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47??懷疑
坐在搖椅上,墨雲千悠哉的曬著陽光,讓陽光都集中在自己的肚子上,然後摸啊摸,心裏想著讓寶寶也曬曬太陽,做做光合作用,要茁壯成長才行。
“王妃……”
“嗯?飄月?你怎麽進來的?”墨雲千納悶的看著一連蔫了吧唧的飄月,自己進墓葬之前不是讓他去監視斯遠國的人了麽?他為什麽會這個時間出現在這裏?
飄月揉了揉額角,“走進來的,不知不覺就走近來了,是於超告訴我具體的地方,要不然真難找。”
“斯遠國那邊有什麽動靜麽?”墨雲千將腰間綁著的靜香袋遞給他,“拿著,能好受點。”
“謝謝王妃。王妃,您認識斯遠國的太子麽?”飄月不太確定的開了口,有些事情是要建立在一些狀況的基礎上的。
墨雲千摸了摸下巴,“你是說斯遠國太子秦讓?武林大會的時候我見過他一次?他怎麽了?”
“屬下記得王妃您說過,甄寧和大公主的背後都有一個人,這個人現在不明確究竟是誰,但是隻要甄寧和大公主一死,她們所做的武器產業將會被滯空,最後不得已隻能被放下,對麽?”
“有人出麵掌管這些了?”墨雲千眉頭一簇,難道除了這兩個女人以外還有人懂這些武器的製造?
飄月卻搖搖頭,“不是,屬下在監視斯遠國別院的時候,曾經不止一次懷疑過秦讓就是這兩個人背後的那個人,所以留在斯遠國別院的時候,屬下重點監視了秦讓。但讓屬下意外的是,秦讓不知為何竟然終止了這條鏈子,甚至將所有的人員全部抹殺,然後將已經做好的武器拿去毀掉,最後將製作武器的原材料送到了季家。”
墨雲千一愣,身體瞬間掉入冰窖,“你說他把原材料送到哪了?”
“季家。王妃,有了這些原材料,我們不就可以做武器了?”
“不,秦讓,他究竟想做什麽!”墨雲千從搖椅上起身,“那些原材料是怎麽放在季家的?”
“用大箱子一起送過來的,王妃,有什麽不對麽?我讓人放在後院了,那裏沒人,而且還陰幹,適合存放這些原材料。”飄月瞪大眼睛看著墨雲千,難道自己記錯了?
“不,如果隻是成型的武器倒是沒什麽,別忘了做武器的原材料之一是硫磺,一個不小心引爆硫磺,那就不是一個季家能承受的問題了!”墨雲千連忙起身,這不是件小事情,如果在武林大會期間,季家的事情波及到整個四方城,別說季家,就接連鎮親王府都要遭受連累,而且如此大範圍的爆炸,整個四方城究竟能不能承受下來都是個未知數!
墨雲千連忙起身,隻不過有些不穩,“錦玄!錦玄!”
正在不遠處的錦玄一聽見墨雲千的聲音全身一僵,立刻離開原地朝著墨雲千跑了過去,一見墨雲千搖搖晃晃的起來,旁邊還單膝跪著飄月,飄月他見過,這人非常的可靠,現在是怎麽回事?他看見主子搖搖晃晃的不知道扶一把麽?
“主子,你怎麽了?”錦玄立刻扶住要晃倒的墨雲千,“飄月,你怎麽不扶一下主子。”
飄月沒有回答他,而是直接昏死過去,倒在地上。錦玄一愣,將墨雲千扶穩之後看了一眼飄月的狀況,“王妃,他中毒了。”
“中毒?我以為是他日夜兼程沒休息好,怎麽會中毒?”墨雲千也是一愣,自己著急是因為季家存放大量硫磺等原材料的事情,她也沒想到飄月竟然中毒了,“去個人把季天章和季天傑都叫過來,還有,把炎麟也叫過來!快點!”
周圍立刻有人去辦,隻不過叫季天章的人是在飄月一倒下的時候就去了,至於這個時候才動的暗衛則是去叫季天傑和炎麟了,速度極快,王妃剛才似乎有些焦急的模樣。等季天章和季天傑過來的時候,君疾風也跟著一起過來了,他隻是去處理一下折子,離開還不到一刻鍾呢,怎麽就出事了?
