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58 萬丈絕崖

肚子痛?君疾風的全身瞬間僵硬,該怎麽辦?前所未有的慌亂席卷了君疾風,讓他僵硬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該如何的反應。

“先出去……”墨雲千有些微弱的聲音響起,不管自己和孩子會出什麽問題,至少讓疾風和任寶他們先出去再說。

君疾風隻是慌亂中應了一聲,然後抱著墨雲千發狠的拚殺著,一腳踹飛好幾個,企圖從小銀子打開的通道中衝出去。

小銀子正在帶領動物群奮力的撲殺麵前的這些混蛋人類,想要衝進包圍圈去找墨雲千,可是這裏的人類太多了,就算是凶猛如小銀子也依舊身上帶傷,他還要保護剛剛可以獨立捕食的兒子,傷的也不算輕。憤怒的看著麵前擋路的人類,小銀子扔下了玩笑的心情,雙眸漸漸變得血紅,龐大的身子蓄意待發充滿了力量,裂開嘴露出裏麵的獠牙低吼著,伴隨著小銀子的低吼,整個森林裏衝出來的獵食者全部恐懼的退卻著。

一聲綿長的狼嚎從小銀子的嘴裏傳出,帶著憤怒,帶著凶狠,這群該死的人類,一個都別想活著!

猛虎、雄獅、狼族等等獵食者全部從森林中衝了出來,在麵對相同敵人時,動物的世界就是這麽的團結。之前他們沒有出來是因為這些人類不會去侵犯他們的領土,可是如今,這群人類竟然敢往森林裏麵走,這就是他們人類的不對了!

慘叫聲不斷的響起,中間還夾雜著獸吼,在這黑壓壓的夜晚中是那樣的讓人恐懼,黑暗,永遠是捕獵者最好的屏障。

君疾風和任寶他們趁著後方發生混亂的空當,找了個間隙便混進了斯遠軍的大軍中央,也好在他們都是黑色勁裝並沒有太多的費勁,唯一費勁的大概就是穿著白色狐裘的墨雲千,白色在這個夜晚實在是太顯眼了。

墨雲千咬著牙將身上的狐裘鬆開準備扔掉,可是卻因為君疾風盯著她的雙眸而停下了動作,“疾風……”

“穿上。”君疾風沒有皺眉也沒有生氣,隻是如此平靜的說道。

可就是這樣的君疾風讓墨雲千完全沒有辦法去拒絕,但是,她想任性一次,“太紮眼了。”

“穿上。”墨雲千是倔強的,君疾風也是倔強的,“相信我。”

閉了閉眼,墨雲千最終沒有扔下狐裘,蓋在身上靠在君疾風的懷裏,“好。”

君疾風終於滿意的抬頭繼續關注周圍的狀況,因為小銀子的活躍,使得他們能夠還算順利的往外打,而他們一邊兒打一邊兒進了樹林,隻要進了樹林便是破軍成員的天下了。小銀子他們斷後,將撲上來的人類全部咬殺。

血威的一個成員看著地上慘死的大型捕獵者們,默默的祈禱了一下,隨後拽著還要衝出去的小銀子的尾巴,“走!”

小銀子本想回頭給拽著它尾巴的人類一口,可是一看,雖然沒見過,但是味道很熟悉,一定是自己人,低吼了一聲想要讓他放開自己,卻見這人拿出了一個圓滾滾的東西,這東西它見過,很是嚇人。

“快走!”血威的成員將手裏的手榴彈拉環拉開,然後扔了出去,隨後一連扔了好幾個。

砰砰砰的聲音傳來,嚇得所有的動物都本能的往後退,扭身往森林裏狂奔。小銀子的腿兒軟了一下,叼起兒子就往墨雲千他們撤退的方向狂奔。血威成員見所有的動物都走的差不多了,這才又拿出一個比剛才那個手榴彈大了三倍的炮彈,同樣的拉開拉環,卻放在了原地,然後轉身一陣狂奔。

不知道跑了多久,剛才森林外圍周邊的地方,一陣震動天地的巨響傳來,地表都顫悠了兩下。一簇火苗和一朵超級大的白色蘑菇雲瞬間拔地而起,森林大火隨之而來。

森林那邊的秦讓黑著臉看著麵前的一片狼藉,因為這次的爆炸導致了不少人重傷或者死亡,一時半會兒無法動彈,但是君疾風和墨雲千想跑也不是那麽容易!一揮手,一隊很是隱蔽的暗殺部隊悄然無息的從另一條路衝進了森林之中。秦讓冷笑的看著麵前的大火,君疾風、墨雲千,你們兩個誰也別想跑,這隻暗殺部隊可是專門為了你們兩個準備的,倒是要看看你們兩個的結局究竟是什麽!

