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清脆的聲音伴隨著一個瓷碗的破裂讓徐永萍和柯興家臉色大變,剛才柯興家是無意識的偏了一下頭,不然那個裝滿了滾燙稀飯的碗就會扣在他的頭身上。
“那是你大哥,什麽叫帶你大哥去就搭上你們全家了,你說說看,啊,老二你現在了不起了啊,有出息了哈,可以看不起你爹媽了”呂氏叉著腰指著柯興家跳腳罵著,那架式大有把這夫妻倆生吞活剝了的樣子。
可以說這是呂氏第一次徹底的在二兒子夫妻麵前暴露她內心的真實想法,以往大夥知道她偏心,可也沒做的這樣明顯,現在居然為了柯興旺來打柯興家,這未免做的也就太過了。
柯興家是一個孝順兒子,徐永萍也是一個非常有個性的女人,以前則是看在丈夫的麵不與婆婆發生衝突,也不去計較婆婆的偏心,可是現在婆婆為了老大打自己的男人,還要毀了自己與柯小鷗家的關係,那這個她是絕對不能忍的。
所以她攏了一下自己的頭發,稍稍側了一下身子遮擋住了丈夫後才用微微有點怒火的聲音說道:“婆婆,你這話就有點瞎扯了吧,我和興家什麽時候看不起你和公公了,你說說,我家有啥好東西時第一個沒想著您,你平時把小鷗寄來給的東西偷偷拿去添補給老大家,我們也不是不知道,可我們說了沒有?
小嬸與您的關係一直以來就不好,這其中的原因您是知道的,所以他們每次回來多數是住在小嬸娘家,沒事是不會回來這邊。
好不容易因為小鷗與我們關係好一點,你又要為了拉扯老大家的搭上我們,如果因為老大家,以後他們和我們斷了來往,這裏的損失誰來賠,是您來賠呢。還是讓柯興旺來賠?”
徐永萍也不看一邊站著的臉色涮青的丈夫,一板一眼的將自己心中堵了多年的話一下子全給揭了出來,柯大江聽了也是麵色非常的難看,自家媳婦以前欺侮弟媳婦的事他不是不知道,卻從來沒有站出來阻止過一次。
可以說呂氏的思維觀和別人是完全不同的,隻要她認定的事情就一定會堅持到底,
“難不成你爸參加一下通車儀式,帶上老大家。就會讓大林家的知道?就會因為這個與我們斷了關係?甭說我不信,你去問你爸信不信,要知道你爸可是大林唯一的哥哥,還能有誰比他們兄弟倆更親的了,這事你們不用再說了,就讓你爸帶老大家的參加那個什麽儀式去,在領導麵前混個臉熟,以後也好換個好點的工作。”
“不行,如果是這樣的話爸也不要參加了,反正從修路到現在。你們也沒有出過一趟工。”柯興家的聲音不大,卻剛好讓身邊站著的柯大江等人聽得清清楚楚。
徐永萍更是接了一句。“就是,小叔是小叔,公公是公公,這別人家做的事,公公沒理由攬過來,就是村裏也不會同意的,再說了。三妹夫可是說了,這事交給我全全處理,就連興家都要聽我的。”
“反了。真是反了”呂氏一聽這話頓時癲狂,轉著圈子的找襯手的東西想砸打徐永萍,當她操起一個笤帚疙瘩時,柯興家將媳婦扯到了身後。
“媽,你想幹嘛?為了老大家的你要打我媳婦?你的心可不可以不要這樣偏,對你好的你裝不見,那柯惠珍一年見不到幾回,更沒有給過一分錢給你,相反是你們一直在倒貼,家裏的事哪樣不是我和永萍在操持著,你卻一心巴著老大家,你這樣真是讓人心寒。”
徐永萍也不甘示弱,她真的很想挨一次婆婆的打,這樣她以後就有理由可以不給這邊送東西了,想著那些好東西全都落在了那一房手裏,她就恨的牙癢癢的。
“婆婆,您今天就是動手打死我,我也不會讓步的,要是您動手打了,我剛好就有借口離開這裏了,如果興家舍不得我,那就和我一起離開柯家村,我可告訴你們,小鷗可是早就讓我和興家到大城市裏去的,說是要安排一份事給我們做,要不是興家想著你們年紀大了,身邊不能沒個人,我們早就走了。”
柯小鷗的確有過這個打算,想著把柯興家一戶人從農村裏帶出來,在城裏買個房,做個小生意啥的,憑著徐永萍那份活絡勁,加上又有自己暗地裏的幫襯,肯定能闖出一番天地的。