“阿千,你怎麽樣?有沒有覺得不舒服?”君疾風一臉焦急的拉著墨雲千左看右看,然後一手拽住身邊的季天傑,“天傑,你看看。”
墨雲千無奈的先安撫君疾風,“我沒事,有事的是飄月,還有季家。”
正在給飄月把脈得季天章一臉納悶的抬頭看著墨雲千,“季家?季家怎麽了?”
“飄月怎麽樣?”
季天章鬆開手,“沒事,就是被毒霧侵蝕了一點,沒什麽大礙,休息一下就好了。你剛才說的季家是怎麽回事?”
“我們進屋再說吧,炎麟,你幫忙照看一下。季大仙兒和天傑進屋,我有事情要說。”拉這君疾風,墨雲千決定先安撫這個。
……
將人交給炎麟,屋裏便隻有季天章和季天傑,錦玄站在一旁,君疾風仍舊緊張的拉著墨雲千的手,並將她抱在懷裏。
“剛才飄月帶回來的消息是,斯遠國太子秦讓將甄寧和大公主留下的那兩條隻做武器的產業鏈掐斷了,殺了製作武器的人,然後將原材料送給了季家,現在正堆放在季家的後院裏。”
季天傑一臉納悶的看著墨雲千,“雲千,這不是好事麽?有了這些原材料,我們就可以做武器了啊。”
“如果秦讓是將做好的武器送給我們,那當然是好事,我們還得感謝他。但壞就壞在,他送的是原材料,你們應該知道炮彈是怎麽做出來的,製作地雷和手榴彈就跟製作炮彈是一樣的,這裏麵需要大量的易燃硫磺。而製作地雷和手榴彈的時候,還有一點跟炮彈不太一樣的地方是要在裏麵加一種物質,根據即墨煌留下的資料看,這種物質叫做硝酸銨,這種物質跟硫磺一樣危險,稍有不慎混在一起,一個注意不到就容易大範圍的爆破。這個時候,如果有哪個有心人想要利用這兩者進行爆破的話,你覺得會有什麽後果!”
季天章眉頭一皺,“那怎麽辦?那些東西如果現在挪走的話能往哪裏挪?”
“秦讓前腳送進來,我們後腳就往出挪肯定會引起注意的,一個弄不好還容易被秦讓發現,甚至被下絆子,到時候啞巴吃虧有苦說不出。送信回去,我們不將他們挪出去,但也要讓這些原材料不能用,讓人現在就去噴水,將所有的原材料都噴上水。”
“這樣就行了麽?”
“暫時先這樣吧,每天都要用水噴,確保硫磺和硝酸銨處於潮濕的狀態,然後小心的一點一點挪走。要是附近有河流就好了,都扔河裏,當然一定要找一條不作為百姓用水源的河才行。”
“我知道了,我會讓暗軍去辦的。不過這個秦讓究竟是什麽意思?他竟然把專供他們國家的這條鏈子弄斷了,然後又把這麽危險的東西送我們?”季天章皺緊了眉頭,饒是他再大仙兒也看不明白這個秦讓究竟在想什麽。
墨雲千靠在君疾風的身上,墓葬的事情解決了麽?其實自己還是覺得不盡然,除了這些已經見過的勢力以外,還有一個軍師一族,這個族群究竟是一群什麽樣的人自己也不知道。還有武林大會那邊,那個藏在甄寧和大公主身後的人究竟是誰?有沒有可能是已經死掉的雪世子?雪世子養的那隻黑魔當初在墓葬裏可並沒有出現,那是不是雪世子也隻是某一個組織的一員而已?那些藍衣服的人……真讓人在意。
“這些事情我們來解決,你就乖乖養胎吧!”季天章最後下了一個結論,這些製作武器的事情可以問她,至於布局的事情就不用她了,孕婦就專心養胎就是了。
墨雲千頓時滿頭黑線,她無聊的都要憋死了,自己是不是也是找虐體製?將臉埋在君疾風的懷裏,墨雲千為即將到來的純豬式生活默哀。
……
飄月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他竟然睡了一個下午,揉著有些頭疼的腦袋準備下地,卻被坐在床邊的君疾風嚇了一跳,“王…王爺?”
