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易,你說說,需要什麽幫助,本官一定會全力調配。”平宏儒說道。

秦易想了想,搖頭說道,“赤心門徒極其警惕,調查之行,人數宜少不宜多,我單人行動即可。”

他本想說,我需要一個可以幻化成其他人的麵具,可問題是,這個世界壓根就沒有。

看來得去係統裏學點易容術了,免得再出現和黑袍男子麵對麵的情況。

他們已經碰過麵幾次,再見到的話,很容易露餡。

突然,秦易想到了什麽,“人員方麵,無須幫助,但我需要一個隱秘的屋子。”

“可以,”平宏儒說完,再次站起,拱手鄭重說道,“閣下肯相助,本官感激不盡!”

……

離開之後,秦易緩步走回客棧,一邊走一邊沉思。

既然答應了幫忙調查,就得盡心盡力。

那這第一步,該如何做呢?

他知道,經過昨夜一事之後,赤心門徒不會再去那個院落。

而且他猜測,對方不僅不會去,反而還會派人監視。

說不定就等著自己送上門去。

想到這裏,秦易頃刻有了計策。

可以將計就計!

……

延洛府城,東南方向。

一幢廢棄的樓宇,屋頂上,一名灰袍男子正蹲坐著,目光陰鷙地盯著不遠處的院落。

那幢院落,正是他們昨夜所處的地方,被人跟蹤之後,香主帶著眾多門人連夜轉移陣地。

這幢院落就廢棄下來。

但香主的謀略,非常人所能比擬,竟然派出十人,前來監視,說隻要有人靠近那幢院落,就將對方擒下。

如此一來,就有可能抓到昨夜偷聽之人。

眾多門人讚歎不已,被香主的謀略所驚到,灰袍男子也是如此,他在這裏守了幾個時辰,不敢稍有疏忽,生怕壞了香主的計謀。

他相信,那個人一定會回來,自己也一定能抓到對方,從而提升在赤心門中的級別。

正當他如此思索時,突然聽到一道輕響,似是在身後生起。

帶著疑惑,灰袍男子轉頭看去,就看到一個臉上滿是笑容,且站著不動的俊秀男子。

眼瞳暴縮,他正要大喊,就看到俊秀男子動了。

下一刻,隻覺腦後巨痛,眼前一黑,灰袍男子就倒了下去,再無意識。

……

“什麽!”一處隱秘院落中,黑袍男子聽到門人的話,頓時一驚。

他驀地站起,急聲說道,“你再說一遍,誰不見了?”

被黑袍男子臉上的猙獰神色所嚇到,灰袍門人禁不住退了一步,而後才壯著膽子說道,“適才,我吩咐門眾去換班,替下正在監視的弟兄們,可誰知道,竟然少了一人!”

黑袍男子眉頭緊鎖,急聲問道,“少了誰?”

“鐵頭!”

聽到這個名字,一臉急色的黑袍男子,反而冷靜下來。

灰袍門人有些驚訝,不知道香主為何會有這個變化。

“既然是鐵頭,那就不用擔心,”黑袍男子說道,“他鐵骨錚錚,吃得了苦,哪怕對方用刑,也不會透露半點信息,可以放心。”

“況且,鐵頭嘴中含了劇毒之物,以他的性子,發現被擄走,必然會第一時間吞下毒藥,不會被對方套出任何信息。”黑袍男子越說越冷靜。

目光一眯,綻起陰光,黑袍男子吩咐道,“傳令下去,在院落四周監視的十名弟兄,不用再監視院落了,互相盯著。”

“對方從鐵頭那兒問不出什麽,必然會再次下手。下一次,定要擒住此人!”

聽到黑袍男子的分析,灰袍門人滿心敬佩,暗歎不愧是香主,這頭腦就是機智敏銳,非他們所能比擬!

……

“噗!”

柴房中,倒地不醒的灰袍男子,被一盆冷水潑醒,頓時一個機靈,連忙掙紮。

可卻發現,他被捆的嚴嚴實實,完全動不了。

心中大驚,灰袍男子猛地咬牙,臉色驟變!

他連忙用舌頭攪動口腔,似是在尋找什麽東西,找了一會,臉色愈發煞白。

“你是在找這個東西嗎?”

屋中,一個俊秀男子長身而立,臉上帶笑,甚是陽光,他舉著右手,手中捏著一枚綠色藥丸,朝灰袍男子問道。

看到那個藥丸,灰袍男子麵無人色,連忙大喊,“快還給我!”

俊秀男子,也就是秦易,微微一笑道,“想死?很容易,老實答話,我可以讓你死個痛快。”

“若是不答,死前的折磨,你免不了。”秦易的語調微冷,“說吧,你們有多少人在延洛府,老巢在哪?”

“哼!”猛地扭過頭去,灰袍男子一臉決絕。

“不說?”秦易冷聲說道,“我勸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待會的苦,你可受不了!”

灰袍男子閉上了眼睛,一言不發。

知道對方骨頭硬,不好弄,秦易也懶得廢話,說道,“你很幸運,遇到了不懂刑訊的我,但也是你的不幸,因為我請來了刑房老手。”

說罷,他轉身走出房門,對著站在門外的錦袍男子說道,“交給你了。”

之前,秦易得知了錦袍男子是延洛府衙裏的司獄,名喚賀銳,極擅刑訊。

所以擒下灰袍男子之時,他就將對方請來,想著灰袍男子不老實,就讓賀銳施展一下手腳,沒想到還真派上用場。

賀銳舔了舔嘴唇,眼中流露出一絲渴望,“府衙裏的犯人都是軟腳蝦,沒等我怎麽施展,他們就招了,很沒趣……”

“而赤心門徒,聽說骨頭都很硬,我一直很感興趣,現在終於遇到了。”

帶著變態般的笑容,賀銳提著一個木箱,邁步走進了柴房中,房門隨之關上。

看到對方的笑容,秦易打了個寒顫。

這家夥……真夠變態啊!

接著,便是一陣慘嚎,聲震四野。

雖然此處較為偏僻,四周都是廢棄宅邸,無人居住,但如此慘叫下去,終究是不太安全。

所以,秦易想進屋,讓賀銳用破布堵住灰袍男子的嘴巴,怎知慘叫突然一停!

片刻後,賀銳打開房門,緩步走出。

他用布擦著手上的血,臉上略帶滿足。

秦易詫異問道,“問出來了?”

賀銳搖頭,“對方骨頭很硬,怎麽問都不肯說。”

秦易有些疑惑,既然如此,那就繼續刑訊呀。

怎知賀銳遺憾說道,“所以我加大了力度,可這廝卻不禁折騰,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