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小鷗一個踉蹌的跌在沙發上,嘴裏的呼痛聲雖然不大,少也聽得一清二楚,涮的一下衝上前去摟住女人,麵色急切的問道:“碰到哪了,厲害不”
此時的二少心裏是恨死了那個半夜打電話來的人。
也是啊,柯家白天基本上都有人,有什麽事情不能白天打電話啊,非要這大半夜的打,要知道柯家的電話在一樓,人都在樓上休息了,這又是冬天,起來一趟多難受。
因為這個小意外,電話誰也沒接,而且司馬明柏還氣衝衝的把電話線給拔了。
柯小鷗的性子也忒急了點,電話鈴響起也沒必要象是打衝鋒一樣的衝過去吧,這到好,自己磕到了,害的電話那頭的人也受了二少的怨氣。
“咦,家裏咋沒人接電話啊”撂下電話,柯小燕自言自語道,一臉的奇怪。
“你也不看看現在是幾點了,爸媽這時候都上樓了吧”展楚鵬一臉怪異的看著自家的媳婦。
“小鷗他們在家呢,那丫頭哪有這麽早睡的,再說了,我這不是想和她說一下過年給老爸過壽的事情嗎,這幸虧我姨她們打來了電話,說實話,我們這些做子女的真失敗,老爸的六十大壽都會疏忽了。”
麵對媳婦的自責,展楚鵬並沒有出言安慰,不過卻因皮悄悄的多了一個心眼,因為他也不知道自己父母的生日。
“明天再打吧”展楚鵬放下手中厚厚的書籍,上了床,看到小燕還不罷休欲撥電話時,按住了叉簧並將人摟進了懷裏。
小燕的產假並沒有休滿,剛滿50天,她就回公司上班了,孩子也就被展楚鵬的父母給接去撫養了,不過為了哺乳方便,展父展母離開居住數十年的浙大教授樓搬進了春之源的職工宿舍樓·隻不過小燕和展楚鵬住在頂樓,而展父展母帶著孩子住在二樓。
這樣做是柯小燕出的主意,利用隔代親的觀念將老人引起出來,也因此遠離了那些喜歡打秋風的親戚·隻有住在這裏,展父展母才不那樣容易被別人操控,也不容易被別人算計。
春之源近年的發展越來越象華興靠攏了,整個形成了一個獨立的廠區和生活區,因為上頭有人,幾次擴建批地都非常的順利,縱使有人非議·可是因為春之源是浙江的龍頭產業,又是納稅大戶,再加上名下的慈善基金會,真敢上門找喳使絆子的人還沒出現過。
生完孩子後的小燕全身充滿了韻味,以前是一個姑娘,然現在儼然是一個成熟的少婦,特別是身體,比起之前敏感了許多·也豐腴了許多,這讓展楚鵬是樂於沉醉其中,每到夜裏總要急著拉夫人就寢。
雲雨過後·展楚鵬心滿意足,“老婆,我們再要一個孩子吧”
柯小燕雙目圓瞪,“你真這樣想?我到是無所謂,最多罰點錢,你呢,你的職稱不想要了?”
展楚鵬可是公職人員,現在國家可是已實施了計劃生育政策,二胎,嘿嘿·有公職的開除,有職稱的抹了,做生意的按夫妻倆年收入的多少倍罰錢,交不出罰款的,家裏有啥值錢的就抄啥,在一些偏遠的鄉下·那些計生幹部可是如狼似虎一般,如果在農民家中抄不出值錢的東西,就會連人家的房子也給扒了,就象是日本鬼子進村掃蕩一樣。
更有甚者,當那些偷躲恙懷孕的不符合生產政策的婦女被人舉報後,計生幹部們會強行把孕婦帶到醫院強製打胎,當怕你肚裏已是即將足月的孩子,也硬是要給你打下來。
就算你僥幸偷躲過生下兒子,你要是交不出罰款,有的還搶孩子呢,那個殘忍啊,是無以倫比的。
記得有一年的春晚,宋丹丹和黃宏演的那小品叫啥來著,對,就是那個《超生遊擊隊》,把為了生子躲在外頭不敢回家的農民夫婦形象演的是活靈活現。
第二天,小鷗一樣沒有接到大姐打來的電話,因為她一大早就去了薑家,而司馬明柏和小文倆人是一個開車,另一個則是拎著攝像機站在吉普車敞開了的車篷後座之上擔當起了全程攝影工作。
柯小鷗為了不搶新娘的風頭,今天穿得比較素雅,一件粉藍色嵌黑絲絨的休閑小西裝,內套了一件黑色的高領薄毛衫,下身則套的一條緊身的馬褲,配了一雙長及膝蓋的高筒馬靴。