……

好不容易進了森林的墨雲千等人終於能夠喘一口氣。

停下來,君疾風蹲下將墨雲千放在腿上,小心翼翼的給她係好狐裘,再重新抱著,“任寶,找回傾城的路。”

不用君疾風說,任寶他們幾個破軍的人就已經在辨別方向了,隻不過在黑夜的森林裏辨別方向並不容易,而且墨雲千的狀況越來越差,留給他們的時間幾乎就是沒有。

忽然,飛鷹的雙眸微眯,緊盯著其中一個方向,然後又皺了皺眉頭,他剛才聽錯也看錯了麽?納悶的看著那個方向,心裏的不安正在逐漸加大。

“飛鷹,怎麽了?”林威避開了君疾風,小聲的問著飛鷹。

“不知道是不是聽錯看錯,那邊好像有人影晃動,有些殺氣。”飛鷹用眼神示意了一個方向給林威看。

林威是沒看出來什麽,就算有殺氣也是太過細小的感覺,他的感覺跟常年擔任暗衛的飛鷹比起來還是差了很多,“能這麽快麽?”

“不清楚,秦讓是連爺都要小心對付的人,誰知道留有什麽後手,那禍害能活這麽久不可能連殺手鐧都沒有。”

林威和飛鷹之間頓時散發著一種凝重的氣氛,這種事情他們甚至連確認都做不到,可是卻又不能不小心,就算是逃進了森林裏,他們仍舊是危險重重。

任寶等人終於找到了通往傾城的路,鬆了一口氣回頭看著君疾風,“爺,這邊走。”

君疾風點點頭,抱起冷汗直流的墨雲千連忙準備往回趕,卻在這個時候聽見了破空的聲音。飛鷹和林威也是一身冷汗的踢飛破空而來的兩枚飛鏢,終於確定了飛鷹之前的感覺沒錯。

“君疾風,想跑沒那麽容易!”

看著走出來的人,墨雲千眉頭緊蹙,“你還真是陰魂不散,甄恩輝,沒想到你竟然還能活著。”

“哼,殺了你之前我是不會死的,我妹妹的仇要找你報才行!”甄恩輝那張布滿了疤痕的臉在夜晚隱隱約約的月光照射下顯得更加的可怖。

“殺了我?甄恩輝,看來你真的什麽也不知道啊……”墨雲千說的模棱兩可,讓人摸不到頭腦,就算是君疾風他們也不明白話中的意思。

“你什麽意思?”甄恩輝眉頭緊蹙,有什麽是他不知道的?

墨雲千卻沒有再說什麽,而是靠在君疾風懷裏閉上眼睛,嘴角還彎起了弧度,甄恩輝啊甄恩輝,你那麽疼你妹妹卻最終都沒有發現你妹妹的靈魂早就被換掉了,真是可悲的人,為了一個不相關的人而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甄家…真是被甄寧敗的厲害啊!

君疾風並不去管墨雲千話裏的意思,隻是認真的看著墨雲千的臉,嘴唇抖得厲害,“乖,不要說話了,我們馬上回去。”

“好!”墨雲千給了一個安心的笑容,便不再說話,也不再去回答甄恩輝的問題。

被吊起胃口的甄恩輝咬牙切齒的看著墨雲千,這個女人說完一句話能死麽!到底是什麽!憋了一口氣,甄恩輝憤怒的衝了上去準備擊殺墨雲千和君疾風,而他後麵還有一隻小隊差不多七八十人的模樣,而這些人都是武功高手,雖然不及飛鷹他們那麽厲害,但是卻比一般人要高出很多。任寶他們之前因為麵對斯遠大軍已經用了很多力氣,在麵對這一小隊人馬的時候顯得有些力不從心的感覺。

