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 得逞
好一個一箭三雕，不但表明了自己對洪政翔的愛，又澄清了和楚柏寒的關係，把下毒的矛盾直接指到了蔣氏正品夫人身上，這也是就是千年女鬼的智慧了。洪政翔從曇嫵珍的話裏麵還聽出了別的意思，崇雅不是不喜歡自己，一直不願意麵對這段感情的根本原因是因為蔣氏玉笛是她姑姑，她不想姑姑為此難堪。
想到崇雅寧願退讓也要讓姑姑心裏不膈應，蔣氏卻對自己的侄女卻采取的毒殺手段就顯得很惡劣了。洪政翔很不喜歡這種做法，就像他當日選擇避開閔氏側夫人不忍心害死她是一樣的心境。
洪政翔心裏有了不安，他突然想查查蔣氏瞞著他又幹了什麽事情。為了不讓聰明的崇雅覺察到他內心的變化，他選擇了離開。洪政翔摸了摸曇嫵珍的頭，說到：“小雅，放心修養，現在我幫你尋了一個好大夫，你的病很快就能好了。這段時間乖乖在家養病，我有時間就來看你。”
曇嫵珍存在了千年對人的心態算是研究透徹了，她在現代的夜總會混過還能不知道洪政翔的心思，於是她很乖巧地說到：“大叔還是不要掛念小雅了，既然找到我生病的病因，我想我也能很快痊愈。姑姑身子弱，大叔應該多陪陪她，不然有人搬弄是非，我遲早還要生病的。”
洪政翔被曇嫵珍這麽一提醒，立刻想到了什麽，於是立刻讓侍衛突擊檢查了崇雅院子裏選來的本府奴仆。在女禦醫的幫助下在廚房裏找到了害小雅生病的毒藥粉末，這讓洪政翔的臉色變得極為不好看。他認為蔣氏是利用了他的信任，一手策劃了毒殺崇雅的計劃。一個人能為了地位做任何事情，還騙取了丈夫的信任。做出這樣因為妒忌殺自己侄女的事情，是個男人都不會相信她了。
曇嫵珍這下子可如意了，洪政翔和蔣氏多年培養出來的默契和信任就這樣被她弄散了。話說洪政翔從此不相信蔣氏之後，蔣氏開始並不知道，隨著日子久了，她也發現了端倪，可她始終想不到這件事有曇嫵珍的推波助瀾。她還以為洪政翔是因為崇雅的病怪她沒有好好照顧，反而是以自己身體不好給推脫了，這讓洪政翔更看不起她的狠毒，導致她的人生夢想完全崩塌。
洪政翔離開後，曇嫵珍不久就喝掉了禦醫給開的藥，心裏不知道有多高興了。丹霞在傍邊像傻了一樣站著，她真的沒有想到小姐對洪政翔有了這個心思，要是小姐對洪政翔是真心的，那麽她對洪安泊那樣又是怎麽回事。還有撩撥楚柏寒的手段也不賴。小姐變得這麽不要臉，難道是那顆丹藥的問題，難道那顆藥丸就是讓小姐變得不要臉。這件事真的很糟糕，藥力大約在三十天之後才能消散，一個月的時間呀，小姐還想勾搭誰。
丹霞厚著臉皮問曇嫵珍說到：“小姐。您真的打算嫁給洪政翔大人嗎？雖然他會成為北齊最有權勢的人之一，可他是有正品夫人和兩位側夫人，大你十六歲。幾乎能當你爹的人。您現在不是公爵小姐了，當他的側夫人是別想了，當媵妾你不會肯，可明知道這樣，你為什麽還要勾引他呢。你這是玩火，是尋死。”
曇嫵珍說到：“你是我的丫頭當然不懂得我的心思，那些情愛什麽的都是虛幻的，隻有權勢才是女兒最好的依靠。那個洪安泊王子有什麽好，連本支脈的世子都當不上，還能護著我一輩子嗎？至於洪政翔大人當然是最好的依靠。我也知道我在他那邊爭不到像樣的名分，也我就在爭到他的心，隻要他的心向著我。我就什麽都會有，也許正品夫人的位子也輪得到我。至於楚柏寒那個傻子，就是被人利用的，要是沒有這個幌子，我怎麽和洪政翔大人一直暗通交往呢。”
丹霞沒想到自己家的小姐這麽不要臉，她說到：“我不伺候你了，我要回玉姨那邊去，我情願去經營一處小店鋪，隨便嫁個普通人都不要和你這樣不要臉的人在一起。”
曇嫵珍說到：“想走啊，可以，我讓你走，我自然會換自己何意的人來伺候，你最好是現在就走。”
丹霞聽到趙興雅這麽說，嗚咽著離開了，不過等她哭完了就意識到小姐這樣又是丹藥的原因，現在這個人一點都不像她跟了快七個月的小姐。那麽還要用些清魂香，讓小姐恢複正常。她這裏悄悄用上了清魂香，曇嫵珍那邊就受不了了，禦醫開了藥，她還是不能快速好，洪政翔擔心地很，禦醫也不是省油的燈，一直說是從前的大夫下毒下的太狠了。
