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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東西,絕對的好東西!

看著倒地的這些人,任寶興奮的準備衝出去,卻敏感的又退了回來,“爺,往後退。”

君疾風本就沒有出去,這又退後了幾步,隻見那廚房裏竟來了一個人,一個滿臉都是疤痕的男人,而這個男人就正如天麟侍衛們描述的樣子,可是這張臉在場的人沒有不知道的,準確的說他們再熟悉不過了,心裏的疙瘩就是因這個人而起,也正好提醒了君疾風曾經的失手和那幾日的難熬、焦灼。

“他竟然還活著!”君疾風握緊雙拳,看著不遠處那人的時候咬牙切齒,眼神裏那仿佛要將這人生吞活剝了一般。

“他還真是命大,爺,一並解決了吧。”飛鷹的劍悄然出鞘,隻要王爺一聲令下,這把劍就會朝著這人飛去。

握緊了袖口裏的鎖鏈,君疾風的眼底布滿了鮮紅的血絲,“殺!”

這個時候的君疾風等人也顧不上什麽暴露不暴露了,在他們眼裏這裏就是敵營,在他們眼裏麵前的這個人正是綁架墨雲千的罪魁禍首,在他們眼裏這裏就是這群混蛋的葬身之地,在他們眼裏衝出去不過是進攻的一種手段。

如一陣風一般,所到之處輕易地刮起了一陣血風,鎖鏈的聲音讓周圍的人都提高了警惕,但礙於君疾風速度太快,這些斯遠軍竟然連影子都看不到的就死了,脖子上一道被倒鉤刺勾過的鋸齒傷痕,肉往外翻著,鮮血直流。

“說,鎮親王妃在哪?”飛鷹抓住一個還沒死的人問了一句,可惜還沒等著人說話便被人殺了,躲開奪命的長劍,飛鷹抬頭冷然的看著麵前襲擊他的人,“你竟然還活著,真是稀奇。”

“哼,老子為什麽不能活著,在殺了你們和墨雲千之前,老子是不會死的!”嘶啞的破鑼嗓子說話仿佛鋸子鋸木頭一樣難聽,可語氣裏的陰狠卻是那麽的重,這人正是之前甄家的甄恩輝,當初君疾風將甄恩輝扔下了萬丈懸崖,卻沒想到萬丈懸崖都沒摔死這個混蛋。

嘩啦嘩啦,鎖鏈以極快的速度朝著甄恩輝而去卻被躲開,砰地一聲打在了地上,瞬間,地上便出現了一個半丈左右為半徑的圓坑。煙塵四起,看不清楚周圍的東西,這力道如果打在人的身上,肯定直接貫穿了。

“本王最討厭有人拿王妃威脅本王,而你很不湊巧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都踩在了本王的底線上,甄恩輝,你該慶幸你還能活到現在,不過你該去悲苦即將下地獄的命運了。”

夜晚,陰沉的語氣,狠戾的氣氛,再加上君疾風臉上的那道疤痕,很是可怖。即使甄恩輝的臉上也全部都是疤痕卻依舊不如君疾風來的嚇人,要說就隻能說是氣質不一樣。

在君疾風跟甄恩輝對上的同時,斯遠軍軍營偏僻角落裏的帳篷裏,墨雲千正在閉目養神,肚子的不舒服讓她很是難受,臉色有些發白,額頭上全是冷汗,雙唇緊抿。讓她如此難受的元凶則是空氣中彌漫的一股香氣,這股香氣墨雲千並不陌生,前世使用過的風濕貼和雲南白藥都有這種香氣的成分,別名為當門子的麝香!

墨雲千想出去走走,至少遠離這個味道,可是看著被綁著的雙手和雙腳,墨雲千苦笑一聲,真是最糟糕的狀況了。肚子不斷的出現陣痛的狀況,墨雲千臉色漸漸有些發青。麝香雖然是一種有陣痛作用的重要中藥,但卻對孕婦有著極其嚴重的影響,若是自己剛懷孕的時候就聞到了這個味道,孩子肯定沒了,可是現在自己將近六個月的身孕,還能挺一段時間,可是時間太長的話,不管是自己還是孩子都會因為麝香中毒而沒命。

突然,營帳外麵的吵鬧引起了墨雲千的注意,側耳傾聽,斷斷續續的聽見了鎮親王府四個字,一種放鬆的心情席卷了墨雲千的心間,安靜的閉上雙眼靠著。

帳簾被掀起,秦讓黑著臉走進營帳,看著臉色慘白的墨雲千時眉頭緊皺,似乎並沒有想到麝香的效果會如此的好,“君疾風來了。”

墨雲千隻是緩緩的睜開眼睛看著秦讓,她現在覺得跟秦讓說話都是一種浪費體力的事情,而且自己也沒什麽想要說的,還是留些力氣等見到疾風的時候再說吧,不過那家夥竟然敢深入敵營,應該帶了很多幫手來吧?如果讓墨雲千知道君疾風其實隻帶了三個人來,不知道會不會發瘋?

