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叫他欺負我家寒寒,這次沒有將他的腦袋割下來,已經是我手下留情,下次再敢欺負我的寒寒,我直接擰斷他的脖子!”她嬌蠻的哼了哼,話語裏麵全然都是對薄霆寒的維護。

聽的薄霆寒嘴角也跟著上揚。

骨節分明的手指。

撓了撓她的下巴。

燈光下女人美的張揚,做了壞事情的她,像是一隻狡黠的小狐狸,眼底帶著算計還有坦然,真的讓人想要怪她都找不到借口來怪她,他高興之後。

“下次不要做這麽危險的事情,你去的地方是薄家,那是薄君封的地盤,如果他一不小心發現是你,對你下了狠手,那到時候的你該怎麽辦?”

多危險啊。

這個傻姑娘!

“我下次會注意。”

顧默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淩晨兩點。

她注視到男人眼尾的紅。

“睡吧,你的身體還需要恢複。”

“嗯。”

*

翌日。

於泱泱接到了顧安安住在精神病院的電話,醫生在電話裏麵說,顧安安要求見她一麵。

對於顧安安要求見麵。

她還真的挺意外。

掛斷電話。

她給顧默打了電話過去。

“她要求和你見麵?”

“嗯。”

於泱泱見顧默也很驚訝。

她滿眼狐疑。

“你覺得她主動和我見麵,她是想要和我說什麽?”不知道為什麽,現在的她遇到什麽事情,下意識想到的就是顧默,她總是覺得隻要顧默還在,她的主心骨就還在。

對於這樣的感覺。

於泱泱覺得新奇又帶著一絲諷刺。

明明曾經的她對顧默做過那麽多不好的事情。

顧默轉悠著椅子。

“或許是想要借著你的手,來了解一點她想要知道的事情,看來裝瘋是裝不下去了。”

“她明知道我和你……”

“我會陪著你去。”

下午。

顧默開車跟著於泱泱的車,來到了顧安安呆的精神病院,因為有過特殊的交代,顧安安在這裏的情況幾乎都被薄霆寒給掌握,甚至她連絲毫的人生自由都沒有,明明知道她是裝瘋,這樣的手段對付她,也能將一個不瘋的人給逼瘋!

更何況。

還每天都給顧安安透露,關於她母親江翠煙已經訂下死刑的日子,還能將江翠煙在裏麵的境況一一的說給她聽,導致顧安安真的以為,自己要瘋了。

“你來了?”

顧安安看著站在門口,穿著高級定製,畫著最好看妝容的於泱泱,她滿臉苦澀。

現在的她。

不論是在於泱泱的麵前,還是在顧默的麵前,可謂都是狼狽到了極致,明明以前這兩個人全都是她腳底下的狗,可現在她卻養的兩條狗給反咬了口。

“你單獨叫我來,有什麽事情?”

於泱泱進門坐下。

顧默並沒有跟著她來找顧安安,而是在不遠處的醫生辦公室,但他們倆用了迷離的竊聽器,戴在了於泱泱的耳朵上,所以她和顧安安說的話,顧默都能聽見。

“敘敘舊。”

顧安安看著她。

她輕聲說著。

“泱泱,我們以前是很好的朋友,我一直都在想,我們之間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後來我想我好像明白了,秦子航是你的丈夫,作為朋友的我不該碰你的丈夫,所以這件事情我錯了。”

她抬眸看向於泱泱,眼底都是她做錯了的神情。

“我現在已經知道了我的錯,那麽我們還能重新做朋友嗎?我好像在這個世界上,除了你就沒有其他的親人……”

於泱泱看著她的惺惺作態。

“……”

找她來是為了說這些廢話?

似乎知道於泱泱不想聽這些。

她神色苦澀。

“我是不是說了一些你不愛聽的話?對不起啊,泱泱我是真的找不到人說話,我才會……”

“顧安安!”