洪政翔因為惦記著曇嫵珍，居然在十天裏麵跑來看了趙興雅三次，弄得列侯那邊都懷疑是不是蔣氏的病出了大變故，賜給了不少補品。洪政翔不願給蔣氏那麽多，分了一半給曇嫵珍，曇嫵珍雖然病著也是高興的。丹霞見曇嫵珍病著不惹事就不再激怒她，隻是把小姐的近況寫了信告訴玉娘子。
玉娘子得知此事之後也非常擔心，劉彥成在東越已經取得了士族身份，知道之後幹脆起身帶著貨物趕到北齊，他已經擁有和崇雅一樣的身份，他想正式表白求婚，他相信自己能給崇雅真正的幸福，因為他知道小雅並不是一個愛權勢不惜放棄真正感情的人。
曇嫵珍沒想到自己來了二十多天給趙興雅的世界來了一個大翻花，明戀她和暗戀她的男人紛紛出場，一場情愛糾葛即將上演。曇嫵珍想獲得她前世沒有得到的尊榮和富貴，可趙興雅的目的是完成任務，並且讓曾經陪著她成長的人都得到好的結局。丹霞眼見著局麵越發混亂，自己家的小姐也開始提防自己，去和留都讓她拿不定主意。
王城中另外一個府邸卻傳來了好消息，敏芳王女的身子在南都巫醫的救助下逐漸恢複了健康，這還是洪安泊做的好事。他知道趙興雅對這個哥哥有多麽重視，悄悄通過自己這方尋來了最好的南都秘藥把王女的命給救了回來。王女的命雖然保住了，可注定此生和生育無緣了。羅世子從來沒有想到自己能連累一個女子到這個地步，於是他變得消沉，整天陪著王女，那個曾經的浪子不複存在，現在他已然成為了一個有責任的好男人。絲毫不在意外麵的世事變遷。
大約是曇嫵珍在這個住下的第三十七天，羅世子終於從悲哀中走了出來，他開始過問外麵的事情，當府中的人報告說崇雅生病，幾次病危的事情，羅世子終於忍不住了，對外麵的人說到：“高家想怎樣，派人害我夫人有對付我妹妹，難道他們打算把我身邊最重要的人一個個處置掉。我身為男人都保不住自己心愛的人，那麽我做人有什麽意思。”
羅世子吩咐立刻備車去崇雅的府邸，雖然趙興雅不希望羅世子公然和自己站在一起，可羅世子卻這樣做了，他就是想向整個世界宣布，崇雅也是他要保護的人。曇嫵珍在屋子養病。丹霞在外麵聽到了通報，趕緊說到：“哪裏有前任姐夫來關照以前小姨子的，讓他走。我們小姐絕對不需要他來看望。這不是讓人有機會傳流言嗎。”
羅世子堅持要見崇雅，洪政翔手下的那些奴才在廚房四個人被處死之後，對崇雅是保護地很嚴，一個侍衛幹脆走過去去羅世子說到：“崇小姐病了，不方便見外人，這是洪政翔世子的意思，你想見我們小姐，找世子去說，你敢來硬的，我們就按列侯府的規矩辦事。”
羅世子聽到侍衛這樣說。一言不發就去了洪政翔辦公的官署，然後直截了當地說到：“世子爺，我想見崇雅。她不算我小姨子，但是比我親妹妹還要親。我聽說她病了，想看看她。”
洪政翔沒想到趙興雅和羅世子還有這樣親密的關係，有些醋意湧上了他的心口，於是他說到：“羅子爵世子，小雅在我的保護下一定會平平安安的，不勞煩你去看她。你去看小雅是給她惹麻煩。”
羅世子看著比往日更有威嚴的洪政翔，很認真地說到：“我一定要殺了李玉這個死太監，付出任何代價都行，我不知道列侯世子大人會不會幫我實現這個願望，我知道這也是小雅的心願。”
洪政翔看著羅世子臉上顯露出的猙獰之色，走下了他的寶座，來到羅世子身邊說到：“羅子爵世子，你太年輕氣盛了，什麽時候你心中已經沒有了這些怒火，隻有獵人看到獵物時的那種專注，我才能放心交給你做一些事情。我告訴你，我們的目標一致，隻是我比你沉得住氣。出了這個門，不要對任何人說這樣狂妄的話。”
羅世子一聽就知道洪政翔是真的肯接受自己的效忠了，於是他換了一張笑臉，對洪政翔說到：“請主公讓我見小雅一麵，我夫人多虧他朋友找來的藥才蘇醒，我多日不見她，很多事情也想聞訊她，請主公答應我。”
洪政翔說到：“那好吧，小雅現在的身子好多了，能下床走動一炷香，今晚你去東苑喝酒，會有一輛車子載著你去見崇雅，不過現在咱們要演一場戲，得罪了。”
