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喜歡通宵泡網又宅又腐的老處女一枚,家事十項全能,現年二十九歲,被逼婚齡七年,基於敵方火力凶猛人數有我方數倍之眾,目前堅持不住防線全線崩潰中。現招溫柔受、最好是□□受再不行強受、腹黑受也可,最重要的是能互做擋箭牌。小白受也可,本人巨蟹座喜歡當媽。
就是這條被七大姑八大姨的瘋狂逼婚轟炸打擊到不行灌了自己幾瓶酒後不知道哪根腦神經抽風進入瘋狂狀態不計後果的掛到網上的征婚廣告,把她推入現在這種尷尬的境地。
抽風也就算了,這年頭網上征婚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但是她幹嘛把自己的手機座機家庭住址全發網上去?
遇上心懷不軌的這不是找死嗎?
所以她第二天中午醒來就趕緊把這帖子給刪了,沒想到還是給自己招來了麻煩,誰讓她把帖子貼同誌網站了呢?
接到電話之後猶豫再三卻因為對方溫柔動聽的嗓音而決定去看對方是什麽類型的受君的柳淩坐在高級餐廳裏渾身不自在,多虧這次約會的受君很細心,選了單獨的包間,要不然她早就在見到對方的那一刻奪門而逃了。
柳淩帶著尷尬的笑容,瞄了兩眼對麵氣場強大至少表麵優雅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敗絮其中衣冠禽獸的男人。
宮敬謙,男,三十三歲,某公司高管。年薪不清,據說一月薪水就足夠小職員奮鬥一年。外表溫文儒雅雖算不上頂級帥哥,但是也絕對不是混人堆裏找不出來那種。
話說氣質這種東西,柳淩想起大學時候一老師跟學生們開玩笑,說要是誇獎一個人,你實在找不出他有什麽值得誇獎的地方,可以誇獎他氣質好。可見氣質這東西對尋常人來講是虛無縹緲的東西,今天終於也讓她見識了一回啥叫“氣質”。
相對於對方西裝筆挺的打扮,柳淩的牛仔褲T恤衫讓她羞愧的想去自殺……那是不可能的,但是覺得自己的打扮跟這樣的高級餐廳不相稱的自卑還是有一點點的。菜單上每到菜肴高昂的價格讓她不敢多看,隻點了個布丁,宮敬謙與她想讓一番,她又點了個冰激淩,然後說什麽都不要了,宮敬謙也沒有再勉強。
柳淩邊觀察對麵的男人邊在心裏惡狠狠的腹誹——
有句話說的真對,又帥又溫柔又有錢還不花心的男人都TMD當GAY去了!
見她麵部表情有異,宮敬謙誤以為她緊張,溫柔的笑道:“柳小姐你不用緊張,我不是狼不會吃人的。”
柳淩忍俊不住,撲哧一笑,肉肉的右臉頰上有一個小小的酒窩。緊張?又不是掉狼窩裏了她緊張什麽?隻是覺得有些不自在罷了。
“宮先生,不瞞你說,我還希望來世能做一匹狼呢!”
“奧?”宮敬謙疑惑的挑眉,似是不解她為什麽不願做兩蹄著地的高等動物,而要去做四條著地的低等生物。
“因為狼是非常專情的動物啊。”柳淩眨眨眼:“它們一生隻會有一個伴侶,狼失去伴侶後,會獨自離開狼群,孤獨一世。但是每當月圓的夜晚對月悲鳴,其實不是在示威,而是在抒發對伴侶的思念。”
“你期盼那樣的感情?”宮敬謙還是不解,在他的眼裏,女人都是現實的拜金的,感情是放在麵包之後才有的東西。
“當然。”
柳淩誇張的一歎,道:“可惜就算將世界上的男人都殺光了,也找不出這樣一個來。”
宮敬謙一笑:“你這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並不是每個男人都如此。”
“是嗎?至少我沒有見過專情的,你見過嗎?舉個例子來聽聽?”
“我的朋友中就有這樣的,他與妻子結婚之後非常的疼愛他的妻子。”
他說的很保守,但是敏感的柳淩還是從他的話語中聽出了歧義。
“結婚之後,這麽說他結婚之前是個人見人上的花花公子了?”
宮敬謙看她一眼,喝口咖啡笑而不答。
柳淩拿著勺子咬在嘴裏,對剛才自己的失言有點羞,但是她還是刨根問底兒的追問道:“也許我說的有些難聽,宮先生,作為一個男人,你相信一個婚前女朋友論打算,一夜情跟吃飯一樣正常的男人會在婚後為妻子守身如玉,拒絕任何的勾引和誘惑嗎?”
沉寂一會,宮敬謙道:“男人,逢場作戲是難……”
最後一個“免”字他沒有說出口,因為他看到了柳淩臉上毫不掩飾的蔑視。
“所以說宮先生,您剛才舉的根本就不算例子。”
柳淩咧嘴惡意的一笑。
“嗬嗬。”宮敬謙重新打量她一番,道:“柳小姐總是這樣咄咄逼人?”