“你不想見他麽?”秦讓的連依舊黑沉,不管是君疾風還是墨雲千,都讓人討厭!

“該見的時候總會見到的,你若是有時間來折騰我,還不如想想怎麽盡可能的保下你的那些將士,疾風一定不會讓他們好過的!”

聽了墨雲千的話,秦讓覺得他的肺都要氣炸了,但是現在不是生墨雲千氣的時候,看著墨雲千那張慘白甚至已經開始發青的臉,秦讓的心情瞬間回暖,如此多計量的麝香就不信墨雲千肚子裏的孩子不掉下去,而孩子掉下去之後,君疾風會是一個什麽樣的反應,他真的好期待。

隻是…秦讓啊秦讓,你在用這種方法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你輸給了君疾風。

看著秦讓的表情和眼底的神情,墨雲千歎了口氣,秦讓啊秦讓,五年前那個瀟灑肆意的你去了哪裏?五年前,你所做的一切足夠讓我尊重你,而五年後,你為什麽漸漸的變成了神經病?果然權利會讓人變得走了形,時間則會讓人改變。就好像有人小時候長得好看,而長大了之後變裂了一樣,秦讓雖然在長相上還是那樣,不過這腦袋被開了麽?腦洞大開啊!

外麵的慘叫聲不絕於耳,君疾風帶來的人都是武功高手,放個大招就能讓普通將士就沒了抵抗力,任寶帶著的軍隊雖然沒有開過來,但是跟著他的幾個血威的屬下可是來了,血威是破軍中實力最強悍的一隻暗殺隊伍,麵對這些普通的士兵,他們甚至都不用費勁便能殺了這些人,可是,他們終歸是人少。

君疾風一直在跟甄恩輝對打,甄恩輝經過秦讓和喬香幗的調教,武功更上一層樓,雖然不見得比得上君疾風,但是對上君疾風至少不會很快敗下陣來。君疾風眉頭緊蹙,麵對跟粘蟲一樣的甄恩輝幾乎磨光了耐心,一腳踹飛甄恩輝,君疾風本能的朝著自己覺得方向而去。

“快攔住他!攔住他!”

一時間,因為君疾風的快速掠過而有些混亂,而在營帳裏的墨雲千緩緩的睜開雙眼,來了!

君疾風單槍匹馬的衝進了斯遠軍軍營的深處,所到之處血流成河,再加上他臉上的疤痕、狠戾的表情、凶狠的手法,讓那些普通的士兵恐懼的後退,一條還算順暢的路就是這麽構建的。

幾乎是本能的,君疾風找到了那個偏僻的地方,但也在這裏遇見了秦讓,而他身邊被綁著的正是墨雲千,隻不過這個時候墨雲千臉色發青、呼吸微弱、冷汗直流、全身無力,這顯然是麝香吸多了的反應。

“阿千!”君疾風握緊了手裏的鏈子,惡狠狠的看著秦讓,“你這個混蛋!本王要殺了你!”

“你再過來一步我就立刻殺了墨雲千!”秦讓得意的看著有些慌亂的君疾風,心情好極了。

“放了她,用一個女人威脅本王,你算個什麽?”君疾風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看著秦讓說道。

秦讓冷哼一聲,“隻要這威脅有用不就得了?”

有用?的確很有用,至少君疾風現在不敢輕舉妄動。墨雲千苦笑,他還是第一次被人當做威脅別人的工具,這種感覺真的不怎麽樣,可是現在的自己卻連一絲反抗的力氣都沒有,甚至什麽都不能做。看著君疾風的時候,墨雲千的眼裏帶著些淚光還有些自責,若是她警惕一點就不會被人綁架,也不會造就現在的被動狀況。

看著墨雲千那抱歉的眼神,君疾風緩緩的扯了扯嘴角,扯了個笑容,“沒事,一會兒就結束了。”

看著公然在自己麵前眉目傳情的兩個人,秦讓簡直肺都要氣炸了,抽出手裏的佩劍架在墨雲千的脖子上,“君疾風,現在下跪跟朕求情,朕就不殺墨雲千,還要將你的軍權交出來!”

“秦讓,你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軍權你想要給你就是,可是你能保證鎮親王府的人會聽你的指揮麽?”墨雲千冷哼一聲說道,語氣裏滿是對秦讓的而不懈,腦洞大開的人果然不能在意啊!

長劍的劍鋒靠近了墨雲千的脖子,壓上了之前甄恩輝給她製造出來的傷痕上,倒吸一口冷氣,墨雲千疼得冷汗直流,這個秦讓是故意的!

君疾風握緊了手裏的鎖鏈,眼底的血絲正在不斷的擴大著,“你再敢動阿千一下,本王滅了你全家!”

全家?整個皇族都別想再活著了,而學習皇族也意味著徹底的開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