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眨了眨眼睛,無聲道:“你到底想說什麽?”要不是看到他臉色無奈再加上我根本發不出聲音,我還真有種想破口大罵的衝動,每次都把話說的不清不楚,鬼才能聽的明白。
劉澈扯著嘴角,忽的在我頭上敲了一下:“笨蛋,你到底要我怎麽說才會明白!”
俗話說忍無可忍,無需再忍。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伸出雙手,往劉澈身上撲去,無論如何,本小姐今天都要掐死這個混蛋。可俗話又說,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剛將身子撲上去,劉澈竟已施施然地站了起來,我轉過頭,咬牙切齒地盯著笑得一臉得意的劉澈。思索著是不是應該再撲一次,這當這個想法在腦海中剛剛冒出頭,就聽到劉澈閑閑地說道:“你要是敢再敢用那種咬牙切齒的表情看著我,本官就辦了你。”
額頭青筋劈裏啪啦地爆了出來,這家夥不僅性格惡劣,而且還是惡趣味。
“嗯?怎麽還是這種咬牙切齒的表情?”劉澈挑了挑眉毛,摸著下巴道,“罷了,反正你這個笨蛋也變不成老虎,這種野貓想要咬人的表情也挺不錯的!”
可惡,今天無論如何我都要揍死這個家夥,我慢慢從床上爬起來,緩緩抬起右手。見我亮出飛刀,劉澈眯起了眼睛,雙手負在身後,表情卻是一副你奈我何的囂張模樣。
嗖——!破空之聲響起。幾乎同一時間,隻見劉澈袖袍一卷,那利用內力射出的飛刀竟像斷了線的風箏,掉在了地上。然而對於這種結果,我早已在飛刀射出之前便已猜到,當然我的目的也並非是想用飛刀傷他,全部的作用隻在於分散他一刹那功夫的注意力罷了。
在劉澈卷起袖袍抵擋飛刀之時,我用盡全部力氣縱身再次向他撲去。然而那句話怎麽說來著的,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幹的,我再一次撲了個空,最要命的是前一次好歹是撲在軟綿綿的被子上,而這一次卻是硬生生給摔在了地上,摔在地上也就罷了,偏偏還是最倒黴的麵部著地,那滋味真是疼的想讓飆淚啊!
“膽子夠肥的,竟然敢用飛刀對付我。”還沒來得及從地上爬起來,我就被劉澈拎著丟回了床上,“看來,不好好教訓你一頓,你是怎麽也學不乖了。”
看著劉澈似笑非笑的樣子,我脆弱的小心髒跳的那叫一個快啊,血壓更是無限製的飆升。這家夥的性格可是相當惡劣啊,不僅有仇必抱,而且還是有仇當場抱!嚶嚶……我真的是個大笨蛋麽,偷襲什麽人不好,偏偏要偷襲這家夥。嗚嗚……誰來救救我啊!
“嗯?這可憐兮兮的樣子算怎麽回事,你剛剛偷襲本官的膽魄哪裏去了?”
膽魄這種東西,就算有也早被你這種怪怪的笑容給嚇沒了,我深吸了口氣,一不做二不休,所幸用被子蒙住頭。就算要被揍,好歹也有被子能夠抵擋一下,不至於太痛。
“你以為用被子蒙住頭就沒事了麽?”劉澈一把將被子扯開,本是笑眯眯的神情卻突然呆了一下。趁他這慌神的功夫,我順勢扯起被子往他頭上一蒙,然後騎坐在他身上。
哈哈,劉澈啊劉澈,想不到你也有落在我手上的時候。本小姐今天就要有冤報冤,有仇報仇。我掄起拳頭,對著被錦被被蓋住的劉澈就是一頓猛揍,棉被下發出低低的吼聲,聽的我心情那叫一個痛快啊。
正當我揍地很是歡快的時候,潔白的錦被上竟落下點點鮮紅血跡,哪裏來的血,緊接著那血跡竟越來越多。我趕忙將頭後仰,居然在這種時候流鼻血,算怎麽回事嘛!與此同時,劉澈像條魚似的地從被子下麵鑽了出來,扣住我的雙手,另外一隻手則托住我後仰的腦袋,沉聲道:“流鼻血的時候不能仰頭。”
我慢慢將腦袋豎起來,鮮血立即又順著鼻子滴落在錦被上,我本能反應想將頭往後仰,卻被劉澈死死托住。當然,這倒是其次,反正流鼻血是不會死人的。
可眼下的情況卻是,手被和腦袋都被製住了,嘴巴又說不出聲音,這種當著一個男人麵毫無形象的流鼻血,這種感覺,當真是有種讓人買塊豆腐去撞死的衝動啊。
“臉紅了?”劉澈笑得一臉欠扁的模樣,可惡,流鼻血有什麽好看的,沒看過別人流鼻血啊。我瞪了劉澈一眼後,所幸閉上眼睛。你這混蛋愛怎麽看就怎麽看吧,不就是個流鼻血麽,哼!
過了小片刻,那該死的鼻血總算止住了,在我睜開眼的時候,劉澈也鬆開了手。起身取了快微濕的棉帕,隨後又坐在床沿用棉帕將我臉上的血跡擦幹淨。
待他擦完後,我腦海中再次冒出揍他的念頭,隻是這年頭剛剛冒出那麽點小苗,就聽到劉澈陰沉沉地聲音。“你要是再敢亂動……”
“喜歡我麽?”低沉暗啞的聲音讓人有種陷入迷戀的錯覺。
嗯?我歪著腦袋,仔細思考著劉澈說的喜歡是什麽意思,可是想了半天腦袋裏也想不出個結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