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當場對質？
“方言？”這時，那中年儒生忽然露出一個意外的神色來，道：“你的意思是，那名少年就是我門下那名叫方言的弟子？”
“不是他又是何人？”幹瘦老頭冷笑一聲，看著中年儒生一眼，嘲諷道：“此子在你們門下鬧騰出了如此大的動靜，你不但不知曉，而且還不知此人，你這長老當得還真是省心啊。”
“咳……”中年儒生幹咳一聲，道：“我剛剛閉關出來，對於門內之事並不知情似乎也並不奇怪吧？”
說完，他又扭頭朝一旁的韓長老問道：“韓老，我們門下是不是真有這名叫方言弟子。”
韓長老點了點頭，道：“我們門下確實有這麽一名弟子，不過，靈清宮那兩名弟子的死是不是跟他有關，我就不太清楚了。畢竟，一名僅僅才中期實力的人要殺死一名後期實力的人，這難度實在是太大了。”
一旁，莫長老麵無表情的看著韓長老與中年儒生一唱一和，臉上神情卻是越來越冷。也不知是不是從兩人的談話間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難度很大嗎？”幹瘦老頭麵露嘲諷之色，道：“韓長老，我想問問，方言在貴門之中曾重傷數百名同階之人，可有此事？”
韓長老冷冷回道：“何長老，此事是我門內之事，你問這些事不覺得有些不太妥當嗎？”
“能在一個照麵間重傷同階弟子，而且還能毀了對方靈器，此子的戰鬥力又豈容小看？”幹瘦老頭扭頭看了莫長老一眼，道：“更重要的是，此子身上還擁有萬靈丹這種逆天的丹藥，在猝不及防之下，被他擊殺似乎也並不是太過奇怪的事了。莫長老，此子身上擁有萬靈丹，你應該很清楚吧？”
聽幹瘦老頭的語氣，顯然是已經知道了方言當初給過莫長老一顆萬靈丹。看來，他們在打聽方言的身份之時，還真是下了不少工夫。
“你靈清宮還真是夠不要臉的。”莫長老冷哼一聲，道：“我想，你們該不會是也想要打這萬靈丹的主意吧？”
“莫長老……”幹瘦老頭語氣猛的冷了下來，“請注意你言辭，我們今日前來，隻是想要為我門下兩名弟子討一個公道。”
“討一個公道？”莫長老扭頭朝一旁的中年儒生和韓長老看了一眼，道：“僅憑著你門下弟子一人之言，你們就敢跑到我門內來要人，你們還有沒有把我青雲峰放在眼裏？如果我門內有弟子失蹤，那我是不是也可以把罪名強加到你門下的弟子身上？”
莫長老一句話就把問題提升到了門派的臉麵問題之上。她相信，在這個問題上，韓長老定然不敢有絲毫的含糊。
果然，在莫長老說完這句話後，韓長老的臉色便微微有些不自然起來。不過，那中年儒生的臉倒是沒什麽變化。
“我門下弟子親眼所見，難道還不夠嗎？”
“親眼所見？”莫長老扭頭朝韓綾兒看了一眼，問道：“我問你，你說當時羅紫衣也在場？”
“回前輩，羅姑娘當時確實在場。”韓綾兒心頭一緊，忙回道。
此刻出現在她身前的都是一些實力莫測的老怪物，饒是她有自己的師尊在身旁，心頭也難免會有一些緊張。更何況，她先前所說，根本就是信口捏造。
其實，在座的幾人此刻都知道當時情形到底如何，隻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罷了。
靈清宮不說，是不想讓對方抓住韓綾兒欲取羅紫衣一事，羅紫衣雖然最終保下了性命，但不管怎麽說，她當初確實是差一點就死在了韓綾兒手中。
而靈清宮不提，青雲峰自然也不會愚蠢到自己把此事揭開了。畢竟，羅紫衣當時是方言所救，如果真要說出來，方言一事能不能掩蓋住還真是未知之數了。
而靈清宮不說實情，而是選擇自己編造一套說詞，另一個用意也是想要逼迫青雲峰親口將真實的經過說出來。隻要他們揭穿韓綾之言，說出實情，也就相當於坐實了方言的罪名。
雖說揭穿之後，韓綾兒想要殘殺羅紫衣一事也有些麻煩，但羅紫衣畢竟還活著，想要將此事圓過去也並不難。
隻是，青雲峰又怎麽會上靈清宮的當？雖然大家都知道韓綾兒先前的那套說詞是信口之言，但也沒有要揭穿的意思。他們寧願與他們慢慢糾纏，也不會自套繩索。
當然，至於韓長老心頭如何作想，此刻就無人得知了。
“既然羅紫衣在場，為何我從未聽她說起過此事？”莫長老語氣如霜，道：“不僅沒有聽她說起過此事，反倒是聽她說起來，在那個山穀，差點死在某一人的手中。不知此事你可知曉？”
“羅姑娘所說之事應該是在遇到我之前的事，所以晚輩並不知曉。”韓綾兒心頭一跳，忙答道：“因為當時方言出現之時羅姑娘剛好昏迷過去，所以她並沒有看到。而在我逃走之後羅姑娘有未醒來，晚輩也不知了。”
莫長老笑了起來，道：“你們還真是煞費苦心啊。隻是，這隻是你們一家之言，口說無憑，你們這樣就前來要人，是不是有些太牽強了？”
“牽強？”那白發老者冷笑一聲，道：“如果親眼所見還算是牽強，那還要煩請莫長老告知，如何才算是不牽強？”
“既然你說方言殺了人，就必須給出一個讓人信服的理由來。”莫長老不急不緩的回道。
“口說無憑？”白發老者看了她一眼，道：“那麽，既然你這麽說，那我還想要請莫長老解釋一下，原本在我門下弟子手中的靈器，為何會到了方言身上？”
“此事同樣是你們一家之言。”莫長老道：“方言身上的東西我們誰也沒有看到過，我們又怎麽知道他身上是不是真有你門下弟子的靈器？”
“莫長老……”這時，韓長老突然在一旁插嘴道：“既然靈清宮的各位長老認定他們門下弟子的死與方言有關，不如，我們把方言叫來當場對質可好？”
莫長老眼睛一凝，一道令人心悸的寒芒從其眼中閃爍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