需要一半,就必殺一半。
或許,不夠一半,因為鏡子的阻擋,他的勝算,已經更加降低了。
“有沒有人說過你很聰明。”一個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她的身子僵住了。
因為,這聲音,是君霆。
“我想告訴你一件事。”君霆的聲音,還很悠然。
“什麽?”
“太聰明的人,會死。”
天啊,雷希爾再一次知道,在這天下,即使是再有膽色的人,都會被他嚇到說不出話。
“滾。”
君霆沒有多說話。
他說滾字的時候,聲音很輕。
不過,雷希爾卻沒有那樣落荒而逃。
她慢慢地轉過身,暗金色的眼眸對上了君霆那紫色的雙眼。
“你會為你的仁慈,付出代價。”她說完這一句,右手往邊上一指。她的雙親就消失在一片熊熊的火焰中。
然後,她沒有敢再停留,轉過頭,急急地離開了。
到了城門,她還轉過身,停留了一下,看了看仍在那裏冷笑著的君霆。
然後,一轉頭,奔了出去。
“霆……”鏡子說不出話。
大廳的中央,熊熊的火焰在吞噬著死去人們的屍骨。
消失了。
一片白色的大廳中,仿佛連血都已經被這噬魂之火,燒到不見。
仿佛,這裏本就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恩?”君霆問著一臉奇怪的鏡子。
“她說,我在,在害死你。”鏡子有點呐呐地。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無情。她知道,可是,她是根本無法看進去那種場麵啊。
“那是因為她不知道。”
君霆還是悠閑地。
“不知道什麽?”
“她小看了我,也小看了你的父親。”君霆沒有多說,他捏碎了酒杯,宣布,這個話題,告一段落。
傍晚的時候,月詠被格雷從瓦洛倫帶來了。
鏡子抱著她,久久地說不出話來。
“鏡子姐姐,你還好吧。”月詠問著。看著鏡子那沒有血色的臉。
“我沒事。”鏡子在安慰著她。
這個,就是整個的王族了。
一個一個人的王,還有王的妹妹,還有她。
不過,現在好像是多了兩個人呢。
因為,卡林族的雙胞胎姐妹已經從山下趕來了。駕著她們的破車。
那個破舊木頭釘成的車,和這個古典的建築顯得格格不入。
“我們願意服侍王。”她們拜在那裏,久久不願意離開。
君霆沒有多理睬,離開了。格雷在勸說著。
“很危險的。你們還是回去吧。”格雷在搖著頭。
王不危險。
但,那個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下來的神罰下,君霆根本無法分身去保護這些子民們啊。
瓦洛倫舊城那七百家仆的悲劇,他,再也不願意看見。
“所以,他才不願意有人服侍?”鏡子好像是現在才知道。
“恩。”格雷是君霆的心腹。比任何人更懂他的心腹。
“為什麽,為什麽不告訴我?”鏡子不明白啊。
“因為,他想讓你很他。”
想讓她恨他?
為什麽?
格雷搖了搖頭。
他隻知道,他的王,自從回來之後,就一直在進行一個計劃。一步一步,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們不需要懂。隻需要做他的棋子,供他驅使,就可以了。
那是,他們的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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