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96 信,拚哥,毒舌

“沒事,給花非寧回個話,在趙潤去玉美村的這段時間裏,抓緊時間讓皇兄的人占領整個工部,逐步架空趙潤的權利,預計的時間大概有一個月。”墨雲千扔下了手裏的折子,上麵是君炎本最新送來的折子,旨在定要將東洋所有官員的權利架空,老百姓是不會知道內部問題的,留下一個沒有實權的光杆司令對雨蕭國來說更好。

月四站在外麵,敲了敲門,“王妃,主院兒來消息了,太子爺到了。”

“知道了。”墨雲千笑了笑,有了炎翼幫忙,自己能輕鬆不少,走出前廳,墨雲千朝著那三個人離開的方向看了看,“月四,讓暗衛看好他們三個,另外注意一下在這裏居住的鎮南郡主的安全。”

月四點了點頭,便留在了這裏,由錦玄和月一、月二陪著墨雲千走回主院兒。剛走回主院兒,迎麵君炎翼便匆匆而來,臉上還帶著因為西北寒風凜冽而發紅的顏色,不過個子倒是已經比墨雲千高出一頭來,整個人都透著一股穩重之氣。

“王嬸!怎麽不回屋歇著?三叔送來的消息說你的脊椎骨……”君炎翼的臉上是滿滿的擔憂,母後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差點沒嚇昏過去,連忙讓自己帶著好幾箱子的補品過來,順便還帶了不少小家夥的東西過來。

“這不是準備回去呢麽,不用那麽擔心,有季大仙兒在,王嬸不會有事。還有,你這麽急著趕過來,路上又不眠不休了吧?一會兒去屋裏躺會兒,屋子都給你準備好了。晚上再來書房也行,不急於一時。”墨雲千好笑的看著君炎翼,這孩子長大了,做事也很有分寸,隻是有關於家人的事情上跟君炎本和君疾風一個模樣,都有些慌亂甚至著急,著急固然好,但是他們總是不顧自己的身體,這樣怎麽行?

“嘿嘿,我已經兩天沒睡了,跟王嬸借給房間。柳柳和焱嘯呢?沒事吧?之前不是說智月光擄了焱嘯麽?沒受傷吧?”君炎翼說到智月光的時候眼裏閃過一絲陰霾,在父皇得知智月光的事情之後,第一時間抄了智家,智家上下十幾口全部死在刑部,至於分支也依舊沒有逃過,全家包括老人和孩子全被送往去開墾西北荒地,基本上也在不久前全部死的都差不多了,畢竟西北荒地可是鎮親王府的地盤,王叔不可能放過他們的。

墨雲千看著不遠處正在跟小銀子一起練功的君焱嘯,“沒事,是小銀子和母狼一家救了他,這不,最近一段時間,焱嘯總是跟小銀子一家膩在一起,感情比小銀子跟我都好。”

“小銀子?嗬嗬,幹得好!”君炎翼看著衝著自己歪歪扭扭跑過來的狼崽子笑了笑,摸了摸狼崽子的腦袋瓜,毛茸茸的,觸感極好,小銀子一家都不怎麽怕人,還真是出乎意料的好相處。

小銀子發現了熟人,顛顛兒的跑了過來,那屁顛顛的神情讓旁邊的母狼一陣鄙視。母狼慢悠悠的起身,親昵的蹭了蹭君焱嘯,然後跟著小男主人一起走向女主子,在女主人旁邊蹭了蹭,便一爪子撥開正掛在墨雲千身上的小銀子。小銀子哀怨的嗷嗷叫了一下,隨後又掛在了君炎翼的身上撒歡兒,他好久沒見這小子了!

而正好這個時候進來的唐瀟看見這一幕的時候鬆了口氣,終於不用被群狼撲倒了!噢耶!偷摸的蹭到房間裏,等待著墨雲千進屋,不過還差一步的時候,他被小銀子從後麵撲倒了,臉砸在了地上,肚子擱在了地上的緩步台上,依舊沒有逃脫被狼撲掉的結果。

“唔…小銀子…快斷氣了…”唐瀟費勁的說道,最後伸出去的手無力的掉了下來。

小銀子搖著尾巴低頭看著唐瀟,這小子怎麽有氣無力的?這怎麽可以?女主人可是要讓他幹活的!怎麽能這麽的麵!看來這家夥需要它狼大爺鍛煉鍛煉了!

走到房間門口,墨雲千同情的看了一眼唐瀟,拍了拍小銀子的腦袋,“你快下來,最近肥了不少,你要把唐瀟壓死麽?”