洪政翔說完這些話突然發怒了，他用他書案上的鎮紙砸向羅世子，高氏家族跟在洪政翔身邊的人方才知道，羅世子對前小姨子一直有窺視之心，居然想問洪政翔要人，所以被洪政翔嗬斥了一番。洪政翔特意交代了手下不要把這個消息走漏出去，不然羅世子一定會記仇，他剛當上世子不久，不想在北齊世家樹敵，畢竟羅世子現在是娶了王女的。
這番話肯定是針對高氏家族的耳目說的，連後來高伯爵都說，這絕對是真的，不然羅世子怎麽會這麽賣力幫助崇雅那丫頭，難怪高氏家族有意將家族的女兒許配給他時，他會生氣，會拒絕。他們沒有收攬到羅世子，原來是用處的方法，如今羅世子大約是賊心不死，高氏家族要是能成全他娶崇雅為媵妾還差不多，可崇雅是發誓隻當正品夫人的烈性女子。以後的事情還真是麻煩了。
羅世子可想不到有這麽多後續的事，他是真心擔心小雅的安危，即便崇雅是在洪政翔的保護之下，他還是不放心。每個人都可能利用崇雅，隻有他是絕對真心的。洪政翔在羅世子走後，找來了他的最得力謀臣，他坦然說自己想把崇雅收了。雖然暫時他給不了崇雅名分，但將來總是會給的。
兩個謀臣頭一次聽自己主公說自己的私事，知道主公是對崇雅真正上心了。羅世子也是個出色的人才，卻願意為崇雅投靠洪政翔，可見崇雅這女子絕對不是簡單的女子。既然主公一定要把崇雅收為自己的女人，有些事情就必須提出可操作的建議。有一個謀臣當時就說了：“看來雅姑娘一定要嫁一個很快就要死了的人，等她成為了寡婦，主公就讓她在某處幽居，等到主公當上了列侯再考慮給她名分。若是那時不好辦。她和主公的孩子也要有個出身。這是最容易的方式，主公要提前安排。”
洪政翔並不打算把崇雅弄成這樣，他還是願意給崇雅真正的名分，至少是側夫人，他不能辜負了崇雅，讓她做永遠不見天日的暗室夫人。他對謀臣說到：“有什麽辦法能讓崇雅成為我的側夫人正式嫁過來。你們也想想辦法，難道不能給崇雅要個正式的出身。我都打算讓正品夫人說服她弟弟，認下崇雅為蔣氏的女子。然後改名蔣雅嫁到北齊來。”
對於主公的異想天開，謀臣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他對洪政翔說到：“要是非親骨肉都能擁有尊貴的身份匹配貴人，那麽不管王室還是世家都會秩序顛倒，混淆血脈，本朝是絕對不準許這麽做。主公您的想法絕對不會成真。”
洪政翔說到：“不瞞兩位，這件事很可能就是真的，蔣公爵曾經和崇雅的生身母親私通，崇雅很可能就是蔣家真正的小姐。正品夫人也和我說過，崇雅很像她的一位堂妹。”
居然有這樣狗血的事情。兩位謀臣都有些蒙了，他們趕緊勸諫到：“那樣就更不行了，本朝還沒有娶姑侄的事情發生。那無意是敗壞倫常的。從前貴天大網曾經看中徐家的一對適齡少女，想納為夫人，可因為兩人是輩分不同的遠房姑侄，朝臣彈劾，他也隻能選了其中一位進宮為夫人，另外一個連成為媵妾都沒有資格。大潤時代，貴族中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有人嫁女兒的時候將族人的庶出妹妹當做媵妾陪嫁，此女算是正式夫人的侄孫孫女輩分，後來被揭發。大王讓官署判和離，所有此家族血統的孩子全部貶為平民，不得繼承所有產業。這些都是史書上的事情，請主公萬萬不能動這個心思，不然要出大事了。”
洪政翔沒想到這件事有這麽麻煩，於是他看著兩位謀臣說到：“兩位智者，你們真的想不出辦法嗎？難道崇雅除了成為我媵妾就沒有辦法進府和我長相廝守嗎？這件事不急，我容你們仔細想個辦法。”
兩位謀臣相互交換了眼神之後便答應了，他們還是知道有替換一說，隻要不在乎那些身外的財物，以洪政翔的權勢讓崇雅變成另外一個家族的嫡女還是能成事的。他們想到這個主意也不能說，崇雅太有名氣了，做這樣改頭換麵的事情還真是難。這件事還是想辦法先拖過去再說，兩個謀臣都不敢接下這個燙手山芋。
