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全名安在順,從小也算是含著金湯勺出生的嬌嬌女,家中隻有她這一女孩,寶貝的狠,自從她叔叔當上市長後,就把她弄進了市委接待處。

她的長相雖然不是上層,也算是清水佳秀,小家碧玉般的小女人一枚,加上得體的裝扮,也我見猶憐般的清新可人,所以身邊圍繞了不少阿諛奉承的青年才俊、富家公子哥,所以也養得她高傲的很,也小挑眼的很,這也二十五六了,是高不成低不就的,成了安家的一塊心病。

司馬明柏的出現無異於讓她眼一亮,似放開了全部的身心,可是這種喜悅還沒到讓她的全身感觀都跳躍起來,一尊陰影擋住住了她的視線。

胖主任看見了小安那異樣的眼神,當下就橫著他那有點敦厚的身軀擋住了視線,也是想借止提醒小安注意一下場合,同時心裏也犯起了嘀咕。

小安那心思接待處裏誰不知道,也知道她是書記家的寶貝疙瘩,平時沒人敢惹,好在她平時也挺斯文,可是這種場合卻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雖然對方長得異常美麗,可人家也是有婦之夫,這樣盯著對方看,不怕丟了身份嗎?再說了,人家的身份是小安能高攀的起的嘛。

胖主任的想法小安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會呲之以鼻,為啥,因為她會拿柯小鷗的身份與自己來做比較,柯小鷗隻是一工人家的孩子,為什麽她能嫁給高官俊傑子弟,為什麽自己就不行。

視線被擋住了,小安的眼中閃過一失望,剛想伸手撩開那阻礙物,就看見前麵擋著的人弓起了身子,搶上一步拎起地上兩個垃圾筒,嘴裏還殷勤的狗腿著:“我去倒好了..”說完那看似笨重的身軀就象是有狗在攆一樣跑的飛快,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時,就走到了路頭的垃圾站,倒空了兩個桶後又拎了回來。

他並沒有把兩個桶子交回二少的手中,而且繞了幾步,推開柯家另半扇門,將桶子放在了門後,這才倒退著出了院子。

那麽明顯的溜須拍馬,司馬明柏並沒有阻攔,反而一伸手挽著自家女人的腰,對一邊安在順那火熱的目光視若無暏,狹長的鳳眼半眯著對胖子點了點頭,“就按我老婆剛才說的辦吧,你們去招待所候著,一會派人去叫你們。”

聲音醇厚帶有磁性,語調平淡可不容人忽視,讓人不可拒絕,一件普通的國防綠軍大衣披在二少的身上就象一根冬日裏的翠竹碧綠挺直著。

平時進柯家的院子華興的人進出隻在門口敲擊一下以示有人來了就能進,可是今天,秦伯卻不敢隨意進出院子,柯小鷗的話被胖主任遞進去,在秦家客廳裏休息的幾人不約而同的沉思了,那個頭發不知抹了多少發油的安市長就象一隻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來回的走動著。

“那姑娘真是這麽說的?你確定了她就是柯小鷗而不是她的姐姐或妹妹?”

“安市長,餘主任說的肯定沒錯,柯家隻有那三丫頭個子高,她身邊那個高個的男青年肯定是她女婿。”

“那我們也不能走,小丫頭片子哪能代表首長發話呢。”沙發上坐著的韋書記手指沒有節奏的在扶手上敲擊著,剛才遞進來的話讓他有些震驚,難不成司馬家這個兒媳婦會這樣受寵,有機會真的要會一會了。

秦伯眨了眨有點渾濁的雙眸,在華興,要說誰了解柯家的情況了,如果說他排第二,那麽沒人能排第一,早在十年前柯家都是老三在主事的,現在老三發展到什麽地步,根本不是他一個老頭子能估摸到的,這首長能親臨這裏,就證明了這小丫頭的地位。

雖然秦伯已經離休了,可他還是一名老黨員,也是華興的前任黨支書,領導來華興探親,那是華興的榮耀,做為與柯家相熟相知的雙重身份,與情與理他都該出麵接待好。

“韋書記,安市長,柯家的基本情況剛才我都和您二位匯報過了,如果餘主任剛才所言為真的話,我們還是照做比較好。”秦伯想了想之後又把昨晚的情況說了一下,“柯家那三姑娘看似冷淡,其實她是一個嫌麻煩的人,特煩陌生人不打招呼就上門,除此之外,她還是一個相當低調的人,從小除了幾個要好的同學家,幾乎不串門,家裏就是有客人上門了,她也是全丟給父母姐妹應酬的,她就一個人躲在樓上看書,半天都不下樓一趟。”

司馬恒宇醒來那是神清氣爽,徐霞被折騰了一晚,那老胳膊老腰的略有些酸疼,可是想著今天要做的事,她的精神又抖擻了起來,老倆口醒來之後並沒有急於起床,而是商量開了。

“他爸,這老2家的總算是有了喜訊,我們一會下樓是不是和親家商量一下,挑個日子把這倆的事給辦一下,不然月份大了再舉辦婚禮可就難看了。”小鷗這婆婆可是一直糾結那場沒有舉辦成功的婚禮,這回可是咋也要把兩人壓上婚禮場了。

