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月柔心驚肉跳地看著眼前這“厲鬼”,竟然真的讓她猜中了!

瞧了眼四周見無人,她便拉著他去了自己寢宮,一進院子便將門關上。

徐言敬一調笑:“怎麽,柔妃這麽迫不及待地,想與孤重修舊好?”

他話說完,顧月柔卻突然跪下去,痛哭流涕地道:“殿下終於回來了,臣妾一直等著盼著你回來,不得已在皇上身邊委曲求全,就是為了殿下你呀!”

“為了孤?”徐言敬一揭開自己完美的麵具,露出一張熟悉的臉。

正是本該已經死了的蕭梓鈞!

“自然。”顧月柔拉著他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上,“殿下走後不久,臣妾就懷孕了,當時臣妾害怕皇上知道,便讓巫醫一直想法子瞞著,他對殿下也是忠心耿耿,一直陪伴在臣妾身邊,就為了看護好臣妾腹中的小殿下。”

“憑什麽說,你懷的是孤的孩子?”蕭梓鈞微眯著眼,眼神中帶著幾分危險氣息,驀然掐住她的脖子,“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孤方才還瞧見,你在皇上麵前,矯揉造作!”

“這一切不都是為了保住孩子嗎?”顧月柔拿出自己的拿手好戲,哭得十分委屈,“臣妾想著,若是殿下能回來,臣妾便幫著殿下裏應外合,若是殿下一時回不來,臣妾就讓咱們的孩子坐上太子之位,到時候迎殿下入宮成為皇上,順理成章。”

蕭梓鈞盯著她看了許久,似乎在琢磨她的話到底有幾分真。

這時,女裝打扮的巫醫突然從屋內衝出來,跪下道:“殿下,屬下可把你給盼回來了!”

看著巫醫,這個跟在自己身邊很多年的人,蕭梓鈞勉強算是信了他們的話。

“既然是孤的孩子,你且仔細照看著。”蕭梓鈞捏著顧月柔的下巴,像是捏著一塊隨時都會碎掉的玉,“說說看,你等孤這麽久,如今孤回來了,你打算怎麽做?”

這句話,將顧月柔問蒙了。

她根本不知道蕭梓鈞還活著,更不知道他還能回來,竟然還是以西夏太子的身份回來!

這對她來說,是個很大的麻煩!

若是蕭梓鈞借助西夏的力量,讓皇帝將她賜死,隻怕她也活不長。

所以,這個時候最重要的就是,先穩住他。

“殿下讓臣妾怎麽做,臣妾就怎麽做。”顧月柔卑躬屈膝地看著他,眼中滿是討好,“從今天開始,臣妾做的一切,都隻為殿下。”

“好,孤暫且信你。”蕭梓鈞將一個瓷瓶交給她,“這是西夏的一種蠱毒,隻要你下在皇上的飲食裏,他凡事都會聽你的,到時再讓他寫下聖旨,將皇位傳於孤,到時,孤自會封你為皇後!”

聽到“皇後”兩個字,顧月柔立刻滿臉喜色地雙手接過瓷瓶道:“多謝殿下,臣妾一定盡心盡力,絕不讓殿下失望!”

蕭梓鈞看著她片刻,又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巫醫,轉身離開。

待他走遠了,顧月柔才像是虛脫了般跌坐在地。

巫醫有些擔憂地問:“你當真要聽他的?”

若是顧月柔留下來,他之前計劃的一切可就都泡湯了!

“怎麽可能?”顧月柔嗤笑道,“你以為他是相信我?像他這樣的人,不可能相信任何人,隻是我如今對他有用罷了。”

“那你準備怎麽做?”巫醫這才重新燃起希望,“不然我們一家三口離開這裏,去過清靜的日子,好不好?”

“不好!”顧月柔突然起身,冷臉看著他,“我籌謀了這麽久,就快要讓我們的孩子成為未來的皇帝,我怎麽可能放棄?”

至高無上的“太後”之位已是唾手可得,她怎麽可能丟下這些榮華富貴,跟著他去過什麽“清靜”的苦日子?

身邊的麻煩一個接著一個,她突然握住手中的瓷瓶,有了個主意。

巫醫不知道她在想什麽,隻是有些無助地抱著她。

他不明白,這座危險的皇宮裏,到底有什麽是比他們在一起,更重要的事?

讓他們的孩子做皇位?

他才不要,皇帝多可憐,身邊全都是利用皇帝,想要害死皇帝的人,哪有真心?

更何況……

“柔兒,你想要做什麽,我來幫你好不好?”他繼續循循善誘,“你想要得到的,我一定會讓你得到。”

“好。”顧月柔突然溫柔地抱著他,下巴放在他的肩上,露出嫵媚的笑容,“今晚你來我房裏,我會想法子讓皇上先睡,陪你一回,可好?”

巫醫聞言,眼中一亮。

自從她懷了孩子,就已經很久都不讓自己碰她,沒想到今天竟這麽主動。

下一瞬,他突然起了疑心,她該不會懷著什麽歹意?

卻聽顧月柔在他耳邊聲音哽咽地道:“蕭梓鈞突然回來,我好害怕,我擔心他戳穿我們的關係,擔心他會將你從我身邊帶走,你陪著我,好不好?”

巫醫這才打消了所有的疑慮,頷首答應她。

夜裏,巫醫趁著夜色摸入寢宮中。

顧月柔已經用他給的迷藥,將皇帝迷暈過去。

他進來,便迫不及待地將她攬入懷中,想好好親一親她。

顧月柔卻推開他道:“我知道你對我的心意,如今我身邊,隻有你對我最好,若不是你,我也不會有這個孩子,如今我們當真是一家三口了,那我們也是名正言順的夫妻。”

巫醫的眼神閃爍,唇角勾起卻又落下:“從我們第一次……就已經是夫妻。”

“可我們還沒喝過合巹酒。”顧月柔突然遞給他一杯酒,自己也拿了一杯,與他的手臂纏繞,“我這裏麵放了東西,為你今晚助興如何?”

“怎麽,不怕傷著孩子了?”巫醫在她耳邊問。

“不怕,我請教了宮裏幾位嬤嬤,有幾個姿勢,不會傷害到孩子。”顧月柔媚眼如絲地看著他,“想嚐試嗎?”

巫醫立刻滿臉興奮地點頭,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他沒有看到,顧月柔將手中的酒不動聲色地倒了。

看著麵前空白的杯子,巫醫將她打橫抱起,就往床榻上去。

“皇上還在那裏!”顧月柔低聲驚叫,“咱們去暖閣!”

“我就要在這裏!”巫醫卻像個孩子似的,執意要在這裏,“又不是第一次,這樣才刺激!”

顧月柔輕撫著他好看的臉頰,露出讓人如沐春風的笑容。

反正是最後一次了,無論他怎麽折騰,她都由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