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時,隔著薄薄的布料,冷嫻已經感受到了他。
她羞澀,不敢看他的眼睛,目光向下落在封雲霆的喉結上,隨即覆上一吻。
“別緊張!”
男人眸色一沉。
“封雲霆,封——雲——霆!”
冷嫻渾身防備性緊繃顫抖,喊他的名字都氣若遊絲。
痛得鑽心!
封雲霆一雙黑眸染上濃濃的眷戀,他自己都被卷入了旋渦。
“冷嫻,反悔要受懲罰!”
低沉的嗓音在耳邊落下,頃刻冷嫻黛眉緊蹙……
她覺得自己要死了……
頭撞到了車頂天幕疼得直掉眼淚,但這遠不及身體的疼。
她從不知道封雲霆麵上斯文威嚴,這種事情上會像著了魔一般瘋狂地占有。
冷嫻的頭被晃得暈乎乎的。
……
後半夜,冷嫻的酒似乎醒了,他代替了酒精,讓她上了頭。
……
“封雲霆,以後再說好嗎?”
冷嫻累了想脫身,奈何下一秒被大手鉗回來。
“以後有以後的事情,當日事,當日畢!”
……
一晚上,她不記得自己睡了幾次又被吵醒幾次。
好像封雲霆二十多年來不食葷素的債都落到了她的身上。
從黑夜到天泛出魚肚白,意識抽離前冷嫻仿佛回到了酒店後廚,她特想對那群八卦的女人說,
“別猜了,他太行了!”……
天亮,理智終於回歸。
封雲霆俯身輕吻女孩被汗水打濕的額頭,軟軟的,觸感極好。
這樣的美好的她,因他一夜失控的欲望墜入不見光的台麵下。
當他看到衣物上留下的獨屬於冷嫻的一抹深紅色時,眼中明顯震驚。
一年了,封朗沒有碰過她!
難怪,她一直喊他輕一點,說她要死掉了。
久久的沉默……封雲霆懊惱!
懊惱擁有她的那一刻是自私的,沒有給她留下美好的體驗。
懊惱他大概是瘋了!
奶奶去年和他商量過,為了家族大局,封朗和冷嫻有了孩子後安定了就給他一部分封氏集團的股權。
這件事他是同意的。
這一年,冷嫻搬到封家和封朗同居。
因孩子遲遲沒有動靜,封朗又出去找女人,他隻當她是不易有孕被冷淡了。
所以,繾綣整整一晚,他一次措施都沒做。
“再等等,奶奶快醒了,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封雲霆掩飾不住疼惜,像是吻不夠似得又蜻蜓點水落在她光潔的額頭上。
此刻,窗外天邊泛紅的早霞和身上沉睡的人兒一樣美得不可方物。
大手輕觸按鈕,隔板緩緩降下,前方的視野開闊起來。
“老陳,去白河邊上,林小姐那裏。”
封雲霆給她蓋上自己的大衣,隨後閉目養神小睡。
前排,老陳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佩服的五體投地!
他就說老房子著火,得燒盡了才行!
整整一晚上啊,這體力!
將冷嫻放到心理工作室後,封雲霆麵對一車旖旎,淡定吩咐老陳,
“去洗車!”
……
臨近中午,冷嫻醒來時發現自己在林舒的心理工作室。
她拍著悶痛的頭頂鬱悶不已。
記憶隻暫存到和孟妍在喝酒,喝到一半突然空白了。
不對,她好像看到了封雲霆那張臉,在她眼前晃呀晃的……
她抬頭四處搜尋,除了一間谘詢室關著門,這工作室內外也沒見封雲霆的影子。
冷嫻拍拍臉頰,一定是她想男人想瘋了!
她起身,身體卻感覺不是她的,腰疼,大腿更疼,牽扯一處便要疼暈過去。
難道她在酒吧和誰做了?
是封雲霆嗎?
不會!封雲霆比她還要矜持,他都不想碰她的。
冷嫻心裏空空的,想趕緊去找孟妍問清楚。
“你醒了?溫小姐,喝一杯解酒茶。”
林舒端著茶杯笑秘密地走過來。
一頭齊肩短發,身穿白大褂胸前衣兜夾著一支鋼筆,看起來專業又幹練。
見是她,冷嫻手中的解酒茶差點灑到身上。
“你,你是……原來是林醫生你,是封先生的朋友。”
她記起來了。
那天見顧教授在餐廳偶遇了封雲霆,他身邊的女孩就是她,
林舒!
因為短發遮住臉,冷嫻當時並未認出來。
“林醫生,我怎麽會在這,誰送我來的。”
林舒比她還要激動,“原來你早就和我師哥,害我找你這麽……呃,嗨,你說這緣分,嗬嗬。”
林舒打岔過去,差點說漏嘴。
她找了這麽久,直白地說出來怕是會把她嚇壞了。
師哥?
冷嫻似乎明白了。
看來林舒和封雲霆是校友舊相識,交情很久,有共同語言,感情估計也很久了。
怪不得她可以親昵地挽封雲霆出入公眾場合。
她對封雲霆是特殊的。
冷嫻喝了一口解酒茶,逼自己斷掉該不該有的念頭。
她的身世永遠沒法改變,又有什麽資格管封雲霆的人際關係。
現在,當務之急是弄明白自己失身給了誰。
如果是帥男那還不錯,隻要不是封朗就行。
她已經賠了她十年的青春,再賠上第一次給他,太不值!
“溫小姐,既然再見就是緣分,我們老板,也就是我師哥的校友,為了開業打出口碑,他會免費提供心理谘詢熱線,你隨時可以打給他也隨時可以來這裏找我。”
林舒說著遞給她一張便簽,上麵有一串號碼。
冷嫻沒拒絕,有這個熱線確實方便。
她如今情緒總是不受控製反撲,很容易出問題。
“謝謝,其實我姓冷,叫我冷嫻吧”
接過便簽,她和林舒說出真實姓名。
既然是封雲霆認識的人,她瞞著姓名用假名有點尷尬。
和林舒又聊了一會,冷嫻始終沒好意思問自己是摔倒了還是栽倒了,為什麽身上這麽疼。
從心理工作室出來時,太陽雖然掛著,氣溫還是很低。
走過白河橋,涼風吹來。
冷嫻打了一個寒顫,腦袋似乎完全清醒了。
她到底是怎麽來的這裏的。
畢竟從城東到城西,開車需要半個多小時。
身後,工作室,
封雲霆站在窗戶前,目光一直追隨著冷嫻的背影。
“師哥,為什麽要這麽麻煩,明明可以直接告訴她,你能為她做心理疏導。”
林舒不解。
直到過了橋,看不到人封雲霆才緩緩開口。
“不急。”
他其實不確定冷嫻清醒過後會不會接受自己。
昨夜可能隻是酒精蠱惑。
她不愛錢,所以不會因為封朗有錢委屈自己。
一個大八歲的老男人,沒有封朗年輕,目前也沒有名正言順的婚約。
除了有錢似乎也沒什麽用。
林舒頭一次見到這樣的封雲霆。
他沒有一口拒絕這段關係,而是很認真地在思考可行性。
“師哥,你來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