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又囊中羞澀了
還能自發產生情緒?要真是這樣,那麽那玉蟬簡直就像是有思想的活物一般。尐說網
而且它對當初在琉璃廠的那塊紅翡沒有絲毫反應,對她接觸到的玉器也沒有反應,獨獨對那塊玻璃種帝王綠翡翠不一樣。
莫非隻要到了這種頂級極品玉石,玉蟬才會喜歡?
那……還真是不一般的挑剔啊,許韻寒心裏不禁吐槽起來。
但目前來講,這一切推斷都隻是她自己的猜想,還要找機會試一試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驚詫過後,回過神來的許韻寒瞪著手上的石頭,那個心疼啊,至少價值幾千萬的極品翡翠啊,自己都還沒欣賞夠,沒捂熱就這麽離奇地變成了塊一文不值的石頭!
幾千萬啊,幾千萬啊,千金難買啊,這麽多錢可以買多少好東西啊!
心痛的許韻寒早飯都沒心情再吃,洗漱之後隨意穿戴好就出門開車朝古玩店而去。
途中停下找了家打印店,打印了張招聘信息。之前和許叔商量好的,店裏會招聘一個長期夥計幫著看店。她最初開店的想法和計劃中,就是想通過一家值得信賴的店出售以後自己四處收來的物件,她自己是並不打算每天守店的。
而許叔,這樣的好手要是僅僅每天守店,那不是大材小用了?!古玩店的貨源最主要的還是通過自己去各地收,所以許達也讚同店裏請一個夥計守店,這樣他可以有更多的時間去淘些好東西。
但是請夥計,尤其是在古玩店裏當夥計,那絕不是件簡單的活兒,口齒伶俐,懂得察言觀色是最基本的,更需要的是需要懂得一定的古玩知識。
然而最重要的則是,找到一個可靠值得信任的員工。
不然怎麽能放心把店交給他守,他經手的可不是雜貨鋪裏的柴米油鹽,而是價格高昂的古董呀。
但請個夥計確實是有必要的,許達還希望許韻寒去考研呢,所以他考慮的是到時候大多時候都是他出去收東西,許韻寒學業繁忙不可能顧著店裏生意,所以必須請個店員才行。
兩人最終商量結果是,今天就在店鋪門外張貼上招聘信息,然後許達還通過以前認識的一些圈內人,要是有認識合適的人就幫著介紹一下。隔壁兩家老板董丘和崔大勇也是答應了幫他們找找有沒不錯的人選。
“許叔,您這麽早就來了?”
當許韻寒到的時候,就看到店鋪門已經打開,許達簡單打掃了下衛生,正泡了壺茶悠閑地坐著看每日早報呢。
“小寒,來了呀,吃早飯沒?那兒桌上放著豆汁兒還有焦圈,還是熱乎的,快去吃了。”聽見聲音的許達放低了報紙,笑著招呼著她去吃早飯。
麵對許叔的熱誠關心,她也不好意思說吃不下,後頭一想不就幾千萬麽,再說了她能有異能還不都是因為玉蟬,要真是它吃了那翡翠,還不都是應該的。這麽想來心裏舒坦許多,道,
“哦,好的,對了,我打印好了一張招聘信息,我這就去把它貼上。”
許達聞言將報紙放在桌上,朝她走過來,“給我吧,我去貼,你快去喝豆汁兒,不然待會兒就得涼了。”
“好啊。”許韻寒也不客氣,高興地應了一聲,把拿著的那張紙遞過去,便樂嗬嗬地去吃早飯去。
這是多少個幾千萬都買不來的溫暖啊!
“小寒,今兒上午有個老友約了我,他想看那個宋代的黑釉刻詩文梅瓶和白釉孩兒瓷枕,他對這兩件很有興趣。約在一家茶樓,還有幾個他認識的藏友圈的人。因為正好是個小型的圈內藏友自己辦的活動,我想得是還可以在圈裏給咱們店亮亮相。相信這兩件東西能讓一些圈內人記住咱們店,慢慢也能穩定一部分客源。”
許達貼完招聘信息之後,又重新坐回桌旁,十分認真細致對許韻寒說道,
“所以待會兒就得你一個人看店,有了昨天的經驗還有教訓,你可得注意了。古玩市場魚龍混雜,什麽三教九流的人都有。我跟隔壁的老董他們打過招呼,你要是遇到有什麽不懂的,自己沒法解決的又等不及我回來處理的話就去隔壁兩家店找他們倆。如果他們不在,就讓他們店的夥計先幫你看著,然後給我打電話。”
許韻寒心裏熨帖,但又十分無奈,“許叔,我不是三歲小孩子了,不至於那麽無能,您就放心吧。”
許達咧嘴一笑,當即提出質疑,“是麽?!那昨天怎麽差點遭了別人的道?還是那麽拙劣的手法,估計那人就是發覺到你個小丫頭懵懂無知才使出了招數。”
“好吧,您別就揪著昨天的事情說呀,我這不是知道錯在哪兒了,肯定不會再犯了。您啊,就放心出去吧,不用著急回來,和朋友聚聚聊聊天喝喝茶什麽的,我晚上可以自己關了店就回去的。”
許韻寒急忙再三地下保證,心裏卻忍不住想著,許叔外表看著絕對是個雷厲風行甚至有些不苟言笑的模樣,但誰能想到許叔在熟悉親近的人麵前,是有多麽的話多嘮叨啊,恩,還特別愛說教!
