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這生意場上勾心鬥角那是常有的事,可是帶人去砸對方店鋪就不對了。
李花兒這男朋友塗國安也是個渾人,否則也辦不出來這樣的操蛋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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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那劉某,不是沒死嗎,至多賠點錢就是了,誰要李花兒總說她有個非常有錢的姐姐呢。
可誰曾想這回他塗國安算是真的踢到了鐵板。
砸了公安局長親戚家的鋪子,還打傷了人,那不是簡單的賠點錢的問題,人家還吃準了要讓他進那地方待上幾年。
李花兒的鋪子在倆人被抓後就被工商給查封了。
公檢法那地,沒事誰也不愛往裏跑,可是犯了事被逮進去的,沒路子你就等著被脫成皮吧。
塗國安進去後就被狠打了一頓,以往看似較鐵的狐朋狗友這回卻撅蹄子躲起來了,誰也不願參這樣的事。
塗家的人到處拖關係也沒法將兒子弄出來,這怨恨就怪在了李花兒頭上。
其實倆人中還是塗國安追的李花兒。
當年柯小鷗去苦井村看李花兒,趁著不注意時也在她喝的水裏加了半粒益智丹,再加上柯家的人胚子本來就不錯,就是在前世,這李花兒也是柯家五姐妹裏皮膚最白的一個。
一白遮百醜。這一世的李花兒可是當地數一數二的美女,不然也不會被那同村人鼓動著綴學去打工。
那女的在外頭從事的可不是什麽好職業。李花兒的運氣也算不錯的,沒落入那人的圈套,否則柯小鷗真的會扒了的皮。
塗家人埋怨歸埋怨,疏通的路子全被堵了,想著李花兒那頭也許能有路子。
這才在李花兒被抓起來的第三天塗家人去看了她。
可這個時候塗家人才知道,李花兒已經受傷進了醫院。
也真不知李花兒是如何作想的,苦井村那邊到底也是養育了她十八年的地方,養父母對她可真不是一般的疼愛,她在紹興兩年了居然都沒有回去過一趟,每年的年底會讓人捎些錢回那邊。
李花兒的心不是一般的硬。
她進醫院也不是什麽好事才進的,而是被拘留所裏的犯人們打的。
而當時她已懷有兩個多月的身孕了,哪裏經得起那些犯人的挫磨,在那陰冷潮濕的拘留所裏幾乎丟了半條命,直到第二天獄警發現後才送進的醫院。
犯人在拘留所裏挨打那是常有的事,有的是在審訊時被打的,有的則是送進拘留室中被那些較狠的犯人打的,這其中還不排除那些刻意安排之下的。
總之,如果沒有人事先交待過,進去之後肯定是要脫一層皮的,象李花兒和塗國安這樣得罪了新的公安局長,拍馬屁溜舔的人多著呢,誰知道是不是有人安排的呢。
如果塗家人沒有找到醫院,也許李花兒死在那裏都沒人知道。
此時的李花兒方知道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句話的含義了,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病床上,連一個陪伴的人都沒有。
當塗家人得知李花兒因為流產又未及時處理導致的流血過多,又受了寒氣,以後有可能很難懷孕,對她就更不屑了。
活該她不把家人和親人看重啊,否則依著李父李母還有她的那幾個哥哥,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更何況這小丫頭還不知道她們李家還確確實實有一門非常有權勢的遠親呢。
可是這個時候,她能借助的隻有那個幾見過幾麵的二姨羅美麗。
出於道義,也為了防止以後李花兒有個什麽三長兩短的賴上塗家,塗家的人按著李花兒給的地址找到羅美麗所在的村子。
可看到村子裏的情況也沒報多大的希望,畢竟一個農民哪能和公安局長鬥啊。
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李花兒如今的消息實打實的說出來。
羅美麗和席建軍(二姨父)得知消息後當下就趕到了醫院去看李花兒。羅美麗看到昔日那個活潑可愛的外甥女頂著一付蒼白的臉孔躺在病床上時是淚流滿麵。