甄恩輝的主要目標就是墨雲千,甄寧是死在墨雲千手裏的,所以不管其他人,他隻要墨雲千去死!君疾風抱著墨雲千拚命的躲開甄恩輝,因為雙手不能用,他隻能用腳,可是麵對武功有所進步的甄恩輝還是有些力不從心的感覺。

漸漸的,他們被分開對付,一個人要麵對好幾個人,而君疾風抱著墨雲千要對付周圍的七八個人。時間在一分一秒的度過,墨雲千的肚子也越來越痛,陣痛越來越頻繁讓她知道恐怕這孩子撐不了多長時間了,可是麵對這些人,他們要怎麽才能出去?時間慢慢流失,君疾風他們都被分開,不斷的後退,不斷的躲藏,最後君疾風抱著墨雲千竟然被逼到了絕路。

天空漸漸泛白,一抹蒼白的光芒開始席卷大地,狂風呼嘯,山間仿佛多了一絲悲鳴的意味。

站在絕路上,君疾風和墨雲千的頭發隨著狂風亂舞著,此時的墨雲千被君疾風放下靠在他身上,兩個人看著腳下的絕路,白蒙蒙的一片看不清楚任何東西,隻能證明這裏真的很高。

“哈哈!君疾風!墨雲千!你們活該!活該!這懸崖可是萬丈深淵,掉下去絕對沒有或者的可能性!你們的死期到了!老天開眼!老天開眼!”甄恩輝站在他們的後麵有些癲狂的狂笑著。

君疾風摟著墨雲千的肩膀用力縮緊,“阿千,對不起。”

“不,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每次遇到危險都是你在救我,如果可以,我想變得更強,可似乎沒有機會了,隻是苦了這個孩子啊……”墨雲千有些傷感的摸了摸肚子,眼裏是屬於母親獨有的溫柔。

手掌覆在墨雲千的肚子上,君疾風那張冰冷僵硬的臉瞬間軟化,仿佛溫暖的春天來臨了一般,那是父親獨有的愛,“是我們對不起這個孩子,若有來世,希望這孩子投身到一對好的父母那裏。”

前有萬丈絕崖,後有虎視眈眈的敵人,兩個人真的是走到了絕路之上,留下麵對的也是死,跳下絕崖也是死。

抓著墨雲千的手,君疾風將她的碎發別到耳後,“阿千,怕麽?”

墨雲千淡然的笑著,一如他們初見時的那份肯定,“跟你在一起,不怕。”

急忙趕來的錦玄瞪大了眼睛看著那兩個衣角翩翩的人笑著邁出了那奪命的一步,“不!”

時間仿佛被定格了一樣,那一瞬間,原本站在絕崖之上的兩個人瞬間消失了蹤影,跌落了那萬丈絕崖,自此…生死聽天由命。

“哈哈哈哈,死了!死了!活該!活該!活該!”甄恩輝一臉癲狂的大笑著,不斷的喊著死了死了。

錦玄手裏的劍跌落在地上,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呆泄,這絕對比那次雪崩還要讓他心理崩潰,這次…是真的生還渺茫!

後趕來的飛鷹找了一圈兒卻隻看到了錦玄,抓著錦玄的衣袖,臉上滿是焦急,“人呢?王爺和王妃人呢?”

錦玄僵硬的舉起手指著那萬丈絕崖,連話都說不出來。飛鷹僵硬的扭頭看著那剛剛還有兩道身影的地方,風吹過,鹹濕的空氣讓他一陣煩躁,抽了抽嘴角卻怎麽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不想相信他知道的這些真相。

“老大人呢!?”任寶好不容易解決了後麵的那一隊人而興奮的趕了過來,可是這裏除了甄恩輝那個渣男的狂笑以外竟然如此安靜,抓著錦玄,任寶使勁兒的搖著他,“老大人呢!你不是最先過來的麽!人呢!”

“跳…跳下去了…”

“你說什麽?”任寶瞪大了眼睛看著錦玄,完全不相信錦玄說的話,惡狠狠的揪著錦玄的衣領,“尼瑪,你是不是叛徒!王爺和王妃絕對不會跳崖的!絕對不會如此就放棄的!不會的!”

