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事情跟你有什麽關係!”
領頭的混混,似乎沒有想到,他還會被一個小女孩給教訓,眼神當即沉冷。
像是要將人給刮了一樣。
沈雅被嚇的縮了縮脖子。
慕嫣然卻絲毫不害怕,反而勾著唇角冷笑。
“拿著滾!”
她拿出一張黑卡直接丟在了那混混的麵前,眼神清越,“這裏是有一千萬,沒有密碼,我調查過她父親欠的錢,也不過堪堪一百萬,你借給他十次都沒有關係,除開他欠的一百萬,後麵還有九百萬,我要你保證在高中畢業之前,你不能來找沈雅任何的麻煩。”
混混大佬半信半疑。
畢竟誰都不敢相信,一個高中女孩會隨便拿出一千萬出來。
慕嫣然看出他的懷疑。
“你可以讓你的屬下查。”
很快。
混混的下屬就點頭。
混混拿到錢。
“行!”
“如果高中畢業之前,你沒有遵守承諾,我會直接找你的老大,到時候大家都不好看。”
慕嫣然笑著威脅。
“你……”
混混心底一驚。
麵前的女孩卻不願意跟他多說什麽廢話,抬手攬住了沈雅的肩膀,衝著她燦爛的輕笑。
“好了,好好學習吧,”
回憶到這裏結束,那是她第一次見到慕嫣然,到後來她才知道,這個隨隨便便能拿出一千萬的女孩,是慕家的大小姐,她來京都是做交換生,將高中讀完就會回去慕家,誰都不知道,她在京都的時光會影響多少的人,也奠定了後麵的悲劇。
而這個悲劇的開始。
那就是薄君封!
她近乎厭惡的看著不能動彈的薄君封。
腳踩在了男人的臉上。
“你毀了我,也毀了慕嫣然,你毀了我們所有人憧憬的未來,薄君封你就是那顆耗子屎,的確我先愛上了你,也是我嫉妒慕嫣然,才會有後麵那些事情,可對比起你的行為,我不過是劊子手,而你卻是最惡心的禽獸和變態!”
到現在。
沈雅依舊會夢到二十多年前的地下室,在那個地下室,有著慕嫣然的絕望,也有著她的難堪,她自詡和慕嫣然算是朋友,卻在最後她狠狠推了一把慕嫣然,讓她成為了薄君封地下室被囚禁的金絲雀,還是被斬斷了翅膀的金絲雀!
那幾年的時間。
慕嫣然被折磨失去了所有的驕傲和自尊,她的尊嚴也被踩在了泥潭當中,還被無形的碾壓。
她猶然記得。
慕嫣然用著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她。
“呸!”
“沈雅,你就是傻逼。”
這是慕嫣然對她說的最後的一句話,後來她逃了,她在地下室其他人的幫助下,消失的無影無蹤,他們所有人都找了她將近二十年,卻所有人都一無所獲!
“嗚嗚嗚……”
薄君封舌,頭打結。
根本連話都說不全。
“薄君封,有些事情應該被我們結束。”
沈雅起身離開了房間。
“顧先生。”
看到出現在她別墅外麵的男人,她笑著喊道。
顧天越對她笑了笑,沒有起身走向她,反而是等著沈雅主動來到他麵前,他視線在女人臉上打量了一番,發現麵前的女人比薄君封可鎮定多了,也比薄君封狠多了。
“顧先生是想要問我,當年的薄君封都對慕嫣然做了什麽?所以才專門來這一趟?”
“是。”
顧天越點頭。
沈雅清楚明白,她將早就準備好的資料遞給了顧天越,等著男人接過了資料之後。
她大膽的提出了要求。
“顧先生,我知道我沒有資格,可我還是想要請求,能不能將薄君封留給我,我知道你想要他死,可是讓一個人死是最解脫的方式,生不如死才能體會到真正的絕望,薄君封不僅僅毀了慕嫣然,同樣也毀了我,我才是最有資格對他下手的那個人。”
她看似是請求,實際眼底沒有絲毫的畏懼,話語說的很平靜,顧天越看著她鎮定自若的樣子,深邃的眼眸浮現出了異樣的情緒,隨後他凝視著沈雅。
“當年,你對嫣然就沒有過一點的內疚?沈雅,你到底是折磨薄君封,還是你心中對嫣然的愧疚,讓你想要報複薄君封?或者,你很清楚的知道,你對不起嫣然?”
