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孵出翡翠來了?
‘霧’是指存在於翡翠毛料外層風化殼與內部翡翠之間的一層霧狀不透明物質,實際上是一種硬玉礦物退變質作用的結果。尐說網由於溫度的降低及壓力的增加,原生礦物硬玉發生退變質,形成新的次生礦物包裹在硬玉岩外部,形成了中心部分是硬玉岩,外麵是次生礦物層,最外層是風化殼的格局。
霧有厚有薄,顏色有白霧、黃霧、黑霧和紅霧。霧的有無及霧的顏色反映的是原岩的信息,霧的出現是有翠色的一種預兆,不同顏色的霧具有不同的指示作用,—般紅霧和黃霧是由於含鐵量高而引起的,而高鐵又使得翡翠綠色發暗;白霧表明含鐵不高,是較純的硬玉岩,可能出正綠色高翠。
而眼前這塊毛料此時顯露出來的正是白霧,出現霧那就意味著多半離出綠不遠了,需要慎重對待。
除了為許韻寒解石的老者和十分在意自己這塊毛料的許韻寒,其它所以人都來圍觀這邊出霧有望見綠的毛料。
周圍的人各抒己見,議論紛紛,有看好的也有唱衰的,但身為當事人的關澤羽卻仍淡定如初。
在示意解石師傅停下動作之後,關澤羽拿起經過切石而後體積大大縮小的毛料,從一旁的盛滿清水的桶裏往毛料上澆了些水,仔細看了看,又請來蕭臨共同商量了下之後,就跟解石師傅說道,
“麻煩你沿著這一麵的這條裂綹擦個口子出來。”
“恩,好的。”
而另一邊的許韻寒此時則蹲下在解石機旁,老者已經停下了擦石的動作,朝她遺憾地擺了擺頭,道,
“已經擦開了個不小的麵子,但是沒有一點出綠的跡象,連霧都不見一絲。姑娘,接下來怎麽操作?”
說到這裏停頓了兩秒,憶起之前還是她朋友來幫的忙,眼前這位姑娘似乎對毛料解石一點都不懂,於是老者便很難得主動地為她出主意,
“要不直接從中間切一刀看看?說實話,這塊料子的表現不管是從外麵皮殼還是擦開之後看到的,都不太可能出綠。遇到這種情況,切石是最適合的辦法。當然最終怎麽解都看你怎麽決定。”
許韻寒沉默了會兒,“我先看看再說吧。”
說完她就將那塊已經被擦開一麵的毛料拿起,一入手她心裏就安穩了,因為這塊毛料仍然能讓她感受到從心底湧起的喜悅。
看來這股莫名而來的異象絕對不是因為這塊毛料本身,那麽它裏麵到底是什麽?想到這裏許韻寒迫不及待地想知曉答案,
“麻煩您就沿著邊緣切石吧,不過如果看到裏麵有什麽東西的話,千萬要馬上停下來啊。”
慢慢擦石她心理上是等不了了,還是直接切來得快些,隻要看到不對馬上停下,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的吧,想到這裏又不太確定起來,遲疑道,
“要不,您還是繼續擦一擦?不然直接切的話,萬一傷到裏麵的東西那就慘了。”
這解石師傅原本在聽到她說切石的時候,正想答應,還沒張嘴結果她就改了話音。裏麵的東西?這破石頭裏麵能有什麽東西,估計切成豆腐塊都不帶一絲霧的。老者心理頗不以為然,他還想快動作切上一切,今天就可以收工了的,連著解了好幾個毛料,精神不濟。
“你確定要擦石?想好了麽?要不要過去問問你朋友,我看你朋友好像還聽懂的。”
老者言下之意,自然是說她什麽都不懂,還不聽勸,許韻寒笑笑,看了關澤羽那邊圍得滿滿的人群,
“不用了,他那邊正忙,就麻煩您按照我說的來解吧。”
老者瞥了她一眼,低頭固定住那塊毛料,“那行吧,就按你的意思來,哎……現在的年輕人就是不聽老人言啊。”
許韻寒自然聽出老者的不滿,笑了笑沒在意,隻繼續仔細地盯著那塊毛料,期待著謎底的揭曉時刻。
“靠,這也太邪門兒了吧,怎麽還是霧啊!”突然在那邊的解石機轟隆隆的機器聲停歇下來之後,就聽見一個男人的喊聲。
這句話就如一顆被投入平靜湖麵的石子一樣,引起了不小動靜,人群裏不少人也發出同樣的疑惑。有認識關澤羽的人更是直接對物主說,
“關總,要不直接從中間切一刀?”