“咄咄逼人不算吧?隻是看不過男人用下半身思考的同時還非得扯塊遮羞布蓋臉上。”
她一手托腮一手拿著勺子放在嘴裏咬。
“很多事情是不能攤開在陽光下看的,所以才需要遮羞布。”
“唯有背叛和欺騙永不原諒,所以我不能容忍遮羞布下的肮髒。”柳淩一撅嘴,略帶淩厲的眼神看向宮敬謙。“宮先生,如果你有了真心所愛的人,你會希望他打著逢場作戲的旗子在外麵尋歡作樂嗎?”
“這兩件事沒有可比性。”
“為什麽說沒有可比性?對象都是男人不是嗎?”
宮敬謙看著像隻鬥氣的小牛一樣氣勢洶洶的柳淩,一開始疏離禮貌的眼神有了些許改變。
“如果非要回答的話,我會說我不能忍受。”
柳淩身體往後一靠,像是得到滿意的答案一樣得意的一笑:“同樣的,我也不能。”
“這就是你至今未婚的原因?”
“是的。”
柳淩有些不好意思的拉拉垂到胸前的長發。“不瞞你說,我活到快三十歲,連次正經的戀愛都沒有談過呢?”
“也是因為你覺得男人不可靠?”
托著下巴想了一會,柳淩道:“我從初中開始看小說呢,那個時候的言情小說總是花花公子配灰姑娘,無論男豬以前怎麽花心,就算他跟全世界的女人都上過床,最後還是會找到一個處女做老婆。”
她看了宮敬謙一眼,絕對對方沒有反感才繼續說道:“小的時候並沒有覺得有什麽,但是以後想想,其實那時候我就已經給自己包了一層堅硬的透明的殼吧!直到高中畢業我都沒有談過戀愛呢!”
“然後去了首都上大學,那個時候對我的衝擊最大。”冰激淩已經開始融化,她用勺子把融化的部分撇到一起。“盡管表麵上我非常開朗活潑,但是骨子裏還是一個非常傳統的中國女性。”說到這裏,連她都忍不住笑起來。
“你不要笑啦,我說的是真的。”
雖然她自己笑場了,但是看到宮敬謙也抿起嘴角,還是隻準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好,我不笑,你繼續說。”
“也有很多跟我一樣從以前到現在都非常單純的女生,跳進汙濁的渾水裏再也出不來了。”
她吃了一口已經融化不再美味的冰激淩,陷入回憶中一般沉吟道:“那是我第一次如此真實的感受到小說中描寫的世界,女人們把自己的貞操看的如此的低廉,隻要男生有錢一點或者長的帥一點,就會如同蒼蠅見了粑粑一樣不顧一切的撲上去。”
“噗——”
柳淩從回憶中探出頭來,看看笑噴的宮敬謙。對方優雅的用紙巾擦擦咖啡漬,笑道:“柳小姐的比喻,真是既尖銳又深刻,一針見血。”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認識到自己做了什麽錯事的柳淩很有誠意的道歉。
“沒關係你繼續說,是我承受能力太差了。”
宮敬謙溫柔的笑道。柳淩定定的看看他,再次感歎一下他還是繼續當GAY去吧,免得更多的女人忍不住湊上前去主動要求被□□。
“男人跟女人的思想是有偏差的,女人認為上了床就代表有什麽,而男人更多的會當成一種發泄,他們可以理直氣壯的說他們之所以多情**是生理結構造成的。一個家境較好長得還可以的男生曾經得意洋洋的向我炫耀他在半年裏上了多少個處女,又有多少個是他一點力氣都沒費就主動貼上來的。”
說到這裏,柳淩覺得心口有些堵。
宮敬謙也微微皺了眉頭。
“有的時候我常常在想,到底是男人讓女人變得不值錢,還是女人自己毀了自己。”
柳淩嗤笑一聲,低頭攪動已經融化了一半的冰激淩。融化的冰激淩已經不再美味,盡管它隻是改變了一下形態。
“宮先生交過女朋友嗎?”
“有過。”
“那你是什麽時候發覺自己喜歡男人的呢?”
柳淩盡量使自己眼中不放綠光,當一個同人女遇到一個優質的GAY而不問一些想問的問題,她恐怕自己會憋死。
“你為什麽會喜歡兩個男人在一起呢?以前我總以為同人女的意思是蕾絲。”
宮敬謙避而不答讓柳淩有些失望,不過她還是答道:“因為我覺得男人都不是好東西,所以還是讓他們內部自然消化比較好。男人都去禍害男人去好了,本事同根生,□□必須急。”
她無辜的眼神望向對麵,她敢打賭,宮敬謙肯定沒有聽出她話中的意思,要不然此刻他要不奪門而逃肯定也會變了臉色。
被說成“不是好東西”的宮敬謙哭笑不得,但是他更怕眼前這個有一說一毫不藏著掖著的女人會接著來一句“當然你不是”。
他不是什麽?不是男人還是不是不是好東西?
不過他真的覺得這個女人很有意思,跟他以前認識的女人都不同。昨天在電話裏他們已經做了初步的溝通,作為同一個戰壕裏的夥伴,首先要做到的就是互相信任和了解。
但是商人的本能使得他在等待對方到了底線之後才會將自己表層的一些東西和盤托出來換取對方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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