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會長,我薄家的事情,我想你還沒有資格來插手?難道國會長國家的事情不夠管,還要來管別人的家事了?”
他諷刺道。
周蕊在一旁擰眉。
薄家是京都的貴族,這些年對華國的貢獻很大,也被群眾推薦成了十大為國貢獻的企業,擁有這些榮耀,卻不代表他們薄家可以對國會長這麽說話!
沈謹白勾唇。
“國會長的確不能管安薄總的家事,但作為玄門的徒弟,我就有資格管了!”
他說出玄門徒弟那一刻。
他眼眸下閃過片刻的黯然。
原來,他想要維護顧默,還需要這些身份,國會長的身份看似很強大,對他和顧默來說都是累贅,他根本不能用這個身份給顧默任何的保護!
“什麽意思?”
薄君封皺眉。
怎麽又扯到了玄門?
“她顧默是我的師叔祖,是玄門新一代的掌門,作為玄門徒弟的我,怎麽能看到我的師叔祖,在我的麵前被打?”沈謹白頓了頓,公開了顧默的身份。
聽到顧默是玄門的掌門。
薄君封震驚的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的僵硬在原地,視線看向沈謹白將顧默擋在身後,眼底都是懷疑。
“國會長這個玩笑可是一點都不好笑!”
開玩笑。
玄門掌門誰都知道,需要天賦異稟!
她顧默根本不配!
沈謹白輕笑。
“薄總,覺得我會拿著這種事情開玩笑麽?”
頓時。
薄君封身體一僵,他視線凝視在沈謹白的臉上,他很確定此時的沈謹白的確沒有開玩笑,難道他說的都是真的?
如果顧默真的是玄門的掌門。
那顧默做的那些事情,還有得到的那些資料,也好像不足為奇,玄門弟子和門客遍布天下,世界強盛國家幾乎都有玄門的蹤跡。
相當於是建立在世界上一個情報網,他想要什麽樣的情報裏麵都有,名醫的他們,得到的資料遠遠比任何人都多!
“你居然是玄門掌門!”
薄君封刺耳的吼道。
“那又如何?”
“你……”
他其實想要問。
既然她是玄門掌門,那手中應該會有她母親的消息,可話到嘴邊,包廂的門就被打開,隻看見一群人湧入進來,他們規則的分為兩邊站著,氣勢淩厲。
“大小姐。”
助理陪著顧天越走進來。
顧默淡淡的掃了一眼助理,隨後視線落在她父親的臉上,嗅到他身上熟悉的檀香味,她眉頭擰了擰之後,再三確認這是誰身上才有的檀香味,她眼眸猛然迸裂。
“你見寒寒了?”
顧天越掀眸。
“見了。”
他坐在助理搬來的椅子上,沒有避諱見了薄霆寒的事情,對於女兒有些激動的反應,他轉動著手指上的戒指,語氣不親近也不疏離,“我讓他跟你離婚。”
“你憑什麽!”
顧默淡漠的臉上出現了情緒,“我和他的婚姻,是我願意繼續,你憑什麽一來就讓他跟我離婚!我的婚姻還輪不到你做主!當初你沒有,現在更不需要!”
“默默!”
顧天越很不喜歡,女兒為了另外的男人跟他爭執,“我是你的父親,我有權利約束你的婚姻,你和薄霆寒不合適,五年前薄家對你做的事情,他沒有實力保護好你,那他這個丈夫就不夠格!我怎麽會允許這樣沒有實力的人,待在你的身邊?”
“薄霆寒有沒有實力保護,那都不重要,重要我喜歡他就夠了!他是我孩子的父親。”
顧默真的沒有想到。
她也會經曆,父親找著她丈夫,逼著她丈夫跟她離婚,這樣荒唐的事情。
她又氣又笑。
“這個世界上誰都有資格說寒寒,唯有你沒有資格,你比誰都清楚,寒寒當初是怎麽來到我的身邊,你也比誰都清楚,我和寒寒之間為什麽要經曆這麽多!”