知道許韻寒至少把自己話聽進去了,許達才點了點頭,瞅了眼店裏擺著的那個複古款式黃花梨木大擺鍾,喝了口茶,
“約了九點,時間差不多了。你中午就關了店門去外麵找家餐館吃飯,別吃街上賣的盒飯,不衛生。我說得都記住了吧。”
在許韻寒忙不迭的點頭之後,許達滿意地抱著裝著那兩件古董的盒子出了店門。
許韻寒鬆了口氣,現在她越來越覺得那個許叔,“嚴父”形象正在一步步成型,每當他一板著臉,她就覺得緊張得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似的。
想到這裏,許韻寒自然地聯想到了許叔的家人,他沒有詳細跟她講過他的家庭到底是怎麽回事,許韻寒也不敢提起,怕惹得他傷心。
記得當初聽說的是,許叔的妻子對那時沉迷於賭石而且連連輸了很多錢也不聽勸收手的他失望了,於是提起離婚訴訟,離婚後帶著兒子離開了這裏。
現在許叔已經迷途知返,不知道他妻子兒子還有沒有可能回來,每回去許叔住的地方幫他收拾收拾屋子時候,許韻寒心裏都很不是滋味兒,老來孤零零一個人實在是淒涼了。
許韻寒決定她要幫幫許叔,但現在什麽情況都不知道,怎麽幫?對了,先幫許叔買套房子做立身之本比較靠譜,這樣一來,如果他妻兒回來,他們一家直接就能入住。雖說聽許叔提起過他妻兒如今經濟上是寬裕的,但她相信許叔絕對是希望通過他自己的能力來提供給他親人好的生活。肯定是不會花他們的錢,她幫著許叔買房子就當是提前給他的分紅好了,這樣也能讓許叔接受。
對她而言,許達就是長輩,甚至可以說是父親的形象。送一套房子,怎麽會不願意。
許韻寒算了算自己現在手上的資金,很可憐的卡裏就隻剩了兩萬多塊,這段時間又是盤店鋪裝修,還從羅豐手上花了三百多萬買了幾件古玩。花盡了她手上所有的資金,隻剩了個零頭不到的兩萬。
要不去再賣幾顆鑽石?!反正除去上回賣給關澤羽的那兩顆,她手上還有四十四顆呢!而且大多都比上回那兩顆更大顆,也就是更為值錢!
但是這樣頻繁的拿出頂級鑽石,似乎太惹人注意了,而且她的鑽石並沒有那什麽認證證書。現在她無權無勢的,要是惹上麻煩就好事變壞事了。
轉念一想,對了,她還有那件南宋青瓷葵瓣洗!
這件拿出去拍賣覺得能大發一筆,那樣一次性買套房子算什麽。恩,就這麽決定了,等許叔回來就跟他商量一下,把那件南宋青瓷葵瓣洗送拍的事情。
“那個……你好,請問你是這裏老板嗎?”
忽然冒出一個人的說話聲音,拉回了許韻寒的思緒和注意力,朝聲源處看去,看到一個看著有六十多歲的老婦人和正攙扶著老人的一位二十來歲的年輕姑娘,兩人衣著都十分樸素,剛說話的就是那位年輕姑娘。
有客上門,許韻寒客氣有禮地站起來,迎了兩步,笑道,
“我叔叔是這家店老板,但他今天有事出去,今天交給我看店,什麽事情我都可以做主的。請問你們有什麽需要的嗎?”
“啊,這樣啊,那個,請問你們這裏隻賣古董嗎,收不收古董?”年輕的姑娘沒想到這家店主事的竟然是一位這麽年輕漂亮的女人,相形見絀之下感到有些局促自卑起來。許韻寒雖不知道她心裏什麽想法,但還是看出了她的不自在,遂熱情地朝她們讓了一步,做了個往裏請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