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 連累

洪安泊的反應讓趙興雅覺得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她記得李水寶每年過年回來的時候也是這樣眼巴巴瞅著自己母親做他做新衣裳。不論完工的時間需要多久,李水寶就一直守著魏紅華收了針腳然後就立刻把新衣服穿在了自己身上。

每當這時候,李水寶那張滿是皺紋的苦臉才會徹底綻放笑容,也隻有在這個時候趙興雅才會覺得自己這麽三口人才真正像是一家人。等趙興雅長大之後才明白幹爹李水寶是很喜歡自己母親的,她自己的母親卻忠貞於自己的父親趙誌剛,把李水寶當做恩人照顧。因此母親真正像一個女人一樣關照李水寶的時候,幹爹才會那麽高興。

洪安泊的舉動無疑是把自己當成了生命中的那個女人,趙興雅卻固執地以為自己還是會尊重愛情本身,不想就此接受洪安泊。正如幹爹是個百分百的好人,對自己母女都是極好,可母親卻不可能接受他一樣,趙興雅也不會因為這個原因接受一個男子。趙興雅對自己說:“感激是感激,可愛情永遠是愛情,不動心,記住恩義,大家永遠是朋友和親人。洪安泊和劉彥成是一樣的人,從此自己要加倍對他們好一些就是了。”

趙興雅打定主意之後,心裏就平靜了很多。洪安泊是多麽敏銳地一個人,他立刻發覺了趙興雅的不一樣,他問趙興雅說到:“怎麽了,穿了你一雙鞋,你就覺得報答完了我對你的救命之恩?女人。你的眼神不對,我不喜歡你這樣看我。”

趙興雅做了一個調皮的鬼臉,對洪安泊說到:“我們前兩天談的話你還記得嗎?不管你怎麽想,不過我是想通了。恩情和感激永遠不要放在男女之情上麵,我們現在是結伴逃命。將來我們是合作的夥伴。大家彼此相安無事吧,不要想那些男女私情比較好。”

洪安泊聽到趙興雅這麽說,忍不住哼了一聲,然後搖搖頭,對趙興雅說到:“你們女人就是麻煩,你以為我會一直稀罕你呀。我爹曾經說過,男人對女人就是一陣子的熱情,等過了這一陣子,也許女人用盡辦法都不能讓男人對她有當初十分之一的熱情。失寵知道是怎麽回事吧?你現在就裝清高好了,等到我不想看你的時候。你就會後悔,本來我還以為你想通了。”

趙興雅對洪安泊的不良老爹是很佩服,這個時代能跟兒子說這樣的話,絕對也是一個異類。洪安泊隻是把異類的狀態發揚光大了。趙興雅想到這裏,便對洪安泊說到:“你老爹說的很對。不過要是我不在乎也就是這麽回事了。你千萬別以為我是欲擒故縱。我覺得熱情這種東西是很懸的,所以我不會冒險。你不要稀罕我,我不在乎。”

洪安泊被趙興雅弄得無語了,在隨後的路上一對男女在逃亡的路上居然總是這樣磨牙,探索著他們自己的愛情觀,不時吵幾句嘴,也算挺調劑生活,不過好在一路上兩人都彼此照顧著,並沒有為此生分。

進入南都地域之後,趙興雅就很想去項城找自己的商隊總部。她在東越一路上沒有動用玉娘子的商隊聯絡辦法就是想保護好這些和高家對抗的實力。她一直擔心因為何家那邊的關係。玉娘子的某些接應點暴露了。可到了南都就不一樣了,這邊的商號有一半是自己親自組建的,高家再防備也不知道很多暗中的點。

洪安泊知道了趙興雅的打算,立刻說到:“我們可以去,但是要先在商隊附近看看有沒有高家人盯著才行。你的生意高家人肯定摸了底,項城這裏並不會很安全。我在這件事上完全是個生人,我去項城看看,你就在集市裏住著,等著我回來。為了掩人耳目,我們采買一些貨物,這樣就算是高家人布了陷阱,我還是能接觸到你的人。”

趙興雅說到:“那麽你試著動用你這邊的勢力去采買些貨物,到了南都,你的勢力完全可以用上了。”

洪安泊說到:“不行,這些實力都是屬於我們這支王族的,我幫你是自己的事情,絕對不能因為你而連累我這邊的支脈。我派人給我父親送信,要是他不想參和你的事情,我的家族會絕對置身事外。”

趙興雅聽到這些話也覺得洪安泊是個有原則的人,和自己一樣有責任感,知道不能為自己的事情影響別人的幸福。這種人品,趙興雅絕對很佩服。趙興雅說到:“好,你和我的事情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你的家族不參與,將來我就謝謝你好了。我說我們兩個之間的感情也是如此。恩情和義氣是一回事,我喜不喜歡你又是另外一回事。”

