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嘴裏麵說出答應兩個字。
薄君封的心頓時放了下來。
“不過我需要薄總給我一個承諾。”
聽到他要承諾。
薄君封原本鬆懈下去的心,頓時又緊擰了起來。
“你想要什麽承諾?”
“不論什麽時候,你都不能有對付默默的念頭,如果你敢有,別怪我念及父子之情!”
薄霆寒話語剛落下。
“砰!”
薄君封抄起麵前的煙灰缸就衝著他砸了過去,隻看見薄霆寒沒有躲開,那煙灰缸直接砸在了他的額頭上,猩紅的血跡順著眉毛流下來,將他俊美的臉添了幾分血氣。
薄霆寒低眸看著腳邊帶血的煙灰缸。
第二次。
“你為了一個女人威脅你老子!”薄君封能在他的麵前低頭,那都是他最後的底線,如果沒有慕家的到來,還有沈雅那個女人在其中想要伺機而動,他根本就不會在他這個孽障的麵前低頭,現在居然還敢得寸進尺,還要他給顧默那賤人承諾。
他憑什麽!
這個賤人不聽話,不乖乖的來到他的身邊就算了,還敢合夥薄霆寒看來算計他。
他根本就不會放過。
敢在這麽大膽算計他的賤人!
“你是不是真的以為老子是怕了你?薄霆寒,你給老子記清楚了,我是你的老子,你的命都是我給的,你現在的地位也是老子給你,你才能用於,你什麽都是從老子的手裏麵得到,你什麽資格來跟老子提要求?真以為,你能拿捏住我一點,你就能在我的麵前猖狂了?”
房間裏麵。
因為薄君封忽然動手,而陷入了詭異的僵持中。
沈雅過來的時候。
她剛好聽到薄君封的話。
她眉宇間都是不屑的譏笑。
到現在。
薄君封還認不清楚他自己!
她推開書房的門。
站在門口看著裏麵對峙的父子倆。
“你來做什麽!”
薄君封怒斥。
他不想要見到薄霆寒,同樣也不想要見到沈雅,如果當初不是這個女人算計他,他怎麽會跟她上床,又怎麽會有薄霆寒這個小怪物的出現,也不會讓他被京都的人嘲笑。
兒子是個瘋子!
想到那些年,背後那些人的笑話。
他就恨不得送薄霆寒和沈雅去地獄!
“我當然來看看,你和兒子的對峙了!我就想要看看,平時高高在上的薄總,怎麽低頭又怎麽認不清楚自己,我還想要看看,你最後怎麽打自己的臉。”
沈雅的話。
氣的薄君封想要一腳將她給踹出去。
沈雅無視了他的殺意。
抬眸看向薄霆寒,他的眼睛已經被鮮血給模糊,半邊臉都是鮮紅的血跡,可見薄君封下手有多麽的重,雖然她也算計薄霆寒,可心底還是記得,麵前是她的兒子。
“為什麽不躲?”
她擰眉詢問。
找著紙巾盒要將他臉上的血跡擦幹淨。
紙巾還沒有碰到薄霆寒的臉,他就躲開了她的接觸,隨後神情清冷代合疏離。
“我會自己處理。”
說完,他拿起紙巾擦拭著臉上的血跡,根本沒有去看沈雅慢慢捏緊紙巾的動作。
“瞧瞧他根本就不讓你碰他,沈雅你在這裏裝你母親的人設,不覺得讓人惡心嗎?”
薄君封諷刺的說道。
“的確惡心。”
沈雅收斂了眼底微閃的神色,她勾著嘴角將紙巾丟在了垃圾桶裏麵,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之後,翹著二郎腿平靜的看向薄君封,比起男人滿臉的怒氣,她可謂是風輕雲淡到了極點。
“你想要慕家的合作是嗎?”
她的聲音不大。
在格外安靜的書房裏麵,卻十分的清楚。
薄君封神經一緊。
“你果然在其中動了手腳!”
“自然。”
沈雅很坦然。
她嘴角勾著優雅的笑。
“你薄君封要的東西,我自然會搶先一步得到,畢竟在我的手裏麵,才能將你死死的給踩在腳下,對了你剛才打我的兒子?誰允許你跟我兒子動手了?”