小銀子這才從唐瀟的身上起來進屋,順便在唐瀟的身上踩了一腳,唐瀟一個鯉魚打挺,當然是反過來的,然後又再度回歸挺屍的模樣,總之淒慘無比,他就想啊,他不僅僅招狼,而且還總是被狼踩、被狼壓!

坐在躺椅上,墨雲千終於感受到脊椎骨舒服了一點,這才摸了摸靠在旁邊隻盯著自己肚子的小銀子的腦袋,隨後抬頭看著唐瀟,“你怎麽回來了?”

唐瀟笑眯眯的搓搓手,隨後從裏懷抓出一封皺巴巴的信遞給墨雲千,“王爺讓我來給老大你送信。”

將皺巴巴的信拆開來看了一遍,前半部分還是很正常的,無非講的是一些有關於朔北的目前狀況以及霜滿城和漢清鎮的狀況,其中還有兩個要詢問自己意思的問題。但是後半部分,墨雲千嚴重懷疑換成了君炎本,這麽肉麻的話真的是君疾風寫出來的?唐瀟納悶的看著墨雲千漸漸變成抑鬱且扭曲的臉,怎麽回事?難道是自己趕路的時候淋了場雨,結果字跡模糊了麽?哦天啊,如果是這樣,王爺不得拆了自己?還是跟老大商量一下留在這裏比較安全!

“唐瀟,你確定君炎本不在北境?”墨雲千眉頭一挑看著唐瀟問了一句,語氣裏有些扭曲的意味。

唐瀟摸了摸後腦勺,“老大,你咋知道?我走之前皇上剛到一天,就為了這封信,皇上和王爺還扭打在了一起,額,當然,目的是為了搶這封信。”

她就知道!墨雲千收回了扭曲的表情,換上了滿頭的黑線,對君炎本實在是無奈了,怪不得疾風要跟他搶了。這前半部分應該就是疾風的傑作,應該也隻有前半部分,至於後半部分這種肉麻兮兮的話肯定是君炎本的傑作,看得自己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君炎翼納悶的趁著脖子看了一眼宣紙上的內容,上麵寫著:阿千,啊,我好想你!你是我的太陽,你是我的月亮,你是我這世界上最重要的一部分!阿千,啊,真想早點結束這場戰爭,然後天天呆在你身邊,看著你身懷六甲,看著你為我生兒,然後將兒子踹到一邊,每天摟著你休息!巴拉巴拉巴拉……

搓了搓胳膊,君炎翼實在是很無語,全身顫抖了一下,這都不用想,肯定是父皇的傑作,怪不得王叔要搶回去,就這個被王嬸看見了,王叔的形象就全毀了,實在是無法現象冷漠的王叔說出這樣的話的時候,究竟會是個什麽樣的場景,光是想想都覺得…挺詭異的。

這些宣紙的後麵還附著一張宣紙,看著那滿宣紙的名字,墨雲千覺得自己不在北境真的很慶幸,這君炎本實在是有把死人說成活人的潛質,而且這滿滿一篇子的女孩兒名…黑線的將宣紙燒掉,墨雲千這輩子都不想再看君炎本寫下的話,真不知道宋茜音是怎麽忍受君炎本的,看君炎本在宋茜音麵前還是挺正常的,這就是所謂的一物降一物吧。

等墨雲千解決完這張宣紙之後,唐瀟從裏懷裏又掏出來了一封信函,這封是一份還算正常的信,上麵的字跡很是大氣卻也帶著規規矩矩之感,這個字,是唐澤的?

“老大,大哥發現了一個隱形軍火庫,想問問你如何處理。”唐瀟冷下了臉,現在開始是正經事了。

墨雲千從頭看到尾,這個所謂的隱形軍火庫不過是隱藏在山坳子裏的一個秘密軍火廠,怪不得五年前的秦讓會將貳留下來的軍火鏈有峙無恐的損壞,原來這個才是真正的大頭。隻不過這五年來,鎮親王府沒有探索到是因為這個隱形軍火庫正是在一個山崖下麵,而這個山崖非常的危險,裏麵的人都是常年在那幹活,裏麵的人出不來、外麵的人也進不去,可以說是一個全封閉的地方。

“知道裏麵的具體狀況麽?”

