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來個贈品
“好,就來一盒吧,我自己喝的,就要那種簡單包裝的就行了,要實惠些。”許韻寒說道。
對於普洱茶,許韻寒因為愛喝也是略略了解一些的,據史料記載,早在清初(1659年),清政府便將普洱茶正式列入貢茶案冊,清代宮廷也一直有“夏喝龍井、冬飲普洱”的傳統。
二十世紀六十年代,北京故宮的茶庫裏存放著清宮沒有吃完用完的普洱茶貢茶數噸,當時已保存了一百五十多年。2004年,由著名作家魯迅的遺孀許廣平珍藏的清宮普洱茶,在北京廣東大廈拍賣,其中一塊(約三克),拍出一萬兩千元(約合1451美元)。
專家將藏品中的散塊普洱茶用開水衝泡,茶塊很快融開,茶湯呈褐泛紅色,茶香陳厚,經數次衝泡後茶塊全部融化。雲南西雙版納某廠出品7542號常規茶(幹倉貨),當時一餅(七兩茶)才賣十元,六年後升到了一百五十多元。一塊重三百五十克、存放了五十年的普洱茶餅,身價甚至貴過一輛本田車。
如今收藏普洱茶早已成了一種新的時尚,但是,貯藏普洱茶一般要求有專門的貯藏室、嚴格的溫度、濕度控製、室內通風、每隔三個月翻動茶葉一次、並用紫外線燈消毒貯藏室等,這些條件,一般茶葉愛好者很難做到,財力精力缺一不可。
雖說老茶值錢,不過可不要簡單認為年代越久遠越好。隻有質量合格的產品在合適的儲存條件下,在一定時間範圍內茶品的品質會朝“好“的方向轉化。一款茶品如果起初質量未能達標,或者是後期儲存不當,那麽不論後期放上多長時間,茶葉品質都很難脫胎換骨。
而且如今普洱茶市場上一些不法商販為了牟取暴利,造假做舊的很多。造假手段主要就是以濕倉加快生茶的陳化速度,製造出所謂的“陳年老茶”。或者把茶的包裝做舊,以表現出陳舊感。鑒於陳年普洱茶的真假和優劣鑒定對普通消費者來說有極大的困難。
許韻寒也隻是喜歡喝普洱茶罷了,什麽稀有珍貴的老茶她倒是從沒奢望過的,能喝就行。紅木架子上擺放的都是那種包裝華麗精美的禮品茶盒,見她需要買簡易包裝的,旗袍女子連忙去放存貨的屏風後為她拿去了。
許韻寒拉過店鋪中間圓木桌旁的木製凳子坐下等待,圓木桌上擺著一套紫砂茶具,不用上手許韻寒都能斷定這是一套現代製作茶具,僅看表麵的工藝就能看出的,一個紫砂壺配著四個小茶杯。
咦?!比較特別的是,這套茶具旁邊擺著的茶葉罐似乎不是和茶壺杯子一套的,這倒是引起許韻寒注意,直口溜肩和球腹的茶葉蓋罐,其蓋頂上古拙似簡單優美的山水風景畫,寥寥數筆卻自然大氣,泥質光潤細膩,線條流暢自然,造型樸拙秀美,且表麵包漿幽光沉靜,光是看著就有些老物件的表現。
包漿又稱“黑漆古”,它是在悠悠歲月中因為灰塵、汗水,把玩者的手澤,或者土埋水浸,經久的摩挲,甚至空氣中射線的穿越,層層積澱,逐漸形成的表麵皮殼。它滑熟可喜,幽光沉靜,告訴你,這件東西有了年紀,顯露出一種溫存的舊氣。那恰恰是與剛出爐的新貨那種刺目的“賊光”,浮躁的色調,幹澀的肌理相對照的。不隻瓷器、木器、玉器、銅器、牙雕等有包漿,連書畫碑拓等薄如蟬翼的紙絹製品在內行人眼裏也統統有包漿。
包漿之為術語使用的頻率很高,常被人們掛在嘴邊,外行人聽起來一頭霧水像是在聽鳥語,讓人不知所以。“包漿”,其實就是“光澤”,但不是普通的光澤,而是特殊的光澤,專指古物表麵的一層光澤。大凡器物經過長年久月之後,才會在表麵上形成這樣一層自然的光澤,即所謂“包漿”是也。
可以這樣說,包漿是在時間的磨石上,被歲月的流逝運動慢慢打磨出來的,那層微弱的光麵異常含蓄,若不仔細觀察則難以分辨包漿之為光澤,含蓄溫潤,幽幽的毫不張揚,予人一份淡淡的親切,有如古之君子,謙謙和藹,與其接觸總能感覺到春風沐人,它符合一個儒者的學養。如果是嶄新的器物,表麵就不有“包漿”,而是最普通的光澤,一眼望去鋒芒畢露,像一位文化生意人善於誇誇其談炫耀於世,用一個古董行專有詞匯來形容,稱之為“賊光”。
許韻寒朝旗袍店員那邊看了看,見其還沒返回,便拿起茶葉罐,一入手就聞到一股茶之清香,且掌心還傳來一股熱度,還真是個老古董呀?!
“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店裏剛進了批茶葉,還沒整理好,所以找起來費了點兒時間,給,您看看,這是您需要的那種簡易包裝普洱茶,一樣品質優質。”本想細看,那女店員卻走過來了,許韻寒強壓著內心激動,淡定地將茶葉罐放回桌上,接過店員遞過來的茶葉。
許韻寒先是查看了下普洱茶,確實質量不錯,抬頭對旗袍女子笑道,“我看您,很懂茶葉呀,您是這家的老板吧?”
“恩,是的,不過我這茶知識可是從家裏學的,我家從爺爺輩兒就是山裏的采茶人了,自然是懂那麽一些的。”旗袍女子雖有些不懂這客人用意為何,仍是笑著解說道。
“原來您是茶葉世家出身的,難怪這懂得可不少啊,老板您剛才跟我講說的那些個茶曆史,可是讓我長見識了呀。”
“您真是過獎了,我也就懂個皮毛而已。”旗袍女子十分謙虛,不過被誇獎了心裏還是頗為高興的,臉上的笑容也真誠了些。
“老板,您看我這一會兒功夫就在您家買了好幾樣,能送個贈品之類的麽?”拍了會兒馬屁套套近乎,許韻寒這才幽幽說出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