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惦記上,還皮嗎?”
聞聲。
顧默的身體立馬軟在了他懷裏麵,隨後將公文包丟在了桌子上,眼角藏著充滿惡心的戾氣,顯然是剛才慕辰風的眼神,不僅僅薄霆寒想要將他給活刮了。
連帶著顧默也是一樣的想法!
“寒寒,人家隻是想要知道他說些什麽嘛,再說了,誰知道他喜歡男人啊。”
她委屈的反駁。
薄霆寒剛要將人懲罰,放在手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他看著來的電話。
他原本被顧默撒嬌聲給逗的柔軟下來的眼神,再度的變回了冰冷,手指敲擊著桌麵,等著電話響起了一遍又一遍,直到電話響起第五遍的時候,他才拿起手機。
“有事?”
“薄霆寒,你給我滾回來!”
電話裏麵傳來沈雅怒氣的聲音。
薄霆寒聽著熟悉的怒氣,他勾唇。
“好啊。”
掛斷電話後。
他將人摁在身下,吻的人雙眼迷離後,才將人鬆開,手指捏了捏她泛紅的耳垂。
“晚上回家收拾你。”
“要去哪裏?”
顧默整理了身上的衣服。
“我母親找我。”
薄霆寒幫她理了理有些淩亂的短發,又將散落出來的長發重新放回到短發當中。
“回去的時候注意安全,慕辰風那個人如果敢找你,你可以直接出手解決,別因為計劃委屈了你自己,計劃壞掉了可以再重新計劃,而我們的默默不能受委屈,明白了嗎?”
顧默點頭。
“好。”
薄霆寒將人送上了車。
目送著車從視線中離開後,他才上了霍七開來的車。
到了沈家的別墅。
剛進門。
“砰!”
一瓶紅酒就直愣愣的衝著他砸了過來,薄霆寒眼神波瀾不驚的躲開,看著那瓶紅酒砸在了身後的門上麵,他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明知故問,“母親這麽生氣做什麽?”
紅酒瓶沒有砸到薄霆寒。
沈雅直接衝上去。
“啪!”
連續淩厲的三個耳光,用力的扇在了薄霆寒的臉上,她看著麵前人被她打的偏了臉,她猶然覺得不解氣,想要再給薄霆寒幾耳光,手剛剛抬起來。
她就對視上薄霆寒陰沉的鳳眸。
那眼眸像是染了毒一般讓人心慌。
沈雅將手放了下來。
“薄霆寒,你憑什麽去接觸慕家人!誰給你的膽子接觸慕家人!你知不知道你隻是我的工具,你隻是用來穩住薄氏的工具,隻是我用在老爺子麵前的護身符,這樣的你有什麽資格來破壞我的計劃!我警告你最好將你那些想法給我收起來,慕家人以後不許再見,再讓我知道你見他們,我親手弄死你!”
她陰冷的開口。
每句話都沒有將薄霆寒當成自己的兒子,此時的她看向薄霆寒的眼神,也像是自己製造出來的工具,忽然不聽話的狠厲,而她麵前的薄霆寒。
用著舌尖頂了頂腮幫子。
他勾著薄唇輕笑。
“聽說你在找玄門的那位?你的能力那麽大,手段那麽多,也沒有找到?我看你這個樣子,即便是將他找到,恐怕也救不了你的命,畢竟腦子有問題,再好的醫生也難救了吧?”
“混賬東西!”
沈雅最忌諱。
別人說她有病,她當然清楚的知道她有病,她的病難道不是慕嫣然那個賤人逼出來的嗎?
當初要是沒有那個賤人的存在。
她至於被逼到這個地步?
而現在,她生的好兒子,居然還要幫著那賤人生的女兒,來找到慕嫣然這個賤人,她怎麽會允許他幫著顧默!明明是她的兒子,應該幫著她針對慕嫣然,更應該將顧默給踩在腳下,他和那賤人生了孩子就算了,現在還妄想幫她實現她想要做的那些事情!