她的首飾也非常簡單,一隻從不離手的結婚戒,和那串把玩得已黑得發亮的沉香木珠串′波浪式的烏■ˇ發靠右一側用了一朵粉藍色的玫瑰別在了耳後,露出了粉嫩可愛的小耳朵,上麵嵌了一對粉藍色的耳釘,整個人顯得幹練又不失嫵媚。
當她打扮成這樣走出屋時,等候著的司馬明柏是一臉的不舍,摟著小鷗直咬小耳朵,“老婆,你幹嘛打扮成這樣啊,要知道今天可是薑鳳出嫁啊,你能不能打扮得低調一些”
其實這丫的是舍不得自己妻子的美好讓別的男人看去,因為他從小文的眼中已經看到了讚美。
“姐夫,你倆就別膩味了吧,我們該出發了”
鷗爸和鷗媽則是一臉的得意,自家女兒生得這樣漂亮,稍稍一打扮就跟仙女似的,瞧這女婿那個緊張的勁啊。
柯家到薑家也就是四五分鍾的步行路程,司馬明柏那輛紅色的吉普早已紮上了彩色的緞帶,二少開著車也隻是一個啟步還沒提速就到了薑家。
此時的薑家屋裏屋外早就貼滿了大紅的雙,幫忙的人是屋裏屋外的竄著熱鬧非凡。
“小鷗,明柏,你們還沒吃早飯吧,早土這隨便吃點,中午我們再好好吃。”薑宇亮一隻手拿著個托盤,裏麵放了兩碗端得冒尖的麵條走了進來。
潔白柔軟的麵條,碧綠的菠菜,醬紅色的肉醬和煎得黃燦燦的荷包蛋,其中一碗上麵還挑了一大勺紅紅的油潑辣椒麵,撲鼻的香味迎麵而來。
“宇亮大哥好偏心,我也沒吃呢,你光知道給我姐和姐夫送麵了¨.”小文嘟起嘴一臉不高興的說道。
“啪”清脆的聲音,雖然很小,可也讓屋裏的人為之一愣,這是小鷗出手敲了一下小文的腦袋,“你的腦子呢,在家不是也和我們搶著吃的嗎,在這裝起假斯文起來了”
本來小文也隻是開開玩笑,可是他卻忽略了薑宇亮是一個殘疾人啊,一隻手端著個托盤,上麵又是兩大碗麵,已有些為難,小文這沒心沒肺的一句話很容易讓人想偏。
薑宇亮今天的心情可是好好,妹妹出嫁,這好友不但是夫妻倆上陣來幫忙,就連好友的弟弟也來幫忙了,他哪裏還有功夫去想別的,小文這樣一說,他笑著說道:“是我慢待了我們小文哦,宇亮哥這就給你去端麵。”
小鷗拿起筷子衝著自家男人嫣然一笑道:“要不要給你挑點辣子”
然司馬明柏則是皺著看著自家媳婦的麵碗,紅紅的一層辣油漂著,想想就有點恐怖,頭搖了搖堅決的拒絕了。
“人都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小鷗妹子吃辣這樣厲害,可是明柏兄弟你咋一點不吃呢”薑宇亮再次端麵碗進來時,麵碗上依舊飄著一層紅紅的辣油。
司馬明柏挑著一根麵條吸得呼嚕直響,在這裏用餐是絕對的輕鬆,用不著象在外頭那樣端著架子,根本不會有人說你不講禮儀什嘛的。
呼嚕了嘴裏的麵,大舌伸出一卷添去唇間的光亮的油水心滿意足的說道:“辣子我到是能吃一點,可是象她那吃相有幾個人受得了啊。
柯小鷗聽到自家男人的話吐出舌頭做了一個怪臉後,又埋頭享用起那筋道美味的麵條起來,隻不過薑家的辣油也忒辣了,沒一會那小鼻尖就冒出一層小汗珠。
當請來的美容師為薑鳳做好發型後,那接下來化妝的任務就是小鷗接手了,她為薑鳳化了一個前世最為流行的彩妝,最後還在眼角畫了一朵小小的梅花,並點了一點金粉在上麵,使得原本看上去有些英姿颯爽的麵容憑添了幾分嫵媚。
美容師看到柯小鷗給薑鳳化的妝之後是一臉的讚歎,“那頭花要是能換成真花就更好了”
靈機一動的柯小鷗出了門,從司馬明柏的車上揪了一朵含苞欲放的玫瑰花苞,返過身插在了薑鳳的發髻上,那真是一個人比花還嬌啊,這場景讓看熱鬧的姑婆女人都發出了“嘖嘖”的聲音,小娃娃們更是圍著薑鳳直跳鬧的不行。
遠遠的,炮竹齊鳴,報信的孩子們叫嚷著“車來了,接新娘的車來了”
屋裏的女人們聞言則竄動開來,那些喊來幫忙搬嫁妝的女孩們也嘰嘰喳喳的從屋裏躥了出去。
遠處,幾輛係著紅綢的黑色轎車依次駛近時,震耳欲聾的炮竹聲,孩子們的歡笑聲、驚叫聲一時間充斥了整個薑家小院。RS