商量完主公的私事才商議正式的公事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可洪政翔今天就這麽辦了。他接下來要商議的是如何用好羅世子這個人，明麵上羅世子可是他的敵對方。
第一謀臣建議到：“主公什麽都不要他做，隻要他認真做好高速公路官署的事情，堵截高氏家族全麵接管就成，甚至可以讓他公然接近太子，這樣對主公最有利。”
洪政翔說到：“不可，不能讓他公然和太子走到一起，小雅把他當做親哥哥一樣，要是我這樣害他，小雅會恨我。”
第一謀臣再度哽咽了，沒想到主公對那個崇雅這般看重，居然在政局布置上也要考慮崇雅的感受，不過實際上不是這樣的，公然和太子走在一起，在現在絕對不會是壞事，於是他再度開口說到：“大王，事情不是這樣看的。大王現在還是想保住太子的，高氏家族因為王後的嫡子還小，也不敢對太子怎麽樣。太子是個人物，我們要做兩手準備，把羅世子送到太子麵前是最好的謀略，羅家是徹底地擁護王族的家族，羅世子已經和高氏家族破臉了，他投靠太子又有什麽值得驚訝的。”
洪政翔想了想，確實是這個道理，他便同意了讓羅世子公開效忠太子的策略，隨後他又想到一件事，對兩個謀臣說到：“蔣氏很不喜歡崇雅，她已經下手毒殺過崇雅一次，不知道你們有什麽辦法能讓蔣氏悔悟嗎？我看蔣氏的心思不止是在做列侯夫人上，她的野心比我的都要大。”
再度聽到主公的家務事，兩位謀臣的臉都要綠了，其中一個幹脆地說到：“主公，江山和美人隻能選一樣的時候，主公選什麽？”
洪政翔說到：“江山和美人我都要，哪怕江山小一點，得到美人麻煩點。”
這個回答大大出乎兩個謀臣的意料，他們幹脆同時勸諫到：“蔣氏正品夫人為主公的大業鞠躬盡瘁，心智也比主公您堅韌，有這樣的妻子是主公的福氣，希望主公不要生出廢棄正妻的心思，相反要對正品夫人更加優容。”
洪政翔哼了一聲，表示不心甘情願接受了勸諫，隨後他就開始安排晚上和羅世子的見麵，他要和羅世子在東苑見上一麵，勸服他接受自己的安排，從此之後羅世子就算是他的大舅子兼忠臣了。
當羅世子知道了洪政翔和崇雅的私情時，終於忍不住說到：“我說這個丫頭是誰也看不中，又堅持來北齊置辦家業，原來她看上的是你呀。我這才知道為什麽她在北齊布局之前，頭一件是就是讓我們和你建立良好的關係，千萬不能和你交惡。原來她早就想和你共度一生，才做出了這樣的安排。現在我知道了這件事，下次我要讓他和我敬酒，死丫頭，連哥哥都瞞著，真的不夠義氣。”
洪政翔聽到羅世子如此旁證崇雅對自己早就起了托付一生的心思，心裏的得意就不是能用言語表達的，因為開心，他不知不覺多喝了幾杯，等到和羅世子分手的時候，他也略微有些醉了。此時，他居然最想見到他心愛的女人，於是他不顧侍衛的反對去了崇雅的院子。
曇嫵珍休息了十來天，臉色比當初好了很多，看見洪政翔過來了，還喝了酒，下意識她從前伺候男主人的習慣又出現了。她端茶遞水不假人手，還拿了熱乎乎的毛巾給洪政翔搽臉。搽臉毛巾上有著少女特有的方向，趙興雅愛香料，她身邊沒有斷過各種香料。
洪政翔一把抓住曇嫵珍的小手，撲到她的懷裏讚歎到：“小雅，你真香，你的手也很嫩。”
曇嫵珍馬上臉上就有了羞澀的意思，要抽出自己的小手，一麵還說到：“大叔您好壞，喝了酒還來我的屋子，您不要起什麽壞心思，我以後還要嫁人的。”
這不是故意的嗎？洪政翔怎麽會容忍崇雅嫁人，躺在別的男人懷裏，他威嚴地說到：“你是我的女人，隻能是我的女人，今天我就要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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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寫得很順利，頭一次碼字超過了一萬二，連著幾天要聚會了，先努力著再偷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