“大小姐,家主是為了你好……”
助理看不得,他們家主被這麽誤會。
他認為是大小姐不知道當年的實情,所以才會這麽維護薄家那位總裁,如果知道薄家是對付她母親的罪魁禍首,她肯定會有不一樣的想法,他動了動嘴。
“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麽,我很清楚他對我媽做了什麽,可他做的事情,不該怪在寒寒的身上,他還親手將寒寒推入了深淵,錯都是他犯下,憑什麽要附加在寒寒的身上!”
“默默!”
顧天越眼神淩厲。
“你不能喜歡薄家人!那是傷害了你母親的家族,不管是他們家的誰,你都不能喜歡!你這樣是對不起你母親,如果你母親回來,知道你的丈夫是薄家人,你讓她怎麽去麵對?”
“我會解釋!”
顧默堅持著。
她看見顧天越對她失望的搖頭。
她心底很悲涼。
原來在他的眼中,他和母親的愛情就至高無上,而她卻因為喜歡的人是薄家的孩子,她就連喜歡的資格都沒有,她握了握手手心,深呼吸了兩口氣。
“以後請你不要去為難寒寒,喜歡寒寒是我的事情,想要留在他的身邊做他的妻子,也是我的決定,想要與他一輩子的人也是我,所有的決定都是我自己決定,寒寒又沒有逼著我,你有什麽資格去為難他?你有什麽不滿,你完全可以發泄在我的身上!”
說完。
顧默直接邁著腳步離開。
她現在很想要見到薄霆寒!
顧天越看著顧默固執的樣子,他眼神越發的深邃。
“家主,大小姐她還小,她不懂……”
“她懂。”
他看見他的女兒眼中,出現了當年與嫣然一樣的倔強,隻是嫣然是為了他對抗慕家,而他的女兒卻為了薄霆寒對抗他,她其實什麽都知道,她還是選擇了薄霆寒。
薄君封從顧天越出現那一刻。
他就靜默的不敢說話,甚至想要收斂他所有的呼吸,想要將他自己變成一個透明人。
他聽著顧默為了他的兒子而反抗顧天越。
心底閃過了一抹快意。
不久。
他就感覺到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將視線落在了他的身上,修長的手指把玩著手機,身上的氣勢輕蔑帶著壓迫,猶如當年他見到他的時候一樣,讓他感覺到了自卑!
“薄君封,這麽多年沒有見,你怎麽混的越來越回去了?我還沒有出手,你就被我女兒給逼到了求助沈雅的地步?據說你為了你的狗命,居然上了沈雅的床?”
薄君封看著男人眼底的輕蔑。
他就像是被扒開了所有偽裝的皮。
關鍵是讓他記恨的這張臉,卻被歲月這麽優待,除開鬢邊的白發,他的臉上連帶著皺紋都沒有,還是那麽的俊逸,還是那麽的讓人厭惡,他捏緊了拳頭。
顧天越。
他最討厭的一個男人!
海外顧家的少年天才,與墨家的墨淵一起成名,兩人打下了一片的江山,甚至在京都動動手指就能翻起一片的風浪,想到曾經被這個男人踩在腳下的自尊,他的身體就受不住的驚恐和憤怒,卻又不敢發出半天的脾氣來。
“這麽多年不見,不知道叫人了?”
顧天越勾唇。
手中把玩的手機一頓,他起身站在薄君封的麵前,手機抬起了薄君封的下巴。
對視上男人眼底的憤怒。
他笑的更諷刺輕蔑。
“慫貨。”
薄君封也不知道是被他的輕蔑,還是諷刺給激起了叛逆的心,他將顧天越的挑起的下巴拿開,眼神也近乎冰冷。
“顧先生,歡迎回來。”
他盡量讓自己表現的自然。
然而,麵前的顧天越卻輕笑了聲,笑的薄涼而又譏誚,“的確好久不見,所以我送給了薄總一份禮物,不知道你看到那份禮物,有沒有回憶起什麽?”
薄君封臉色一變。
果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