“我說李少,你這還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不是你的毛料,你當然不心疼不糾結,出霧了的怎麽能從中間切,很可能就把裏麵的翡翠切斷開,那樣價值損失可不小。”
“就是啊,何況這出的可是白霧啊,有白霧就說明其內雜質少幹淨,有一定的透度,如果白霧之下有綠,那就是非常純淨的翠綠,與地互相搭配價值連城。而且白霧也說明‘種’老,賭石圈裏的人誰不喜歡賭白霧啊。就算是讓我慢慢的擦或者磨也值得啊。”
“那前提也要是白霧下麵有綠啊,要什麽都沒有不就是白浪費時間啊。”
一時間眾說紛紜,見解不同的能互相爭執著鬧得臉紅脖子粗的。
蕭臨看向一旁正拿著那塊毛料看的關澤羽,問道,
“關總,您看呢?”
關澤羽抬眼,問道,“蕭經理,怎麽說?”
“……我比較傾向於,穩妥的辦法,繼續擦石,畢竟出了白霧,出高翠幾率很大。”蕭臨想了想說道。
關澤羽點了點頭,蕭臨以為他是認可了自己的想法,但是卻聽到關澤羽對解石師說道,
“麻煩直接從中間切一刀。”
話音未落,關澤羽就注意到大家都驚訝地盯著他,笑笑,“今天時間太晚了,有些困了。”
…………果然財大氣粗,這關總的態度顯然是就算毛料裏麵真的有貴重的翡翠,也並不怕被一刀切壞了。
當然也有人看不慣這樣囂張的年輕人,特別是那些鍾愛賭石的人,更是厭惡像關澤羽這樣對毛料隨隨便便不經心的人。困了?!這算什麽狗屁理由啊!
“哎,如今的年輕人啊……”幫許韻寒解石的老者在擦石的間歇之間同樣注意到關澤羽那邊的動靜,聽完關澤羽的話之後,不滿地撇撇嘴,同時瞅了許韻寒一眼。
真是胡鬧,該切的料子非要擦,該擦的好料子結果竟然讓從中間攔腰切一刀!這老師傅心想賭石就不是這些個小毛孩兒能玩的,還是上點年紀的人有經驗沉得住氣,他說了半句意味深長的話便沒多說,接著繼續擦石。
“那我這可直接從中間切了?”解石師固定好毛料,量好位置,遲疑了下再次問著關澤羽。
關澤羽十分鎮定,漫不經心地說,“切吧。”
“好。”解石師啟動機器,控製著鋒利的刀片緩緩朝下麵的毛料逼近。
啪石料很快被切成兩半,從中間分開倒向地麵,發出沉悶的響聲。眾人的視線隨之移動。
“怎麽還是白霧!”
“靠,我還是第一次見識到出了這麽厚的白霧,卻還一點綠都沒見著的情況。”
“大自然就是這麽惡搞,看來這是驚喜過後的驚嚇。”
悠久曆史之下總結得出的經驗,不管什麽料子,以出白霧為佳,有白霧的料子底都在糯化之上,可達冰或玻璃種,種老沙細的料子多有白霧。
眾人見此情況紛紛朝關澤羽看去,各人心思不一,但幸災樂禍得占大多數,之前瞧見出了白霧時候酸溜溜的心理此時早已消失不見。
可惜關澤羽麵上表情和剛才沒什麽差別,根本看不出他內心的到底什麽想法,關澤羽蹲下看了下那兩半料子,
“接著再在這兩半上切幾下,要是沒出綠就算了。”
解石師也被這塊大好卻出了大壞的料子激起鬥誌,應了一聲,就快速抱著其中一塊到解石機上切起來。
很快就將毛料切成好些小塊,但仍隻見白霧,不見所想象的高翠。
“哎……看來這賭石還真是說不準啊!”一直站在關澤羽旁邊觀看的柯震霖幾人不由發出歎息,著實替關澤羽可惜。
關澤羽反而不甚在意,隨意瞄了眼那一地的碎石頭,沒有出翡翠的原石就是廢石頭,說道,
“看到沒,這就是賭石,經驗和眼力這些有時候同樣沒用。”
戴小貝依靠在範迪生身上,嘿嘿一笑,“應該還要靠運氣吧!要是走狗屎運,估計就能買到翡翠!”
“恩,有可能,那小貝,你下回記得踩一踩然後來買一塊毛料試試。”趙乾一向愛喝戴小貝鬥嘴,逮著機會就要說一嘴。
“這!這……竟然出霧了!還是白霧!”
就在關澤羽這邊哀歎聲可惜聲一片的時候,突然冒出一陣驚呼,而其話中內容立馬引起所有人關注,跟聞著鮮花味道的蜜蜂似的。
一股腦兒湧向說話來源處,正是許韻寒正在解石的位置!剛才那聲就是解石的那位老師傅所發出的,此刻隻見他神情激動地不停舀水澆向那塊跟小皮球一樣大小的毛料上。
“小寒那塊一直抱懷裏的毛料,還真要孵出翡翠來了?”趙乾之前看到許韻寒始終緊緊抱著那塊黑不溜秋的石頭的時候,就戲稱她這是在孵化石頭,還笑她說不定還能孵出個翡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