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大家都在猜測是不是哪裏出了大事情時,司馬恒宇的那輛專車已駛出了什刹海,而後麵還跟著幾輛隨行的護衛車輛。

徐霞回到臥室裏打算收拾東西,隻是因為腦子還沒從剛才得到的事情中清醒過來,忙和了一通也沒整理出哪些是該帶的,哪些是不該帶的,氣得一pigu坐在了床上。

司馬恒宇的車從什刹海出來,沿著興華胡同一直往西,經過護國寺街,七轉八轉的到了西直門大街,一直抄近路往位於西山的軍區大院趕。

本來象司馬恒宇出行,這線路都需要報備過的,可是今天事出警急,他顧不得這些了,出門下命令要用最快的時間趕到軍區,弄得隨行的幾輛車子裏的警衛也是莫名其妙。

車子沿著往徐老爺子的住處駛去,十幾分鍾的路程讓司馬恒宇從起初的驚慌中鎮定了下來,麵對這種突發的事情,他認為需要老爺子出個主意,畢竟他對小鷗的能量還不是非常的清楚。

而一號首長這時也接到了底下人的匯報。

柯小鷗那可是屬於國家機密核心保護的人物,雖然沒人監視她,可是她每次出行,還有做過的事情,都會有人在收集匯總後上報到一號這裏。

柯家出了這麽大的事情,有關部門在收到消息後哪還敢隱瞞,通過專線就直接匯報了上去,從出事到事件經過呈放在一號的桌麵上,也就不到一個小時。

華興的領導那是顫顫驚驚的,空降下來那個黨委書記兼廠長,撈錢擺譜那是最在行的,可是處理這樣的事情,他卻是一點經驗也沒有,秦伯看到這個情況,隻能站了出來挑頭成立了專案組。

而當初國安的特勤組來華興執行任務時也是秦伯負責的接待。

八點半進考場,二個半小時出場,而且下午還有考試,中午再趕回家時間上就有點太緊張,所以司馬明柏在市裏最好的賓館包了兩間房,一間是給自己和嶽父休息,一間則是讓小文休息,所以小文進考場後他就帶著嶽父柯大林來了賓館,將柯大林安置後,看著外頭的雨停了,他就走出賓館自個兒逛街了。

景德鎮可是天下聞名的瓷都,他司馬明柏來過幾次,可都沒有好好的溜達一番,這回逮著空了,而且景德鎮最大的瓷器交易市場離著賓館也不過百來米遠。

“嗚哇、嗚哇”刺耳的警笛聲讓路人紛紛駐足觀看,幾輛警車打前,後麵還跟著一輛裝滿武警的軍用卡車,武警戰士們無一不是核槍實彈齊整的裝備,神情嚴肅且一臉的蕭殺。

車子從司馬明柏身邊經過時,他還張望了幾眼,心裏還在想這哪裏又出了大案要案了,不然哪會出動這麽多警察和武警。

可是他哪裏會想到這些車子都是去自個家中的。

瓷器一條街那是好聽點的名稱,可難聽點那就是一間間沿街道兩側違章亂搭建破破爛爛的自製木板房,較好一點的就是街兩端的居民樓,有些位於一樓的人家為了給自己賺些外塊,將後窗拆了開個門,做起了小生意,有的則是一個舊疊床鋪上木板,搭上雨棚擺上物件的臨時攤子。

髒,亂,差,再加上剛下過雨,一地的泥濘,讓這個從小生活在雲端的司馬二少皺起了眉。

景德鎮是瓷都,可想而知是靠瓷器為主產業的城市,可是這就需要大量的窯燒瓷,而排煙又需要煙囪,市裏到處是大大小小的瓷廠,還有私人的製瓷作坊,廢煙又沒經過環保處理,整個景德鎮的環境可想而知了。

晴天時,隨著廢煙排出的粉塵吸咐在植物上、建築物上,一下雨,地麵上流的全是黑色的汙水,淺色的衣物在這裏,嘿嘿,大夥想想吧。

來到嶽家,是司馬明柏最為放鬆的時候,表現在哪呢,就是他的衣著上。

在京城裏,隻要出門,他必是衣裝工整的,因為他的言行不僅代表自己,也代表了父親和整個家族。

可是在華興,在柯家,他就隨意多了,一件煙灰色的大T恤,一條肥大及膝蓋長的工裝短褲,腳下隻需趿著一雙拖拉板即可,咋舒服咋穿,隨意及了。

開車時還沒太在意,可是這出門,二少就皺起了眉,拖鞋那是肯定要進水的,把自個的腳泡在那黑臭的雨水裏,想想都咯應,出門前二少又轉到了賓館的洗手間裏,趁著沒人,從儲物戒裏拿出一雙輕便的膠底休閑鞋,連襪子也沒穿就套了上去。