“暫時不知道,我們隻知道裏麵是軍火庫,之前也是發現秦讓進去了,我們的人才在晚上下到懸崖下麵,但是一直都沒有進去的機會,裏麵的把手非常的嚴格,甚至還有斯遠精銳把手著這裏。”唐瀟搖搖頭,能夠探索出來裏麵是軍火庫已經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了,對於他們的人來說,爬下懸崖雖然不難,但也要命,主要是懸崖表麵沒有任何的遮擋物,如果不能保證一個晚上能下到地,最後的結果便隻能是一個死字,還要打草驚蛇。

未知裏麵狀況的軍火庫麽?秦讓本身受傷,他手裏的那一批精兵也毀了不少,手下的第一大將李楊被自己斬殺,軍師孫海到現在也沒有回到斯遠境內,鎮親王府也在全力追殺孫海,再加上能夠給秦讓透漏鎮親王府軍隊狀況的智月光已經死掉,可以說秦讓現在是折兵損將,頗為苦惱了吧?否則也不會冒著被發現的危險前往懸崖下的軍火庫了,不過他養精蓄銳的時間倒是給了自己和疾風收拾朔北的時間。

“老大,我麽怎麽辦?”

墨雲千將信函燒掉,隨後認真的看著唐瀟,“秦讓會選擇在這個時候養精蓄銳是一定的,畢竟現在鎮親王府將重心放在了朔北身上,秦讓折兵損將,隻能再有一次全麵征戰的機會,所以他要是再一次起兵,那便是五國混戰的最後結果了。這段時間裏,秦讓應該會一直注視著軍火庫的狀況,回去告訴兄弟們,立刻撤出來。”

“可是老大,我們趁機炸了軍火庫不行麽?這樣就能讓秦讓徹底的失去最後一條臂膀了。”唐瀟皺了皺眉,如此建議道。

“這可不行,現在王叔正在朔北,若是此刻招惹了秦讓,敗寇多拚命,瘋狗還知道咬人呢,萬一他要是狗急跳牆,現在就對漢清鎮發起總攻從而進攻雨蕭國,到時候南方的欣雲國和北邊的朔北百部再同時出兵,我們就算有再多的兵,將士們再厲害,恐怕也會變得非常被動。”君炎翼直接否定了唐瀟的說法,說完了之後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墨雲千。

墨雲千點了點頭,“炎翼,說你自己的想法,不用在意我,你要學會不去依靠任何人。”

“…嗯。”君炎翼堅定的看著墨雲千,隨後又扭頭看著唐瀟,“我想,還是撤退的好,就當不知道,秦讓養兵,我們也趁此機會將周圍的所有事情全部解決。”

唐瀟隻能無奈的同意,雖然他真的很想炸了那個軍火庫,那該是多麽爽的一幕,但是為了兄弟們的安全和大局著想,他還是放棄這個想法吧,按部就班一步一步來。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一陣喧嘩之聲,墨雲千皺了皺眉頭,鎮國府還從來沒出現過這種事情,究竟是怎麽回事?

唐瀟眉頭一皺,立刻開門出去了,他剛走到大門口就看見一個女人正在跟暗衛對打著,雖然也就是跟外圍的暗衛對打,但是一個女人能做到這樣倒是還行在,還不過這女人眼裏的目光如果能再真誠坦蕩些倒還是個不錯的女人,可惜了。

“怎麽回事?”唐瀟開口阻止了現在的狀況。

暗衛很快將這女人一腳踹飛出去,回到了他原來的位置。那女人被暗衛一腳踹飛之後,蹬蹬蹬退後了好幾步,最後被她帶來的一群人接住。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女人,你是誰?”唐瀟將身後的鎮國府大門一關,阻止了這女人朝裏麵窺探的表情。

“我是任將軍的妹妹,任悅兒,我哥哥任寶是鎮親王府的八大羅刹之一,本小姐也是身懷絕技,所以特來參軍,率領軍隊攻打東洋。”名為任悅兒的女人一臉驕傲的說著,還挺了挺胸器,一臉**。

唐瀟上下打量了一下,最後一臉不屑,“先不說你是不是任寶的妹妹,就算你是,就你?上戰場?我看送你去當軍妓倒是不錯的,你確定你不是趁著王妃懷孕的時候,想勾引王爺?”

“你!本小姐是來參軍的!”

“鎮親王府從來不收女兵,這是全天下都知道的規矩。還有你覺得你大鬧鎮國府是想參軍?王妃沒一箭滅了你就不錯了。趕緊滾,否則別怪我們動手了。”

“你又是誰?我哥哥可是任寶,你也敢這麽跟我哥哥說話麽?”

唐瀟恥笑了一下,“就你有哥哥?老子的哥哥可是八大羅刹之首,任寶還不是得聽我哥的!你以為這年頭有個哥哥就了不起?如果你能像小公主一樣有個王爺一樣的爹,我想你才能這樣囂張,否則就別在鎮親王府的地盤上撒野!來一個殺一個,來一雙殺一雙,老子數十個數,再不滾,滅!一、二、三、九……”

任悅兒咬牙切齒的看著唐瀟,三完事兒怎麽可能是九!再看了看鎮國府的大門,她就是在北境碰了個釘子,還沒見到鎮親王就被鎮親王的侍衛給打出北境,這才想來鎮國府試試。墨雲千不是受傷了麽?這個軟釘子肯定好碰,結果來了還沒見到墨雲千,卻又被人打。

“滾開!”陰涔涔的聲音從任悅兒的後麵傳來,讓人不寒而栗,“真是擋路,特麽的不知道自己長得有多肥麽?”