“任寶鬆手!”最後趕過來的林威連忙從任寶的手裏解救了即將被勒斷氣的錦玄,“先解決甄恩輝再說,這個混蛋不能再留著!”

“…不…捉活的!”原本呆愣住的錦玄突然再次開口,隻不過這次的臉色黑沉,甚至可以說是陰狠,看著甄恩輝的時候眼底滿是血紅的憤恨,他要一點一點的折磨這個混蛋,一直到找到主子和王爺!

任寶咬牙切齒的看著甄恩輝,這個罪魁禍首,還有秦讓,尼瑪!將手裏的劍插在地上,拔出軍靴中的匕首,任寶化為一道黑影朝著甄恩輝衝了過去,速度快的驚人。一腳踹飛一個斯遠軍,就聽見一陣慘叫,這人便跌落山崖,最後連點兒聲音都聽不見了。

咻的一聲,飛鷹扔了一個信號彈上天,這個信號彈很特殊,炸開之後竟然是滅鬼旗的模樣,這個信號彈在鎮親王府幾乎沒有用過,因為它的作用是無差別召喚,不管是附近的戰刃成員還是疾飛鐵騎亦或者祥雲軍和破軍,在看見這個信號彈的時候都要以最快的速度抵達信號彈發出的地方。而這裏除了仁寶帶來的那一部分將近二十萬的軍隊以外,在山的那頭隻有一支不過萬人的疾飛鐵騎。

將信號彈扔出去之後,飛鷹也加入了任寶的行列,對著甄恩輝一步一步的逼近,甄恩輝發瘋一樣的砍殺著,不管是自己人還是敵人都是無差別對待,就算是自己人也被他砍了不少,甚至還有被他直接推下懸崖的。

“真是熱鬧!”

在後麵的林威和錦玄瞬間回頭,陰影裏一個一身銀亮長衫的男子緩緩走了出來,那張陰柔的臉上帶著滿意且殘忍的笑容。

“誰?”林威謹慎的看著這個男人,這個男人莫名的給他危險的感覺。

錦玄將林威拉到後麵,拿出了他的那把玉笛,原本陰沉的臉上瞬間換上了原本溫和的笑容,斂下所有的突變情緒,這一刻他又變回了那個溫文爾雅的玉笛公子,“他是喬香幗。”

“玉笛公子果然有雙慧眼,跟著本尊如何?”喬香幗邪笑的看著錦玄,還上下打量了一番。

錦玄的眼裏閃過一絲厭惡,“多謝喬少爺誇獎,不過我對於當一個變態實在沒什麽興趣。”

喬香幗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裂痕,語氣有些發沉,“玉笛公子什麽時候嘴也這麽毒了?不過本尊倒是喜歡,不知道你在閨房裏的表現究竟如何呢!”

“這個倒是不用想了,因為你一輩子都看不見!”錦玄將笛子搭在嘴邊,夾雜著巨大內力的聲音席卷而出。

喬香幗臉上也多了一絲凝重,玉笛公子錦玄可不是花架子,雖然一直擔任著墨雲千的護衛,但是仍然不能忽略他本身過硬的實力,就算是高手如君疾風麵對錦玄的時候也要小心謹慎才行。

兩個人一個用劍,一個用笛,勢均力敵,打得難舍難分。而另一邊,經過喬香幗和秦讓調教過的甄恩輝在麵對任寶和飛鷹的時候也絲毫不遜色,這個絕崖之上竟然變成了修羅場,誰贏誰輸卻是無法確認的事情。

時間慢慢的走過,叮!砰!

劍落地,玉笛碎,兩敗俱傷。

錦玄跪在地上撐著已經千瘡百孔的身子,謹慎的看著對麵同樣狼狽的喬香幗,這個連季天章都能算計到的人肯定還留有後手!

“本尊還是第一次如此狼狽,錦玄,今天本尊不殺了就不姓喬!”喬香幗捂著胸口,一口血吐了出來,內力紊亂讓他呼吸有些不順。

錦玄抹掉嘴角的鮮血冷笑了一聲,“我對你姓什麽沒有絲毫興趣,不過你今天必須死在這裏!”