“你沒事,隻是村子外麵的霧氣導致的。你在斯遠國別院裏還聽見什麽了?有什麽沒說的?”君疾風抿唇緊盯著飄月。
飄月這才準備站起來,卻被旁邊的飛鷹按在床上,“你坐著吧。”
“是。王爺,我覺得秦讓有點不對勁。說不上來是一種什麽感覺,但是我敢肯定的是秦讓似乎並不傷害王妃,但,僅限於王妃本身。”
“為什麽這麽說?”
“秦讓讓人去解決那些製造武器的人的時候隻說了一句話,‘對她有利益損害的事情都不能發生’。還有,藍親王本來是打算回到斯遠國之後提議即刻進攻雨蕭國的,可是秦讓卻反對,說是絕對不可以在這個時間段裏,必須是在6個月後。屬下算了算,還有四個月王妃就會生了,然後坐月子需要一個月,再完全恢複身體健康又是一個月……”
飛鷹眉頭緊蹙,“王爺,還記得那次那個黑衣人麽?稱呼王妃為墨小姐的那個人,他當時就說王妃在她十歲的時候救了一個皇子。”
花非寧是被君疾風拉過來旁聽的,這個時候也摸摸下巴開口,“王爺,有沒有可能,王妃十歲那年救的皇子是秦讓?6年前,秦讓還不是太子,那個時候斯遠國太子之位競爭得非常厲害,秦讓完全有可能被襲擊。再然後秦讓記得這個恩情,所以凡是能夠傷害到王妃的事情都被他杜絕。再然後,不知道王妃十歲那年究竟發生了什麽?王妃說她不記得十歲以前的記憶,包括十歲那年。”
君疾風沉默的看著手裏的靜香袋,眉頭緊緊的蹙著,阿千不記得很多事情,包括曾經的記憶,她甚至都不記得她的一曲鳳求凰,隻是為什麽事情都集中在那一年?季天章也說過,他們在十歲那年見過……這中間會不會有什麽特別的事情發生了?但是他總覺得似乎忽略了什麽東西,究竟是什麽?
“季天章似乎跟秦讓沒有什麽特殊的關係,而且他也不知道王妃救過這麽一個人。”
“會不會王妃就秦讓的時候正好跟見季天章他們的時間錯開了?”
“可是秦讓若是有問題的話,就算我們鎮親王府查不出來,為什麽季天章也查不出來?”
君疾風緩緩起身,“秦讓是最近才出來的,他為什麽這個時間才出來?”
飛鷹和花非寧一愣,“王爺,你的意思是秦讓是故意這個時間才出現在我們的視線裏,難道也跟墓葬有關?”
“不管他是真的對阿千好,還是假的對阿千好,杜絕一切可能性,過兩天回京。”君疾風握緊了手裏的靜香袋,即使這裏是炎煌一族的聚集地,即使這裏應該比較安全,但是對君疾風來說,這裏仍舊是危險的地方,隻有到了自己的地盤上才能夠固若金湯。
……
因為君疾風的命令,這兩天飛鷹他們都在積極的做回京的準備,墨雲千莫名其妙的看著在收拾行李的飛鷹他們。開始的時候墨雲千還以為是君疾風給了飛鷹他們什麽任務,可漸漸她發現,飛鷹他們是在收拾自己和君疾風隨行的東西。難道現在就要回京?可季天章不是說要在這養半個月再出去麽?這才過了六七天,難道臨時改變什麽決定了?為什麽她不知道?拜托,她是孕婦沒錯,可是能不能不要忽視孕婦啊!
在被無視了兩天之後,準備離開的這一天早上,墨雲千被君疾風迷迷糊糊的抱起來,揉著眼睛看著他,“怎麽了?”
