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醫生的話語。
直接讓過去的沈謹白停住了腳步,他深邃的鳳眸帶著隱隱的笑意,也不知道在高興什麽,或許是因為有人終於將他和顧默扯上了關係,這樣好像拉近了他和顧默的距離?
正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
女人清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誰告訴你,我的囂張是因為他?”
“你不是因為他,你憑什麽這麽囂張!”王醫生質問的底氣不足,她被顧默的眼神看的心底發涼,總覺得此時的眼神像是看死人一樣的眼神,真的讓她害怕。
女人清澈的杏眸。
發出了無聲的諷刺。
“我顧默不需要靠著誰才能囂張,我本身就有足夠的底氣,讓我自己囂張,並不是女人的強大還有她的自信很強,那都是男人給的,女人並不是男人的附屬品,而是可以並肩前行的夥伴,你喜歡將你自己定義為男人的附屬品,我是沒有意見,可不要用你狹隘的眼光來看我,更不要說出這般讓人好笑的話語來,隻會讓人覺得你不僅僅眼光狹隘,連最基本的尊重,你都沒有!”
顧默的聲音不緊不慢,一字一句說的很清楚。
王醫生的臉色難看。
她還想要說什麽。
在顧默那冰冷的眼神下,她硬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默默,我來接你去吃飯。”
沈謹白早就知道顧默的答案。
他還是忍不住的期待。
壓下心底的苦澀。
他溫柔的喊著顧默。
顧默將凝視著王醫生的視線收回,邁著腳步朝著沈謹白走來,對視上沈謹白的溫柔的眼神,還有那越發顯得他斯文敗類的金絲框眼鏡,她嫌棄的翻了個白眼。
“真醜。”
“……”
“我花了好多錢定製的!”
沈謹白不服氣的反駁。
雖然如此,還是將鼻梁上的眼鏡給取了下來,在周蕊過來的時候,直接將眼鏡丟給了周蕊。
周蕊:“……”
國會長你能有點骨氣嗎?
“顧默小姐。”
她禮貌的跟顧默打招呼。
後邊的王醫生追了上來,那死纏爛打的氣勢,頗有種顧默不幫著她,她就會一直糾纏的樣子,顧默煩躁的不行,她不是那種耳根軟的人,反而是出了名的冷心冷肺。
“我來處理,顧默小姐你放心。”
周蕊笑著。
顧默看了她一眼。
“麻煩了。”
“顧默小姐的事情就是國會長的事情,我自然會盡心辦,希望這些事情不會影響了顧默小姐你的食欲。”
周蕊目睹著顧默和沈謹白離開。
臉上溫柔的笑意,在看向王醫生那瞬間。
消失的幹幹淨淨。
她把玩著手裏麵的金絲框眼鏡。
“給你兩個選擇,一是乖乖的聽從院內的安排,在顧默小姐的麵前消失,二是我現在就讓你徹底去一個回不來的地方,你選?”她話語柔軟聽上去沒有任何的攻擊,卻足以讓王醫生身體發涼,她根本不敢多想,直接連連的點頭。
“我選擇第一個。”
“那希望明天顧默小姐上班的時候,你不會再出現在她的麵前,我會讓人盯著你,不要試圖在我的麵前做什麽小動作,你的那些小把戲,我十歲就不玩了。”
周蕊直接將王醫生的後路給堵得幹幹淨淨。
隨後,她踏著高跟鞋優雅的從醫院離開。
到了停車場。
沈謹白留下了暗一等著她。
“周小姐。”
暗一打開車門。
周蕊坐了進去。
等著暗一啟動車子的時候。
“不急。”
她忽然開口。
暗一雖然不懂,還是將車給熄火。
“周小姐為什麽不跟著國會長去吃飯?平時周小姐都會陪著國會長的啊?”
