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以墨跟柏堯眼神始終在勢均力敵的對峙著,但凡林知知有任何一點風吹草動,兩人就像貓一樣靈敏衝過去。

三人彼此麵麵相覷。

林知知嘴角不譏的**。

“我就是煎個牛排,你們不至於吧。”

林知知整個人已經被拉扯的完全脫離灶台,手裏顫顫巍巍地端著平底鍋。

柏堯淡定地接過鍋。

“還是我來吧,你這個大小姐要是燙傷了,我會心疼的。”

柏堯說這話的時候,極為不正經,最後還對她擠眉弄眼。

林知知尷尬的笑笑。

轉眸就撞上溫以墨那陰翳的目光。

“你要是不幫忙,就先出去吧。”

溫以墨不甘示弱,挽起袖子搶下林知知身上的圍裙。

“牛排有什麽好吃的,我給你做家常菜。”

兩人又一言不合將戰場轉去了廚房。

林知知默默退卻,看著這兩人勢均力敵的樣子,忍不住翹起二郎腿。

溫以墨做了兩道家常菜,糖醋排骨,熗拌涼菜,柏堯煎了三份牛排。

“知知,你試試。”

柏堯身上還帶著傷,剛才又跟溫以墨打了一架,現在眼角又多了一塊青紫的淤傷。

林知知拿過藥箱,貼心地為他上藥,他一臉傲慢得意地對著溫以墨表情炫耀。

溫以墨憤怒地拍桌而起。

林知知詫異地凝望著他。

溫以墨似乎意識到自己脾氣太過暴躁,態度急轉,學著柏堯那賤兮兮的樣子湊了過來。

“我臉也受傷了。”

向來高冷不可一世的溫以墨,如今都學會撒嬌了。

不過,怎麽看他那表情都透露著一種詭異的滑稽。

林知知忍不住掩嘴大笑。

溫以墨臉色一整個垮了下來。

“很好笑嗎?”

林知知不假思索的點頭。

“溫先生,你剛才不會是在跟我撒嬌吧。”

溫以墨笑而不語。

柏堯趁機牽過林知知的手,“我們知知才不喜歡你這棵又硬又臭,還敗風景的樹。”

溫以墨暴怒不已,猛然起身一副想要扁人的架勢。

林知知急忙收斂回嘴角的笑意。

“坐下,我給你塗藥。”她帶著強硬的命令語氣。

溫以墨微微怔了神,反應了兩秒,迫不及待坐到林知知身旁。

她濃密的睫毛忽閃著,明亮的雙眸總是帶著一種蠱惑人心的魅力。

傷口上溫涼的觸感很好地掩蓋住那股子刺痛,溫以墨喉嚨不自覺地滾動。

這女人天生麗質,又格外的聰慧,難怪柏堯會這麽努力,越是這種難以征服的女人,越是能夠激發男人心底的占有欲。

這就好像一個特別難搞的生意,絞盡腦汁搞到手,才會特別有成就感。

溫以墨愛意值35。

他頭頂忽然跳動的愛意值,林知知驚了一大跳,她似乎沒做什麽,怎麽就讓他對自己的愛意值增長了。

林知知驚慌的坐直身體。

“你們兩個以後再打架,不要在我麵前,我不負責拉架。”

她態度冰冷,仿佛兩人對她來說都是陌生人。

柏堯憤怒的眼神深深剜了溫以墨一眼。

“我們工地的廣告位都給你。”柏堯佯裝慷慨。

溫以墨不甘示弱。

“免費給你。”

林知知溫脈笑道:“隻需要給我一麵牆的就夠了,隻要保證能在大家心中留下熟悉感就好,太多反而適得其反。”

林知知根本不領他們的情。

柏堯挺直了腰板,“我們南平建築隻給我們百分之二的廣告費就行,這件事我還是能做主的。”

林知知遞給兩人一份合同。

“一分都不會少給你們的,我這個人公事公辦。”

如果林知知接受,兩人還有點希望,偏偏她拒絕得如此幹脆。

兩人各自拿著一份合同走出林知知的家。

彼此默契地回眸張望一眼。

“你在追林知知?”

柏堯不屑地冷哼一聲。

“是又怎麽樣,你也喜歡就各憑本事。”

溫以墨麵露凝重,猙獰地緊咬後槽牙。

“她不會看上你的,我們之間比你想象的要親密。”

柏堯用一種很是不悅的目光上下打量著溫以墨那副自以為是的模樣。

“難怪她會砍下你這棵樹做家具,你這棵樹確實乘不了涼。”

“你說什麽?”

柏堯瀟灑地轉頭就走。

溫以墨原地憤懣不已的雙手掐腰。

“林知知。”

他憤怒的嗓音打亂了林知知練瑜伽的節奏,很是不耐煩地奪門而出。

“有事嗎?”

溫以墨霸道的身影將她壁咚在牆壁上。

“離柏堯遠一點。”

“為什麽?”

林知知那雙水靈靈的大眼,一瞬不瞬地盯著他,帶著一種深深的逼問。

溫以墨大手捧過她那紅潤滾燙的臉頰,眼神強勢。

“我的女人,怎麽能跟我的死對頭走得太近。”

林知知冷冷一笑。

“你的女人?”

那不譏的表情似是在說:“溫以墨你不配。”

溫以墨暴怒地捏起林知知的下巴。

“那天晚上的事,不管是不是真的,在我心裏已經發生了,我絕不允許你跟別的男人曖昧。”

林知知怒然搡開他,抬手就甩了他一個清脆的巴掌。

“少跟我提那天晚上的事,我說了,這件事已經過去了。”

溫以墨誓不罷休,一步上前鉗製住她的手腕高舉過頭頂。

“誰知道你肚子裏懷沒懷我的種,在沒確定這件事之前,我是不會放手的。”

林知知憤恨的跟他那危險深邃的目光對視著。

“懷了又怎樣,你娶我?”

溫以墨神情再度僵怔住。

“不能對吧。”林知知滿是怨恨地掙脫他,“那你跟我在這談什麽,你有什麽資本。”

溫以墨覬覦了沈念這麽多年,不可能因為林知知就放棄。

但他又不想輸給柏堯。

林知知毫不留情地把他推出門外。

“如果做不到,以後就不要再來跟我提這件事。”

溫以墨被絕情地拒之門外。

轉眼,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陪沈念了,自從她成人禮那天以後,她就總是在外麵跟朋友玩耍,回家的次數也是少之又少,總感覺像是在刻意躲著他。

趕在柏堯之前,他不僅要搞定林知知,更要拿到沈家,沈念是他的,林知知也必須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