“乖,睡吧。我們回京。”
墨雲千立刻清醒了,一臉納悶的看著君疾風,“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你從來沒這樣過。”
君疾風抿著雙唇不肯開口,隻是雙眸直直的盯著墨雲千。
被君疾風盯得有些無奈,墨雲千隻能歎了口一口氣,“我現在不問你為什麽,可是我不喜歡被隱瞞的感覺。所以,到家之後,你必須告訴我原因。”
“好。”反正到家之後說什麽都是他決定。
君疾風的這次決定做得非常的倉促,說他害怕他也認了,他不想再讓墨雲千再受到什麽刺激,光是墓葬一件事情就已經讓阿千好幾次都陷入了危機。自己不想再這樣了,真的承受不起那種痛苦的滋味兒。他們這次走的很急促,就連季天章和季天傑都是莫名其妙被君疾風直接丟進馬車裏,連句解釋的話都沒有的匆匆離開這裏,可惜他們兩個不跟君疾風坐在一個馬車裏,自然就沒有機會問。
他們既然從天山離開,自然還會再走之前從京城出來,來天山的那一段路。距離天山最近的鎮親王府的莊子便是聞聲鎮,因為是秘密行程,所以他們依舊要入住聞聲鎮的那間客棧,於是他們從天山出來之後就派了暗部的人將預計的時間通知聞聲鎮的徐權以及客棧掌櫃的,讓他們做好準備。
客棧的掌櫃的早就收到了消息,說是從天山回來的王爺和王妃會再次入住這裏。按照預計的時間,這一天,掌櫃的從早上起來就吩咐人趕緊收拾天字號房間,然後吩咐人去客棧門口的那對老夫妻的攤子上買早餐,可是等了一個早上,君疾風的馬車都沒有出現。
“掌櫃的,沒來啊。”被吩咐出去等待的店小二一臉抑鬱的走了回來,“都快正午了,掌櫃的,你確定收到的消息說的是今天早上?”
“靠,老子沒收到消息這麽折騰做什麽?你再去看看。”掌櫃的正在算賬,一個不專心多寫了一筆,歎口氣,隻能再重寫一份。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一身黑衣勁裝的男子走了進來,店小二自然知道鎮親王府的標誌,除了一身黑衣勁裝以外就要看是什麽繡樣了。可是,這個繡樣…是一朵花吧?一朵紅色的什麽花?認了老半天,店小二才在記憶裏搜到了一個名字,曼珠沙華。
“客觀,住店還是喝茶用膳啊?”為了印證是不是王府的人,店小二搓著手一臉諂媚笑容的上前問道。
這黑衣勁裝的男人也沒客氣,直接開口,“我家老大要來,準備天字號房。”
店小二一愣,這什麽情況,“這位爺,天字號的房間隻接受十兩黃金,您要幾間?”
“兩間,十顆夜明珠老子也付,我叫老大身體不適,趕緊的。”這次來吩咐的是淩霄仄原來的手下,為了不引人矚目,墨雲千隻能派了這麽一個沒有人見過的人進來。
店小二一愣,暗語一樣,可是這繡樣是怎麽回事啊!低頭的時候,這人腰間的金鈴鐺卻讓他一愣,這個他見過,隻有鎮親王府王妃或者王爺才能配戴的金鈴鐺,這一點除了鎮親王府的人無人知曉,這人是鎮親王府的!但是為什麽隻有金鈴鐺?上麵的玉佩呢?
“客觀,裏麵請。”店小二雙眼一眯,看著是笑眯眯的諂媚模樣,但實則哞中帶著寒光。
照理說金鈴鐺是不會跟玉佩分開的,除非兩種情況,一種是掉落被人撿到,一種是被人搶去。但不管是哪一種,都不能完全保證這個人就是王府的人,就算是他剛才的暗語跟王府的人一模一樣。
店小二帶著這人進了天字一號房,這人在前,店小二在後,將房間門一關,店小二藏在袖子裏的匕首就直衝著這個人而去,正好抵在這人的腰側,“說,你是什麽人!”