柯大江一聽這話那眼中卻是一亮,自己的兩兒兩女,這輩子都是嫁娶在了小山村中,心心念念想做城裏人的願望總以為今生是看不到了,現在居然有這樣的機會,那肯定是不能放過的。
可是回頭一想,如果老二家真的搬走了,那自己今後不是借不到弟弟家的光了,老太婆雖然偏袒老大家的,可讓出的也是屬於她那份的東西,自己的可是一樣沒少,別說,那還真是些好東西,這些年啥感冒傷風之類的從來沒找過他,而且做農活時也不會動不動就累得不行了,渾身都充滿了力氣。
“不去就不去吧,我就一鄉下農夫,見到領導了怕是連手腳都不知道要咋擺了,興家這些年總往外跑,見得世麵也廣,能和領導們說上話,那就你代表我們出席那個啥通車儀式吧”柯大江最後掂量出了誰輕誰重,悠悠的說出這樣一段話。
呂氏雖有不甘,平時也愛說個陰陽話的,可是對自己的丈夫的威性可是從來不敢挑釁,因為她知道柯大江可是會打媳婦的人。
*
柯家村發生的這一幕小鷗倆口子是根本不知道,這倆就算知道了也不會理會的,就算柯興旺借這機會出次風頭又如何,難不成真有人敢為他尋私舞弊?就算那些人真幫了柯興旺,也隻能說他們是識人不清,因為自己根本就不會賣這個人情給他們。
“老婆,這個浴缸是我從法國訂回來的,怎麽樣,夠大吧,說是還可以洗什麽波浪浴”司馬明柏指著剛拆去包裝的一個碩大的乳白色浴缸笑咪咪的獻寶道,那神情極為猥瑣。
浴缸的內膽是不規則的造型,用鋼板一次性壓鑄造成型的,外麵鍍了厚厚的一層搪瓷,摸上去手感非常好,超高的質量也代表了不菲的價值,加上那些鍍金的冷熱水龍頭,和浴缺外圍的配套設施,可以說得上是一種奢華。
不能不說司馬二少對這些的心德頗有體會,當初北京那個四合院裝修時,他就沒考慮到這一點,後來想和小媳婦洗個鴛鴦浴的也有很困難,所以這一回他特地從法國訂回了最新最豪華的浴室產品,其中的目的可想而知了。
然柯小鷗對這些情趣用品可是有些神經大條,雖然空間裏有用橡木製成的浴盆,可是她也隻是在最初泡過幾次花瓣浴,後來嫌太麻煩了,就一直沒再用過。
“哦,不就是洗個澡嗎,搞這麽多花樣幹嘛”一句話將某人高漲的心情頓時打下地底,嬉笑的臉因為妻子的不解風情垮了。
她今天過來是純粹是想看看房子的裝修進度到哪裏了,結果一進來人家就拉著她看浴盆。
“再有幾天就過年了,這裏能及時完工嗎?”
古典與現代的融合,讓新居到處充滿了低調的奢華,裝修中使用的豪華木材讓家裝公司的那些木匠們都瞠目結舌,做起事情來也格外的小心,所以工程進度稍稍拖長了一些日子。
“基本上完工了,這幾天在收尾,浴室的設備昨天才運到,今天他們就會全裝好的”某人在柯小鷗麵前實在是藏不住心思,這前麵還大聲呢,後麵半句就俯在小鷗耳邊說開了,“老婆,以後我們倆都可以一塊泡澡了”那聲音充滿了誘惑,而且還伸出那火熱的舌頭卷了一下女人的耳垂。
溫潤的呼吸噴在小鷗的耳頸,讓她有一種麻酥感,突如其來的挑逗,讓她心頭一震心慌了,因為外麵還有好幾名在負責收尾搞衛生的工人。
查覺了妻子的反應,某人竊竊的笑了,膽子也更大了,想著外頭的人知道自己在裏麵,不可能推門進來,長臂一撈將妻子攬在懷裏,大手就溜進外套裏攀上了玉峰,隔著薄薄的毛衣磨擦著那已有了反應的小豆粒。
“唔”,二少隻是輕輕的揉搓了幾下,柯小鷗就忍不住的發出了低糜的呻吟聲。懷孕的女人是最為敏感的,可是這一點這倆人都不清楚,二少還以為妻子已經動情,正想進一步時,門被敲響了。
女人的臉因為情動而羞得通紅,衣衫也因為男人的放肆而倍顯零亂,而某人卻因為自己的荒唐受到了最好的懲罰,下身支起的小帳篷讓他是苦不言堪。
“先生,浴室現在還不能使用,我們還有一點事情沒有處理好。”屋外的那名年青的工人估計沒談過戀愛,不然也不會在人家小夫妻倆全在浴室的時候來敲門。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