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屠腳

鬆井站在機槍的後麵,目光掃視著戰俘們,目光中充滿一種似要噴火般的暴怒。他盯著最前麵的史密斯戴維斯謝洪鼎李淮山,一會兒看看他們的臉一會兒看看他們的腳。仿佛在說,有什麽不服麽?隻要他擺一手,那些機槍就會突突突地噴射出火舌,接著就會成排成排成片成片的倒下流血死亡。

而謝洪鼎史密斯他們,也在為昨晚的決議而暗暗慶幸。如果隨著一些戰俘的要求,今天與鬆井對著幹穿了鞋子,那麽鬆井現在的機槍不說把兩千多名戰俘殺光,就算拉出百把幾十人,也是戰俘們一個不小的損失。何況是活鮮鮮的人的生命。

“你們多數人是聽話地,”鬆井一瘸一拐地走到史密斯和謝洪鼎的跟前,冷冷地笑著,“但也有一些人,在試探我的耐心!”鬆井的臉馬上煞白,一擺手,“聞いてくれないならの人の全てを引っ張り出し!”

立即,從四周的黑暗中衝出來足有二百名鬼子兵,他們端著三八大蓋步槍,鑽入兩千多名戰俘的中間,開始尋找那些不聽話的穿鞋戰俘。

很快,靠外圍的馬上被鬼子兵拉出三十多名穿鞋戰俘。而裏麵的穿鞋戰俘在感覺到恐懼來臨之時,想脫掉鞋子為時已晚,鬼子兵已經衝過來。一些手腳麻利的,連忙把鞋子脫掉,但還是被鬼子看見,拉了出去。而一些把鞋子脫掉往外扔又扔在人群中扔在別的戰俘的跟前,那名戰俘就倒黴,鬼子兵上來不由分說,把距鞋最近戰俘拉了出去。

劉少林傻眼了,在鬼子完成任務全部撤出人群的時候,機槍的前麵已經聚集了黑壓壓的一片戰俘。

這些戰俘劉少林粗略地數了一下,中國13名,美國12名,英國4名,朝鮮10名,印度3名,澳大利亞2名,菲律賓4名,法國2名,荷蘭2名,加拿大2名,新西蘭1名,蘇俄1名。總數竟然有56名之多。

“我現在就要砍掉他們帶鞋的腳,我說過,不聽話,就撕拉撕拉地?”鬆井陰冷地看著謝洪鼎和史密斯。

“太君,”史密斯與謝洪鼎同時瞪大了眼睛,不過不是憤怒之色,而是裝著祈求,謝洪鼎從來沒有這麽低三下四地用心求人,“求您放過他們,我和史密斯讓他們馬上脫鞋!”

“已經晚了。”鬆井冷冷地說道,“我昨天通知你們就是要給他們生的機會,可他們不珍惜!”

“太君,”史密斯不顧昨天被打的傷痛,聲音顫抖地求道,“放了他們吧,將近六十名戰俘,可以為你們幹不少活!”

“我地知道,”鬆井撇嘴,“你們想對我說,如果人殺完了,就沒有這麽多的戰俘為帝國服務了,是嗎?告訴你們,我們不在乎。即使殺光你們,我們可以再到中國去抓,再到巴丹半島和新加坡或更多的印支半島戰俘營運來!不要把你們的命拿來威脅帝國,你們的命就如草芥一樣可隨時踩掉!”

史密斯驚呆了,謝洪鼎也驚呆了。而鬆井再次地冷笑一聲,轉身,一手有力地握戰刀,一手揮起,落下!

“切り落とす!”

再看那二百名鬼子兵,三人抓一個三個抓一個戰俘,把戰俘死死地按倒在桌子上,而另外拿著武士刀的鬼子兵,則凶神惡煞般地來到桌前。

哢嚓!啊!哢嚓!啊!

一聲聲刀砍血出人嚎的聲音,立即充滿著門樓之下。而被砍掉雙腳的戰俘,則腳掉在桌子的外側,人被扔到桌子的兩邊。

沒一時,五十多名戰俘,一百多隻腳,在地上堆成了腳堆,血腥可怖;五十多位無腳的戰俘,則被鬼子像堆死人一樣堆成兩堆。可悲的是,這些沒了雙腳的戰俘,那齊齊的刀口,筋骨斬斷,白色的是骨頭和筋,紅色的血管還在如注般噴湧著鮮血。

而劉少林看著這一切,他在雙眼閉上的同時,也知道,他們過不了多久,就因為鮮血流盡而死亡。

“小鬼子!”劉少林咬著牙,真的再沒有想都想不出來的這般血醒的場麵。

而史密斯,那瘦高虛弱的身軀,則不停地顫抖,若不是戴維斯和阿莫斯在一旁的攙扶,他恐怕就將倒下。

謝洪鼎流淚。

李淮山流淚。

戴維斯流淚。

庫克流淚。

布魯克流淚。

賈斯汀流淚。

大衛、拖馬斯、桑賈伊、派恩、伊萬諾夫、金玉浩都流下眼淚。

看著自己的國人,自己的患難與共的弟兄,自己的親人,就被鬼子如畜牲般斬殺,誰的心不疼?

而且那種方式太過惡魔,想殺人你射子彈,一下子把人結果來個痛快,而這種讓人痛苦萬千的折磨,還是兩腿直立走路的人所做出的麽?

而不管是誰,在麵對著這一切的時候,又有什麽辦法力量去阻止呢。

還有什麽比惡魔在你的麵前親手把你的親人一點一點地折磨死更痛苦呢?

似乎這些還沒有結束。、

劉少林就看見,一些鬼子士兵,竟然開始把那些鮮血淋漓的斷腳再次堆積一塊,如一個小山包般,散發著可怖的血腥之氣。而這,就是戰俘們即將要經過的地方。它難道在向戰俘再次播放那殘忍的畫麵嗎?把個戰俘的心打壓打壓打得徹底地屈服?

“你們地看見了嗎?”鬆井重新來到史密斯與謝洪鼎李淮山的麵前,“這就是不聽話的下場,大日本帝國不怕抵抗不怕哪怕是一點點的威脅。你們兩個大隊長,說,是還是不是?”

謝洪鼎與史密斯同時愣住了。

“說是還是不是?並且要恭敬一些表達!”鬆井的聲音顯得更加地陰森可怖。

謝洪鼎和史密斯還沒有從悲傷中回過神來。

“嗯!”鬆井顯得異常地惱怒。而他身後的野田中隊長福田中隊長則直接走到史密斯與謝洪鼎的跟前,伸出巴掌,左右開弓,直至兩人的嘴角流出了血還不肯罷手。

“止める!”鬆井擺手示意停下,野田鬆田才退了出來。

“我再問你們,說是還是不是?”鬆井現在並不看史密斯與謝洪鼎,而是看著他們身後那兩千多戰俘,眼中充滿著憤怒之火。

劉少林感覺,鬆井這樣子,是乎有種把兩千多人都殺光的決心。

“yes!”史密斯不得不張著滿口的鮮血說著。

“是。”謝洪鼎低聲地說道。不過他此時的心情,是那麽地複雜。他咕嚕一聲,把嘴裏的鮮血咽了下去。

“我地還有一個新的決定,你們今天地赤腳地幹活,明天開始,再穿鞋地幹活!不穿鞋地,通通地……”

鬆井做了個摸脖子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