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知手中的匕首直直地抵向傅雲羽的心口。
“我跟你說過,我願意把心髒給你,你如果想活著,我完全樂意幫你,但你要是敢濫殺無辜,我就搶在你的前頭把你殺了。”
事到如今,她不做出點什麽瘋狂事,張婉兒就必死無疑,那麽她的遊戲任務就會提前終止。
傅雲羽毅然決然地靠近她,心口的刺痛他完全不在意,神情更是沒因為疼痛而帶來任何變化。
鮮血一滴一滴滲入地麵,他堅定地握住她的手,仿佛在告訴她,我的命你隨時隨地都可以拿去,他毫無怨言。
“知知,我不想要你的心髒,我隻想你能一直留在我身邊。”
林知知驚愕地抽回握住刀柄的手。
“你少在我麵前發瘋,我跟你們說過了,我對你們傅家人沒興趣。”
“沒興趣?”
傅雲羽拔出胸口的匕首,捂住鮮血橫流的傷口。
“你是怎麽認識我的?又是為什麽一見麵就要給我換心髒。別跟我說你是偶然碰見的,就算你是偶然碰見的,也不會有人這麽堅定地把心髒給我。”
林知知詫異地深望著他。
“原來你一直懷疑我啊!”
林知知破罐子破摔。
“那我今天就告訴你到底為什麽。”
一張很多年前的退學申請書拍在傅雲羽鮮血淋漓的掌心。
“我姑姑曾經做過你的老師,這張退學申請書是我在姑姑那裏偷出來的,因為上麵有你的照片。”
傅雲羽在上中學的時候,因為叛逆,私自遞交了退學申請,當初那個老師沒把申請遞上去,跟他說丟了,當時他還以為是老師故意針對他,還找過那老師的麻煩,原來是被這小丫頭偷了。
傅雲羽欣喜不已。
“照片呢?”
“……”
林知知慌亂的眼神左右飄忽。
“丟了吧。”
傅雲羽印象裏沒有林知知這個人,但那個老師確實姓林,有一次在她辦公室撞見過一個抓著雙馬尾的可愛女生。
他整個人鬆弛下來,才感覺到心口強烈的痛感,身體癱軟地半跪在地。
“傅雲羽。”
林知知擔心的衝上去扶住他。
醫院
廖梅焦急地趕到,氣勢洶洶地扇了林知知一巴掌。
“我當初就不該聽信雲羽的話,一個兩個都被你害得不成人樣,我們傅家到底是怎麽得罪你了。”
出了這麽大的事,傅雲帆卻沒來。
林知知羈傲的扯唇,心裏不禁泛起了嘀咕。
酒店
傅雲帆是想約蘇夢眠出來當麵說清楚的。
結果還沒等說出口,喝下幾口酒就頭暈眼花。
“雲帆,你喝多了,我是你未婚妻,就該留下來照顧你。”
蘇夢眠穿著浴袍得意洋洋地依偎在傅雲帆的懷裏,軟手曖昧地解開他的衣領。
“我特意為我們選的香薰,今晚可要好好享受。”
蘇夢眠很是自然的關掉傅雲帆的手機,隨即,褪下身上的睡袍再次撲向傅雲帆。
激烈的吮吻聲此起彼伏……
直到深夜,蘇夢眠才搖曳著身姿出現在醫院走廊。
頤指氣使的高跟鞋聲音打破了原有的沉寂。
“夢眠啊,雲帆沒跟你在一起嗎?”
蘇夢眠得意的嘴臉猖狂至極,帶著一種深深的炫耀之意。
“雲帆應酬喝多了,現在還在睡著,我聽說雲羽的事,就丟下他匆匆忙忙趕過來了。”
她故意撩開衣領,讓大家看到她脖子上的吻痕。
“知知妹妹,我看你臉色不太好,不如你們先回去吧,今天晚上我在這守著。”
林知知被廖梅打過的半邊臉,此時又紅又腫,蘇夢眠這是在幸災樂禍。
林知知坐在椅子上,羈傲不遜地交疊雙腿,抬眸睨了她一眼。
見林知知這副愛搭不理的態度,蘇夢眠更加變本加厲。
廖梅不願意在理會林知知,很是熱情地握住蘇夢眠的手。
“那就辛苦你了夢眠。”
“不辛苦,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目送著廖梅離開,蘇夢眠就撕下了臉上那層偽裝。
雙手懷胸,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抬腳踢了林知知一下。
“小妹妹,別努力了,雲帆是我的,你沒戲。”
林知知無語冷笑。
蘇夢眠神情驟變凝固。
“你笑什麽?”
“笑你可悲,麵對那樣一個浪**子,你還要用特別的手段得到他,我是覺得你眼瞎。”
蘇夢眠忍無可忍,抬手扇了她一巴掌。
兩邊臉頰現在腫得一樣圓滾滾,模樣看上去無辜又可憐。
“你別以為傅家真的會收留你,如果沒有傅雲羽的庇護,你什麽都不是。”
林知知不怒反笑。
“我知道,但我想,也許我最一開始的目的就跟你不一樣,所以我才會在他們心裏不可撼動。”
蘇夢眠氣憤到說不出話,轉頭踩著怒步離開了。
傅雲羽還在昏迷,別人可以離開,她不能。
一晚上她都呆呆地坐在走廊裏,頂著一張被打成的饅頭臉到天亮。
傅雲羽醒來的時候,站在病房裏第一眼就發現了窗外那道落寞嬌小的身影,隔空吃力地抬手撫摸著她的腦袋,寵溺地笑了笑。
廖梅匆匆趕來,激動地衝進病房,在人群接踵而至的喜悅時刻,她默默走開了。
醫院天台
她一身張揚性感的吊帶黑裙,從容地坐在樓板上**著雙腳。
傅雲帆剛一下車就注意到了天台上那熟悉的身影,他的第一反應是她知道了昨天晚上的事。
一根女士香煙被點燃,輕輕嫋嫋的青煙縈繞在空氣中,這是她第一次吸煙,煙草味道充斥著口腔,徘徊在鼻腔中飄出。
“知知,不是說好了,想要玩什麽,我們都一起嗎?”
傅雲羽臉色蒼白憔悴,趕在傅雲帆前頭跑上天台。
林知知手夾香煙,輕鬆地仿佛是站在平地上一樣,瀟灑地站起身。
傅雲帆一路狂奔而上,衝上來的時候正撞上這一幕。
“知知,我錯了。”
聲音沙啞,因為太過著急,甚至有些破音。
林知知漫不經心深吸一口手裏的煙。
“原來吸煙是這種感覺,有點上頭,不太舒服。”
傅雲羽穿著病號服,虛弱地捂住心口。
“這種事你怎麽不叫我呢,我也很久沒抽過了,我來教你應該怎麽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