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意外的發現
“苗苗,有電話了;苗苗,有電話了;苗苗……”
“咦?天怎麽這麽快黑了……”我揉了揉睡眼朦朧的眼睛坐起身尋找聲音的來源——我的電話響了。
電話是朱姨打來了,前幾天她說要去出差(當然是我老頭子安排的),現在也差不多該回來了。
“朱姨!”我甜甜的叫道。
“小丫頭在幹嘛呢,過這麽久才接電話?”朱姨溫柔的聲音從電話彼端傳來。
“我在想你跟我老爸啊,都給我帶什麽禮物來了啊?”我撒嬌地說。
“當然有禮物給你,讓你爸帶回去給你還是你自己到我這裏拿啊?”
“當然是自己來拿啊,帶回家多沒期待啊!朱姨你們幾點能到啊?”我瞟了眼被繃帶綁成“木乃伊”的傷腿,看來今天是不能去拿禮物了。
“三十分鍾能到吧。對了,你今天來吃晚飯嗎,阿姨買了你最喜歡的‘過橋米線’?”朱姨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有些疲倦,這也難怪,任誰坐個十幾個鍾頭飛機也都會這樣的啦,不過——那隻暴龍有可能是個例外哦。
“不啦。”我很識相地拒絕了,“朱姨你今天早點休息,明天才有精神跟我老爸約會啊。”
“鬼丫頭!”朱姨在那頭笑叱。
“朱姨啊?”我問。
“什麽?”
“我老頭跟你一起回來的嗎?”我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來這邊做“臨時女傭”還未來得及通知他老人家哩。
“是啊。我想他也快到家了吧。”朱姨有些疑惑地問道:“你有事啊?”
“呃……沒事、沒事,隻是隨便問問。”我認為暫時還是不要讓朱姨知道我在她鄰居家做“幫傭”這件事,不然會對我的“監視”,不,應該是“觀察”工作不利,“呃,那朱姨你回到家早點休息,我不打擾啦。”
掛斷了電話我才發現我的肚子已經抗議了。
“姓莫的怎麽還不回來啊?”我伸頭在陽台外張望了一下,雖然天已經暗下來了,但隱隱約約還能看清外頭的情況。
“他想餓死我啊!”明明答應了人家——今天的晚餐由他來解決的嘛。
我調整了一下坐姿,打開手機翻起那隻龍的電話來。
“豬頭龍……豬頭龍……豬……”不要懷疑,我將他的電話存為“豬頭龍”——笨得像頭豬一樣的暴龍,實在沒有比這詞更適合他了。
“找到了!”我有些興奮——因為我可以理直氣壯地罵他了,誰讓他答應我五點之前一定把晚餐帶回來,現在都,呃……五點零三分了……
“喂?”莫少言的聲音,聽起來心情似乎不錯。
“是我。”我努力讓聲音聽起來比較平靜,“我餓了。”
“知道了,我盡量三十分鍾內到家。”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怪異,似乎是用手捂住嘴巴,然後還努力將聲音降到最低點。
“你在幹嘛?”他幹嘛神神秘秘的?
“你別管!”他低聲吼我,然後又將聲音恢複了正常,“那就這樣吧。”
“什麽?”他指的是哪一樣?
“嘟——嘟——嘟……”掛斷了?!
“騙子!”我將電話狠狠摔在軟被上——因為這麽做即可以稍微發泄一下心頭之恨還比較不容易將電話摔壞。
“咕嚕——咕嚕嚕……”肚子在叫喚我。
“好餓哦……”算了,不等了,還是先去看看冰箱裏頭有些什麽吧,總之,能先墊墊我的胃就好了……
剛起身,就見外頭有車燈的光線。
是他回來了嗎?
我疑惑地探出頭去看——
是我未來後媽的車子。
是我最愛的朱姨回來了,而且她還帶回了我最愛的“過橋米線”,可惜的是——我吃不到……
我安撫著不安分的肚子縮回腦袋,要是讓朱姨或者跟在她後頭的野男人……
野男人?!!
朱姨身後跟著個野男人?!!!
