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小客廳代表了柯家的一個臉麵,擺設價錢昂貴卻很雅致,不會讓人說柯家就是一土財主,爆發戶。

可是袁東方是沒機會進柯家內院的,鷗爸鷗媽住的正房的客廳東麵的牆上懸掛著的是早已裱裝好並鑲上鏡框的一號首長的親筆提字,嘿嘿,那個可是在當今可是無價之寶。

“真是稀客啊...”身影未見,清脆爽爽朗的聲音帶著笑意已飄入耳,袁東方忙正了正身形,收斂了目光,轉身麵向進門處,隻見一個俏麗的身影帶著一襲清香推門而入。

回家後因為與孩子們玩耍小鷗本已換上舒適的休閑便裝。這回又因為有客人來不得已又換了一身,一件黑色寬鬆的粗絨線手工編織毛衣和一條黑色的直筒褲,外罩著一件天藍色的半長昵大衣,腳下也是一雙極為普通的白色旅遊鞋,這身裝扮得的非常適合她現在這個年紀。

仔細打量麵前的女孩,距離第一次見到她時已有十年了,那時的她已初顯出與實際年紀不符的成熟。但那時袁東方是絕對沒有想到當年那個臉上稚氣還未完全退去的女孩如今會嫁入華夏族最為頂級的豪門為媳。

“袁大哥?”看著明顯走神的袁東方,柯小鷗略微提高了嗓音喊道。

袁東方微囧,看到女孩那充滿自信的神情時,他挺替自己害羞的,每回見到這個女孩思維總是不自主的短路了。

“袁大哥,是不是我臉上長花了,看得這樣出神...”柯小鷗這貨明顯沒打算這樣輕易的放過袁東方,想著要取笑一二。

“得,丟臉就丟臉吧,誰讓我的小鷗妹妹長得實在太好看呢...”袁東方自嘲的雙手一攤,死鴨子上架嘴硬的很。

“成,這話我就收下了,誰讓妹妹我臉皮厚呢,不過我也的確長得好看,這不,上街時我都得戴上付大墨鏡,不然我經過的地方交通事故都要多上好幾啟。”

當柯小鷗這話說完時,倆人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袁東方也發現這姑娘現在說話也挺圓滑的了。

“怎麽沒看到你那幾個孩子呢,瞧,我這還給他們帶了些東西...”袁東方指了指茶幾上擺放的一些兒童玩具,有電動遙控跑車,會唱歌的雙層公共汽車,智力拚圖,還有女孩子最愛的過家家的東西和一個初生嬰兒大小的芭比娃娃。

“那幾個孩子可淘著呢,一會沒人看著就闖禍,這不,我出來時他們正和我媽我爸一起在後院花房裏搬沙呢。”小鷗笑答。

兩人閑扯了一回孩子的事,小鷗就想,袁東方來這裏肯定不是閑得慌來和自己扯孩子的事情,隻是他不說,自己也不能主動的問。

果然,過了好一會,袁東方這才說了主題。

“小鷗妹妹,我這一趟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下個月,也就是元月二號,是我女兒十八的成人禮,我想邀請你們全家出席...”袁東方的雙眸飽含著渴望。

袁家是末落的滿清貴族,如今家族中的子弟也慢慢的長大,按袁東方大哥的意思,想讓侄子中優秀的人回國,趁著自己還有一點人脈時可以搭條路子從政,以後家族中如有事也可以周旋一二。

可是這想法固然好,其中的苦惱也隻有袁東方自己知曉。

雖然自己現在和榮生集團有一些業務上的往來,但是並不代表他袁東方在國內有了多少麵子。

雖然商路闖寬了,可是他以前從政時積累下的一些人脈隨著時光的流逝是越來越淡,加上任翔生和呂德洪這幾年進展得也不是十分順利,幾年來是一直停留在原地徘徊沒有遷升的機會。

前幾年其妻再婚,女兒袁彩衣不喜歡繼父,吵著要回國,袁東方現在的妻子毓紫瀾(康熙爺的後人)又一直沒有孩子,也樂得做這個好人,就將那孩子給接了回來。

兩人膝下就這麽一個孩子,毓紫瀾的性格又十分溫順,嫁給袁東方後一直隱在幕後為其默默的打理一切,照顧孩子,典型的一賢妻良母。

滿清貴族也好,皇族也好,對女孩子成人那是非常有講究的。古時都是十五歲笄禮,這笄禮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往往會邀請女孩最為親近的家屬,有聲望的人來參加,給女孩插簪的人身份越貴重,這女孩以後就有可能嫁得越好。而這天過後也就表明了這個女孩是正式起成人了,可以談婚論嫁了。

