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霞和司馬恒宇可是真的都被嚇到了,司馬恒宇身為掌權者罟然自個手下跟了許久的衛士會違抗自己的命令,執意對兒媳婦下手,在他緩過神來後卻沒有第一時間下達處置的命令。

其實不用人趕,這小魏闖下這等大禍,不管是什麽原因,他在這一行都待不下去了,而且很有可能因此而轉業。

柯小鷗走到廚房門口後才轉過身輕飄飄的說了句,連頭也沒回。

“怎麽,還趴著?這名同誌,技不如人那是正常的,可你不該技不如人還硬要往上衝,背後偷襲暫且不論,想比鬥,我都和你說過了,先和我弟弟打,打贏了再談下麵的事,可是你咋做的呢?要知道,不管你們有什麽樣的職責,這是我的家,我們同意你才能留下,不同意,你們這就是擾民,好了,現在情形也定了,你們就把他帶走吧,去招待所住一晚,明天回北京,你們的首長他是我的家人,我的家人,自然有我護著”

“我出來後希望屋裏包括院子裏都不在有礙眼的人。”柯小鷗是一搖一擺的走進了房,而空間裏土豆早就準備好了許多食材,單等她一聲令下就送出來了。

小鷗的肚子的確是餓了,她進廚房的原因就是司馬恒宇幾人也是從下午就出發,一路上隻用了點簡單的食物,這時也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他和徐霞沒有吱聲,一個原因是丟不起麵子,再一個也是不想麻煩親家,硬是忍著,可是小鷗從他倆的臉色上看出了真相。

也別多猜小鷗為什麽會知道,因為她是一名中醫啊,中醫講究的就是望聞問切,再加上徐霞有一個不太讓人注意的小動作,那就是一餓就會不停的搓手指當然,這是她兒子司馬明柏觀注到後告訴小鷗的。

外麵的情形小鷗不在關注,而是一門心思的想要用最快的速度做一頓簡單而美味的晚餐出來,最後她選擇了做麵疙瘩湯。

不到十分鍾小鷗從廚房裏走出來時,客廳裏隻有自己的父母,公婆和丈夫了,“明柏,來幫我端飯”,她招呼了一聲,她可是做了一大盆的疙瘩湯紅的綠的黃色五顏六色的分外好看。除此,她還炒了幾個簡單快捷的菜,酸辣土豆絲,根根細如牙簽,宮爆雞丁,鮮香爽口,清炒白菜如水晶般潤澤光亮、醬黃瓜條酸酸甜甜的很是下飯,然後就是一小碟鹵水拚盤。

司馬明柏端著托盤晃悠悠的走了出來小鷗在身後端著大盆的疙瘩湯,臉上帶著笑容。

放下湯盆後她又進廚房裏取了一碟碗筷和湯勺,先招呼了公婆後又道,“老爸,老媽,晚上你們也沒吃多少東西,又喝了那麽多酒,現在也餓了吧,我做了這一大鍋麵疙瘩湯,鍋裏還有呢。”

司馬恒宇那心是早就飄在了廚房裏,因為小鷗進廚房沒一會裏麵就傳來了陣陣的食物香氣,引得他的肚子很不爭氣的咕嚕響起徐霞也是,可是矜持的他們在親家麵前卻放不下自尊進廚房。

司馬明柏端出食物的一瞬間,司馬恒宇的味覺就全給調動起來了,小鷗一叫,他那動作啊,就象身後有匹狼在追一樣甭提多快了,幾步就走到餐桌前坐下了,此刻的他眼神裏隻有食物而沒有旁的了。

想著要給女兒一家留個說話的空間,也看到了司馬恒宇因為他們在場而有些放不開,鷗爸和鷗媽笑嗬嗬說道:“我們都吃過壽麵了,還吃了不少菜,不餓,親家,你們慢慢吃,我和孩他媽上樓給你們收拾房間去”

其實房間小莉和小燕早收拾好了,哪用得著他倆老動手啊,隻是需要在自己房裏搭張簡易的床讓小文睡一晚罷了,因為小文的房間已經被司馬老爺子占了。

徐霞這個時候再也繃不住臉了,自從到了華興,她可是一句話還沒和小鷗說呢,這情形粗心的鷗媽硬是沒看出來。

“你說你這孩子,咋這麽能折騰呢,整天個天南地北的跑著,把小柏也拐帶著整年見不著幾麵,你讓我咋說你呢”徐霞這回可是逮到了說教的機會,想著丈夫和兒子都在麵前,看她還能如何花言巧語的。

小鷗笑了笑,婆婆要說就讓她說,自個左耳進右耳出就是了,想歸這樣想,可是手上的動作並不慢,給公婆二人各裝了一碗麵疙瘩湯放在倆人麵前,態度謙遜的說道,“媽,先吃點東西吧,等過後您再教訓我就是了,別把胃給餓壞了。”

