櫃子底下藏著傅雲羽的病曆,林知知這麽做,又是在逼著他取心髒的事。
蘇夢眠本就一直在給傅雲帆打電話,隻是他一直沒接。
幾人再次返回廚房,蘇夢眠的電話打得更凶了。
他每次都是輕描淡寫地掃一眼,隨後按下靜音鍵任憑自消自滅。
傅雲羽站在一旁,森冷的目光一瞬不瞬地揣摩著張婉兒跟林知知之間的關係。
氣氛凝重窒息。
林知知置若罔聞專心捏做翻糖蛋糕。
傅雲羽暴怒地扯走張婉兒。
兩人的身影走進臥室,隨之是一道悶重的關門聲。
啊——
不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麽,隻能聽見張婉兒吃痛的悶哼聲。
“太紅了。”
裱花師溫柔的一聲,林知知被迫收回定住的視線。
張婉兒被重重地摔在沙發上,驚恐的身子蜷縮成一團。
“你跟林知知說什麽了?”
“我應該說什麽。”
他那青筋暴起的手包裹住她單薄的肩頭。
“張婉兒,我喜歡你,才會留你到現在,我對你的暗戀已經到頭了,如果被我發現你在背後搞小動作,你永遠都看不到你弟弟。”
他那雙帶著寒冰的眸子裏滿是陰翳的殺氣,張婉兒眼底瞬間布滿了紅血絲,慌張地抓住他的衣角。
“我隻是進去幫她的。”
她的語氣真誠又哽咽。
傅雲羽半信半疑。
身體裏冷卻的欲望,再一次激流勇進。
溫涼的大手暴躁地脫下她裙子的吊帶,挑釁般的勾起她的下巴。
“我之前那麽對你好你都不正眼看我,現在反倒能跟我求饒了。”
張婉兒強忍著在眼圈打轉的淚水,不想在這個危險的男人麵前將自己所有的軟弱都暴露出去。
“你又沒對我說過喜歡我,我怎麽知道。”
傅雲羽欣賞的眼神擭著她那若隱若現的身材。
“現在你知道了。”
陰險的大手撫摸著她白皙嫩滑的小腿,一路朝上遊走,溫潤的薄唇撕咬著她的菱唇,凶猛地撬開她的唇齒,舌尖發瘋一樣在她口腔裏攪動。
她眼眶裏盈滿的淚水順著眼角緩緩滑落,認命般地緊閉雙眸。
“雲羽,傅雲羽。”
傅雲帆在關鍵時候敲門打斷了他的興致。
他眉心緊皺,不悅地嗤唇。
“傅雲羽,趕緊給我開門。”
他暴怒地起身,氣勢洶洶地奪門而出,神情中滿是不耐煩。
“照顧好知知,夢眠出車禍了。”
傅雲羽有些吃驚,怒氣值瞬間直線下降。
傅雲帆匆匆出了門。
張婉兒整理好狼狽的自己,緩慢走出房間,在跟林知知相視一眼那一刻,她備顯心虛。
林知知怒摔掉手裏的工具,惡狠狠地看著傅雲羽。
蘇夢眠出車禍,都是傅雲帆不接電話逼的,最致命的一擊,還是張婉兒那通電話。
林知知已經使盡渾身解數在解救她們,張婉兒現在的所作所為,讓她覺得有一種被人背刺的挫敗感。
傅雲羽察覺到了林知知的情緒變化,冷冰冰的語氣對著張婉兒。
“今天你先回去吧。”
轉頭一同打發走了裱花師.
時間已經很晚了,傅雲羽並沒有心思去照顧張婉兒,第一時間追隨林知知而去,沒有安排車給她.
張婉兒是跟裱花師一起離開的,好在她還有個人陪,不然,以傅雲羽家這偏僻的路況,她穿成這樣實在是太紮眼.
她這副落魄的樣子,任誰看了都百般心疼.
傅雲羽隨手將病曆丟給林知知.
“你不是想看,現在人都走了,不用偷偷摸摸.”
林知知賭氣般地將頭扭過.
傅雲羽不禁冷哼笑笑.
林知知詫異地扭過頭審視著他那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架勢.
“你讓我嫁給傅雲帆,我可以,但你們不能這樣耍我玩.”
“我們怎麽耍你了.”
林知知義正言辭,仿佛在主持一場重要的晚會,氣勢磅礴.
“我答應給你換心髒就不會食言,明明我自己給媽媽過生日挺好的,是你們非要把我拉回來,結果現在呢.”
傅雲羽陰邪一笑,強勢地上前,一副隨時都要攻略上她那張粉嫩薄唇的架勢.
“我留下陪你不好嗎?”
林知知下意識地朝後退卻,他的身子愈發逼近,雙手按壓在**,把她死死地禁錮.
“如果我挖你心髒的時候,你愛上我哥了,舍不得死了怎麽辦?”
林知知不甘示弱,拚盡全力推開他,起身闊步走向客廳.
傅雲羽緊隨其後,看見她拿起那把尖銳的水果刀,他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林知知.”
他疾步衝上前,及時握住了那把刀.
鮮紅的血液順著他指縫洶湧地溢出,他眉頭緊蹙,垂眸的一刹那,刀尖正刺進她的胸口.
[愛意值75]
他愣住了神,短短的幾秒,他腦子裏想了很多.
如果他沒來得及攔下她,眼睜睜地看著她倒在自己麵前,他可能半邊天都塌了.
林知知臉色蒼白,眼神堅定.
“心髒拿去,我還不稀罕呢.”
林知知麻木地扭頭就要走,仿佛那一刀是刺在別人的心口,她感受不到痛意.
傅雲羽丟開那把刀,反手將她壁咚在沙發上,高大的身影俯視著她那毅然決然的神情.
“我後悔了,不該把你推給哥的.”
林知知不屑冷笑.
“你要是現在不拿走我的心髒,從今天開始,我做任何事情都跟你沒有關係,你也沒資格管我.”
他滿是滾熱鮮血的手,顫巍巍地捧起她那張嬌麗白皙的臉.
“我怎麽沒資格管你,你的心都是我的,現在我人也要.”
他那張俊美無儔的臉迎麵砸了過來,林知知能漸漸感受到打在臉頰上急促的呼吸.
“你們在幹嘛?”
傅雲帆那低沉的嗓音沉悶地響起,傅雲羽驚魂地收回那隻血淋淋的手,一臉的驚愕.
“哥,你怎麽?”
本傅雲帆暴怒得馬上要發脾氣,可當他視線裏闖入那一抹紅時,這些都不重要了.
“知知,你怎麽受傷了?”
傅雲羽渾身僵硬地直起身,慢條斯理地拿起茶幾桌上的手帕包裹著自己手上的傷口.
“她想挖自己的心髒,被我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