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功名不信由天 第一百章 別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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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實力的叫囂永遠都隻是懦夫的表現。
那個二十七八的年輕男子雖然語氣囂張的厲害,可周幼安進來一照麵就踹飛了他們一起的那個男子,他雖然囂張但卻還沒有傻到覺得自己囂張就打的過去周幼安了,所以嘴上雖然叫的厲害,但卻是沒什麽動作的。
不過那個四十歲上下的中年男人就要實在多了,到他這種活了大半輩子有點身份的人一般是不會無的放矢的,敢囂張就必然有倚仗,放下狠話後立馬衝著隔壁的包廂吼了起來,“都他嗎的喝昏頭了啊?老子這邊出事了都沒聽見?”
隔壁包廂裏的人自然不可能喝昏頭,之前周幼安闖門踹飛人的動靜那麽大他們怎麽可能聽不到,使一中年男人的話音剛落,一群十幾個滿臉橫肉有幾個身上還紋著紋身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不好惹男人就衝了進來,有的手中拿著啤酒瓶,有的手中幹脆就拿著鐵製的椅子。
中年男人見到這些人,頓時更加有底氣了,指著周幼安獰笑道:“給我打!既然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要說不知死活,那你們就給他鬆鬆骨頭,出了事我負責!”
生平第一次見著如此恐怖場麵,躲在李詩言身後的那兩個女老師都嚇的如鵪鶉一般了,死命的拽著李詩言的衣角,不知道該怎麽辦。李詩言也有些緊張,作為一個普通人,任誰看到這凶神惡煞的場麵都會心神不寧的,她可不知道周幼安身手很好,即便是對周幼安再有信心,此刻她也忍不住驚惶了。
我們的社會不是文明社會嗎?怎麽會出現眼前這樣的情景?沒有見過多少社**暗麵的李詩言在這一刻隻覺得自己過去的世界觀有些顛覆。
其實她的想法是沒有錯的,這個社會的確還算是一個文明社會,電視裏演的那些黑暗的東西大多都是經過藝術加工的,沒有人想象的那麽恐怖。
但是她卻不知道,雖然如今的社會是一個文明社會,可這個社**暗的一麵卻比蠻荒時代更加的野蠻!
所謂人性險惡,這世界上最黑暗的東西其實便正是人性二字,很多時候,人性比之人類所鄙夷的獸性都不如!
“到後麵站好,別怕,有我在!”周幼安輕拍了拍李詩言的小手,柔聲安慰著,隨後眼神一凜,昂然向前走去。
“別怕,有我在!”
聽著這五個字,看著周幼安堅毅的背影,李詩言已經止住淚水的秋眸又一下子迷蒙了起來,當初她在市公園人工湖最無助的時候,周幼安來到她身邊時說的不也是這句話嗎?
每個人一生之中總會聽過一句刻骨銘心的說話,沒齒難忘。不要以為刻骨銘心的,一定就是甜言蜜語、海誓山盟,沒齒難忘的,或許往往便是不經意間那最為平淡的言語!
“砰!”
看著對方十幾個人拎著家夥朝自己撲來,周幼安一腳便狠狠的踢起了邊上的一張鋼化玻璃小桌,轟然作響中,周幼安的身體如同一頭下山的餓虎一般凶猛前撲,借著那一方玻璃小桌的掩護,修長的腿崩的筆直,夾帶著強大的力道向對方橫掃而去!
不動如山嶽,動則如霹靂擊地,如水居高決下,如炮之內發,迅雷不及掩耳,猝不及防。
沒有絲毫懸念,眼前這些五大三粗的家夥對付一般人還行,可麵對上如今身體各處機能都處於顛峰並且將小時侯爺爺周青嶽所教的武術底子全部發揮出來的周幼安,能有多大的反擊能力?
“砰!砰!砰!”
腳尖如鳳凰點頭般的三點,之前還氣勢洶洶握著啤酒瓶的三人便被周幼安幹脆利落的踢飛了出去,而這個時候,那一方鋼化玻璃小桌才砰的一聲掉到了包廂地上的紅毯之上!
轟!
又是一陣轟然作響之聲,身體下墜的周幼安一腳踩在鋼化玻璃之上,巨力竟然硬生生的將那兩公分厚的玻璃桌麵踩碎!隨後拚著後背硬抗身後一人偷襲的一拳頭,周幼安手臂驟伸鎖住了一個男人的脖子,得勢不饒人的將他的上半身拉了下來,堅硬的膝蓋不要命的撞擊向那男人的臉部!
幾聲慘叫之後,濃稠的鮮血自那男人的臉上飆射了出來,可周幼安那冰冷的眼神卻沒有絲毫動搖,一直到最後那男人叫都叫不出來時才將他扔到了地上,隨後仿佛背上長了眼睛一般一個手肘猛砸到身後一個企圖偷襲他的男子臉上,一個躍起撐肩撞膝將其放倒!
若有熟悉武術的人看到周幼安此刻的動作,肯定會驚呼一聲,“泰拳!”
是的,泰拳!
以凶狠、殘酷和驚險聞名,以鋼腿鐵肘著稱,被人們譽為“八條腿的運動”的泰拳!
素有八條腿運動之稱的泰拳可以說是周幼安此刻這種群戰相當適合的拳術,全身上下的關節都可以作為攻擊武器的泰拳也的確有很多獨到之處。而在泰拳之中,手肘部位的攻擊以及膝蓋部位的攻擊是最經常用的,因為泰拳認為人體的手肘和膝蓋是人體最為堅硬的部位之一,能夠給敵人帶來非常大的傷害力,而且無論是手肘還是膝蓋都正好處於四肢的關節彎曲部位,這一點也使得這兩個部位能夠很靈活的彎曲或者伸直,在最大程度上滿足各種不同動作的需要。
周幼安頻繁使用的膝撞,便是泰拳中入門的攻擊手法。
付出背上受了兩次攻擊的代價,周幼安在一瞬間放倒了對方近乎一半的人,但他的壓力顯然並沒有減輕多少,畢竟所謂雙拳難敵四手,他如今實力再高也需要一個個的去擊倒他們。
轉身避過了對麵一個手拿水果刀的男人,周幼安冷笑一聲欺身而上。
那男人頓時一驚,但卻也沒慌亂,自覺水果刀在手天下我有,仗著手中水果刀刀鋒鋒利,朝著撲來的周幼安又是狠狠的一刀劃了過去!
周幼安自然不可能被如此簡單的攻擊難住,身體微微閃動便順勢避了過去,橫起一腳就要踢在那男人持刀的手腕上,雖然周幼安不懼於對方的刀,但手中有利器和無利器卻終究是天差地別的,尤其是在這混戰中,周幼安可不想陰溝裏翻了船,然而就在他一腳踢中那個男人的手腕時,那個男人的眼中卻忽然閃過了一道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