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知睜開雙眸,見到那張布滿危險氣息的臉龐,驚慌地後退躲閃,像是一隻迷路的麋鹿,眼神清澈單純。
“這麽怕我,嗯?”
林知知不動聲色地打量著他。
傅雲羽指骨分明的手落在她的頭頂,話語帶著不容小覷的威懾力。
“嫁給我哥。”
林知知震驚的瞳孔放大。
“嗯?”
他的指腹輕輕劃過她的眉眼。
“我想通了,如果哥能逃得過聯姻,我肯定也能逃得過,娶到我想娶的人。”
娶到想娶的人?
名義上想娶張婉兒為妻,背地裏還想跟她暗度陳倉。
她猜,這狗男人現在沒辦法抉擇,就做兩手準備,最後誰不聽話就挖誰的心髒,留下的那個跟他廝守。
傅雲帆已經決定好去欺騙蘇夢眠,所以,他們隻要穩住林知知,婚禮能不能進行,跟誰進行就是未知數了。
這兩個狗東西,沒一個有良心的。
傅雲帆隻要夠坦誠,幾句認錯的話,蘇夢眠就像一隻溫順的小貓,不需要他做什麽,就會乖乖走過來。
在蘇夢眠的麵前,傅雲帆表現得很可憐。
他熱淚盈眶握住病**臉色蒼白蘇夢眠的手。
“我一直都跟你承認過我對林知知有些不一般的感情,之前說退婚,是我覺得她是因為我才整天尋死,可是我錯了。”
傅雲帆的聲音哽咽,他這樣的身份,在京都城首屈一指,背後有傅家做靠山,自己的那份事業更是圈中翹楚。
哪怕是他那浪**的性子,光憑他那張臉,還有手中的權勢,就足以讓京都城的女人為之傾倒。
傅雲帆的爺爺是京都城的市長,去世以後傅家政轉商,公司在傅雲帆的打理下順利上市,在國外也有越來越多的隸屬分公司。
傅家的人脈,更是不單單局限於政界跟商界,這樣的家世,隻有蘇家才配得上。
“我誤以為她喜歡的是我,但我現在才發現她喜歡的一直都是雲羽。”傅雲帆真的哭了出來。
這也是他第一次在女人麵前這麽卑微,蘇夢眠心裏驀然像是被什麽撞擊了一下,對麵前這個落淚的脆弱男人格外的疼惜。
“夢眠,給我一次機會,我現在才知道,隻有你是真心待我,我都不敢想如果你今天真的離開了我,我會怎麽樣。”
傅雲帆認真地思索著,深情款款的眼神讓蘇夢眠忍不住淪陷。
“我想,一定會比知知離開的時候更懊悔傷心。”
傅雲帆足夠聰明,任何女人聽到他把自己跟他喜歡的女人做比較,都會忍不住動容。
“憑什麽你說和好就和好,我才不要。”
蘇夢眠傲嬌地扭過頭,傅雲帆嘴角揚起一抹陰森的壞笑。
曖昧地在身後抱住她,矜薄的唇抵在她的耳垂廝磨。
“夢眠,再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好好待你。”
傅雲帆明知道蘇夢眠對他有感情,那張吻過無數女人的唇,像是工具一樣撬開她的嘴巴,用激烈的一吻讓她感受到自己舍不得她的欲望。
蘇夢眠能感受到他那殷切的熱情,及時給予回應,因為她怕,怕傅雲帆隻是一時興起。
她倏然掙脫,嬌羞地別過頭,“我沒洗澡。”
傅雲帆寵溺地揉揉她的頭。
“公司還有事,晚點再來看你。”
背過身的傅雲帆,臉色驟變暗沉,眼神裏的陰險宛若捕獲獵物的老虎。
對外都覺得林知知喜歡的是傅雲羽,廖梅再三確認,傅雲羽也沒否認。
對於傅家來說,此時傅雲帆跟蘇夢眠聯姻的事最重要,至於傅雲羽跟林知知的事,反正傅雲羽也沒表態,她就還是傅家的妹妹。
烏雲壓城,疾風驟雨。
震耳欲聾的雷電聲,讓此時傅雲羽的家格外的驚恐陰駭。
張婉兒緊攥著衣襟,瑟瑟發抖地開口。
“拜托你救救我弟弟吧。”
林知知跑到警局大肆宣揚同意和解,轉頭開庭的事就提上了日程,那一刻張婉兒就知道,林知知在這件事情上做不了主。
傅家故意留給她調解的時間,就是傅雲羽在等她。
傅雲羽的碎劉海,今天破天荒背了過去。
慵懶的白襯衫,領口隨意敞開著,若隱若現的胸肌,禁欲氣息撲麵而來。
傅雲羽雙腿交疊坐在沙發上,眼神上下打量著張婉兒那身超短裙。
這是她來這之前,傅雲羽的可惡要求。
“知知差點就死了,你說說我該怎麽救你弟弟,嗯?”
他嘴角揚起的邪魅笑意,讓張婉兒心慌不已。
“我知道你對我有想法,爸爸的事也是你做的,你怎麽會放過我弟弟,是不是我跟許銘分手,你就會終止你的遊戲。”
聞言,傅雲羽詫異地挑眉。
“你都知道之前還對我那麽冷漠,欲擒故縱不好玩,你得遵守遊戲規則。”
傅雲羽端詳張婉兒的眼神,就像是一個等待了很久終於按捺不住的變態。
“你說吧,到底我怎麽做你才能放過我弟弟。”
張婉兒的態度很端正,因為她怕,要是哪句話激怒他,弟弟就真的沒活路了。
傅家的地位跟手段,現如今的張家鬥不起。
傅雲羽慢條斯理地掰動手指。
“過來趴下。”
張婉兒惶恐地睜大雙眼,不安地吞吞口水探了一眼守在一旁的兩個保鏢。
糾結地咬著嘴唇,此時她感覺所有的尊嚴都被踐踏在雨水裏。
傅雲羽做好了持久戰的準備,隻是張婉兒既然知道他的心意,他也沒必要再裝著做一個好人。
一聲巨雷震懾到張婉兒身軀顫抖,夾帶著碩大雨滴的狂風,肆無忌憚地拍打著窗欞,讓人心裏發顫。
“趴下。”
傅雲羽忽冷的一聲怒斥,張婉兒淚流不止,顫抖著雙腳朝著他一步步挪動。
“別搞的一副你很為難的樣子,我想要什麽你最清楚了。”
言罷,張婉兒那嬌弱的身影被他一把扯躺在沙發上。
他消瘦的手掌緊握住她的心髒。
“我不止要你的人,我還想要你的心。”
張婉兒不知道傅雲羽有心髒病的事,隻覺得他是在威脅她順從。
清透的蕾絲襯衫被解開扣子,在保鏢麵前,她真的要這樣認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