“鎮親王妃麾下,破軍。”
“信物。”
破軍,他們知道。雖然不知道破軍的人穿什麽衣服、長什麽樣,但是破軍的人想要在鎮親王府下麵的莊子活動都必須出示信物。至於信物則是一把特質的匕首,由王妃吩咐人親自打造,並在隱秘的隻有鎮親王府的人知道的地方刻上一個‘破’字。
店小二警惕的看著這人將匕首拿出來,小心謹慎的在匕首上輕彈了一下,哢嚓哢嚓哢嚓三聲,匕首上麵的機關向外翻起,翻起的內裏側有三個‘破’字。
店小二收回手裏的匕首,搓著手一臉諂媚的笑容,“抱歉。”
“沒事,你們也是職責所在,如此謹慎是好的,不過說句實話,若不是我知道你們是自己人,剛才你在沒動手之前肯定會被我拿下,所以兄弟,你們該好好訓練了。老大的胎像不是很穩,需要很好的休息,食物要清淡的,傍晚的時候王爺和老大就會到。”
“前麵那句你可不用說!不是說王妃和王爺早上就能到麽?是不是出了什麽事?要不要告訴徐權將軍?”店小二一臉嚴肅的看著麵前的這個兄弟建議道。
“不用,老大因為懷孕的關係不適應坐馬車,隔一段時間就要下馬車溜達一圈,所以才耽誤了點時間,而且馬車不能太顛簸,便跟預計的時間差了些。我先去接老大,這裏你們按吩咐做就是。”
這人從朝著後院的窗戶出去了,店小二也恢複一臉諂媚笑容的出了天字一號房,轉進廚房吩咐事情去了。
一直到傍晚,君疾風和墨雲千坐著的馬車才緩緩駛進聞聲鎮。
聞聲鎮因為之前在天山的事情一直都處於緊繃的狀態,武林大會沒有結束,武林中人對墓葬的探索就不會結束。武林中人就仿佛約好了一樣,隻要武林大會一開始就是可以隨意探索墓葬的時候,以至於到現在武林大會沒有結束,他們也依舊在尋找。
天山仍舊是這些人搜索的最佳地點,所以導致了聞聲鎮到了現在依舊人聲鼎沸,偶爾來一輛馬車都是正常的,隻不過要看下來的人是誰了。
墨雲千的肚子是沒有辦法遮掩的,所以他們不可能明目張膽的停在客棧的正前方,隻能在聞聲鎮裏繞了一圈,然後停在了徐權在鎮上的另一間宅子,隻不過沒人知道這個宅子是徐權的,也沒有人知道這個宅子現在被破軍的人征用了。
馬車駛進宅子裏,然後關門,隔絕了所有人的窺探。由破軍和月光暗部全麵把手的宅子堪稱安全,不過這裏的配套設施一點都不好,無奈之下墨雲千和君疾風隻能通過地下通道往客棧走。
當初將根紮在聞聲鎮的時候,君疾風就在地下修建了一條完整的通道,因為這裏是糧食重鎮也是商業樞紐,這樣的地道對於鎮親王府來說是定好的。
店小二按照之前人的吩咐,在固定的時間將晚膳送到天字一號房,隻不過他在進去的時候看見了墨雲千的肚子,傻眼的將東西放下之後,雙眸就緊緊的盯著,王妃這肚子…也太嚇人了吧?之前來的時候雖然知道是懷孕了,但幾乎看不出來,可這才多長時間?這…這確定沒有問題?怎麽才這麽短的時間就…就鼓成這樣了?算算時間,6個月吧?才6個月吧?
“王爺,用不用請大夫?王妃的肚子,好嚇人。”
正在喝粥的墨雲千嘴角一抽,“不用,裏麵是兩個,你們不用擔心。”
店小二下意識的應了一句,然後反映過來,兩個?裏麵是兩個?一臉驚奇還帶著喜悅的看著墨雲千,然後傻笑著出去了,他要把這個好消息宣布一下,以後鎮親王府有兩個可愛的小主子了!
君疾風摟著墨雲千滿足的笑著,低頭摸摸墨雲千的肚子,有些期盼,“阿千,累麽?對不起,這麽急著趕路。”
“我還不知道你?不就是吃醋了?不過現在回京還是比較好的,怎麽的也是自己家好。”說實在的,墨雲千其實挺隨遇而安的,上輩子的經曆讓她習慣了這樣的生活,隻不過自從無法將這個男人從自己生活裏剔除之後,自己對鎮親王府總是多了一層歸屬感。
“阿千,秦讓很奇怪。”君疾風考慮了一路,最終還是決定現在就坦白從寬。
端著飯碗,墨雲千眉頭一挑,“決定坦白從寬了?”
君疾風有些尷尬的輕咳一聲,然後將自己的考慮說了出來,也將花非寧和飛鷹以及飄月的見解說了一下。墨雲千就默默的聽著,跟她想的差不太多,但還是有些區別的,但顯然君疾風他們的見解更貼近事實。
“如果說我救得皇子就是秦讓,那甄寧和大公主對付我的時候他就應該站出來了,但是他沒有,反而是在武林大會的時候才有所動作。很明顯,有所企圖。”
“我覺得可能跟墓葬有關係。”
將碗放下,墨雲千看著手裏的滅鬼旗,“疾風,你說,那個軍師帶著我的玉佩哪裏去了?從開始到現在,這個軍師看似從來跟我們就沒有關係,但卻是一個絕對不能抹去的存在,不得不說,他似乎掌控著某件事情的關鍵點。”
“墓葬的事情還沒有結束,斯遠國有藍親王虎視眈眈,朔北那邊雖然解決了,但是席躍那裏終究還是心腹大患。”君疾風有些糾結,為什麽敵人那麽多,他一點都不想打仗了,他就想陪在阿千身邊,這些人怎麽這麽能挑事兒。
將滅鬼旗放在桌子上,墨雲千笑了笑,“疾風,我有個建議,聽聽?”