他是左看看,右看看,老半天都沒看到合適的東西,最後隻在一個板房攤裏看中了幾對做工比較精致的瓷娃娃,想著妻子應該會比較喜歡,這才問了價錢。

“老板,這個娃娃多少錢。”

一男一女兩個小娃娃麵對麵的站著,小嘴撅起象是生氣,也象是情侶之間正準備弄的小動作,非常的可愛。

“二塊錢一對。”一聽這麽便宜,二少當下掏出了錢,要是讓小鷗知道又要說他被騙了,因為這種瓷人到處都有,每對的價錢隻需5角及可,可想而知司馬二少爺被人當沙豬給宰了一通。

知道小鷗喜歡這種小物件,司馬明柏又在同一個攤位上買下了幾盒薄胎小花瓶,當然,這個隻需2元一盒的小花瓶被人喊成了十元,司馬明柏也美滋滋的付了錢。

“嘟..嘟...”出門時為了不引人注意,司馬明柏在身上斜挎著的深咖啡色的真皮長形小包,包裏除了一些散碎的錢之外就是那隻在市麵上價值三萬多元的摩托羅拉掌中寶翻蓋手機。

在家中時,他都會把手機放在儲物戒裏,隻有和小鷗分開時才會使用。

三萬多的物件對他和小鷗來說真不是什麽奢侈品,可是在90年代,普遍工資隻有百十來元的工薪層來說那可是一筆天大的巨款,所以當他的手機拎出來時瓷器攤老板愣住了。

小巧的翻蓋手機在這個時候那可比磚頭塊狀的大哥大要時尚的多,而能用得起手機的,那肯定都是大款。

這個時候的手機還沒有來電顯示功能,可知道他號碼的人也不多,司馬明柏想也沒想就接通了電話,“哪位。”

“二子,你現在人在哪裏?”電話那頭父親的聲音讓司馬明柏有點吃驚。

他出門在外時間也不短了,可是父親給他打電話的次數那是屈指可數,每一回都是很重要的事情,這一回?他沒猜下去,而是直接張口問了,“有事?”

“小柏?”這一回電話那頭傳來的可是外公徐老爺子的聲音,他聽出了外公的聲音有此異樣,好象還有點顫栗。

司馬明柏心裏不由的一緊,老爺子和父親同時出麵,那肯定是大事,但是無論如何他也不會想到是近在咫尺的嶽家出了事。

“小柏,小鷗在你身邊不?”老爺子刹住了即將脫口而出的話,那丫頭現在的情況實在不易聽到這消息。

“沒啊,她在家裏?”話音剛落,司馬明柏就聽到對麵低低的一聲驚呼,再伴隨了物件砸落的聲音。

司馬恒宇彎腰撿起聽筒,徐老爺子和他兩人現在的目光是驚恐的,然能讓徐老爺子這個一生戎馬,曆經了腥風血雨的老將軍臉色大變,可想而知這衝擊會有多大。

“什麽,小鷗在家裏?”老爺子的第二句話讓司馬明柏一下子起了疑心。

年歲大了,說話顧前瞻後了,司馬恒宇這個時候再也顧不上老爺子的擔憂了,而是搶過話筒吼道:“你快回家去,剛剛下麵傳來的消息,你嶽母出事了,你媳婦沒在家裏,二子,你得記著,你是我司馬恒宇的孩子,如果真的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你要先安撫住你嶽父。”

電話這頭司馬恒宇還在吼,可是另一頭的司馬明柏卻沒心情再聽,直起身子扔了一張百元鈔票,將幾對瓷盒就直接今進了儲物戒,在身上扔了一個隱身符就消失在了店鋪之中。

而那個從頭看到尾的瓷器攤攤主眼看著一個大活人消失在眼前,半響後還木在原地,反應過來時還以為自個是在做夢,手裏的百元人民幣卻告訴他剛才那是真真的。

隻是片刻,司馬明柏就趕回了家中,而大敞開的院門外已站滿了許多武警戰士,這個時候他才想起逛街時那一輛輛呼嘯而過的警車原來是奔著自個家來的。

“站住...”見一個身穿T恤短褲的年青人冷不丁的出現在後院,那些正在執勤的警察受到了驚嚇,一個新兵蛋蛋下意識的舉起了槍,還拉上了槍栓。

看到那麽多人在自家院中,屋裏又有人在來回的勘探,司馬明柏已經不悅,再被人用槍指著,心情已壓抑到了極點,隻差一根導火線就會爆炸了。

強壓下心裏的怒火,此時的司馬明柏全身的氣場打開,美麗的狐狸眼也是半眯著,“這裏是我家,別用槍指著小心一會走火。”

說話音他的神識已探查了院內所有的情形,當看到客廳裏的一大攤血跡時,導火索點燃了,大手一翻,一塊薄如蟬翼的玉簡憑空出現,沒有半秒猶豫的捏碎了這塊玉簡。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