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淡雨思涵同學打賞平安符)

見到黃母發飆,嶽冬梅隻是輕輕的皺了皺眉頭,這樁婚事到底能不能成,她心裏並沒有一定的底,但是做為一名管家,必須要麵麵俱到把事情處理圓滑了。

嶽冬梅今年也四十有七了,這幾年心寬,加上柯家吃的東西好,眼見著比同齡人要年輕許多,身體的一些老毛病很久沒有發作了,這也是她留在柯宅的原因之一。

她知道,雖然鷗爸鷗媽住在這裏,可是這裏真正的當家還是自家三小姐,二小姐的夫家,嗬嗬,現在還不能稱為夫家,把老夫人都氣倒了的,肯定也得不到三小姐的認可,所以她不介意給這倆人添點堵,要讓他們知道柯家的姑娘不是那麽好求娶的。

出於禮貌,嶽冬梅並沒有露出任何神色,而是心平情和的說道:“這位太太,先不說您還沒有介紹自己的身份,就是我們親家老爺老太爺來,也用不著我們家老夫人和老太爺出門迎接的。”

看上去沒有任何殺傷力的一句話,其實飽含了許多層意思。

北京的柯宅現在在華夏上層圈子裏誰不知道啊,那代表著啥,姻親,下一代國家接替人的姻親,身後不光有強大政治後盾,更有強大的經濟後盾,而一小部人還知道,這柯家也不是靠姻親來撐腰的,柯家的三姑娘還是一個神醫呢,一個可以和閻王爺搶人的神醫。

生老病死,人之倫常,誰也避免不了,與神醫交好,那就等於多了一次活命的機會,再不濟,能從神醫那弄上幾顆所謂的什麽營養保健藥來調理調理身體,還能多活上幾年。

黃氏集團在新馬泰港澳這一帶是比較出名的,可是真正放在華夏大陸,和司馬家的榮生集團比起來還要遜色一些。

可是黃母不知道這一點,一直以來的養尊處優,讓她一下子沒想清楚自己這是站在了華夏的土地上,狂妄的想要柯宅的主人來迎接她們,也沒有想想自己配是不配。

嶽冬梅隻是這輕飄飄的一句,就將黃父黃母給噎得啞口無言。

黃母不甘,撇開了貴婦人的優雅氣質繼續咆哮著:“這就是你們柯家的教養,讓一個仆人來和不辭辛苦遠道而來的未來的親家說話?這樣的家庭,我還真沒見過,這樣的家庭又能教出什麽樣有教養的女兒來,老黃,這門親事我們還真得需要要考慮一下。”

如果隻是前麵那些事,黃父沒吱聲也代表了心中也是如此想法,可是黃母後麵說的這句話殺傷力就太大了,黃父也沒想到自己的老妻今天會如此失分寸。

柯家的女兒,一句話把四個姑娘全包括進去了,這其中不光是柯小莉一人,還有柯小燕,人家那是嫁進了世代書香的人家,比起黃氏的銅臭氣來說,展家應該是要清高的多。

柯家老三柯小鷗嫁的那是誰啊,華夏當今的七位常委之一,未來的接替人,華夏大陸最大的私營民企榮生集團的當家少奶奶,而老四柯小雅,那更是拜在了法國著名時裝設計大師門下的得意學生,未來前途也不可估量。

黃母一句話把柯家姑娘都給貶得一踏糊塗,黃父就知道情況要糟糕,這還沒見到柯家父母雙親呢,就把大管家先給得罪了。原本黃父對求親一事就沒有萬全的把握,這樣一鬧,這樁婚事十有八九是順利不了的,當下他在心裏就埋怨起了黃母。

“嶽管事,我們為了孩子的親事特地從新加坡趕來北京城,可能是路上太累了,老婆子有點不舒服,這說話也欠考慮,你就當沒聽見吧...”說罷,做了一個手勢,隨行的助手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紅包雙手捧著給嶽冬梅。

黃父說:“這點小意思,不呈敬意,還請孝納,麻煩替我們去通報一下。”

嶽冬梅正被黃母那句沒教養的話氣惱呢,黃父讓人送上來的紅包看上去鼓鼓的,她是連正眼也沒瞅一下,素臉沉下來聲音也拉低了許多:“能不能成為親家還是一個未知數,不過我會把黃夫人的話原原本本的告訴我們家幾位小姐,要知道我們家三姑爺可是唯三姐是從,不知道他聽了黃夫人這一句話做如何感想了。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我們家三小姐在家,就憑黃夫人的這些話,別說你們想結親了,就連這大門你們也進不了。

紅包我不敢收,不過話我可以替你們回,見不見你全憑老夫人的意願,你們等著吧...”

