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短時間裏不會回來,柯爸和柯**檔案還有戶口都還在華興機械,所以柯家的小樓也不會被廠裏收回去,房子的租金,各項損耗會從鷗爸的退休工資中扣除。

小樓交付給了張倩夫妻打理,小鷗還和張倩悄悄的說過,讓她不用再象別人一樣挖山墾荒了,如果有時間能把自家後院這些菜地打理好,她家一年吃的蔬菜也就基本上有保證了。

後院裏有小鷗設立的小型聚靈陣,雖然是用最為低級的靈石設的陣法,吸入的靈氣也相當相當的微弱,人用來修行不可,但是種種菜,養養花還是非常好的。

最少同樣品種的菜種,在普通自地裏種出來和在聚靈陣裏種出來的,品質上就有很大的區別。

張倩的身體早就不象以往一樣弱不禁風了,先天性的心髒病早在柯小鷗悄悄的調理下痊愈了,加上她老公是廠辦主任,多多少少知道了一點內幕,所以張倩和柯家的走動愈發的近了。

柯家把樓房交給她管理,那是再合適不過了,就連鷗爸鷗媽那不多的退休工資也是張倩幫著領了打入固定的帳號。

幫柯家搬家的車子是從駐地武警支隊調來的一輛軍用卡車,開車的當然就是兩名士兵,正因為如此,柯家人都不需要象慣例一樣隨車跟人了。

生活在華興,前前後後也有二十多年了,咋一離開,柯家上上下下還是幾分不舍,特別是鷗爸和鷗媽,是廠裏公認的好人,前來送行的同事和老姐妹可是不少。

“你們有空來北京玩啊...到時候讓老三領著你們去逛紫禁城”

“來北京可別去住旅館,我家老三家可是四合院,那院子可大著咧...”鷗**身體雖然還很虛,激動的心情卻讓她一遍又一遍的和老姐妹們說著同樣的話。

因為鷗媽羅美青的好客,柯小鷗在禮寺胡同的四合院在不久以後真的就成了華興機械廠人來北京的下踏之處。

因為來的人太過頻繁,關係也有近有遠,為了不影響家裏人的生活,司馬明柏還特地將前院和後院分開,前院完全以賓館式的格局布置有專門的人在料理,但凡是華興來京旅遊的華興人,吃住還是全免的。

因為隨行有不知情的弟弟,還有幾個外人,柯小鷗沒辦法將母親藏進空間,隻能挺著大肚子跟著一起坐火車,懷孕八個多月的她連上飛機的資格都被剝奪了,誰讓她曾經出現過早產的症狀呢。

福建——北京的特快列車,中途路過景德鎮,這趟列車出發前列車長就已經接到了通知,說是路過景德鎮時會上來幾位重要的乘客,車上需要留下兩個軟臥包廂,包廂內衛生需要做齊整,床罩被褥啥的都得換成新的。

列車長接到任務後那個緊張啊,這趟車的終點站是北京,能坐軟臥的非富及貴,能讓上頭下下指令的,那肯定是貴人,他是親自帶人把那兩個軟臥包廂收拾得利利索索,小隔板上還放了一小束鮮花。

列車拉著長笛駛入了車站,站台上等候的人群絡繹絕的邁步奔向自個的目的地。

柯家一行人卻是由軟臥貴賓室進到車站,在車站工作人員的帶領下往車廂走去,不管是上車的,還是剛下車的旅客,腳下都不待多停留片刻,沒人去關心這一群穿著不凡的老老少少去向何從。

但是這群人到達車廂門口時,某人的長相卻讓列車乘務員小姐看癡迷了。

柯小鷗撇了撇嘴,自個現在的樣子自己清楚,臉大如盆,身如水桶,以往那個纖纖窈窕淑女的形象早扔到了九霄雲外。

所以說婚姻是墳墓,懷孕是女人身材的最大殺手。

鷗爸柯大林和柯小文精心護著鷗媽登上列車,某引得列車員發花癡的二貨護著柯小鷗登上了列車,目不斜視的他讓女孩心中憤憤不平,為嘛這麽好一個兒郞看都不看自個一眼,難不成自己比不過那個肥豬似的女人。

列車長整了整衣冠上前,可是他不知道要和哪一位打招呼,於是就衝著看上去年紀最長的柯大林走了過去,因為那個身材高大的年青男人讓他莫名的產生了一絲恐懼,而年紀大的那位卻是一臉的慈祥。

包廂本就不大,進來任何一個人都會引起裏麵人的注意,當柯小鷗看到來人時,心中不禁有了一絲驚喜,這人原來是前世的故人。

她知道來人姓李名勇,是福州鐵路局的客務段的,專跑這趟進京的列車,前世的自個曾在福州待過一年,中途回家時每次都是坐這趟車,每趟有免費的吃喝不說,而且不用花分文,連路費都用不上掏。