這些話。
戳中了沈雅內心所想,她能時而瘋,時而清醒,根本就是心中對慕嫣然的愧疚折磨,她當初明明可以救慕嫣然,也可以放慕嫣然走,她卻為了自己的私心,設計將慕嫣然給留在了這個城市,甚至還讓慕嫣然失去了一個兒子。
顧默,當初也差點死了。
而精巧的計劃,全部都是出自她的手。
沈雅捏著手心。
“事情我做過,既然做過就不要去說後悔,顧先生也應該知道,這個世界上最虛偽的兩個字就是後悔,當初有著那樣的想法,也那樣做了,有什麽資格去說後悔?”
女人的話讓顧天越冷笑。
“你倒是想的很通透,我聽說你常年禮佛?那你拜的佛,能幫你將你身上的罪孽給清洗幹淨?”
說完。
顧天越直接上車。
沈雅站在原地,直到車子從視線中消失,她眼底才慢慢的浮現出苦澀。
禮佛洗清罪孽嗎?
她的罪孽深重,怎麽可能能洗清。
她禮佛。
不過是想要祈求慕嫣然往後餘生,能事事順遂而已,她從來都不想要救贖自己,有些事情做過就是做過,她也不會去後悔,她知道她死後肯定下地獄。
慕嫣然。
我對不起你!
我卻絲毫不後悔!
*
“聽說你老丈人回來了?”
陸矽塵晃著手裏麵的酒杯,那雙好看的眼眸下,絲毫掩飾的是幸災樂禍。
“聽說最近陸曦根本不理你?”
薄霆寒波瀾不驚的反擊。
提到陸曦。
陸矽塵的臉色就變了。
也不知道那死女人是怎麽回事,動不動就跟他鬧,時不時就鬧的不回家,還非要他去劇組找她,現在他都快要成為劇組八卦的中心,隻要他出現,整個劇組都知道,他又將陸曦給惹生氣了!
“不去哄哄?”
聽到薄霆寒故意的詢問,他仰頭將手裏麵的酒給喝的幹幹淨淨,隨後輕哼。
“我憑什麽要去哄?五年等了她還不夠,現在還有膽子跟我鬧脾氣,我就是慣的她!將她慣的這麽無法無天,想當初她哪裏敢跟我這麽鬧!不知好歹!”
看著嘴硬的他。
薄霆寒忍不住的笑了聲。
“是嗎?我怎麽記得上大學的時候,人家陸曦不考你這個專業,某人死皮賴臉跟人說了一個月的好話,結果陸曦好像還是沒有同意?”他看著陸矽塵被挖出來以前的事情,臉色難看到極致,他也絲毫沒有停下來,繼續道。
“對了,我還記得大二的時候,陸曦好像要住校,某個人眼巴巴的像是望夫石一樣,等在寢室的樓下,又是給她的寢室同學買奶茶,又是送電子產品,隻為了讓人室友配合你,將陸曦給逼著回家住……喲,這就是我們陸總的骨氣?”
薄霆寒嘲笑的絲毫不掩飾。
“真是一根倔強的骨頭!”
內涵的簡直不要太明顯。
陸矽塵氣的磨牙。
隨後,他想了想。
“是啊,我總比某個裝高冷的好,明明喜歡人家顧默,還要裝高冷男神,結果找著各種借口從人家麵前路過,隻是為了刷存在感,這就是高冷男神?”
兩人互相傷害。
最後,互相嫌棄的對彼此冷哼了聲。
“對了,你的老丈人回來了,後麵的事情你做好應對的準備了?我聽說他這次可是衝著你們薄家來的。”
陸矽塵手中的酒杯,在薄霆寒的酒杯上碰了碰。
雖然二十年前的事情與他們陸家無關。
可他到底是薄霆寒的兄弟。
他自然會關心自己的兄弟。
“衝著的是薄家,又不是衝著我。”
薄霆寒滿不在乎的喝了口酒。
腦海裏麵全是離婚協議,他輕哼。
“我們的計劃照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