“唔,你說。”
“滿月酒,宴請天下!”
君疾風愣住了,他沒聽錯吧?滿月酒?宴請天下?阿千懷孕的這段時間,他們幾個國家就仿佛約好了一樣直接休戰,不僅是雨蕭國需要養兵,更不要說被自己和阿千重創過的東洋國和朔北,這兩國斷不會再出兵,唯一有可能的就是斯遠國,而不管出於什麽目的,秦讓不會在阿千懷孕的這段時間裏出兵,欣雲國那邊有易千熙擋著,如此看來,也許滿月酒過後就是五國動蕩的開始了。
“……危險。”
“什麽危險我沒經過,想要了解這些人是怎麽想的,自然就要親自見他們,不論是什麽樣的陰謀,不管再如何擅長權謀,隻要是人就會有破綻,而這個破綻往往會出現在他們以為的,敵人放鬆的時刻。”
“可是滿月酒,你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寶寶又剛出生。”君疾風糾結了,心裏對其他幾個挑事兒的國家更是咒罵連連。
墨雲千摸了摸肚子,“這兩個小家夥跟著我受苦受累這麽久,但是同樣的,他們也經曆了很多。他們從產生的那一刻起,就不能定下平穩的一生,疾風,沒有人的一聲是一帆風順的,總要經曆過很多事情才能成長為一個有所作為的人,我不希望我們開創的平和世界讓這兩個孩子忘記什麽是征戰,然後變成一個隻懂得吃喝玩兒樂的紈絝子弟。”
“唔……”可是他想養著女兒,他的女兒什麽都不要想就好了。
看著君疾風糾結的表情,墨雲千無語的笑著,“有句話叫做事情從娃娃抓起,你既然要把兒子扔去軍營,那就要讓他提前知道戰場的危險感是什麽,你要養著女兒,就要告訴她什麽才是真正的安然,安然不是父母給的,是她自己爭取的。”
抿抿唇,君疾風最終仿佛下了很大決定一樣,點了點頭,好吧,不管有什麽危險,他都會保護好女兒的。如果墨雲千知道君疾風怎麽想,她一定會吐槽,兒子呢?你不管兒子啦?悲劇的兒子,竟然還沒出生就被你爹徹底嫌棄了!
……
仿佛知道自己的母親正在不斷的趕路,這兩個孩子也不鬧騰,格外的聽話,安安靜靜的呆在墨雲千的肚子裏,除了偶爾會踢一下增加點自己的存在感以外,平時都不會增加墨雲千的負擔。
在這個客棧裏休息了一個晚上之後,第二天一早,墨雲千和君疾風就又匆匆離開了聞聲鎮,隻不過在走之前,墨雲千找來了徐權。
宅子裏,墨雲千喝著暖茶看著徐權,“最近聞聲鎮可能會有些動蕩,若是發現大範圍的軍隊配置一定要派人去探聽,另外將消息迅速傳回鎮親王府。再有戰刃可能會出現,但是伴隨的還有一些其他人,隻要他們有戰刃的人保證就放行,若是沒有或者拒不出事信物的人,立刻斬殺。”
“是,屬下明白。王妃,請一路保重。”
“自然,這是本妃最後一次部署事情,所以本妃要告訴你的自然是本妃麾下的人。破軍你們都知道了,但是由戰刃保證的這些人你們不用擔心,都是本妃的,你們隻管放行即可。但不要多問,也不要討論,這是一個絕對不能被外人知道的勢力,明白麽?”