“你!”
薄君封不知道沈雅到底通過什麽手段。
居然可以這麽快和慕家那邊有合作。
他現在腦子裏麵一片的混亂。
連帶著坐在椅子上的沈雅,什麽時候來到他的麵前,他都沒有任何的察覺,直到女人的手指捏住了他的下巴,溫婉的眼眸下帶著一層的冰冷還有譏笑。
他想要將人推開。
沈雅手上力道一重。
差點將他的下巴給卸下來。
疼的他滿臉的痛苦。
“薄君封,我們倆的事情,怎麽算計對方都可以,但你不該對我兒子動手,薄霆寒是我生下來的,我能動手,你卻沒有任何資格,知道嗎?”
“我是他父親!”
薄君封隱忍著怒氣吼道。
“這個世界上最沒有資格說父親兩個字的人就是你!”沈雅滿眼的諷刺,“他從在我肚子裏麵的時候,你就無時無刻想著將他殺死,直到他出生,你也沒有放棄過這樣的想法,薄霆寒從小遭受到的那些綁架恐嚇,還有失控的車輛撞向他,都是你這個所謂的父親精巧的設計不是嗎?”
薄君封感覺下巴真的快要被卸下來。
他疼得眼角都有了眼淚。
他臉上的神情痛苦又憤怒,扭曲在一起特別的猙獰,他本來就不想要薄霆寒這個兒子,是她沈雅不要臉的算計他,他想要將他給弄死,有什麽不對嗎?
“鬆開!”
他怒吼。
整個人被甩在了椅子上麵,沈雅抬腳將要起身的他,直接踩回在了椅子上。
沈雅看著困頓之獸。
處處都透著狼狽的薄君封。
不屑的冷哼。
“薄君封,你以為我給你幾分麵子,讓你在我身上鞭打找存在感,你就真的很牛逼了嗎?我隻是不想跟你一般見識而已,我想要捏死你,隨時都可以,根本不想需要費太大的力氣,你上次送過來的那小賤人,還沒有讓你看清楚現實,我不介意讓再次看清楚現實!”
“你敢動我?”
薄君封對於沈雅的行為。
十分的震驚。
他知道沈雅很有本事,當初敢將沈家玩弄在股掌當中的女人,而且還能算計到沈家,不得不讓她嫁到薄家來,甚至還能避開慕家的眼線,將穆嫣然給玩死。
可見她這個人多麽的詭計多端。
她手中的勢力也很廣泛。
黑白兩道遊,走,甚至有些還是亡命之徒,他不知道沈雅用的什麽方式,能讓那些亡命之徒那麽死心的給她賣命,但是他知道沈雅說的話,根本不是嚇唬他。
他隻是很憤怒。
沈雅居然敢對他說這樣的話!
“我為什麽不敢動你?”
沈雅伸手在他的臉上拍了拍。
回頭看了一眼淡漠看著他們的薄霆寒,她眼底的神色複雜,不知道為什麽,現在的她很不想讓薄霆寒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她,他是她的兒子,他不該用著陌生人的眼神啊。
她踩著薄君封的腳。
隨著她心情的變化,越發的用力。
差點一腳將薄君封踩的背氣過去,好在她後麵又鬆了力道,才沒有讓他徹底的暈死,他大口的呼吸著,臉上全然都是窒息過後對空氣的貪戀,那嘴臉真的讓沈雅覺得好笑。
“薄君封我給你幾分顏色,你就真的以為你能開染坊了?你還真的將你自己想的太美麗,我早就警告過你,平時你想要如何我都不管,不能動薄霆寒,動他一份毫毛,你就得付出慘烈的代價!”
薄君封麵色鐵青。
“在這個時候裝慈母?沈雅你的嘴臉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我不在乎嘴臉,我隻在乎你要的東西在我的手裏麵,你隻能求著我。”
說完。
她笑著將薄君封鬆開。
起身整理了身上的裙擺,走到薄霆寒的身邊,握著他的手拽著人離開了書房,直到樓梯口,她的手被薄霆寒給甩開,她看著空落落的手心,想要動嘴解釋。
最後對視上他淡漠的眼神。
她最終沉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