周蕊手指摩擦著手裏麵的眼鏡。
這幅眼鏡是沈謹白自己畫的圖紙,自己抽空選擇的材料,所有的東西都是按照他的喜好來定製,可他那麽喜歡的東西,隻需要顧默一句話,他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了,可見顧默對他有多麽的重要,她不知道沈謹白和顧默之間是什麽關係,但她很清楚的知道,隻要有顧默在的時候,沈謹白就不需要她這個秘書。
她漸漸的握緊了眼鏡。
她就像是手裏麵的眼鏡,對沈謹白充其量隻是一個需要的時候需要的玩意,並不是他內心那堅定的喜歡。
所以她分得清楚。
什麽時候她該出現,什麽時候不該出現。
這樣,她才能在沈謹白的身邊待很久很久。
“國會長喜歡和顧默小姐單獨吃飯,我待會過去接他回家就好,這個時候不需要過去,咱們去找個地方吃飯。”
她神情依舊溫柔。
暗一動了動嘴,最後將問題給吞了回去。
按照周蕊說的地址開車過去。
*
包廂裏。
沈謹白狗腿子一樣幫著顧默拉椅子,又幫著顧默倒茶水,最後才乖巧的坐在他該坐的位置上,本來想要坐在顧默的旁邊,結果女人冷冷的眼神,到底讓他不敢。
隻能委屈的坐在了對麵。
“默默……”
“沈謹白,我不是說過,不能在公眾麵前讓人知道我和你的關係,你是不是將我的話都拋在了腦袋後麵?”顧默打斷了他要解釋的話語,淡淡的質問。
沈謹白越發的委屈了。
他原本也是不想的啊,誰知道那群老東西會那麽的為難還有質疑她,他看著就很生氣,所以才會讓周蕊出馬,這樣那群人都知道他和她的關係,默認為他是她的後台。
他們也不敢再繼續逼逼了。
“默默,我隻是見不得你受委屈。”
顧默看著他滿臉的委屈。
到底還是沒有和他繼續計較。
還糾正著他的稱呼。
“我是你姑奶奶。”
沈謹白:“……”
神他媽的姑奶奶!
他越是不想要承認,真相就越是殘酷。
顧家和沈家是多年的姻親家族,他在沈家的輩分最小,他們沈家結婚比較早,導致生孩子的輩分也越來越小,所以到了他這一輩,顧默直接就成為了他的姑奶奶。
當時老爺子介紹的時候。
沒有將他給氣的吐血!
看著他那一臉的不情願。
顧默吃了口菜。
掀起眼眸真誠的看著他。
“你如果不想叫我姑奶奶,叫我師叔祖也成,畢竟你是玄門中最小的弟子,雖然你的天賦不行,到底老十收了你當徒弟,我作為玄門輩分最大,也是最有話語權的老祖宗,也不能不給老十這個麵子,你這句師叔祖,我也認下了。”
沈謹白臉色更難看了。
他當時為了緊跟顧默的步伐,想要和她多做接觸,不小心破了她一個小馬甲,知道她是玄門之人,他就托關係去找到了玄門的十長老,求爹爹告奶奶的讓十長老,將他收做門外弟子,原本以為是和顧默做了同門的師兄妹,他可以借著這個關係和她越發的親近了,結果後來玄門一年一度的祭祖大會上。
他看著穿著一身正裝的顧默坐在最高輩分才能坐的位置上那一刻,他整個人都蒙了。
那天之後。
他才知道原來她居然是玄門輩分最高。
天資聰穎近乎變態的那個天才師叔祖?
這件事情也成為。
沈謹白最不願意提及的痛楚!
“你來找我到底什麽事情?”
刺激了沈謹白兩次,瞧著再刺激下去會將人刺激瘋,顧默也懂得收斂,她吃飽放下筷子,拿著茶杯慢條斯理的喝茶,緩解著肚子裏麵的油膩感。
提到正經事。
沈謹白也立馬嚴肅。
他看著顧默手邊空了的杯子,自覺的一邊倒茶,一邊的說道,“我的人察覺到最近有一組神秘的隊伍正在找你,他們來者不善,已經對我們的人下了好幾次手,而且全部都是死手,顯然是想要通過極端的方式將你找到。”
沈謹白是華國的國會長。
他的手下還有好幾個人心不古的反動派,全部都想要將他從位置上拉扯下來,不僅僅是因為惦記他的這個位置,還是因為他和馬來西亞的慕家有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