小鷗和李勇結識也是緣於一場和朋友的聚會,李勇的性格非常豪爽,知道小鷗家在景德鎮時當下就拍著胸脯保證以後隻要他還在這趟車上當列車長,柯小鷗坐車就用不著花錢。

有一次柯小鷗因急事臨時回家買不到臥鋪,抱著試試看的想法撥打了李勇留下的手機號。

也趕巧了,第二天就是李勇的班,當下他就和小鷗約好了見麵的地點,帶著她從車站的後門進了站台上了車,並將她安排在了乘務員的休息鋪。

之後小鷗回到福州後還特地請李勇吃了餐飯,從那以後兩人慢慢的熟識了,而柯小鷗因為嘴甜等於又多認了一個幹哥哥。

可以說小鷗對李勇還是挺有好感的。

當然這一世她和他還不認識,這一世的小鷗還沒去過福建呢。

看到李勇,讓柯小鷗想起了前世福建的種種,更是想起了假日裏去武夷山采茶製茶的經曆。

福建產鐵觀音,而武夷山又是著名的大紅袍產地,久負盛名的“武夷茶王——大紅袍”就根植在武夷山峽穀的最深底部——天心岩,又稱為九龍聚居之地的九龍窠。

九龍窠穀底的懸崖峭壁的半中央有一個不大的方台,六株近千年的古茶樹在天心永樂禪寺曆代僧人精心管理下,吸收天地之精華,生產的益發長春不老。

當然,那六株古茶樹即為茶王,產的茶葉就是普通人無法享受到的,前世小鷗也隻是遠遠的觀望了一下那片茶園,連古茶樹的真實麵貌也沒機會看過,所謂的采茶製茶,也隻是在憑借武夷山美名的小茶園裏玩耍了半天而已,當然,此茶園非彼茶園。

後者產出的是貢茶,前者是那些借著旅遊名目吸引客源別開財路的農家茶園。

前者的茶百十來元即可拿下,後者那茶是有價無市,價格貴得讓普通人咋舌不止不說,還需要有很大的門路,就算這樣,也不知能不能弄個二錢半兩嚐嚐。

李勇的出現讓柯家人沉悶的旅途有了一絲絲不一樣,可是包廂中的兩個男人,一個冷淡,一個又不擅攀交讓李勇如英雄無用武之地般的尷尬。

最後他又將目標對準了年輕的柯小文,還好,小文現在的性格還算得上是個直,三句話兩句話就把自家的身份給透了底。

李勇一聽這一家人隻是航空部下屬三線廠的普通工人時,臉上的表情可是很豐富的,這家夥也算是老道的,從柯小文吱吱唔的不肯說司馬明柏的身份就感到了詫異,再從俞葉慈警告性的眼神中得出了另一種結果。

那就是這是一個灰姑娘的故事,因為女兒嫁入了豪門,跟帶著接娘家人進京享福去了。

多個朋友多條路,本著這一原則,再加上柯小文這些日子一直幻想著進京後要如何如何生活,以後難免要經常來回這條鐵道線上,柯小文居然還把自家北京的地址告訴了李勇,幸虧他是不記得院中的電話號碼,否則他肯定會也會一起說的。

從景德鎮到北京也需十幾個小時的火車,途中要吃一頓晚飯,還有一頓早餐,柯小鷗空間有廚房,吃喝自是不愁,可是李勇不知道,加上柯小鷗是一個孕婦,自是不便去餐車用餐,殷勤的將晚餐和早點都送到了包廂之中。

小鷗和司馬明柏相望著笑了,他們當然是不會吃火車上的食物,可是俞葉慈和謝福蓮還是需要吃的,為了保密,他們吃東西時,連小文都沒有叫進來,直到許久以後,小鷗對小文吐露了事實之後,小文還和她別扭了很久。

接站的人是徐霞派來的,當然還有小鷗自個院裏的司機,兩路人馬齊齊的聚在了車站。

柯小鷗有些生氣,徐霞會派人來接站,那肯定是謝福蓮和俞葉慈兩人露了口風和行程。

她原本就沒打算要去什刹海居住,如果那樣她根本找不到什麽借口外出,這樣肯定耽誤了以空間靈氣滋母親主魂這一大事。

“事情你去擺平。”衝著司馬明柏白著臉扔下了一句話後,柯小鷗移動著巨型水桶飄一般的移向了自個的座駕,絲毫不給商量的餘地,也不可能有商量的餘地。

司馬明柏衝著鷗媽和鷗爸苦笑了一下,伸手撓了撓頭皮,而鷗爸鷗媽則是麵麵相覷,他們何償不知道女兒是為了自己好。

當母親都有著不一樣的敏感,柯小鷗和婆婆之間的關係並不象表麵上那樣融洽,鷗媽是早就有所查覺。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