“你說的也是,這事真早不趁晚,趁老爺子和我們都在就趕緊的把這事和親家商量一下敲定了。”司馬恒宇微微沉思後答道,而且他的想法更深遠,這新的一屆領導上台了,知道小鷗有異能的人肯定又多了幾個,難免有那肖小打上柯家的主意,趁早公布兩家是姻親,也好讓那些人商量齷齪想法的同時多上一點忌諱。

他這想法也是實事,要是小鷗和司馬明柏的婚禮早點舉行,小雅的悲劇也許就能避免了。

“聽著樓下這麽熱鬧,估計親家早都起來了,我們也起來吧,不然到時候又讓小輩的看笑話。”徐霞甩開了自家老男人摳摳摸撍的手,想著昨晚上倆人的纏綿老臉含羞帶露。

晚上黑燈瞎火的看不見妻子臉上的表情,可是現在天光大亮,徐霞滿臉的紅暈讓司馬恒宇看得一清二楚,惹得心癢癢的,“媳婦,你男人我昨晚厲害不?”聲音極為猥瑣,這模樣真的很難讓人想像他是一位大權臣。

徐霞嗔怪著輕輕擂了其一拳,“你個老不正經的,馬上都快當爺爺了還這樣沒正形。”說完老倆口又是嘻哈了一通,這才穿戴整齊的走出了房間,徐霞還很細心的打開了後窗,清冷的西北風穿堂而過帶走了臥室裏麵那濃鬱的靡靡氣息。

洗手間的毛巾架上掛著兩條嶄新的毛巾,一條軍綠色,一條桃紅色,洗手台上還有一隻新的搪瓷臉盆,紅底黃花盆底中央一朵大大的黃牡丹開得正豔,盆裏還放著一隻新的牙杯,杯裏背靠背著站立著兩隻新牙刷,就連牙膏也是新的,中華牙膏,洗手台上還有兩隻灌得滿滿的新熱水瓶。

司馬恒宇昨晚臨時決定留在柯家住宿,鷗媽高興之餘又有些發愁,高興是親家來訪,愁是不知道對方的生活習慣,這一大早的鷗媽可是早就豎著耳朵聽動靜,見小鷗和司馬明柏起來後就把這問題扔給了他倆,幸虧小鷗空間裏有備用物品,問過司馬明柏後,就按照老倆個的的生活習慣安排了這些。

柯家的早餐一項來比較簡單,稀飯,饅頭、包子,配上一盤炒雪菜,或是一碟黴豆腐乳。這過新年了大家都偷個懶睡個懶覺起床的時間不一樣了,這吃飯的時間也不一樣,通常鷗媽都會把飯菜擱在鍋上熱著,誰起來了自己去端。

可是今天這早飯卻有點豐盛了,金銀小饅頭,咬一口滿口油的蔥香小煎包,土司,煎蛋、蔥油餅,油條,稀飯,豆漿,牛奶;而小菜品種就更多了,全是3吋大的小碟,醬瓜、雪菜、豆腐乳、醋泡海帶絲、野山椒泡的脫骨鳳爪、炒得酥酥的花生米,油光呈亮香酥的熏魚塊,拌蝦皮、再就是北方人最愛吃的老虎菜等等,把團圓桌上近米寬的轉盤擺得滿滿的。

徐霞和司馬恒宇看到一桌子的吃食額頭都驚得快要出汗了,徐霞一臉的愧疚,上前拉住鷗**手說道,“老姐姐,你瞅我們這來一趟可把你給忙和壞了,簡單一點就行了,不用這麽複雜的。”

“是啊,親家,你這可太客氣了。”司馬恒宇說歸說,可是動作並不慢,一屁股就坐下了,不過他雖然急著想吃早飯,也沒忘了衝著正要上樓的兒子問上一句,“明柏,你爺爺還沒起來嘛?”

司馬明柏沒好氣的說,“全家就您和我媽起得最晚了,爺爺吃完早飯就讓小文帶著出去轉悠了,對了,老爸,您這一來可真是興事動重的,這一大早天才亮,門口都守了好多人,害得小鷗連門也出不去,好說歹說對方才答應去招待所等大人您的召喚呢。”

說話間,柯小燕也抱著裹得嚴嚴的寶寶下了樓,徐霞見了連飯也顧不上吃,走上前笑道,“快把這寶貝讓我瞅瞅,”不由分說的從小燕手裏半搶半奪的抱過圳圳,眼裏的欣喜出賣了她此刻的心情。

“這孩子,長得可真好看,瞅這大眼睛,多機靈。”徐霞側著身子看著懷裏的圳圳,小家夥剛吃飽,這個時候精神頭正足著呢,看到陌生人也沒有害怕,一臉的好奇,因為在長牙,嘴裏還吐著小泡泡,萌到家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