新中國成立後,有些地方還保持著這種古老的及笄禮,但是這年歲卻放寬到了十八歲,畢竟現在婚姻法規定的是女子必須滿二十方能領證。

毓紫瀾要為袁彩衣大辦笄禮,不光光隻是一個成人禮,更重要的也想借此機會能認識更多的京城新貴名媛。

因為這新一屆的領導上任也才一年,而每一屆的輪期則是五年。

既然決定了要大辦,這被邀請人的名單夫妻倆可是好好斟酌了幾天,圈子裏現有的能搭上關係的名門,不管是從商的,還是從政的,袁家提前打了招呼,隻等定了宴請的地方再下請柬。

柯家算是近幾年來京城裏冒出來的一個默默無聞的新貴,司馬家的二公子住在妻家,這也為許多人所不恥,說他是倒插門,這其中不乏許多傾慕二少的女子,典型的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是酸的那類貨色,嫉妒的同時也羨慕那不知從哪個角落鑽出來的默默無名的女子居然把鼎鼎大名的司馬二少給收在石榴裙下了。

當年司馬家放也二公子結婚的消息後,許多人打探過柯小鷗這人,可是因為保密措施做的太好,能得到的消息有限。有的人就想啊,這女人嫁進豪門了,可是小地方出來的,能有什麽大見識,想著以後在京裏有得是機會碰上,到時候奚落一下,讓那女子出一下醜之類的,以報憤憤不平之心。

可是這麽些年了,這女子根本就不在那個圈子裏露麵,連帶著司馬二公子也鮮少出現在以前的那個圈子裏了,這讓這些人更加氣不平了。

所以當袁東方將名單列出來之後,柯小鷗的名字赫然在首,毓紫瀾有些驚訝了,雖然印象模糊,而丈夫也沒在她麵前提起過,她還是小心的打探了一下,方知這是司馬二公子的夫人。

毓紫瀾這一慣來賢淑的女人也起了八卦之心,問過丈夫,為什麽會把柯小鷗的名字列在首位。

袁東方回答到:“想請司馬明柏,必先請其夫人,這倆人是一體,隻要其夫人應下了,司馬明柏必定會跟著來的...”

毓紫瀾不是很相信丈夫的話,袁東方故作深奧的擺了擺手指,“據我所知,這些年來京城圈子裏的聚會二少夫人是從來不參加,很多人因為二少夫人是從江西鄉下出來的,下請貼時隻請了二少一人。你想想吧,看不起二少夫人,就等於是看不起二少,他都能為了夫人住進嶽家,可見他有多護著短...”

“就算你說的情況是真的,可是你就確定你能請得動二少夫人?”毓紫瀾又問。

“那當然嘍,我和二少夫人認識可是比他們夫妻認識還早呢,二少夫人還叫我袁大哥呢,上一回她那幾個孩子過周歲,你剛好去了法國沒能趕上。隻要我出馬,肯定事半功倍她會來的...”

袁東方未免有點洋洋得意,那情景讓毓紫瀾有些吃味。

“那成,要是真能請來這司馬二少,也能為你女兒的成人禮更添幾分色彩....”毓紫瀾有些意興闌珊,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那是自然,縱眼看這京城內外,有誰能請到司馬二少夫人的,娘子,你且瞧好吧,看為夫得力不得力...”袁東方得意起來還真有些忘形了。

“那是,你要是能請二少夫人為你女兒插簪這麵子才是天大的呢...”沒有哪個女人願意聽到丈夫嘴裏說別的女人如何如何的好,毓紫瀾也明知自己不該吃這醋,可還是擠兌了丈夫一句。

袁東方沉默了片刻一拍大腿,摟著愛妻訕笑著說道:“還是為妻高明,不過二少夫人上個月離京至今沒回,不知道能不能抽出空來,如果能抽出空的話,插簪這事也穩準行。”

柯小鷗顯然沒有想到袁東方登門是為了這事,想讓她給袁彩衣插簪,為與她原來定下的行程有些衝突了。

五台鎮的第一期建設已接近尾聲,接下來都是在收尾,而二期建設則是要放在明年春節以後,而春節之後,司馬明柏和柯小鷗會分別從榮生集團以及春之源內部抽人過去五台鎮,參與整個山莊的建設,而這第一批人也將是五台鎮的班底。

柯小鷗原本是打算趁著元旦將家裏人帶去五台鎮玩上幾天,過後如果父母想留在那生活也不是不行的,京城這個圈子,還是不太適合倆位老人家。

想到最後,柯小鷗說道:“袁大哥,這事情我還真沒辦法一下答應你,我得和孩子爸商量一下,看他元旦有沒有安排。”

袁東方的臉色一下子垮了,在老婆麵前的牛皮這下怕是要爆了,還沒等他再遊說幾句,柯小鷗卻說道:“如果孩子他爸沒別的安排,我倆肯定會參加的,這樣吧,袁大哥你留個聯絡方法給我,到時候我會讓人和你聯係的...不過那插簪是件大事,我年紀太輕了,你還是另外找個年紀大福澤深的人擔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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