於泱泱打斷了她的話。

她一臉清冷的看著神色苦澀又帶著落寞的顧安安,眼底全然都是對她偽裝的譏笑。

“咱們開門見山,你找我來應該不是為了這些廢話,你是想要從這裏出去,所以你想要利用我帶著你從這裏離開,等我將你從這裏帶著離開後,你又會將念頭放在秦子航的身上,因為你很有哄男人的本事,所以你很自信,隻要你勾勾手指,秦子航又會像是狗一樣回到你的身邊,顧安安……”

她直視著臉色微微有著變化的顧安安。

“你怎麽能那麽賤!”

“賤”這個字眼,直接像是扒開了顧安安的皮,她怎麽都控製不住,臉上的虛偽徹底的消失幹幹淨淨。

“於泱泱!”

她眼神森冷。

於泱泱看著她恢複本來的麵目,她嘴角諷刺更濃。

“這樣的麵目多好,非要整那些虛偽到令人作嘔的姿態,你以為我是誰?我可不是秦子航那傻瓜,會被你給騙的團團轉,我對你的麵目可是清楚得很!”

她起身。

居高臨下的看著被拆穿而惱羞成怒的顧安安,此時的顧安安十足十的困頓之獸,她自己將自己關進這樣的牢籠,她以為她有手段出去,結果進來之後,她才發現她根本出去,所以她開始慌了,慌了之後她開始想辦法。

她將注意打在了於泱泱的身上。

想要利用於泱泱的手,將她從牢籠裏麵放出去,這樣她還有機會去接觸秦子航,隻要秦子航幫著穿針引線,那她就還有翻身的資本,可是於泱泱什麽時候變的這麽的聰明,居然將她的目的看的清清楚楚,還用著看小醜的眼神。

她憑什麽這麽看著她!

對視上顧安安憤怒的眼神。

於泱泱輕笑。

“顧安安,我從來都知道你想要算計什麽,你以為我真的喜歡秦子航嗎?我根本不喜歡他,我隻是喜歡他的身份,他能幫我在陳國有留下去的機會,我才會和他結婚,你們還真的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那些齷齪的事情?簡直太可笑了!”

她說著,眼底的嘲弄更濃。

“當然糖糖也不是秦子航的孩子,他根本沒有能力生孩子,這個孩子是我和學長的,我隻不過讓他做了便宜的父親,當然我還要我的孩子,繼承秦家的家產,我要秦子航為他做過的事情付出慘痛的代價!顧安安,你以為你用手段玩了我?實際你才是那個小醜,不是你算計了我,而是我一直將你算計在其中!”

“怎,怎麽會!”

顧安安不相信的搖頭。

於泱泱在她的眼中一直蠢笨如豬,根本不可能會有這麽深的心機,她是想要激怒她,所以故意這麽說?

她眼神凝視著於泱泱。

想要在於泱泱的臉上看到任何一絲說謊的痕跡,可是她整整的盯著於泱泱看了五分鍾,她臉上依舊沒有說謊的痕跡,反而嘴角的嘲弄更是濃烈。

她的心漸漸的沉了下來。

眼神陰狠。

“你就不怕我告訴秦家,或者告訴秦子航?”

“你出的去嗎?”

於泱泱環手抱著。

十分鄙夷。

“你不用在我這裏費心思,顧安安我隻有一句話告訴你,你既然已經被送到這裏來,那你就沒有再出去的機會,你在這場算計當中,已然是書輸家,早就被踢出了局!”

“不,不是……”

顧安安才不要承認她被踢出局,她明明是勝利者,她根本不會輸,從小到大她就沒有輸過,在她這裏永遠都是勝利!

“你自己都已經承認你輸了。”

於泱泱轉身。

“你真的以為你和顧默合作,你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了嗎?你根本玩不過顧默,顧默也不可能放過你,你曾經幫著我那麽欺負她!我這個罪魁禍首落得這樣的下場,你以為你能好到哪裏去!”

顧安安不甘心的吼道。

她以為於泱泱會回頭,結果人根本沒有回頭,直接從她的視線中消失,她這一拳頭就像是打在了棉花上麵,讓她痛苦又無力的被反擊,她絕望的抓著頭發。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