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法幫你。”
林知知無情的拒絕許銘。
他神情暗淡的轉身離開,迎麵撞上了傅雲羽的身影。
傅雲羽冰冷的打量著他。
“你來幹什麽?”
許銘卑微的懇求,“你要怎麽樣才能放過婉兒?”
傅雲羽不譏哼笑,輕蔑的眼神瞟了他一眼不予理會。
許銘神情悵惘地離開了。
“他跟你說什麽了?”
傅雲羽一副生怕林知知會心軟替他們說話的架勢。
“來求我幫她。”
林知知的坦誠傅雲羽很是驚喜。
“你答應了?”
他那高大的身影倏然下彎,那張清雋帥氣的臉龐肆無忌憚地逼近。
林知知羞澀的朝後退卻,像是受驚的小貓把自己蜷縮成一團。
“我跟她說過,不要跟我耍小聰明。”
他那凶狠的眼神帶著不容小覷的威脅。
林知知猛然扭過頭,正氣凜然地正視著他。
“是許銘心疼她,她怎麽敢來求我呢,我根本什麽都做不了。”
林知知跟張婉兒不一樣,她不在乎性命,更沒有家人,倔強的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傅雲羽眼神驟變溫柔,寵溺地擭著她那張清麗緊致的臉蛋。
視線不禁下移,深深的覬覦眼神望向她那張嬌嫩的薄唇。
兩人碰撞在一起的呼吸帶著一種濃烈的挑逗,讓他忍俊不禁被吸引。
三指,兩指……
傅雲帆闖進病房,打斷了即將緊貼而上的嘴唇。
傅雲帆憤怒值80。
傅雲羽心虛地鬆開林知知。
“哥……”
想要開口解釋,狠厲厲的拳頭直擊他麵門。
“這是你嫂子,你給我放安分點。”
傅雲帆終於忍無可忍出手打了傅雲羽。
林知知嘴角揚起一抹不易被察覺的狡黠笑意。
傅雲羽捂著溢血的嘴角沒說什麽,更沒反駁。
反而用一種得逞的眼神看向林知知,仿佛是在傅雲帆麵前宣示主權。
“知知,蘇夢眠以後不會再提選婚紗的事了,我跟她已經聊過了,你放心。”
傅雲帆一副生怕林知知會吃醋生氣跑開一樣殷切地解釋。
林知知眉色一喜,眼底閃過一抹精光。
“我要去。”
傅雲帆跟傅雲羽幾乎同時看過來一道詫異的目光。
“我不是去幫她選婚紗,我是在幫我自己選。”
傅雲帆興奮不已,大手攬過她的後腦將其揉進自己的懷中。
傅雲羽憤怒值80。
“雲帆,你勒疼我了。”
林知知連對傅雲帆的稱呼都變親昵了,傅雲羽暴躁的雙手掐腰,心裏有一團燃燒的怒火,壓得他喘息不過來,發悶的臉色都有些發白。
他害怕自己心髒病的事被傅雲帆發現,悶不吭聲走出了病房。
趔趄著腳步躲進安全出口,雙手顫抖把救心丸塞到嘴裏。
他最近發病的次數越來越頻繁,想要活下去,就隻能二選一。
他渾身癱軟地栽坐在牆邊,瑟瑟發抖地掏出衣兜裏一直聒噪響起的來電鈴聲。
張婉兒已經給他打了幾十通電話,發了二十多條消息。
他糾結憂慮的雙手撐著滿是細汗的額頭。
林知知跟張婉兒他必須做出選擇。
他高大頹靡的身影躲在幽暗的樓道裏,看上去格外的可憐。
【你想好了嗎?】
他那止不住抖動的指間在手機屏幕上利落敲打下一句話,發送給了林知知。
【你都已經想好了,我有什麽想不好的。】
林知知明擺著對他還有賭氣的成分,他知道她是不滿意自己,才會答應跟哥哥結婚。
【換一種方式留在我身邊也挺好的。】
【你有病吧!】
林知知才不會慣著他那些臭毛病,一言不合就開懟。
傅雲羽不怒反笑。
“做我嫂子,想想就刺激。”
此時傅雲羽的心裏,已經有了最後的抉擇。
張婉兒聯係不上傅雲羽,她也是蘇夢眠特邀的伴娘,所以,跟著林知知一起去試的伴娘服。
林知知從容不迫,仿佛是在選擇自己婚禮上的伴娘服,視線在那件法式拖尾婚紗上定睛良久。
借著蘇夢眠去換婚紗的功夫,傅雲帆在身後攬過她那盈盈一握的腰身。
“喜歡這個?”
林知知意味深長點一下頭,傅雲帆便了然於胸。
傅雲羽是為了在傅雲帆麵前做戲才陪著張婉兒來的。
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看雜誌,全程沒發表任何意見。
林知知喜歡的那件婚紗,他默默記在了心裏。
張婉兒換上那件淡粉色的伴娘裙出來,他表現出一副極為欣賞的神情。
林知知隨後在換衣間走出,他眼神倏然放亮,眸子裏閃爍著前所未有的星芒。
“這裙子還行吧。”
林知知一身薄紗過膝伴娘裙,知性大方,皮膚白皙中透著淡淡的紅,宛若一個熟透了的蘋果。
傅雲帆一步上前攔住傅雲羽的視線。
“那就這身吧。”
蘇夢眠還站在一旁,兩人眉來眼去的完全沒把她當回事。
“知知,要不你試試那件藍色的。”
林知知乖巧的迎合,“好。”
張婉兒沒跟著走進去,小心翼翼地走向傅雲羽。
“那個……”
她攪動著雙手,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
傅雲羽不悅地送給她一道冰冷的目光。
“在這不是說這些的地方。”
張婉兒也不想在這提,隻是她不利用這個機會,根本找不到跟傅雲羽說話的機會,再拖下去,弟弟就真的沒救了。
張婉兒殷切地抓住傅雲羽的手,眼眶裏盈滿了晶瑩的淚花。
“傅雲羽,我真的求你了,放過我弟弟吧。”
店內服務員的目光都紛紛朝著兩人張望而來,傅雲帆氣定神閑坐在一旁靜靜看戲。
傅雲羽暴怒不已,後槽牙咬得吱吱作響。
“張婉兒。”他忍不住低吼一聲。
張婉兒可憐巴巴地繼續抓緊他的手,淚眼婆娑。
“我真的求求你,你到底要怎麽才能放過他,他要是再不出來,我們張家就真的堅持不住了。”
任誰看了這局麵,都是傅雲羽抓住了張婉兒什麽把柄。
現在的他看待張婉兒的眼神沒有任何的憐憫疼惜,他隻覺得麵前這個哭哭啼啼的女人很煩。
此時,他想要挖張婉兒心髒給自己續命的想法,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頂峰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