洪安泊一聽趙興雅的理論,居然覺得有道理了,對趙興雅說到:“你這樣講是有道理的,我什麽要讓一個隻是對我報恩心思的女子做我夫人呢?兩情相悅最好,萬一你真的不想嫁給我,我可以收贖金,不過要價一定很貴。”

趙興雅忍不住笑了起來,對洪安泊說到:“你想打劫呀,不過無所謂,我的命很值錢,等到鬥倒了高氏家族,你大膽提要求好了。”

洪安泊其實很生氣,不過以他的個性肯定是暗中找回場子,他現在頭一件是就是帶著趙興雅去采買了一批南都的香料,然後讓趙興雅住在客棧,自己則帶著香料去趙興雅說的店鋪試著交易。

事情在這時候發生了很戲劇性的改變,洪安泊被一個對頭家的手下認出來了,還沒有走到趙興雅所說的店鋪就被人跟蹤了。南都的地盤就這麽大,洪熙讓兒子在這裏擴充地盤,自然會得罪原先擁有利益的人。洪安泊的身份並沒有暴露,所有人都猜不到洪熙敢於把自己未來的繼承人送到南都來打天下。幾乎所有的人都以為南都這單生意的主事人是曾經當過公爵的魏某人,洪安泊化名的雷大明是魏某人的手下。

一個落單的敵人就是被刺殺的最好對象,洪安泊如願和趙興雅的接應上了,約好見麵地點就急著趕往趙興雅住的客棧,跟著他過去的還有店鋪裏的掌櫃和車夫。看到洪安泊出來之後又多了兩個幫手,預備伏擊洪安泊的人就暫時取消了立刻刺殺的計劃,反而是跟蹤這三人去了客棧。

趙興雅看到洪安泊帶來了一家暗鋪子的掌櫃,心裏也很高興,她把掌櫃叫進屋子裏談了一會兒,便明白項城那邊確實有高家人在盯著,自己貿然去項城還是有危險。趙興雅囑咐掌櫃的盡快聯係項城那邊安排接應自己,最重要的是蔣公爵府那邊的態度,不知道蔣公爵會不會因為自己肯和高家正麵衝突,很多事情都是會有變數的。

看到趙興雅黯然的樣子,掌櫃的也沒有辦法安慰,隻能留下那個車夫聽候趙興雅的差遣,自己則連夜趕回店鋪安排鋪子歇業。去項城的事情必須他親自去才行。掌櫃的單獨離開,又沒有用馬車,因此僥幸躲過了刺客的跟蹤,可那個車夫和趙興雅,洪安泊則完全被監視了,兩個殺手打算等這三個人出了客棧,找個地方把這三個人一起處理了。

一夜無話,洪安泊見趙興雅在南都找到了幫手,也心安了,在掌櫃的沒有回來之前,他們也不可能常駐在客棧,最好的去處趙興雅已經安排了,她要帶著洪安泊去她名下的一個種植場安頓,在那裏相對比較安全。

馬車上路之後,沒有人感覺到危險來臨了,一直向南都中部前進。等到穿越一片小樹林的時候,馬車夫被一管毒刺射中倒了下去,拉車的馬嚇得受驚了,洪安泊才意識到有危險來了。洪安泊在南都遇到刺殺的事情還是有那麽幾次,不過那時候他身邊是有侍衛的,很多時候他不需要現身,可現在不同了,他也許能對付一兩個普通的刺客,可崇雅不能,洪安泊是不能丟下崇雅的。

洪安泊立刻衝出了馬車廂,控製住了兩匹受驚的馬,然後看見了站在道路中間的三個刺客。洪安泊問兩人說到:“你們是高家的人嗎?”

兩名刺客中的人冷笑到:“看來你們的仇人不少,我們不是高家派來的,我們是打算請你去喝酒,讓你的主子老魏答應些事情。你要是聽話,你和你的女人都不用死,要是不肯,那麽我們隻好拿你的屍體去打擊老魏了。”

洪安泊沒想到這次的麻煩是自己惹出來的,他苦笑到:“三位是來找我麻煩的,那麽這件事好辦,我跟你走,讓我的這位朋友自己離開。”

三個刺客彼此看了一眼,為首的搖搖頭說到:“雷大明,你這個混蛋鬼主意最多,我們才不會上你的當,放一個女人去報信讓你脫身。現在你就做決定,不然我們就帶著你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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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發現了現在居然有紅白隊比賽,我是白隊的,貌似情況不妙,不知道有人給我加油嗎?我最近的更新太亂了,要什麽都不好意思,就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