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大家所知,鷗媽羅美青的靈魂體是被扯回了自己的肉身當中。
老一輩們都說,一個人死亡後靈魂會在死亡之地停留三天,就象現在,比如要將亡者送到殯儀館火化,然後再帶回骨灰,這來回的路途上都要有至親的人呼喚著,隻有這樣,靈魂才不至於迷路。
羅美青的靈魂也是如此,肉身被移至太平間時並至親的人呼喚,柯小鷗是歪打正著的又將她移了回來,否則魂魄不在陣中,即使是服用了九還丹也是枉然。
離體近三十個小時,身軀已開始僵硬,體內的各器官也開始異化,魂魄咋一歸位也很難適應。
一段輪回咒誦完,時間已過了數個小時,筋疲力竭的小鷗再也支撐不住身子一軟跪下坐在地上,紅腫的眼睛淚珠再次滑落。
“媽,你快醒來吧,你睡了好長時間了,爸和小文馬上就要到家了,明柏說小文的狀態很好,想必可以考上他心中理想的學校,你快起來給他們做接風宴吧,小文愛吃你做的菜啊。”見母親還是沒有反應,柯小鷗慌了神,伸出雙手抓住了羅美青胳膊劇烈的搖晃起來。
“男主人,你去勸勸主人吧,陣法我來持。”獸類的眼睛往往比人的眼睛要亮的多,它們能看到一些凡人看不到的東西,比如靈魂體。
兩隻巨雕本就一直停在露台的扶攔上麵,見羅美青的靈魂體已歸位,對五行陣的要求不是太嚴時,那隻白尾海雕主動上前請陣。
其實這持陣也就是陣眼處必須有一個修士駐守,修為越高,這陣法功效越強,兩隻海雕都是築基初期,這個時候替換司馬明柏讓他去照顧柯小鷗也是不得已的。
而這個時候,想搶藥丸的青蓮老妖婆被小青獅土豆戲弄了一番那心中是埋下了怨恨,心想著這仇早晚要報的,隻是眼下這小狗仔子她打不過,好漢不吃眼前虧,藥也沒了,打又打不過,一溜煙的跑了。
隻是那烏黑光亮的大腦袋讓人看得非常可笑。
“媽,你快醒來啊,快醒來啊。”這時候的柯小鷗嘴裏反反複複的隻有這一句話,兩眼失神整個人已陷入了混亂當中。
不僅是院外的徐霞等人著急,北京那邊也急得不行,柯家的問題已不單是普通的凶殺案了,小鷗鬧出來的動靜已驚動了許多國家,外界是亂成一片。
中南海,幾個老人圍坐在一起,四五十平米的會客室裏是煙霧迷漫,每個老頭麵前的煙缸都堆得滿滿的。
“這都兩天了,為什麽那邊還沒傳來音訊。”
“從昨天下午起,上海和廣州方麵入境的人數明顯量增加了好幾倍,公路交警部門報上來,說是通往景德鎮方向的私家車也多了許多,超過了往年這個季節的數倍。”
“你們有什麽想法,在這個時候可以大大方方的提出來,不要再藏頭掖角了。”說話的正是一號老首長,年過八旬的他也是一夜未能安睡,老爺子那香煙是一隻接一隻的抽著,這個時候,沒人敢來勸阻。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是苦B著臉,這樣的事誰遇見過?可以說他們當中是沒人遇見過。
下麵匯報上來的情況,說那個小院看似在眼前,可是那大門你咋敲擊都沒有任何反應,甚至是你砸的越狠,這反彈的越厲害。
有一個士兵聽命令用槍托去砸門,結果反彈回來的力道差點傷了他自己。
這要裏麵是窮凶極惡的歹徒也罷,那可以試著讓特警,特勤隊的人強攻,可是現在,裏麵兩人卻是司馬恒宇的兒子和兒媳,徐老爺子的外孫與外孫媳,更要命的裏麵兩人都非普通人。
要說他倆劫持了那數十名武警士兵,這理也是說不通的,當初人家可是說了,讓這些人退出小院,是這些人自個不肯離開才被留在了那裏。
什麽衛星啊,紅外線啊,在這個時候全部失靈了,根本無法探測到院內的任何消息。
土豆和青蓮打鬥那陣吧,到是看到了院內的情形,那也隻是一個模糊的影像,就那影像都讓這些人心驚肉跳,沒人敢去觸這個黴頭,生怕惹怒了那些能騰雲駕霧的謫仙。
左也不成,右也不成,所以這些人在那裏幹坐了一天後,也沒商量出啥明堂,這不,第二天一大早又聚在這裏了。
也有人心中存著小心思,心想著,這不是你徐老頭的外孫和外孫媳嘛,他們還偏偏不信對方沒有辦法聯絡裏麵。