勉勉強強、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錦玄準備解決喬香幗,可是不知道從哪衝出來的人竟然一掌拍飛錦玄,後退的身子絲毫不受自己的控製,眼看著就要跌落懸崖,好在林威拽了他一把,救了他一命。

情況急轉直下,即使之前在懸崖上的人隻剩下了喬香幗和甄恩輝,但是這不知道什麽時候到這裏的人卻是他們的人。林威扶著身受重傷的錦玄,還要照顧著同樣身受重傷的任寶和飛鷹,他們四個真的也要被逼到絕路上了。

麵對著樹林站著的飛鷹卻在這個時候發現了森林中搖搖晃晃的身影,那看不清楚的人影有很多,究竟是敵是友?

碰碰兩聲,重物倒地的聲音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喬香幗剛回頭就看見一抹黑影以極快的速度掃過他的身邊,除了他以外,外麵保護她的一圈人已經全部倒地身亡,那抹黑影淨值穿過停在了錦玄他們的麵前。

天大亮,終於看清了這人的臉,血威二號!

由於血威二號的強勢加入,身受重傷的喬香幗選擇了撤退,血威二號想要追過去,可是錦玄他們的狀況讓他不能輕舉妄動,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喬香幗離開。

“呼…”林威鬆了口氣,將錦玄等人小心的放在地上,一屁股坐在地上喘著粗氣,“兄弟,多謝。”

血威二號是個很冷漠的人,雖然對於林威還算是友好了,但是他一直都沒什麽特別的表情,“老大呢?”

一個問題,僅僅三個字,卻讓林威的身體瞬間緊繃。

看著林威微弱的變化,血威二號瞳孔一縮,拎著林威的衣領將他拽了起來,“老大人呢!”

林威緊抿雙唇,臉色慘白卻沉痛,閉著眼,表達了自己想要表達的意思。放下林威,血威二號看著周圍的環境,最終將視線定格在了那萬丈絕崖之上,瞪大了眼睛,不想相信他猜到的事實,可是看著其他幾個人的表情,他知道隻有這一種可能性。

在周圍的破軍和疾飛鐵騎趕來的時候,這五個人已經在這裏吹了很久的冷風,時間也接近了正午,這沉默的氣氛讓後趕來的人大氣兒都不敢喘一下,而他們得知的事實卻也讓他們難以接受。

飛鷹看著那萬丈絕崖,最終整理好自己的心情,“所有人聽令,不管是生是死,一定要找到王爺和王妃,破軍的成員領路,你們從另外一條路下到絕崖下麵進行搜尋。”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但他們更希望能見到活人!

傾城,季天章黑著臉看著站在大廳裏的林威,手裏的杯子正被他緊緊握著,最後砰地一聲碎裂開來,“你是說,雲千和疾風一起跳崖了?”

“是。”

“混賬!甄恩輝人呢!你們連一個人都帶不回來麽!”季天章發火了,一掌派在桌子上怒叱道。

季天傑臉色沉重的坐在椅子上,“二哥,我們怎麽辦?”

“怎麽辦?打!我就不信滅不了秦讓!”季天章這次是真的被惹火了,拋下玩鬧的心思,這次他要狠狠地報複,“焰展帶人去找人,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剩下的人都給我上戰場!”

……

兩天後,八大羅刹齊聚一堂,隻是迎接他們的卻是如此具有衝擊力的消息,幾個人眼前一黑,有些不能接受,但是隨之而來的是決定要滅掉秦讓的堅定決心。

兩天的時間,足夠這條消息傳遍大街小巷,鎮親王和鎮親王妃跌落萬丈絕崖,生死不明,可是那是萬丈絕崖,又怎麽會有生還的可能?一時間雨蕭國人心惶惶,斯遠、東洋、朔北更是蠢蠢欲動。

……

西北鎮國府,聽見這個消息的柳柳直接昏了過去,嚇得尚顏不知所措,還好季老正好在鎮國府,連忙給柳柳治療,可是對於一個才五歲的孩子來說,這樣的消息衝擊力太大了,這是心理問題而非生理問題。

