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市區到這個小區自駕車也要十餘分鍾,住宅周邊的配套設施完全沒有跟上,這也是該小鷗一直入住率不高的原因。
小區外一條公路直達市區,公路一側是海,一側是連綿不斷的農田和小山包,公路上零星的行人和車輛顯得有些蕭條,任翔生在來路上就一直在想一個問題。
他這趟過來純屬私人邀請,甚至還沒有落實好住處就被袁東方和呂德洪給拽來了,後者隻說了一句是朋友搬新家,要熱灶得去捧場,詳細的清況也不說,隻是從那詭秘的神情讓他有點好奇。
同時他也很奇怪,是什麽使這倆個平時從不把喜怒放在臉上的人會同時熱衷於同一件事,又到底是什麽樣的人能讓這倆不顧自己的年紀與身份,還要拖帶上自己。
當看到柯小鷗那絕美又豔麗的容顏時,他一切都明白了,當然他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柯小鷗的失態也讓幾人都愣了,她的眼神和略微急促的呼吸出賣了她此刻的情緒。
“你認識我?”任翔生的神情也有那麽一絲恍惚,對方居然能喊出自己的名字和官銜,對方是什麽來頭,他不禁起了懷疑。
三個前世的哥哥齊齊的到來,雖然任翔生那時候為了自己的前程不得已的與袁東方疏遠,與小鷗斷了聯係,可是不能否認沒有他的默許,小鷗那些年不會活得那樣瀟灑。
“嗬嗬,我這人沒有啥優點,就是記憶力特別好,不過我忘了是在電視還是報紙上看過你的相關事跡了。”柯小鷗閃爍的眼神顯然沒有說真話,而站在她對麵的袁東方及時的上前了一步,將手伸向了站在小鷗身邊的司馬二少麵前。
“司馬老弟,我們幾個不請自來,希望不會太過唐突了,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省公安廳副廳長任翔生。”印象中,袁東方隻與二少見過一次,也就是那次在夜總會無意碰麵那次,可是倆人卻好似一點不陌生。
二少以前在上京就聽說過袁家,認識袁東方之後又調查過了他的底細,而榮生集團的原油貿易也是袁東方給牽的線,隻是這一切小鷗不知而已。
“大哥,我也給你介紹一下,司馬明柏老弟可是榮生集團的二當家,而這位姑娘漂亮吧,那是明柏老弟的媳婦。”袁東方不知道小鷗的另一層身份,再要好的兄弟,呂德洪也不能將她的另一層身份到處宣揚。
“司馬,榮生集團?”任翔生聽著耳熟,仔細回想一下,眼神頓時亮了幾分,他想到了。
任能走到這一步,肯定也是有人扶持的,在官場上,想保持獨立的完整性那是不可能的,總要選擇一個派係加入,否則就永遠沒有出頭之日。
常委也就是七人,關注時事政治的哪一個不知道,司馬又是唯一的複姓,再則上層官場上沒有人不知道司馬恒宇的背後站著的就是榮生集團,任翔生也不例外,公安係統,以前他也經常前往江浙滬調研,當然也認識司馬恒宇,隻是二少長相70象了母親,隻是那個頭隨了父。
“叮咚”電梯再次停在了頂樓,知道又來人了,這前頭的人還堵在門口未進,“老公,你帶任廳長他們先上樓吧。”
這個樓指的就是他們臥室外的那個小客廳,今天也改成了臨時的會客場所,隻不過小鷗將自己的臥室門給鎖上了,她沒有興趣將自己的臥室放在外人眼裏展示。
然電梯裏的人動作更快,電梯門才打開,隨著吵雜的聲音,伴隨著“小心點,別嗑了壞了。”一個高挑的身影關彎著象是在護著什麽一樣,嘴裏還不停的指揮著。
對方回了一下頭,衝著柯小鷗就是鬼魅的笑了笑,“小鷗,我們來了。”那表情象極了調皮的小朋友,可是這人卻是那個四十出頭的蕭蔡,後麵搬東西那肯定就是婁挺和諸葛瑜。
可是小鷗猜錯了,搬東西的是幾個普通的搬動工,而諸葛瑜和婁挺都還在樓下沒上來。
蕭蔡話音剛落,才發現四周的環境讓她異外,藍天,大海,碧綠的小路,還有淡淡的花香,讓她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個小環境,正當她還要與小鷗抱抱時,看到了不遠處站立的幾個身材高大魁梧的男人,個頭最高的那個年青男人那長相讓她幾乎閃瞎了她的眼睛。
相比起小鷗那些同事,蕭蔡可是久經殺場,那幾人一看都是位居高位者,而且有兩人看起來非常麵熟,好似哪裏見過一樣,於是她愣住了。
