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二少還有點怕妻子累著,可看雪白的麵粉柔軟潤滑在手中靈活的變化著,揉捏捶打,慢慢的從粉變成了光滑的麵團,可是這樣還不能用來扯麵,還需要再加工才成。

調上一些堿水,握拳沾濕後捶打麵團,每一錘都分外的用力,看得二少心痛不己,洗手上前欲幫忙。

“老婆,你來指導我,下麵的活我來做”

柯小鷗搖了搖頭拒絕:“我不能保證每年都給老爸過生日·但今年這碗麵一定要親手做才成”

數分鍾之後,麵團融合了些許堿水稍稍有些發凝,還需要蓋上濕布醒十分鍾,趁這個時候,小鷗要做麵哨子,也就是澆麵的調料。

剁得細細的牛肉肉糜,紅色的胡羅卜丁,綠白夾雜著的蔥末,黃色的薑末,白色的蒜末,還有切得碎碎的黑木耳和香菇,五顏六色煞是好看。

熱油下鍋,放薑蒜末爆香,再下肉糜劃散,加入少許的鹽後再放入其餘的配料,加上滿滿的兩大勺用老母雞和牛羊骨熬成的高湯,臨了還加了一大勺子空間秘製的醬料,大火燒開後轉小火這才蓋上了鍋蓋。

空間出品無一不是精品,那醬料在熱湯的作用下散出陣陣誘人肺腑的香氣,一旁看著她動作的大廚看著那個沒有任何文字的玻璃瓶,忍不住出言相問,“小鷗,剛才加的是什麽調料,味道真香啊”說實話他做廚師也有十幾年了,可是從來沒有聞過過這麽香的味道,引得他那肥厚凸碘而出的肚皮裏發出了咕咕的聲音。

在華興就是這樣,再沒深交的人都也是相識的,雖然柯小鷗離家多年,可是華興的很多家長都還記得她,而這名大廚也是其一位小學同學的父親。

“周叔,這調料是我從國外帶回來的人家那國家對吃食特別講究,我見這調料不錯,所以在國外訂購的,每年會有人專門給我郵一些過來。”這話是隨口扯出來的她沒說是自個做的,否則對方肯定會問她討要配方,配方可以給,可是普通的食材根本做不出這樣的效果,到時候就容易引起別人的猜疑。

果然,柯小鷗這樣一說,周叔就不再追問了原本他是打算問小鷗討要一點的,可是這國外寄回來的東西,能便宜嗎,這明顯不是他這個小廚師能消受得起的。

柯小鷗看出了對方的想法,今天父親過壽,來了這麽多人,這不僅是給自家麵子,也是給了自己麵子看在廚房裏這麽賣力做飯的份上,她心想就大發慈悲一下吧。

“周叔,這調料瓶比較大如果一會做完哨子有多的話餘下的我也不帶回去了,就送給你了。”

她這是明顯的賣好行為,二十幾桌的哨子又不全是一種口味的,還有海鮮味的,和西紅柿子雞蛋哨子,這瓶子大約裝了二斤左右的醬料,肯定是要多下很多的。

大廚聽言是大喜,激動的手忙腳亂好一陣才穩下來,站在擺放調料的灶頭,兩眼不瞅的看著深怕小鷗再多挖幾勺。

帶著明黃色的火焰在鼓風機的作用下賣力的燃燒著,鍋裏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響,這個空檔,柯小鷗則在另一個空灶上架起了一口大鍋,加了半鍋水,因為她要開始扯麵了。

水開時小鷗已揉好了剛才撂在一邊醒的麵,排出麵中的空氣後,擰下一拳頭大小一塊麵坨後,放在案板上搓成十餘厘米的長條,壓成扁寬型,纖臂一伸拽出麵片的兩頭,往兩拉一拉,原本二指寬一指厚的麵非常聽話的被拉仲的兩倍長也不止,然這還不夠,柯小鷗看著身後圍觀的人,“退後”

眾人散開,她也退開離著鍋足有兩米遠,然手中的麵條以普通人看不清楚的手勢變化著,最後遠遠的甩近了那口沸騰著的水鍋裏,也就一眨眼的功夫,剛被甩入鍋中的麵條浮了起來,大廚也被柯小鷗這動作給驚呆了。

他不是沒見過拉麵,可是蘭洲牛肉拉麵和這個完全不一樣,那是兩端要扯斷的,而柯小鷗這個則隻是一根麵就是一碗。

一碗麵撈起後,司馬明柏上前,配合著將這碗麵端放在了一旁的托盤裏,柯小鷗又迅速的擰下第二坨麵,與剛才那麵團一般大小,如此來回幾次,做了十二碗麵,剛好是配對主桌上的人數,一碗不多,一碗不少,而做這些麵,用的時候也不過就是一刻鍾都不到,平均一分鍾就煮出了一碗麵,動作快得令人咂舌。

