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此時感覺自己處在深淵中,一條惡龍正一點點吞噬著她的身體,每一寸肌膚都沾染著他身上的味道。
“求你了哥,你放過我吧。”
沈念哽咽的央求,對溫以墨來說,反而更激發了他征服的欲望。
就在沈念絕望之時,溫以墨的手機鈴聲響了。
他本不想接地,愣是鬥爭了半晌。
助理的電話他可以不接,但柏堯也給他打來了電話,若不是有緊急情況,他不會鍥而不舍打給他。
溫以墨燃燒正旺的欲火漸漸熄滅,因為他有一種強烈的預感,林知知應該是出事了。
他起身邊提好褲子邊接起電話。
“那個人又出現了,林知知為了救沈妍恩受傷了。”
這個消息對溫以墨來說,又沉重又窒息。
沈妍恩剛找過林知知的麻煩,她不計前嫌,又舍命救了她。
假設今天他成功拿下沈念,到時候林知知會不會為了沈念來殺了自己?
“我知道了。”
現在的局麵,似乎林知知跟沈念都不重要,重要的還是那個絡腮胡子男人。
溫以墨陰冷的目光打量著**哭成淚人,驚嚇到蜷縮在一起的沈念。
“我隻是想試試,你到底會不會為了局勢而選擇屈服,是我錯了,你怎麽怪我都好,但我喜歡你是真的。”
其實,此時的溫以墨已經開始對沈家下手。
他的計劃正快速發展著,搞定沈念,他在沈家人麵前積極承認錯誤,為了沈念的名聲,他們一定會把女兒嫁給他。
到時候,沈念跟沈家自然就是他的。
可現在,他又不得不因為林知知而暫停計劃。
他趕到醫院的時候,當她看見病**那被紗布綁成木乃伊的雙腿,眉頭不自覺緊鎖。
柏堯神情懨懨地走向他。
“如果不是她,今天死的就是沈妍恩,醫生說了,她的腿傷到了筋,恢複需要很久,就差那麽一點,她就險些成了殘疾人。”
早在柏堯抱著血淋淋的林知知前往醫院的時候,他的愛意值就已經增長到了60。
他利用過的這些女人當中,從來沒遇到過林知知這麽好的女人。
她善良,精明能幹,還長了一張絕世容貌,更是能為了他們付出性命,這種女人實屬難得。
不止柏堯這樣想,溫以墨也是如此。
他們習慣了利用,對任何人都是各取所需利益當先。
像她這樣純良的人是第一次遇到。
拋開感情不談,就她這種為了朋友兩肋插刀的人,如果他們遇到了難處,怕是會付出全部去幫助對方。
相較於沈妍恩的矯情,沈念的倔強,還是林知知這種感情純粹的人好拿捏。
【溫以墨愛意值55】
沈妍恩膽小如鼠的不敢來醫院,她太害怕柏堯會認為是她害的林知知。
接到柏堯的電話,她驚慌失措地不敢接起。
“沈妍恩,你就真的打算一直做膽小鬼。”
“馬上來醫院,我有話問你。”
柏堯接連發來兩條短信,沈妍恩更是慌不擇路。
在萬般情緒鬥爭之下,沈妍恩還是戰戰兢兢去了醫院。
見到病房外的溫以墨跟柏堯,她熱淚盈眶像是個受了驚的小朋友。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柏堯還沒等說什麽,沈妍恩先自己暴露了。
柏堯一副審判長的架勢端詳著她那畏首畏尾的模樣。
“你這算是不打自招了。”
溫以墨站在一旁此時就像是一個局外人,完全沒有一絲可憐沈妍恩的架勢,任憑柏堯逼問。
“我不是。林知知的傷不是我弄的。”
沈妍恩驚恐地瞠大了雙眼,很是急迫的出言解釋。
“這個人認識嗎?”
柏堯拿出手機上監控錄像上那個絡腮胡子男人的照片。
“不認識。”沈妍恩老實回答。
柏堯不依不饒地放大那張照片。
“這個人是你們現場的工作人員,你沒見過?”
沈妍恩麵對柏堯那張嚴肅的臉,說話都變得顫抖。
“我是真的不認識。”
沈妍恩本就因為林知知救了自己而心懷內疚,被柏堯這麽嚴厲的一番審問,她心底也有一種強烈的聲音在告訴她,林知知的傷跟她脫不了關係。
整個人落寞神傷地低垂著頭。
柏堯跟溫以墨彼此意味深長地對視一眼。
“他既然是你們現場的工作人員,那你想要查到他的身份,應該很容易吧。”
“……”
沈妍恩懵懂詫異。
溫以墨這時才主動上前一步。
“這個人很危險,如果不馬上找到他,那林知知的傷就是你害的。”
沈妍恩委屈地落下一滴滾燙的淚水,雙手不安地攪動。
“真的不是我。”
沈妍恩被兩人逼著去調查絡腮胡子男人的下落,那人時刻帶著鴨舌帽,哪怕監控錄像拍攝到了他的身影,卻也沒辦法看清他的臉。
沈妍恩的調查也無果,他隻是臨時招來的臨時工,沒辦法找到來處。
溫以墨跟柏堯臉色更加的凝重了幾分。
找不到人,以後林知知就還要受人威脅,倘若現在報警,萬一打草驚蛇,他們幾人都會遇到危險。
他們終於體會到了林知知的心情,不是她沒嚐試過,是這件事沒辦法告訴所有人,隻能自己來扛。
“你有什麽好辦法嗎?”
難得柏堯跟溫以墨能這麽心平氣和。
“我們幾個人當中,他們不會可一個人下手。”
溫以墨的意思,是想用他們兩個把人引出來。
林知知腿傷得很重,走路隻能暫時靠著輪椅。
溫以墨心思完全在沈念那裏收了回來,他之前還以為她會大吵大嚷,但沈念在沈家人麵前,一直裝作什麽事情都沒發生,不願意捅破這層窗戶紙。
他想要先解決那個絡腮胡子男人,索性便放縱沈念去了,隻要她安分,局麵就還在他的掌控中。
“就到這吧,我想看著小朋友們打球。”
林知知的嗓音,拉回了溫以墨溜走的思緒。
“出院以後,我幫你找了護工照顧你,沒事的時候,我也會去看你。”
林知知的視線停留在那個笨拙踢毽子的十歲男孩身上。
“這件事不怪沈妍恩。”
“……”
溫以墨略顯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