“咳咳”總算有人止不住的出聲了,“那個,羅美青的丈夫和兒子現在差不多該知道消息了吧,是不是讓人去問問,看看他們是否有辦法和裏麵聯係上。”
考試時柯小鷗秉承自家老姐的囑咐,考完沒有立刻交卷而是檢查了數遍,直到最後的一刻才和許多考生一樣離開了考場,唯一不同的就是他認為自己的成績肯定能讓自個完成夢想。
看到那些自我感覺良好的考生放聲歡呼時,柯小文本該放鬆的心情卻是異樣的沉重。
不知為何,從上午起他的眼皮就一直在跳,跳得讓他心慌,嚴重到差點影響考試。
“小文,考完了好好放鬆幾天,過幾天我們也去北京找你媽和你三姐。”柯大林笑著迎接自個的兒子,大手攀在了高出自己一個頭的兒子肩頭使著勁。
是啊,隻要兒子真考上了大學,這老倆口的心願也算是了了,女兒又要生孩子了,不為別人,單為這兩孩子老倆口也有那打算把窩挪到北京,這樣不僅能照顧上女兒,兒子放假時也有個地方去。
“我姐夫他們真的回北京了?”柯小文脫口而出,問完自己也懵了,為什麽會問出這樣的話來。
“嗯,我不是和你說過嗎,你姐夫說北京那邊有事情需要他們過去處理。”柯大林回道,父子倆肩並肩的向考場所有的學校大門走去。
“老柯,柯大林...”這兩還沒走出校門,迎麵走過來了一群人,打頭的三人柯大林和小文都認識,隻是這些人臉上的表情讓他莫名其妙,更主要的那三人當中的一人本不該在這個時候這個地點出現。
一個是就是柯家的老鄰居,華興廠的老黨委書記秦伯,一個就是小鷗的婆婆徐霞,還一個則是秦伯的大兒子秦漢。
“親家母?你怎麽來了?”柯大林愣了一下忙迎上去,隻不過笑意滿滿的臉已有點驚鄂了。
“親家老哥,我這不是來看兒媳婦,知道小文今天考完試順便來接一下。”徐霞臉上的表情極為複雜,接到父親的電話,盡管不是很情願但也不得不來這裏。
“明柏和小鷗不是回北京了?”柯大林話一脫口反應過來了,臉色霎時青白,身體不自主的晃了晃,秦漢和柯小文忙扶住了他。
柯小文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他的第一反應是自家姐姐出事了。
“是不是我姐....”
“你姐好好的呢。”徐霞忙道,“小文,扶上你爸,我們先找個地方好好說說。”
這麽多人興事動重前來接自己,不遠處還停著一輛救護車,柯大林要是再不明白那就真傻了,既然不是女兒有事,那難到是自家老太婆。
老頭子強撐著精神擺脫了小文膚著的那隻胳膊,“秦書記,是不是我家老太婆出事了,傷到哪了,住在哪個醫院。”柯大林的音急劇的抖動著,眼睛瞪得溜圓,迫切的看著徐霞和秦伯。
“柯叔,您先別急,找個地方,我們慢慢說。”說話的是秦漢,一個身體強壯高度近一米九的四十餘歲北方漢子,隻是那瘦長的臉和身體有點不協調。
接到上頭的命令時,到底派誰來和柯大林說這件事,華興廠,還有那個臨時小組可是商量了好久。
要說這能在首長夫人麵前露臉那可是天大的好事,可要說的事偏偏不是好事,萬一弄砸了那可是得不償失,本來有些躍躍欲試小心思的那些人這個時候卻沒一人主動請願。
最後還是秦伯主動提出的來和柯大林談話,並且要求帶上自個的大兒子秦漢。
秦漢是三車間的工會主席,接待人啊,做思想後勤工作還是挺在行的,和柯家的關係又不錯,又是看著柯小鷗長大的,想著他和秦書記一同陪著徐霞前來效果可能會好一些。
“不,就在這說吧,我能挺得住。”看到秦書記張了幾次嘴話到嘴邊又咽下去,柯大林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真在這說?”秦伯問道。
“嗯...”
徐霞擺了擺手,一個工作人員送上了一個四方的小盒子,“親家,你先把這粒藥丸吃嘍,不然這事就回去再說。”
柯大林看看盒子的包裝很精致,比火柴盒大不了多少,裹著一層織錦段,這樣的包裝裏麵肯定是中藥,掀開一看果然是一粒包著臘殼的丸藥。
“這是清心丸,您放心,不苦,酸酸的帶點甜味...”送藥的是一個小姑娘,甜美的笑容和打渾讓柯大林沉重的心微微減輕了一點負重。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