“明白。”徐權點點頭,心裏多少都知道跟墓葬有關,但是現在這個敏感的時期自然是不能討論跟墓葬有關的事情,所以為了安全起見,隻要有鎮親王府的信物就放行,如果他們想使壞,到了京城自然會被王府大本營的人攔下。
墨雲千笑著點了點頭,“你最近也部署一下吧,等寶寶滿月了之後,本妃請你們八個羅刹齊聚京城,上次見到你們8個還是將近一年前呢,這次回來聚聚,另外看看那些人該殺,那些人該留。”
說到最後一句話,墨雲千的語氣裏帶了些殺氣,徐權雙眸瞳孔聚縮了一下,立刻明白了墨雲千話裏的意思,看來,五國動蕩很快就會開始,而屬於他們鎮親王府的時代又將開始。
徐權站在城樓上看著墨雲千和君疾風的馬車遠遠離去,眼裏帶著些少有的興奮。之前閑鷗城之戰他沒有參與,北境之戰他沒有參與,隻能守在這座糧食重城,雖然不想有戰爭發生,但是一個沒有衝勁兒、沒有報複、沒有血性的將軍不是好將軍。
馬車緩緩離開聞聲鎮,趕往京城,而京城收到消息的君炎本正站在禦書房裏。
……
禦書房裏,君炎本靜靜的看著手裏的這本折子,上麵刻著一朵紫荊花,這是鎮親王府特有的刻痕,也是來自鎮親王府的折子。
桌案的下方,君炎翼正筆直的站在那裏。
“你怎麽覺得?”君炎本放下手裏的折子看著自己的兒子,這個孩子讓自己非常滿意。
“秦讓的態度很詭異,但是兒臣覺得,如果上了戰場,隻要有王嬸在的地方,斯遠國一定會避開,但是相對的,其他地方就會在斯遠國的攻擊範圍之內,如果是這樣,王嬸所在的地方會被漸漸剪成一個孤島,孤助無緣,甚是危險。”
“不錯,雖然秦讓的讓步會一定程度上減少我國的負擔,但是相對的,也是極其危險的一件事情。而且他出現的時間太過巧合,武林大會沒有結束,他就將那些武器的原材料送到了季家,若是他想,瞬間炸平季家,挑起武林恐慌都是有可能的。”
君炎翼皺了皺眉頭,“父皇,我想我們應該等王嬸回來之後,再做討論,這個秦讓太奇怪了。”
“你覺得秦讓的目的是什麽?”
“王嬸,看似在顧及王嬸的身體狀況,實則是在以一種詭異的姿態企圖掠奪王嬸,因為墓葬。”
“記得父皇跟你說過的即墨皇朝吧?”
“記得,可是這跟墨家有什麽關係?”君炎翼一直都在想這個問題,即墨皇朝跟墨家究竟有什麽關係。
君炎本起身走到禦書房的窗戶旁邊,看著外麵的花草樹木臉上帶著些淡漠,“即墨皇朝是一個詭異的皇朝,它的崛起雖然帶著某種必然,但是你不覺得太快了?別說即墨皇朝之前的百家爭鳴,當隻不過幾萬人的軍隊竟然能在短短的幾年之間踏平如此諸多國家,除了軍師的智謀以外,你不覺得還有點其他的東西麽?”
“父皇的意思是……”
“按照你皇叔的說法,雲千不記得她十歲以前的事情,為什麽?甚至說她救過的皇子很有可能是秦讓,可是為什麽一國的皇子會跑來雨蕭國?當時的雨蕭國也不平靜。一切都圍繞在6年前,6年前,墨家究竟發生了什麽?”
君炎翼也低頭考慮這件事情的詭異程度,突然他腦袋裏炸響了一下,“父皇,我覺得,這件事情可以問問皇姑姑。但是,我還覺得我們忽略了一個人。”
君炎本兩眼放光的回頭看著君炎翼,“什麽人?”
“一曲鳳求凰,讓王嬸徹底走入世人的視線中,墨家發生的大事情都沒有讓王嬸被人所知,為什麽不過一曲鳳求凰就這麽詭異的讓人揪著不放呢?”
“阮藍北!”
君炎本頓時瞪大眼睛,對啊,他們怎麽就忘了這個人了!不管是幾年前還是幾年後,阮藍北出現的時間似乎都有點過於雞肋,而且雲千說過她之前被人敲昏之前看見的是藍衣,雖然君焰雪也酷愛藍衣,也被他們懷疑,可是君焰雪死了之後,事情卻沒有告於段落,反而依舊有人推動。
“陳公公,派人去查阮藍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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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寶之一叫君鍋鍋腫麽樣,(☆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