鎮國府書房,君焱嘯盯著君焰展送過來的折子出神,兩天來他不吃不喝的一直坐在這裏發愣。

君焰羽和君炎翼擔憂的站在書房外麵看著焱嘯,這孩子會撐不住的。

“哥,還是…”君焰羽的話還沒有說完,裏麵的君焱嘯突然將折子放在了桌子上,兩天來,他第一次動了。

折子被啪的一聲放在了桌案上,君焱嘯起身在桌案上的宣紙上寫下了秦讓的名字,然後在秦讓的名字上重重的畫了一個叉。

“焱嘯…”君炎翼有些不放心的叫了一聲。

抬起頭,那雙黑洞洞的雙眸盯著君炎翼,莫名的,這雙眼讓君炎翼的心理咯噔了一下,那是看見麵無表情的王叔時才有的感覺。

走出書房,君焱嘯依舊一聲不吭,一直到即將出了小院兒,君焱嘯才第一次開口,聲音很是嘶啞,“總攻!”

“決定了麽?”君焰羽問了一句,卻帶著欣慰。

“決定了,在父親和娘親不在這的這段時間裏,鎮親王府打下的天下由我來守。”君焱嘯回頭緩緩的說道。

人的成長,隻在這一瞬間,在這一瞬間,身為鎮親王府世子的君焱嘯終於明白了父親扛起的是多麽重的責任,而他,要在父親和母親回來之前將這重擔扛起,為她的妹妹支撐起一片天空。五歲的孩子卸下了本應該屬於他的童真,換上了如同三十歲的沉穩和老練。

蕭晨和百裏漾遠遠的看著這一幕,最終歎了一口,疾風和雲千的生死不明會讓原本已經逐漸穩定的天下重新歸於動亂,而沒有了這兩個人支撐的雨蕭國又將麵臨什麽?

“晨,這裏就拜托你了。”

“嗯,一定要找到那兩個孩子。”

百裏漾轉身離開,百裏家族真正該派上用場了。

蕭晨看著百裏漾離開的身影歎了口氣,百裏家族一直都不想重新出世,多年來的紛爭讓他們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百裏家究竟有著怎樣的實力?恐怕就連能掐會算的季天章都不知道。

“師公…”

蕭晨轉頭看著臉色有些慘白的柳柳,蹲下身抱住她,“柳柳乖,一定會找到你爹和娘親的。”

“師公,我要學擺兵布陣。”柳柳下意識的躲開君疾風和墨雲千失蹤的消息,跟蕭晨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她知道,師公很厲害。

低頭看著懷裏的柳柳,蕭晨苦笑的道,“決定了麽?”

“嗯,我說過,我一定會變強,然後守護鎮親王府!”

“……好。”看著臉色堅定的柳柳,蕭晨隻能說了一句好。

……

月城,剛剛醒來的諸葛泉開始了算命。

炎風亮是看不懂他算的所謂天機是什麽,但是他能看得到諸葛泉的全力以赴,“如何?”

看著羅盤,諸葛泉緊蹙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來,“還不錯。”

“什麽意思?好還是壞啊?”

“苦難會有,但結局不錯,紫微帝王星依舊在,沒有落下或者消失,這天下…還是皇的。”諸葛泉眼神堅定的看著羅盤上現實的結果,地點算不到,但是…他能算到的是墨雲千不會有危險。

“準麽?在哪能找到?”炎風亮趴在羅盤上使勁兒的看著,可是絲毫看不明白。

“地點算不到的,白癡!”諸葛泉白了炎風亮一眼,“該見麵的時候總會見麵的,放心吧。”

不知名的地方,一個鳥語花香的地方,一個冒著熱氣的溫泉裏,噗通,噗通,噗通,最後回歸平靜。周圍的小動物們都圍了上來納悶的歪著腦袋看著發出聲音的溫泉,不明白剛才的是什麽,水裏的魚在不明物體的周圍遊來遊去不敢再度靠近。

又是撲通撲通兩聲,兩個年輕男子進入了溫泉中央,朝著剛才莫名東西砸進的地點走了過去。

“怎麽樣?”

“還活著,不過很危險。”

“那快走吧,長老們該等急了。”

“族長回來麽?”

“我怎麽知道,先把這個帶走,至於…天,這是準備生了麽!”

“快快!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