我“咻”一下將腦袋探出陽台,剛好看到那個野男人摟著朱姨的纖腰進了大門。
“怎麽辦?怎麽辦??”我急得團團轉,壓根忘了腿疼。
“對了——”我突然想起從莫少言的書房應該可以看到朱姨家大廳的一舉一動……
我舉著望遠鏡對著朱姨家大廳的落地窗,努力地想從這兩片小小玻璃中看出點什麽來。
“苗苗,有電話了;苗……”
突如其來的聲音差點讓我把手中的望遠鏡飛出去。
“喂?!”我惡狠狠的接起電話。
“苗苗?”對方聲音有些疑惑。
是我老頭!
“老爸,我看到勾引朱姨的野男人了。”
“什麽?他長什麽樣?”明顯地焦急萬分。
“他現在拿屁股對著我,還沒看到臉。不過他好像很高的樣子,看身材……”很棒,似乎還有些眼熟哩!不過說實話的話老頭會不會比較有壓力?
“沒看到臉啊……”失望的聲音。
“再等等,一定能看到的啦!”我就不信他整晚都拿屁股對著我。
“……”老頭顯然對我沒什麽信心,“你現在莫經理家裏嗎?”
“是啊。”轉念一想——不對!我都還沒說他怎麽就知道了,“你怎麽知道的?”
“我一到家老顏(我們家老管家)就跟我告狀來著,說什麽:有一個姓莫的經理借你到他家幫點忙,忙完了會還回來……那小子是什麽意思啊?”
“嗯……”我含含糊糊的應著,眼睛絲毫不離開朱姨家大廳。
為什麽總感覺那個野男人的身影似乎很眼熟啊?而且是很眼熟很眼熟的那種。而看他的舉手投足,簡直跟那隻暴龍如出一轍。
我一驚——莫少言?不可能吧?我記得他今天穿的是一件很騷包的粉紅色襯衣啊,而這個背影看起來很像他的人穿的卻是一件粉藍的薄毛線衣啊(雖然在我看來他的穿著也很騷包就對了啦)……真可惡,他為什麽還不轉過身來……
“苗苗?”
“苗苗??”
耳邊有點吵,因為我完全忘了還在跟老爸通電話這回事。
“丫頭!!”一記響雷差點貫穿我脆弱的耳膜。
“哇!老爸你幹嘛突然這麽大聲啊,想讓你女兒我變成聾子啊?”我挖了挖耳朵不滿的道。
“我不大聲點你回得了神嗎?”老爸也在那邊抱怨。
“你說啊。”
“哎——”老爹在那頭長長歎了口氣,“女兒大了我也管不了了,不過我個人覺得那個莫經理總體給人感覺還不錯,如果可以拐來做女婿似乎也不錯,雖然你現在才十八歲多一點……”
說的什麽鬼話?姓莫的人品我還不了解嗎?
正想開口告狀,卻發現對麵窗戶有動靜——
“啊——”我大叫。
“怎麽了?怎麽了?”老頭也在那邊窮緊張。
“那個野男人在親朱阿姨——”
“什麽!!我馬上過去!!”嘟——電話掛斷了。
那個野男從在親朱阿姨的臉頰。
可惜的是,我還沒來把話說完,我家老頭就發飆地掛了電話。我想一會兒不意外會有一場好戲看了吧。
唉——為什麽莫少言還不回來。
剛感歎完,就見那個男人站起身從朱姨手中接過了一袋東東,然後摟著她走出了大廳。看樣子是要走了。
這麽快?老頭還沒來呢!
我一瘸一拐的走到陽台上努力向外望,試圖看清那個男人的長樣,結果卻讓我看到了我等待了一個晚上的答案,而這個答案卻讓我如此地驚訝與——心悸——
那個男人跟朱姨道別後拐進了……我和莫少言的房子,然後掏出鑰匙輕而易舉地打開了那扇據說花了姓莫的五萬塊安裝的防盜門。
別懷疑,因為那個人他正是——莫!少!言!!!
至於他為什麽穿著藍色毛衣回來而不是粉色襯衣這個問題,我突然想起來——那個愛現的家夥在送我回來的時候洗了澡,順便換了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