她目光如刀。
“薄霆寒,你真的以為我不敢對你出手?或者你覺得,我是真的不敢對顧默動手?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這話一出來。
麵前本來沒有太大情緒變化的薄霆寒,目光也跟著沉冷了下來,他盯著沈雅。
“我跟你們說過,你們針對我沒有關係,你們如果敢動顧默,別怪我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
他站在沈雅的麵前。
早就已經不是當初,那隻會渴望媽媽愛的小男孩,也不是需要仰頭看著沈雅的小男孩,他的個子現在很高,需要沈雅仰頭看向他,他周身的壓迫性,帶著翻湧的戾氣,都在逼視著沈雅,那眼神分明透露著,她如果敢動顧默。
他就會殺了她。
沈雅被這眼神氣的發笑。
“薄霆寒,你是不是忘記她是誰的女兒了?”
“我知道。”
“你以為她知道那些事情後,還會喜歡你?你別太天真,你的父親囚禁了她母親,對她母親百般折磨,而你的母親算計了她母親,你覺得你有什麽資格讓她喜歡上你?”
沈雅激動的語氣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霆寒,媽媽隻是想要你清醒,你陪著顧默胡鬧了那麽久,也該看清楚現實了,顧默喜歡你有什麽用,顧家人會接受你嗎?他們都不會接受你的!你和顧默沒有未來,你乖乖聽媽媽的話,媽媽會給你找個,你喜歡的女孩,好不好?”
薄霆寒看著她忽然的慈母麵孔。
眼神冷漠。
“我知道你們做了什麽,所以從開始我就不妄想默默能愛我,哪怕她對我有半分的好,我都會想盡辦法還十分回去,你們做的那些事情,我會用餘生去治愈她,至於你口中的顧家人,他們接受我也好,不接受我也好,我都會真誠相待。”
他語氣薄涼,“你如果真的想要我好,那就不要再繼續發瘋,讓你受傷的人不是默默的母親,也不是其他的人,而是薄君封!造成你婚姻的悲劇,造成你現在這幅樣子的人,是薄君封!他做出來的事情,你憑什麽要其他人來為他承擔後果!”
沈雅光著腳,她站在薄霆寒的麵前,隻有他的肩膀高度,她仰頭看著麵前長大成人的兒子。
“薄霆寒,你是非要跟我作對,是嗎?”
她被刺激的雙眼猩紅。
隨後,仿佛知道薄霆寒的答案,她忽然發瘋般的笑了起來,彎著腰回踩著地上的玻璃,拖著滿地的血跡回到了沙發邊上,拿起桌子上的紅酒,輕輕的搖晃著,她也跟著搖頭,頭發隨意的散落著,此時的她真的跟瘋子沒有什麽兩樣。
薄霆寒見慣了這幅畫麵。
他從有記憶開始,他記憶中的母親,時而瘋癲時而有溫柔的不行,她就好像有兩副麵孔,狠厲起來能將他給打死,溫柔起來的時候,能抱著他叫寶貝,也能哭著說對不起。
可不管是哪一副麵孔。
她對他這個兒子都沒有太多的感情,她能時而的對他好,也不過是因為他身上有薄君封的血脈,她可以通過這一點來安撫她自己,薄君封還有被她留下的東西。
那些記憶湧入腦海中。
薄霆寒的眼眸越發的冰冷,他知道沈雅不是什麽好東西,她能有現在的下場,那都是因為她偏執太深,才會造成了她的悲劇,也連帶著他也成為了下一個悲劇。
“媽,有些事情,本來就是你一手促成。”
他丟下這句話轉身就要離開。
“薄霆寒!”
沈雅領著酒瓶。
身體搖搖晃晃的站在原地,她的身材真的很好,絲毫看不出來她是快要五十的人。
“我養了你長大,你非要為了一個外人跟我做敵人?你應該很清楚,我的敵人都被我給親手弄死!你如果成為我的敵人,那你也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薄霆寒沒有回頭。
“你最應該弄死的人是薄君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