“柯小鷗,真想不到你還有這一手絕活啊”外人的稱讚柯小鷗並沒多想,而這種扯麵的方法就連司馬明柏也沒見過,不過他還以為是小鷗在空間練習出來的,孰不知這是前世小鷗經常做的。

因為她的前夫是北方人,愛吃麵,所以她才學會了一手麵食好手藝,製出的包子,餃子,烙餅那還真不是一回事。

加了堿水的麵煮出來有些象蛋黃的顏色,配上油光紅亮的肉糜哨子,再加切碎的香菜,色彩搭配的非常漂亮。

隨著送餐人的步伐,紅亮的肉湯蕩漾著將陣陣香氣象四周擴散去,引得路過之處的人們紛紛引頸相望。

“好香,這是什麽做的啊,這麽香”

參加壽宴的人裏有一姓劉的人家,在廠子的菜場邊上用竹子搭了一個棚子賣早點,品種有清湯(餛飩),包子、饅頭和麵條,這誘人的麵香代表了啥啊,那就是滾滾的財源。

“廚房啥時候有這樣的麵食高手了,他們要是賣麵,還有我們小飯館啥活頭啊,不行,得進去打探一下。”

給主桌送麵的正是二少司馬明柏,這是他出生以來第一次充當了跑堂,當然,能讓他端盤送水送飯也隻有至親才有這資格,而主桌上,除了他親愛的爺爺以外,還有他嫡親夫人的父母雙親,而柯大江與呂氏等人完全是沾了這三人的光。

在眾人沒有注意的時候,小鷗走到了廚房的角落,藏在背後的手中憑空多出了一個托盤,而盤中雪白的綢緞上放著一顆一顆小臉盆大小的桃子,下麵還襯托著數片鮮嫩的桃葉。

桃子的下半部份是嫩黃色的,而頂尖則暈了一圈濃濃的桃紅色,陣陣的桃香四溢,桃皮光滑的燈光印上去都能反射光線,一看就是皮薄汁多的優良品種。

為了減少外人的猜疑,小鷗還特地弄了一個泡沫盒,裏麵不僅有許多包裝用的泡沫紙,還有許多冰塊,這樣別人要是問起來,她就可以說外麵帶來的,因為有冰塊做證。

二少送上壽麵,小鷗隨後又托上了壽桃,碩大的桃子引起了餐廳中的一陣驚呼,鷗媽和鷗爸知道這肯定是小鷗從空間裏摘出來的,可是司馬老爺子不知道啊,看得眼熱的不行。

老爺子心裏有點酸酸的吃味,因為他過八十大壽的時候這孫媳婦不知道貓在哪個角落裏了,甭說是壽桃了,連碗孫媳婦親手製的麵都沒享受到。

柯家五姐弟,小燕和展楚鵬夫妻一體,送給鷗爸的禮物是一套文房五寶,分別是湖筆、歙硯、徽墨,一打上等的宣紙和一件象牙製成筆架,還有一粗一細兩隻湖筆,這是展楚鵬特地去浙江的湖洲找人訂製的,可以說展楚鵬為了老泰山的壽宴可是花了好些心思才準備下了這些禮物。

柯小莉送上的是一套自己手工編織的煙灰雞心領配色毛衣和一條毛褲,針腳緊湊,花樣新穎,鷗爸是收到禮物後就拎起來在身上比劃著,如果不是場合不對,真有可能馬上就換上。

司馬明柏送給嶽父的是一個用步槍子彈彈殼搭起來的殲擊機模型,黃鋥鋥亮閃閃的彈殼幾乎要把眾人的眼都快閃光了,他這個禮物送上後,現場那些曾經的老兵們,心裏又想起了自己當兵時的英勇事跡,為了藏幾個彈殼絞盡腦汁蒙騙帶隊的老兵。

小雅送的是一條自己編織的圍巾,看到小莉送的毛衣精美的圖案後,她還懊惱了一陣,鷗爸安慰說,等她學有成後,以後老爸老媽的衣服都得她包圓了,這才哄得她又樂開了。

小鷗看到妹妹臉上的笑容,心裏有感而發,幸虧上回的事沒有帶給小妹太大的傷害,不然她會非常非常的難受。

柯小文看到四位姐姐一一送上了自己精心準備的禮物,並沒有沮喪,而是送上了自己攢下的零花錢買的一隻紫砂壺。

“老爸,我還沒有賺錢,買不了多高級的禮物,這紫砂壺是我用零花錢買的,送給你泡茶喝,希望你以後走到哪裏看到這個壺都能想起我這個老兒子。”小文知道父母早就有想周遊世界的想法,隻是因為自己才一直逗留在這裏。

鷗爸沒想到自己每一個孩子都有禮物送給自己,再不擅於表達的他也在此時有點哽咽了。

柯大江看到自己弟弟的孩子一個比一個有出息,看看人家的兩個女婿,再看看自家那上不得台麵的兩個女婿,心裏非常不是滋味,而此時的呂氏也是破天荒的頭一次鴉雀無聲,一個勁的埋頭吃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