“算你眼神兒好使,說的不錯,今天可以教你點東西。”溫和的聲音傳來,隻不過話裏的意思竟是這樣的黑。

“真的麽?”陰涔涔的聲音再度響起,隻不過語氣裏帶了些興奮,“那我多說幾句,你能不躲著我麽?”

“這個看心情吧,如果你說得好,也許今天我就不躲著你了。”溫和的聲音帶著些咬牙切齒的意味,不過還是很溫和的說道。

陰涔涔的聲音沒有立刻響起來,不過在幾個呼吸之後又響了起來,“其實我覺得她不是任寶的妹妹,你看看這小吊眼兒、短粗眉毛、大鼻孔、大餅臉、出來嬉戲的青春痘、水桶腰、胸大無腦、粗壯的大腿、蘿卜一樣的小腿、蓮藕一樣的胳膊、屁股太小又太扁、豬腳,所以綜合以上信息,這個女人絕對不可能是任寶的妹妹!難道任寶也長成這樣?怎麽樣?可以麽?”

“……想不到你還有這樣一麵,勉強合格吧,不過還不夠狠毒,所以,不躲你半天。”溫和的聲音如是說道,不過語氣裏帶著一些滿意的意味。

“…半天也行。”陰涔涔的聲音又響起,語氣裏帶著些滿足,半天也行啊!

任悅兒全身僵硬,甚至都不想轉頭去看身後的兩個人,她哪有那麽醜!唐瀟嘴角抽了抽,雖然有些習慣了季大仙兒的毒舌,但是對於鎮南郡主的毒舌他還有點接受不良,沒想到鎮南郡主也是這樣一個人,以後見到這位郡主一定要繞道走,太可怕了!

易天芝摩擦著手裏裝著盅蟲的小罐子,有些手癢,“要放盅麽?有點忍不住了,手癢。”

“太浪費了,不過你可以試試一線盅,快還方便,還能訓練一下一線盅的速度,再好不過了。”季天章如是說道,從藥箱裏又拿出了一個盅罐子,笑容滿滿卻陰風陣陣,後麵一陣黑色百合花開。

易天芝立刻接過盅罐子,雖然盅罐子立刻使勁兒的搖晃了起來,不過易天芝還是很興奮,將蓋子的方向對準了任悅兒,然後迅速的將蓋子打開。唐瀟隻看見了一個影子朝著任悅兒而去,完全跟不上這速度,不過在看見任悅兒一聲慘叫倒下之後,唐瀟抖了抖,以後就連鎮南郡主都不能招惹了,尼瑪,這玩意兒太嚇人了!

季天章收回易天芝拿著的盅罐子,蓋上蓋子放在藥箱裏,隨後便帶著身後的小藥童進了大門,不過剛要進入大門的時候他又停了下來,“唐瀟,這種神經病以後不用留著,管她是誰妹妹,滅了再說,影響市容啊。”

“是,是,是。”唐瀟一臉‘我明白我了解’的表情應了一句,順便給易天芝讓了個地方讓她進去,看著跟在季天章身後有些興奮的易天芝,鎮南郡主這算不算的上守得雲開見明月了?可是一想想這樣的兩個人以後要是真在一起了,光是想想都覺得讓人恐懼啊,同情的看了一眼提前體會這種感覺的小藥童,真辛苦你了!

不過季天章和易天芝剛進大門就看見迎麵走來的幾個人,君炎翼正扶著墨雲千走過來,幾個人都是皺緊了眉頭。

“門口怎麽回事?”墨雲千看著季天章問了一句,他剛才剛從外麵回來吧?

季天章笑眯眯的看了一眼墨雲千,眼底有著警告,扭頭看著君炎翼,“太子爺,雲千的身體狀況不容許長時間站立,你怎麽給扶出來了?為了一個不相關的肥豬,你竟然不顧雲千的身體狀況麽?”

君炎翼嘴角一抽,肥…肥豬…他這算是被遷怒了吧?

墨雲千黑線的看著季天章,剛想開口說什麽,卻被門口突然的一聲慘叫嚇了一跳,猛的退後了一步,後背往後仰了一下,隻聽後背哢嚓一聲傳來,一陣短促的疼痛感席卷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