嶽冬梅說罷根本不管黃父等人如何反應,又順著原路返回了院中,這一進院門,那臉拉得啊,就好象是全世界人都欠了她的錢一樣。

她是回院了,黃母可是給氣壞了,她可是從來沒見過這樣打人臉的管家,能住在這樣的大院裏,身價必然不低,咋會用了這樣一個管家呢,她想不通。

想不通,這嘴裏就有了怨氣,這不,她指著嶽冬梅挺直離去的背影哆嗦著對黃父說道:“你看看,你看看,這就是你要給兒子找的人家,一個管家,隻是一個仆人罷了,就這樣傲氣,那家的姑娘真要是娶進來還不得當祖宗給供起來,罷了,這趟就當我是白來了,要去你自個去,我是不去受這個窩囊氣了...”

說罷黃母想要離去,黃父也氣,一方麵是氣嶽冬梅不給臉,再一方麵是氣老妻今天太胡鬧了。

這是北京,昔日的紫禁城,這門裏住的,要是擱古代,那也就是皇親國戚的人家了,古禮那可是等級可是再森嚴不過了。

士農工商,這商人家是最為下等的人家。

擱古時,黃家根本沒資本來提親。就算是現在,自家雖擁有千億資產,那也是家族的,屬於他們這一支的隻有那麽一點點。

外人不知道,自家難道不清楚嗎,為什麽一定想和柯家結親,那看中的不就是柯小莉身後的這些資本嗎。

結親成功,他們這一支在家族裏那就算是真正站起來了,即使現在損失了一些又有何妨,結親成功,那錢還不是海海的回來,而那時,這錢回來就可真正的能有大半進入他們這一房了。

黃父的算盤打的很好,可是讓黃母這拎不清的老婆子一攪和,這事啊,懸。

為啥?

那還不是嶽冬梅說的那句話讓黃父心頭一駭,三姑爺可是唯三小姐是從,三小姐在家的話,他們就憑這句話,連大門都進不了,更甭提結親了。

黃父心裏是一邊嘀咕一邊祈禱,心想最好能在見到柯家老三之前先通過柯父柯母把這婚事定下來,這樣的話,就算柯老三不滿意這事,應該也不會違抗父母的意願了。

他想的挺好,可是他就是沒估計到柯小鷗的個性強到隻要她認為是對家人好的,就算父母的意願再強,她也會我行我素的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做的。

“鬧,鬧,你就會鬧,你忘了出來的時候我是咋和你說的了,你以為我願意跑這麽遠來啊。這門親事如果不結下來,以後我們這房在家族裏就再也沒有說話的地位了,保不住族長還會拿此次的事情做筏將我們分出去。你兒子造下的孽,害得家裏在美國股市一上午就損失了幾個億,你想想,如果真分出去,我們能分到幾個錢,真是婦人眼光,頭發長見識短。”黃父這回也顧不上手下的人在邊上,這老妻要是真走了,這提親還真不象樣了。

黃母聽丈夫這樣一說真的是傻了,一上午損失了幾個億,本打算要離開的她,一下子象得了癲狂症一樣撲到丈夫身邊,扯著他的胳膊直搖晃:“你說的是真的,真的一上午損失了幾個億,真的是禮兒做的?”

黃父歎了一口氣道:“這隻是上午的統計,下午開盤後的數據我還沒得到,保守估計一下,今天的損失最少有十個億了。”

黃母聽了是目瞪口呆,隨行的助手雖然站的有些距離,可也在聽得見的範圍,小夥子那臉色是七色輪變甚是好看,十億,我的媽啊,乖乖,這得多少錢啊,那得多少錢啊,要是自個有了這麽多錢,就可以躺在上麵睡覺啥也不用做了。

黃母緩過來之後清醒了,“難不成結下這門親就能挽留回這些損失了?這柯家就算在華夏有點地位,可還沒那麽大本事影響美國的股市吧。”

黃父抬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助手,小夥子本來伸長了脖子正在聽,見老板看過來忙低下了頭,轉身又走開了幾步,黃父這才在黃母耳邊低語:“我們家在大陸的投資也全給拒了,這前期投資了也有近千萬了,你想想吧,這誰能做到,美國股市方麵據說是柯家老三讓人掏的,這事你清楚就行了,一會進去後表現好點,把柯母給籠絡過來,聽說這柯老三可是個孝順的,你想想如果親結成了....”

黃父沒有繼續講下去,可是黃母心緒卻象煮開的水一樣翻騰開了。

倆個老狐狸在外算計著,心中雖不岔可也隻能耐心的等著,而院子裏嶽冬梅卻是拿喬了好一陣,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這才慢騰騰的往柯大林所在的方向走去。

嶽冬梅知道鷗媽身體不好,再有就是小鷗也交待過,有事情要先找鷗爸,所以她來到二院,找到了正在拾綴菜地的柯大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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