“蕭姐,我不是和你們說過不要帶禮品來嗎,這是何苦呢,老公,過來搭把手。”柯小鷗笑著迎上去,停立的位置真好遮擋住了蕭蔡的視線。
兩名搬運工一前一後小心的抬著一個長條型的鏡框,鏡框外還有一塊厚厚的紅布包裹著,另一名搬運工的懷裏則抱著一個四方型的紙箱,就象護著一個易碎的物品那樣小心翼翼。
“也不知道你喜歡啥,這不,我就把以前無意中得到了一幅刺繡裱好帶了過來。”蕭蔡的神情有點急切,也有點忐忑,不知道自己這份禮物是否能合對方的心意。
搬運工將東西放在電梯口後轉身就走回了電梯,老婆召喚,二少立刻上前拎起了那個鏡框,而呂德洪也上前抱起了那個紙箱,物件入懷,手裏的份量並不是很重,呂德洪心中也好奇對方送來的是什麽禮物。
他們來禮物可是自備的,他備的是紅包,而任翔生的禮品是袁東方幫著置辦的。
紅布扯開,透明的紗製底布是襯著一付精美的牡丹圖,數十種顏色搭配的無以倫比,花瓣上的露珠就要滴落,半空中幾隻五彩的粉蝶那透明的翅膀似乎還在煽動著。
再看反麵,卻是一付九狸戲珠的圖案,九隻幼稚狸在搶著一隻彩球,每一隻都是那樣的生動活潑,每一隻的表情和動作都能勾起女人們心底裏的那份細膩。
“雙麵繡?”柯小鷗雖然不太懂刺繡,可是在座的又有誰看不出這禮物是非常難得的,也是非常昂貴的。
雙麵繡那可是傳統手工藝裏的精品,一付扇子麵大小的雙麵繡價值都不菲,更何況這長達數米的炕屏,按照前世00年後的估計,數十萬能否拿下也是個未知數。
“真是太美了,蕭姐,這份禮我收下了,這種傳統手工藝品是我的大愛。”小鷗看著刺繡品,眼沒抬,嘴卻在嘟嚷著。
紙盒裏的物件是婁挺送來的,是一隻青花薄胎古董花瓶,年代雖不久遠,但也有一些價值,諸葛瑜送的則是一隻黃金打造的鳳凰造型的胸花,鳳凰的眼睛則是紅寶石鑲嵌的。
賓客陸續的登門,因為層次不同,顯然任翔生三人不可能和小鷗的同事們混在一塊,所以酒店部門裏的同事小鷗隻能請趙經理幫著照應,又將蕭蔡等人引見給了任翔生等人,見對方比較融洽,她才溜下了樓,前往對麵套房中與同事們樂嗬樂嗬。
“劉總你來晚了,要罰酒三杯...”喧嘩中,劉易之和銷售部的梅經理一塊走了進來。
劉和梅的關係在酒店裏高層當中那都是心知肚明的,好在劉是鰥夫,而梅也在年前剛剛離異,可也沒想到倆人居然會同時來參加柯家的入屋酒,這一情況忍不住讓人遐想連篇。
“今天真不湊巧,這剛出門輪胎就沒了氣,這條路上又沒有汽修店,這一來一去的就把時間耽誤了。”劉易之還沒回話,梅經理就接上了。
梅的身高約1.68左右,在廣東女人中算是比較高挑的了,瘦長的臉型,眼神看上去有些犀利,隻是麵頰兩邊的顴骨有點高,性格挺強,長相也一般,前世小鷗就一直在想,劉易之算得上是男人中的成功人士了,皮相也不差,風度翩翩的師奶級殺手,為什麽會喜歡上梅這樣的女人,而且還是很多年。
不僅如此,兩人在年歲上也相差的很遠,劉易之是近五十的人了,而梅隻有三十多歲。
梅離婚後幾乎是淨身出戶,孩子也留給了男方,現在住的房子是一個二居室的小套間,是租的還是自己名下的不得而知。
柯小鷗是香江公認的美人,而劉易之對她又非常關照,為此在剛開始的時候梅還經常給柯小鷗白眼,拿她當情敵對待。可是當司馬明柏出現後,她的態度是大為改觀,可仍然沒有放鬆警惕,在她認為,司馬明柏就是柯小鷗養的小白臉。
活該在珠海這麽久,二少一直沒有一份正經的事情做呢,整天裏泡在酒店,而且一到飯點就會出現在康樂部接人,而且那帳單全是小鷗簽的。
是女人都會妒嫉小鷗的美貌,再加上這麽大一套房子,梅的心裏又開始不平衡了,“柯小鷗,你這房子也太大了吧,隻有你倆住嗎?”
“暫時是這樣的,有可能過些時候會有家裏人過來小住一些時候。”徐小帥一直吵吵著要來玩,可是總被這樣那樣的事情打斷了行程。
“我能不能參觀一下...”梅的眼裏閃著熾熱的火花,看著屋裏那些精美的擺設,心裏的小鼓直敲為什麽這麽好的房子為什麽不是屬於自己的。
“請隨意...”
“劉總,我老公在二樓,樓上有幾個朋友,如果你有空不妨上去見一下。”見梅走開,柯小鷗悄悄的對劉易之說了句,眼眉還抬了抬。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