不能不說羅美麗對李花一直含著愧疚,如果當年不是她出主意讓大姐羅美青用李花兒換了小文,那麽現在李花兒應該也和其他幾個姐妹一樣受著良好的教育,過著衣食無憂的千金小姐的生活。
看過外甥女之後,羅美麗和席建軍夫妻倆商量了一下之後,想著讓兒子席遠楓出麵,畢竟席遠楓是在省檢察院工作,而且因為有了柯小鷗這一層關係,這幾年席遠楓可以說是順風順水的,官職也升為了副檢察長,相信不久之後就能轉為正職。
席遠楓出麵事情當然就好辦多了,李花兒從事情裏摘出來了,可是傷害已造成,席遠楓建議母親最好把這事告訴表妹柯小鷗。
這些年,沾著柯小鷗的光,近九十高齡的外公依舊耳聰目明身體健朗,小姨父王虎癱瘓多年也恢複了健康,而他席家的人,包括他席遠楓,這些年連個感冒都很少來找。
所以他確信自己的表妹有著不平凡的醫術。
李花兒雖然易子送給了李家,但骨血裏還是柯家的人,是柯小鷗的妹妹,做姐姐肯定不能袖手旁觀。
羅美麗用身體不好這一托詞從鷗媽羅美青那裏要來了柯小鷗的電話,電話中她都不敢多聊,生怕自己一個不留神就把事給說漏嘴了。
也幸虧他們多了一個心眼,這事要是讓鷗媽羅美青知道那北京那邊肯定又不得安穩了。
再則,假如這層那麽多年一直被柯小鷗精心維護的窗戶紙要是被捅破了,鷗爸難免要受到一些傷害,這是小鷗最不希望看到的。
所以雖然有些對不起李花兒,但小鷗還是願花些錢讓這件事繼續隱瞞下去,直到事情最後不得不暴露時再說。
那年李花兒上京本就打算去認親的,她認為柯家的一切她做為柯大林的女兒也是有份享受的。可當年正碰上了柯小鷗,明白明的告訴了她,如果她安安份份的,那麽每年她會收到一筆不菲的生活費,假若不然,隻要李花兒敢上門認親,那麽她將終其一無所有。
因為柯家所有的一切都是她柯小鷗賺回來的,她說給誰就給誰。
因為倆人答成了協議,李花兒拿著五萬塊錢樂嗬嗬的離開了北京。
要知道那個時候一個工人就是不吃不喝十年也不一定能攢下五萬塊錢,更甭說是在苦井村那個一年開銷都用不了1000塊的窮鄉村。
也是因為有了這五萬塊錢,李花兒有了創業的資本。
雖然有些不恥李花兒貪婪自私無情的做法,可她還是柯小鷗的妹妹,前世的她一直三姐三姐的叫著,所以在接到羅美麗的電話後,柯小鷗還是生氣了。
自家的姐妹隻有自己才能欺侮,外人想要欺侮就是不行的。
馬上要進入十二月的紹興已進入冬季,直升機的螺旋槳刮起一陣陣狂風吹的旁邊的人幾乎都要站不穩了。
艙門打開後,從裏麵走出來一個身材高挑一身筆挺戎裝的女軍人,素麵蕭殺,粉白淨嫩的小臉沒有半點表情,頂著閃閃國徽的蓋簷帽遮住了女軍人光潔的額頭,墨如遠黛的葉眉下一對烏黑的眸子透著冰冷的刺骨的寒意。
而她的身後同樣跟著一男一女兩個軍人。
這是軍用機場,乘軍用機來往的都不是普通人,當接機的士兵看見高挑身材的女軍人肩頭的兩杠二星時心頭一驚,手腳並用的行了一個自認為表現最好的軍禮。
女軍人隻是輕抬了右手五指並攏舉在帽簷處回禮示意並沒有說話,身後的隨行人員自發的迎上機場工作人員辦理了相關手續。
“夫人,直升機是原地等候還是回去待命...”
“讓在這等著吧...”
四十餘分鍾之後兩輛軍用卡車裝載著全副武裝的武警士兵拉著警笛囂張的駛進了紹興縣人民醫院,驚得路人紛紛駐目撩看,也嚇壞了醫院的工作人員,還以為出了什麽大事。
軍車一路駛向了住院部,並停在了大門口,奇怪的是後車廂裏的那些士兵並沒有下車,駕駛室裏下來的兩個軍人卻不停的看著手表。
眾人猜疑,也許是有什麽大人物來了。
果然,沒過多久,當一輛掛著軍牌的越野車駛進醫院後,全副武裝的士兵一個一個迅速的跳下車站到了指定的位置。
先前卡車上下來的兩個軍人迎上越野車,車內的人還沒下來,就象青鬆一樣直立的行了個軍禮。
一而再,再而三的家人出事,讓柯小鷗不得不反思自己是不是有些太過低調了,低調到什麽阿狗阿貓都能騎在脖子上來那麽一下子。
紹興是自己的家鄉,父母雙親的念想,自己的根,這裏有著自己不可分割的血脈親人。
我柯小鷗一堂堂元嬰大修士,一號對自己說話還需要考慮再三,憑什麽我要活得如此低調,低調過頭了,親人就要挨刀子。
沒錯,我柯小鷗就是要護短,也護得了這個短。
而且從此以後老娘不再低調,有本事的你們盡管上來,隻要你們能承受得起最後的結果。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