司馬恒宇是早就甩開膀子開動了,呼嚕著麵湯,也沒抬頭含糊著,“就是,先吃西,孩子們在眼前,啥時候教訓不是啊”這歹虧屋裏沒外不然這吃相要是讓外人看到,那真的是會跌掉眼鏡,說得好聽點那是豪放,難聽的,那可就是餓死鬼投胎啊。

徐霞見小鷗沒有頂嘴,臉上也沒有半分不情願的神色,這心裏憋了已久的鬱悶總算開解了一點,想再說,可是一邊老伴那吃相也讓她有點震驚,難不成這東西真的有這樣好吃,不由自主的抬起勺子舀了一口麵湯放在嘴裏,這之後那手就停不下來了,直到一碗疙瘩湯全下肚,才緩了緩神情。

“爸,要不要來幾口,我嶽父這裏可是有好酒呢”司馬明柏賊兮兮的笑道。

他也想幫媳婦,可他知道不能明著幫,否則更容易引起自家老媽的反彈,決定先攻占老爸這一關,把老爸拉入自己這一方的營地,那麽老媽一人肯定是孤掌難鳴了。

而自家老爸那是啥好吃的好喝的沒見過,能引誘他的隻有空間美酒,而以前他可是一直限量供應的。

“大晚上的喝什麽酒”徐霞不高興的說道。

“媽,小鷗家有個酒窖,裏麵不光有男人喝的藥酒,還有女人喝了可以幫助美容養顏的果酒。”知母莫如子,抓住母親的命脈一擊便中。

“真的?”徐霞那眼睛裏閃著的火花好象能點燃一堆柴。她也邁進了50的門檻,哪個女人不怕容顏流失,立刻忘了來這裏的最初想法。

“老公,你真厲害,你要是不出手,我還真不知道如何麵對你媽小鷗那眼神挖過自家男人,眼底帶著幾分愧欠。

“什麽你媽我媽的,都是我們的媽,以後不許再這樣稱說。你倆都是我最親的人,你倆要是不和睦,我也會難過的。”這倆明打明的在老人眼下搞小動作,可偏偏倆人無法查覺。

司馬恒宇見兒子光說不動,急了,桌底的腳就踢了過去,“那你還不去拿。”司馬明柏是笑著跳了起來跑出了屋子。

“媽,我也去幫一下,不然他一個人拿不了”不容分說,小鷗也站起了身走出了屋子。

見倆人都出了屋,司馬恒宇這才放下了筷子,整個人靠在寬大的椅背上。(小鷗家一般情況下用的都是那種老古式的八仙桌,椅子也是仿古的,比起現代的椅子,古式的椅背更高,座位更寬)

司馬恒宇也有近一米八的個頭,也是近六十的人了,皮白肉光泛著紅暈,證明其保養得不錯,體格大加上小肚已微微隆起,整個人又在官場上浸淫多年,給人一種不怒而威的感覺。可是這一刻,他卻象剛曆經了一場大戰一樣,渾身鬆懈下來了。

徐霞與之成婚多年,當然對他的一舉一動非常了解,心裏不禁起了疑問,“你咋了?”

司馬恒宇麵色有點,“霞啊,記得明天走的時候多問親家要些酒回去,這個我不方便開口。”

一句話雷翻了徐霞,“你一定要住到這裏,難不成是為了討東西?”徐霞小心的問出心底裏的疑問。

“你以為呢,我吃飽撐著了啊,要不是你那個寶貝兒子的限量供應,我用得著跑這麽老遠來噌頓飯嗎,這回既然來了,就多要一點回去。”

門外的腳門聲讓司馬恒宇立刻收起了剛才鬆懈的表情,換上了一付充滿了探究神色的表情,隻聽咣當一下大門被踢開,寒冷的風隨著來人一起飄了進來。

司馬明柏手裏抱著的正是小鷗以前填充的虎骨,靈芝,以及鹿鞭泡製的藥酒,屬大補,一壇子泡了約有五十斤酒,就被司馬明柏這樣抱了進來,徐霞看得是心驚肉跳,再看到後麵那人時,急得她連忙起身去搭手。

柯小鷗也抱了個壇子,不過隻有十斤左右,裏麵放的都是有養顏作用的中藥材。

“你這孩子,還懷著身子呢,咋這麽不注意啊¨.”徐霞接過小鷗手裏的壇子放在桌上,轉身舉起手剛想打她,這止在半空中卻落不下去了。

“瞧媽說的,我可沒那麽嬌氣,我媽生我的那天上午還在地裏做活呢。”

“那能一樣嘍你要知道,你肚子裏麵可是我們司馬家的長孫啊,你爸和我,還有你爺爺都盼了很久的。”徐霞又開始了說叨,可是司馬恒宇卻沒空理會,他的目光是一直看著那透明的酒壇,嘴裏發出了嘖嘖的聲音,此刻的他象極了一個普通的老人。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